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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料峭,冰屑般的雪片洋洋灑灑,鋪滿街頭。
喬以眠攏了攏圍巾,冒著風雪快步走進酒店大堂。
即便晚風浸著涼意,可她卻心情很好,連腳步都是輕鬆愉悅的。
昨天,她收到男友時延的微信訊息,讓她今晚七點來這家酒店。
同時附贈一張佈置得美輪美奐的舞台照片。
她忽然想起來,今天是她和時延戀愛一週年紀念日。
從兩個月前,時延就一直唸叨著讓她請兩天假,好好慶祝一下。
他說要帶她去坐摩天輪,在升到最頂點時一同俯瞰萬家燈火;
或者去山中溫泉酒店,她平時工作忙,需要好好放鬆放鬆。
可惜,一週前她突然接到去外地采訪的任務,隻能將計劃擱置。
冇想到時延還是精心準備了一切,哪怕不知道她能不能及時趕回來。
想到這,喬以眠心頭柔軟,又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男朋友。
所以在接到訊息之後,她熬了兩個通宵,終於提早一天完成工作,買了中午的航班,風塵仆仆地趕回來。
剛踏進大廳,大堂經理就快步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我們酒店今天不對外營業。”
喬以眠點頭:“嗯,我知道。我是來找時延的。”
“哦,您是時小少爺的朋友啊!那快隨我來!”
經理連忙在前麵引路,帶她走到電梯前,笑說道:
“訂婚宴六點零六分就開始了,您現在過去,應該不算太晚。”
喬以眠眼皮一跳。
訂婚宴?誰的訂婚宴?
不知為何,心裡竟隱隱冒出一個荒謬的猜測。
可她卻冇多問,徑直進了電梯。
經理站在電梯外,幫她按下樓層,順勢打量了一眼喬以眠。
深咖色長款羊絨大衣,腰帶紮成蝴蝶結,勾勒出纖細腰身,下襬處,小腿緊實修長。
腳上一雙小羊皮軟靴,鞋尖沾染的雪沫早已在暖風下融化成了水珠。
這身行頭看起來價格不菲。
但更令人驚豔的,是她這張臉。
眼尾微微上挑,星眸瀲灩,眉眼間自成風情,長了一副勾魂攝魄的麵容。
可那雙眼偏又透著溫柔親切,恰到好處地中和了那種嫵媚。
他在酒店也接待過不少名人,偶爾也會有明星住在這兒,但像眼前這女人一樣漂亮又有氣質的,屈指可數。
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經理暗暗感歎:時小少爺的朋友,可是比他那個未婚妻漂亮多了啊!
電梯門關了又開。
宴會廳燈光明亮,會場佈置得美輪美奐,極近奢華。
地上鋪滿紅色玫瑰花瓣,踩上去鬆鬆軟軟,香氣四溢。
喬以眠卻無心欣賞,視線徑直落到舞台上,待看清那人的麵孔時,瞳孔驟然緊縮。
男人身穿白色西裝,英俊不凡,一雙桃花眸瀲灩多情。
他低下頭,正唇角含笑地將一枚戒指套在女人指上。
女人害羞地揪著他的衣襟,不知說了句什麼,踮起腳尖去親他的唇角。
男人小幅度的偏頭,卻還是任由她的吻落在麵頰。
掌聲響起,夾雜著歡呼聲和起鬨聲。
佈置的如童話般夢幻的舞台上,俊男美女深情相擁,無比親密。
電影一般甜蜜纏綿的畫麵,十分養眼。
可喬以眠卻彷彿被銀針刺中了雙眼,尖銳的疼痛之後,酸澀鋪天蓋地襲來。
連同那平靜的心湖,都被攪起層層波瀾。
隻因那個笑意溫軟的男人,是她的男友——時延。
時家小少爺,模樣俊美,出手闊綽,性子也是極好,準富二代一枚,是整個楚城數得上的風流公子。
這樣有顏有財脾氣又好的優質男人,卻能耐著性子追她兩年。
很多人都認為是真愛無疑。
一年前,她終於被他的“執著”和“誠意”攻陷,兩人確定關係。
冇想到才300多個日夜,他就在她出差的時候,揹著她和其他女人訂了婚。
喬以眠深吸一口氣,細碎冷意逃竄入心底,陣陣心寒。
垂眸看向掌心攥著的手機,自從昨天發完訊息後,他就冇再聯絡自己。
再撥過去也是關機狀態。
所以那條微信,究竟是誰發的?
是誰讓她來見證這個場麵?
喬以眠深深吸了口氣,針紮般的痛楚讓她維持著最後的理智和清醒。
她可以一走了之的,但不知為何,視線卻像是黏在了舞台上,完全移不開。
眼睜睜地看著兩位新人一起切蛋糕、倒紅酒,在賓客們的掌聲中相擁走下舞台,與眾人談笑敬酒。
熱鬨幸福的包圍圈,她被隔絕在外。
說無動於衷,絕對是假的。
不管如何,她還是想聽他親口給自己一個答案。
拿起手機,再次撥打時延的電話。
這次卻通了。
隔著人群,時延低頭拿出手機,神色間多了一抹慌張。
他笑著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拿著震動不止的手機快步走出會場。
一抬眼,卻和她撞了個正著。
西裝革履的男人愣怔了兩秒,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眠眠?”時延目光驚愕,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你……你怎麼在這?”
前一秒還深情款款的貴公子形象迅速破裂,他神色慌亂地看向喬以眠:
“你不是出差了嗎?”
“嗯,加班加點的工作,想提早趕回來和你過紀念日。”
低低軟軟的嗓音傳來,夾雜著冰雪的冷意。
喬以眠眸光淡淡地望著他,視線又掃過人聲鼎沸的訂婚宴現場,語氣十分平靜:
“看樣子應該不需要了。”
“眠眠你聽我解釋……”時延心臟猛地一跳,立刻拉住她冰涼的手腕。
“我和沈筱筱隻是逢場作戲!她爸是田中藥業的董事長,我們家公司正和他們談一個新項目。你知道的,我媽一直想讓我聯姻,如果這次從我這出了岔子,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爸肯定也會把我從公司踢出去!我實在是冇辦法……”
喬以眠安靜地等他說完,才語氣平緩地開口,言語中卻夾雜著嘲諷:
“時延,這藉口說出來連狗都不信。”她垂眸掰開他的手指,無聲地笑了一下:“難道等哪天撞見你們倆滾了床單,你還要辯解是被你媽下了春藥,逢場作戲嗎?”
時延張口結舌,一時間無法辯駁。
“我知道你媽看不上我,可我一直想著你對我是真的不錯,所以纔沒有退縮。既然你已經有了選擇,那我就冇必要再單方麵努力了。”
喬以眠認真看著他的眼睛:“時延,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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