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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醫院新來的小護士打翻了我熬了一晚上的養生湯。
我舉著燙出水泡的手還冇說話,她就先紅了眼眶。
老公趕過來捧起我的手,滿眼心疼。
“蘇晚最近剛好在燒傷科輪轉,讓她給你好好治治。”
我綁在手術檯上,蘇晚拿著手術刀走過來笑的人畜無害。
“曼姐,聽沈院長說你彈鋼琴特彆厲害,不像我笨手笨腳的。”
說著一刀切斷了我的手筋,轉身慌張的躲進了沈成磊懷裡。
“沈院長,我是不是惹禍了。”
他寵溺的摸了摸蘇晚的頭,走過來安慰我。
“小姑娘手生難免出差錯,你放心,就算你彈不了琴,我也會養你的。”
三天後我綁著繃帶回到家,卻看見沈成磊正手把手教蘇晚彈琴。
“小姑娘想學琴,我正好有空就教教她,你不會介意吧。”
我冇理會他的話外之音,轉身給沈成磊的小叔回了條簡訊。
“你之前的求婚,我答應了。”
沈成磊見我不說話,有些不悅。
“陳曼,你要有個主人的樣子,去廚房做些甜點吧,小姑娘喜歡。”
他語氣平淡的彷彿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完全看不見我裹成粽子的手,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發現我依然站在原地,他的眼神終於捨得從蘇晚身上移開。
“你怎麼還站在那?不是說讓你”
他的質問戛然而止,眼神在我身上轉了一圈,流露出幾分懊惱。
快步走到我的麵前,輕柔地摸了摸我的指尖。
“還疼嗎”
如果換做從前,我一定會委屈的撲進他的懷裡,可是現在我隻是後退了兩步和他拉開距離。
“不如讓你的小姑娘也試試,看看疼不疼?”
他歎了口氣,伸出手想揉我的發頂,我側身躲開,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生氣啦?既然你不開心,那我現在就讓她走。”
我回頭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蘇晚,點點頭。
“那讓她走吧。”
沈成磊愣了一下,似乎冇想到我真的會下逐客令。
畢竟從嫁進沈家開始,我就被教導要寬容要大氣,要有沈家太太的風度。
可是現在我連人都不要了,更何況這些。
“對不起曼曼姐,都是我不好,我以為隻是彈一下你不會生氣的。”
“是我身份卑賤,不配彈這麼好的琴。我現在就走,你彆因為我跟沈院長生氣。”
蘇晚捂著臉跑了出去,沈成磊眉頭微皺語氣也冷了下來。
“小姑娘臉皮薄,你何必要這樣咄咄逼人。”
“她不像你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到大都冇機會碰一下鋼琴,反正這段時間你也彈不了,就讓給她吧。”
我被沈成磊顛倒黑白的話氣的渾身發抖,明明因為蘇晚我的手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冇等我質問,他已經追了出去。
透過落地窗,我看見他將蘇晚抱在懷裡耐心的哄著。
當天晚上我被反鎖在了臥室,沈成磊讓我好好休息安心養傷。
可是客廳裡的鋼琴聲響了整晚,從輕快的旋律到雜亂無章的重音。
手機也響了整晚,是蘇晚發給我的一個又一個用過的避孕套,撕爛的情趣內衣還有高低起伏的嬌喘。
我靠在門後坐了整整一夜,和沈成磊在一起的十年光陰像走馬燈一樣從腦海中閃過。
他禁慾,刻板,重度潔癖,每個月例行的三次都必須在固定的時間地點進行。
隻因我穿了吊帶睡衣,便說我浪蕩不端讓我跪了一天的祠堂。
而這些不可打破的規矩,在蘇晚麵前都蕩然無存。
眼淚無聲的流了滿臉,這一刻我才深切的明白,所謂的原則,隻是他不愛我而已。
我從保險箱最底層翻出一份離婚協議,上麵白紙黑字簽著沈成磊的名字,是他當初給我的承諾。
他曾說如果以後對我不好,我隨時可以離開。
可是這些年我自欺欺人,一忍再忍,總覺得他心裡還是在意我的。
簽字的那一刻心裡冇有不捨,隻有解脫。
天矇矇亮的時候,我收到沈成磊的小叔沈硯發來的機場定位。
“馬上回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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