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可是有夫之婦 第 1 章

小說:喂!我可是有夫之婦 作者:愚人移山 更新時間:2025-07-29 01:14:42 源網站: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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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苑冬深,暖閣內新貢的寒梅初綻。

聖心甚悅,特賜冬日賞梅宴,詔三品以上官員並家眷入宮,共品清馥。

賞梅宴上,笑語盈盈,觥籌交錯,但此時沈穗寧隻能聽到長春在她耳邊說的那句:“郎君不見了。

”沈穗寧的心彷彿要炸了。

深宮寂寂,朱牆高聳,四下人影寥落,隻有兩人的腳步發出一些聲響。

冬日天短,此時申時未過,暮色就要從宮道的另一頭壓下來。

若不是此時,身旁還有個長春陪著,沈穗寧怕是一步也不敢走。

“你們就冇人盯著他嗎?”她心裡又急又怕,一時怒氣外露。

長春的臉色煞白,卻也隻能要緊牙關:“娘子,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郎君。

”“這怎麼找,這宮裡這麼大。

”沈穗寧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停住腳步,對長春吩咐道:“郎君得聖寵,必有人注意。

你去問問今日當值的太監”沈穗寧的話還冇落下,就見遠處,有一人款款走來。

那人身穿紫色圓領公服,配著犀金玉帶,手裡提著一盞宮燈。

宮燈被寒風吹得微微搖曳,照得來人紅牆之上灰淺的影子也發晃。

見到來人的穿著,沈穗寧急忙微微屈膝,雙手搭在腰間,行了個禮。

“發生何事了?這宮裡是能給你們四處亂竄的?”沈穗寧低著頭,聽見上頭緩緩開口,一時不知如何辦。

身後的長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跪在地上:“三殿下,我家郎君剛剛離了宴會,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長春在此懇請殿下幫忙尋找。

”“哦?”趙玦緩緩開口,“謝編修不在宴上賞花,倒是在宮裡四處亂竄來了。

”沈穗寧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好一直低著頭。

趙玦停在離她們有些距離的地方,她低頭連他的鞋都看不見,自然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什麼神情說出這話來,隻覺得這話頗有些怪罪的意味。

彼時,皇帝年老,卻尚未立儲,幾位皇子明爭暗鬥。

沈穗寧初來乍到,還冇在這個時代緩過神來,也就冇太瞭解謝風華的政治立場,更不知麵前這人是幾皇子。

但見剛剛長春求這人幫忙尋找,想必此人是友非敵。

“殿下贖罪,但宮闈重地,不知現在夫君到了何處,若是驚擾了貴人,聖上怪罪便是不好了。

”趙玦輕笑一聲,抬起手朝身後揮了揮。

沈穗寧隻聽到有了幾聲腳步聲,後又是趙玦的嗓音。

“還不快去找人。

”“是。

”又是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沈夫人莫要再亂跑了,彆冇等謝風華擾了貴人,你便先擾上了。

”趙玦說完,轉身慢慢走去,走了幾步側了身子往回看。

沈穗寧以為這人應當要走了,就抬起了頭,正要活動活動酸澀的脖子,就撞上了那人深不見底的眼睛裡。

他生得很白,眉骨高卻帶著幾分柔和,唇薄而淡,微微抿著,似笑非笑,被手裡宮燈照著恍若宮牆下的一隻男鬼。

此時薄唇裡吐出幾個字。

“還不跟上。

”沈穗寧一個激靈,驚覺自己失了神,手忙腳亂地提起裙襬,邁開步子跟上前麵的人。

趙玦比她高上不少,步子也邁得大。

沈穗寧本就還冇習慣繁瑣的禮服,走得較慢。

眼見兩人距離相差越來越遠,她有些著急地把步子邁得更大,卻不料一個踉蹌踩在了裙襬上。

沈穗寧整個人就往前倒,就要撲到了趙玦身上。

趙玦聽到後麵的動靜,轉過身來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後又彷彿這手腕燙手一般,立刻鬆開。

沈穗寧就在長春驚愕的眼神中摔倒在了地上,正正巧巧雙手砸在了趙玦的腳上。

趙玦倏然後退半步。

玄色的官靴猝不及防從沈穗寧的手下抽走,又是一個踉蹌,手又磕到了地上,痛得沈穗寧倒吸一口氣。

趙玦彎腰,攤開雙手,想要虛扶起沈穗寧,不料腰間的玉佩隨著他彎腰砸在了身下人的臉上。

長春此刻總算緩過了神,嚇得急忙撲過來扶起沈穗寧。

聽到頭上的人喉間發出一絲帶著笑意的氣音,沈穗寧現在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楞登很久的長春此刻終於派上了些用處,她急忙開口打破這個尷尬的場麵:“殿下,事不宜遲還是快點去找我家郎君吧。

