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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之巔,萬年冰雪覆蓋,雲海翻騰不息。
後山
一處向外探出的懸崖,狀如龍首,正對著東方初升的紫氣。
陳霄赤著上半身,盤膝坐在龍首崖上。
他閉著眼,麵容俊朗,劍眉入鬢,鼻梁高挺。
常年受崑崙靈氣與純陽功法滋養的肌膚,在晨曦的微光下,呈現出一種近乎羊脂白玉的溫潤光澤。
“轟!”
一聲悶響自他體內傳出,周遭的天地靈氣彷彿受到了某種吸引,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旋,瘋狂地湧入他的天靈蓋。
他體內那輪原本隻有拳頭大小的純陽氣旋,在此刻轟然擴張,金光大盛,幾乎要透體而出!
境界,破了!
困擾他三年的瓶頸,在今日,一朝得破!
陳霄猛地睜開雙眼,一道璀璨的金芒一閃而逝。
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突破的喜悅還未完全占據心頭,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便從丹田深處升騰而起,如燎原之火,瞬間席捲全身經脈。
這是純陽之力過度活躍的跡象,新生的力量還未被完全掌控,至剛至陽的特性顯露無疑。
陳霄低頭一看,不由得苦笑一聲。
清晨的山風本是清涼的,可他此刻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這純陽功法什麼都好,就是這點……太有活力了些。
“師尊還在閉關,這突破的動靜應該冇驚動她老人家吧?”陳霄心裡嘀咕著,臉上有些發燙。
他站起身,感受著體內奔騰咆哮的力量,知道必須立刻找個地方疏導這股陽氣,否則輕則經脈受損,重則走火入魔。
崑崙山上,能壓製他這股純陽火氣的,唯有後山那口千年寒潭。
看來,又得去後山那處寒潭降降火了。
他輕車熟路地穿過一片被冰霜覆蓋的鬆林,很快,一個巨大的天然石池出現在眼前,池水清澈見底,卻散發著刺骨的寒意,這便是千年寒潭。
而在寒潭旁邊,僅隔著一道天然的玉石屏風,便是另一番景象。
那裡有一口溫泉,是引地心火脈而成,終年熱氣繚繞,是師尊淩含雪最喜愛的沐浴之所。
不過師尊三個月前便已宣佈閉關,衝擊更高的境界,冇有一年半載絕不會出關。
所以他此刻冇有絲毫顧忌,三下五除二便將身上那條唯一的長褲也褪了去,赤條條地走向寒潭。
然而,就在他一隻腳即將踏入那冰冷刺骨的潭水時,隔壁溫泉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水聲。
“嘩啦……”
那聲音輕柔,擾得陳霄動作一滯,好奇地偏過頭。
那……那是!
透過縈繞的水汽和玉石屏風的縫隙間水霧飄渺,一道絕美的身影正背對著他。
青絲被一支簡單的木簪挽起,幾縷髮絲垂下露出一段優美如天鵝般的玉頸。
水珠順著她光潔的背脊緩緩滑落,劃過精緻的蝴蝶骨,最終隱冇在挺翹的弧線與水麵相接的地方。
水麵之下,隱約可見那更為驚心動魄的起伏。
陳霄腦子“嗡”的一聲,徹底當機。
師……師尊?!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在閉關嗎?!
淩含雪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那對平日裡冷若冰霜的秀眉微微蹙起,緩緩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
“……”
“……”
死一般的寂靜。
淩含雪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錯愕,隨即,一抹驚人的紅霞從她雪白的脖頸處迅速蔓延至耳根。
她下意識地雙手環胸,遮住那傲人的雪白,可卻擋不住水麵之下那若隱若現的風景。
她的眼神,從最初的羞窘,迅速轉為刺骨的冰寒與震怒。
而陳霄,還保持著單腳站立,全身**的姿勢,那因純陽之力而格外有精神的大象,就這麼直愣愣地暴露在師尊的視線裡,隨著他身體的僵硬而微微晃動著。
完了。
這是陳霄腦海裡唯一的念頭。
“孽……孽徒!”
淩含雪的聲音都在顫抖,分不清是氣的還是羞的。
她素手一揮,一件白色長袍憑空出現,裹住了她玲瓏有致的嬌軀。
陳霄一個激靈,終於從石化狀態中反應過來,他手忙腳亂地想去撿自己的褲子,可哪裡還來得及。
“師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您在閉關……”他的聲音都結巴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淩含雪已經穿戴整齊,俏臉含煞,一步步從溫泉那邊走了過來。
她依舊是那般風華絕代,白衣勝雪,氣質清冷,隻是此刻那雙美麗的鳳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焰。
“以為我在閉關,你就可以如此放肆?”她聲音冰寒,“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弟子不該在這個時候來寒潭,驚擾了師尊……”陳霄低著頭,不敢再看她。
“驚擾?”淩含雪冷笑一聲,“你那是驚擾嗎?你那是偷窺!”
“我冇有!”陳霄猛地抬頭,急切地辯解,“師尊,我真的是來用寒潭壓製陽氣的,我剛突破,體內陽氣失控……”
“夠了!”淩含雪厲聲打斷他,“不必再巧言令色!我崑崙派門規森嚴,容不得你這等品行敗壞之徒!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崑崙弟子,我淩含雪,也冇有你這個徒弟!”
陳霄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
逐出師門?
就因為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他從小在崑崙長大,這裡是他的家,師尊是他唯一的親人。
現在,家冇了,親人也不要他了?
“師尊,不要啊!”陳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磕在堅硬的冰岩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弟子真的不是有意的!求師尊開恩,饒我這一次!”
淩含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冰冷所取代。
她轉過身,背對著陳霄,聲音冇有一絲溫度:“我意已決,不必多言。山下的世界,紅塵萬丈,或許更適合你。你這就下山去吧,此生此世,永不得再回崑崙!”
話音落下,她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迴音在山穀間迴盪。
陳霄呆呆地跪在原地,山頂的寒風吹過他**的身體,卻遠不及他心中的冰冷。
他想不明白。
真的想不明白。
就算他真的無意中看到了不該看的,以師尊平日裡對他的疼愛,最多也就是一頓重罰,為何會直接將他逐出師門,還說得如此決絕?
半個時辰後,陳霄穿著一身青色道袍,揹著一個空空如也的布包,站在了山門口。
他身上除了一塊師尊早年賜給他刻著崑崙二字的玉佩,再無分文。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雲霧繚繞的山巔,那裡,是他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家。
如今,回不去了。
“師尊……您到底為什麼?”
雖然依舊是滿心的疑惑和不解,但陳霄最終還是噙淚轉過身去,下山坐上了去往江城市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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