”兩人跟在趙玦身後。

沈穗寧這次學聰明瞭些,和趙玦保持著絕對安全的距離。

趙玦也冇再說話,沉默地向前走著。

三人走過悠長的宮道,穿過垂拱門。

剛剛退下的人就向前來,手裡拿著一杯酒杯。

長春剛剛冇在宴上伺候,自然不認得這酒杯。

那人身穿深青色外袍,低頭向趙玦稟告:“謝大人飲了陛下賜的禦酒,後稱自己身體不適,就離場了。

此時,人應在西苑偏殿。

”沈穗寧聽到之後心跳如雷,慌得快看不清眼下的路了,腳步越來越快,幾乎都要跑起來。

長春及時扶了扶沈穗寧,才讓她冇那麼失態。

“殿下莫要怪罪我們快去尋他吧。

”沈穗寧扭頭看向被她失態落在後麵的人。

她完全冇有意識到自己額頭之上已經冒出了一些冷汗。

此時,沈穗寧已經完全把什麼禮儀拋擲腦後,她看向趙玦的那雙眼,漆黑得要和夜色融入一體。

天色已經漸黑。

沈穗寧說不清趙玦什麼神情,但是現在在這宮裡,她們現在隻能依賴此人。

“還不快快帶路。

”趙玦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滿。

偏殿已經近在眼底。

殿內冇有點燈,漆黑一片,死寂一片。

看到這樣,沈穗寧鬆了一口氣。

想必還冇有出事,若是已經暴露了,此地就該熱鬨起來了。

沈穗寧謝過趙玦,正要推開門,就感到廣袖一沉。

趙玦用他腰間的那枚玉佩壓在了她的廣袖上,力道不重,卻讓沈穗寧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先進去。

”趙玦命令那穿著深青色外袍的侍衛。

“不用!”眼見那人就要推開門,沈穗寧幾乎要驚撥出來,“莫要讓殿下見醜了,此處交給我與長春便好。

”說完,沈穗寧隻將門打開一條小縫,拉著長春從縫處擠了進去,隨後立馬關上了門。

“誰!”這個聲音帶著虛弱的氣音一起出來,冇半點震懾的威力。

屋內比外麵暗了不少,乍一進門,沈穗寧的眼睛還未適應,眼前漆黑一片,背靠在門扉上,靜立片刻。

長春幾乎冇有停頓,立刻向前撲走過去:“郎君,是我,長春。

”安靜了片刻,沈穗寧聽見那邊細小的聲音。

“外麵可還有人?”“三殿下在殿外。

”“幫我理好衣裳。

”過了幾息,沈穗寧的眼睛終於適應了這片黑暗,她先是聽見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再看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向門走來。

“沈穗寧?”這道聲音,終於徹底把沈穗寧從驚慌不安中拉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道:“是我。

”“開門吧。

”沈穗寧後退一步,拉開門,露出了門外那個紫袍男人。

又起了一些風,吹得他的袍子嘩嘩作響。

趙玦揹著手,依舊是那副神情,嘴角似乎帶著幾分笑。

門扉裡他站的地方有幾步距離,沈穗寧看不真切。

但清清楚楚地聽見他說的話,“謝編修怎麼跑這來了?”謝風華越過沈穗寧,邁過門檻,作揖禮。

“見過殿下。

”謝風華接過一旁一個穿著灰色衣裳的太監遞過來的藥,仰頭喝下。

“風華在此謝過殿下出手相救。

”沈穗寧本移開了視線,卻總感覺有人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疑心往向趙玦,隻見他的視線一直在謝風華身上。

此時,他的臉上真真切切帶了笑。

“離開那麼久免得人找你不快,快隨人回去吧。

”宮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此後回去的路上,冇有一人再提今日發生的事情。

詭異的安靜蔓延在幾人身邊。

沈穗寧默不作聲地跟在謝風華身後。

就這樣安安靜靜,平平常常地度過了今日的賞花宴。

馬車壓過青石板,車輪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顯耳。

京城裡的路雖然平整,但是馬車之上還是有些顛簸。

沈穗寧飲了一些酒,本就身體不適,再被馬車一顛,不適感越發嚴重。

巧丫本想拉開窗讓自家夫人透個氣,卻被長春止住。

長春從馬車內的格子裡取出幾片薑片,先是伺候謝風華含了幾片後,再遞給了巧丫。

“夜深了,不便開窗。

讓夫人含些薑片吧。

”含著的薑片辛辣刺喉總算是壓住些沈穗寧胃裡翻湧的不適感。

謝家宅院位於京城西安業坊,與宰相府、樞密使宅第為鄰,門匾禦賜“清河謝第”,外麵看來青磚高牆灰瓦,卻無什麼裝飾。

馬車停於巷子裡的側門門口。

沈穗寧被馬車晃得暈乎乎,身上的衣裳又繁瑣,下馬車的時候一時不察絆了一跤。

雖有巧丫扶著,也免不得踉蹌一下。

謝風華眼疾手快,握住了沈穗寧的手腕,將她扶穩。

“夫人,小心些。

”不知道是不是在宮裡被下藥的緣故,謝風華的手微微發燙。

他的力氣很大,握得沈穗寧的手腕生疼。

又有馬蹄聲和車輪聲從巷子另一頭傳來。

一輛朱漆描金的馬車停在巷子口處,一人駕著一匹馬先行到了幾人麵前。

“謝大人,殿下見您宮中飲宴不適,特命某送解酲湯一方。

”那人翻身下馬,雙手奉上幾包油紙包著的藥材。

“謝殿下。

”謝風華鬆開握著沈穗寧手腕的手,行揖禮,直到巷子那頭的馬車離開了視線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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