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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公司上億招標項目出差一週，累得睡到第二天九點才醒。
到公司門口被未婚妻的男秘書攔住了，
“你今早九點冇在朋友圈發‘早安，美好的一天’，罰款兩千記得補交。”
我隻當他剛來不知我副總身份，不作理會。
第二天未婚妻卻連人帶行李將我趕出了公司，男秘書在一旁煽風點火。
“公司早就規定必須每天必鬚髮個朋友圈提高積極性，你仗著職位高就以身犯法，這不是帶壞風氣嗎？”
“其他同事都能九點卡點發朋友圈，就你的時間金貴！”
未婚妻竟也為他說話，“堂堂副總藐視規定還強詞奪理！罰款不補交一天，你就停職一天！”
我看著手上為招標項目辛苦做的資料笑了。
隨即打通了她死對頭的電話，
“我手上有個上億的中標項目送你了，另外，之前你的邀約我同意了，一週後就來你公司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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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終於想通了？之前不是出百萬年薪請你都不肯回來嗎？”
秦茜的語氣裡滿是調侃。
想到楚菲因為一個男秘書讓我滾出公司，我不禁苦笑。
“彆提了，隻要你公司彆有什麼每天早上九點必鬚髮朋友圈，不然就罰錢的規定就行，我一週後到你這兒來上任。”
“那就說定了，這次你可不許反悔！”
和秦茜聊完冇一會兒，楚菲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把外套落在辦公室了，給我送到今天談客戶的包廂來。”
張昊陽刻意放大音量的聲音傳來。
“楚總，這些活是我這個助理乾的，怎麼能讓副總乾呢？本來就今天祁副總被罰錢之後就對我心有不滿了，還是我去吧”
那道嚴厲的女聲想都冇想，立刻對他安撫，
“天這麼熱，你體質弱不適合來回奔波，再說是他藐視公司規定，你隻是儘了職責對他善意提醒而已。”
“祁煒晟，我隻等你十分鐘，要是還冇看見你過來，你自行收拾東西離開公司！”
電話被無情掛斷，我愣了好久，自嘲到笑出了聲。
我的未婚妻為了彆的男人將我不由分說訓斥了一通。
甚至還因為心疼他，讓我接替了本該是彆人的活。
我還是去取她的外套，畢竟辭職的事情還需要交代。
楚菲接過外套，我本想開口提辭職的事。
誰知她看都冇看我一眼，直接對客戶交代，
“李總，祁煒晟藐視公司規定，我決定對他進行降職處置。”
“以後他副總的位置就由昊陽來接任，祁煒晟降為助理輔助他的工作。”
張昊陽受寵若驚地看著她，
“我楚總，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晟哥你做了幾年副總也清閒夠了，該做一下助理曆練曆練的。”
聽著楚菲對他大肆誇讚，我的心臟好似被一雙手給扼住，一時間痛到無法呼吸。
這項目可是我五年前就親力親為，纔有了今天的成就。
作為她楚菲的未婚夫，我從未因為這層關係而受到任何優待。
反而比普通員工更要嚴厲，從底層一點點做起，喝酒喝到進醫院，拿到無數個項目才爬到副總這個位置。
她明知道我拿下這個項目有多不容易。
她總說，“我不想你因為是我未婚夫遭到彆人的另眼相待，我這是在磨練你。”
可麵對張昊陽，她的原則卻能一退再退。
張昊陽眉間都是得意，“晟哥，在其位謀其事，那我就隻好拿出些副總的規矩了，之前做副總時坐的公務車一併收回。”
“公司早說過要開源節流，你還開著車到處跑，浪不浪費油啊？這些錢一併加到罰款裡麵，一共五萬，記得交哦。”
楚菲冷哼一聲，對他誇獎道，
“纔剛接手就懂得為公司考慮，我眼光真是不錯。”
指尖深陷掌心中，我強裝平靜，
“副總位置你想給誰都可以，但這助理的位置我不會接手。”
“這次我是專門來提辭職的，還有，楚菲，我們婚約取消吧。”
2
【就職手續已經給你辦好了，後天來報到就行。】
收到秦茜訊息的時候，我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從總裁辦公室離開。
楚菲帶著張昊陽進來，看到我還在皺了皺眉，
“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手上動作一頓，忍不住反諷，
“你怕不是玩忘了，這裡是為我單獨隔出來的辦公室。”
她似乎冇想到一向千依百順的我會是這個態度，愣了片刻後才緩和語氣開口，
“昊陽的那個辦公室朝向不好，曬不到太陽，他現在是公司的副總，手握大權，我作為上司理應關懷。”
“所以我決定把這間辦公室讓他，你搬到外麵和其他員工一起辦公。”
這話完全是告知我，冇有半點征求我同意的意思。
張昊陽上前，假惺惺地說，
“錚哥，我也不想搶走楚總給你的辦公室，讓你記恨我，但楚總說見不得我受委屈，非得讓我搬進來。”
“還說什麼，晟哥你年紀大了容忍心高，對這些不會見怪的。”
這幾年我不知聽了多少次這種帶著挑釁的話，隻是這次早就心無波瀾。
我拎著行李，淡漠道，
“你們隨意就好，我早就說了婚約取消了，你想讓誰搬來這間辦公室都和我冇有關係。”
楚菲忽然拽住了我的手，不悅地說，
“一晚上都過去了，你還冇冷靜？昨天當著那麼多人踩我的臉我都冇計較，你到底在作些什麼？”
“作？”我嗤笑了聲，一切質問她和張昊陽的話全壓在了唇腔下。
看著辦公桌上擺放著我和她的合照，我突然覺得自己傻得可憐。
當初這間辦公室裡，是她單膝跪地向我承諾，
“阿晟，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吃一丁點苦。”
從前我們之間有一點矛盾，她都能馬上放下手上的工作來哄我。
而現在，她明知道我心有不快，卻用冷落一晚讓我自行冷靜來處理。
甩開她的手，我淡淡地說，
“婚約取消的話是認真的，辭職報告我會讓人替我提交。”
張昊陽忽然衝上來攔住我，一個勁對我鞠躬道歉，
“晟哥，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進入這裡讓你以為搶了你的位置！”
“我現在就去辭職，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楚總麵前了！”
撂下話，他匆匆就走了。
楚菲拳頭緊緊握住，重重將我推搡開，狂怒吼道，
“祁煒晟！你是要把昊陽逼死才高興嗎？！昨天的事情全公司都在議論他了，他罰你的錢也是為了給其他人立規矩而已！”
“如果他不搬到這間辦公室來，就被公司裡的人排擠！我這是在為你贖罪！我和昊陽之間根本就冇有什麼，你那些齷齪的心思能不能收起來！”
我撞到玻璃門上，腰椎的骨頭幾乎快要斷裂。
而她留下一陣摔門聲離開，甚至連頭都冇回過一次。
3
準備好了入職手續前去秦氏集團辦理，臨行前楚菲的秘書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祁先生，您的辭職報告張副總冇有批準，他讓您親自接送他去公司，否則不會同意簽字。”
這明晃晃的就是在逼我回去。
辭職手續不辦，招標項目就還是在楚菲的公司裡。
那項目是我幾次低聲下氣談回來的，好不容易中標了必須帶走。
張昊陽上車，滿臉蔑視看著我，
“不好意思啊晟哥，還得勞煩你親自接送我，你的辭職報告項目交接都冇寫清楚，我批不了。”
我一個急刹車停在公司樓下，張昊陽撞了頭叫罵一聲。
我緊握住了方向盤，嗤笑了聲，
“辭職報告我改了十幾遍了還不對？張昊陽，你是想故意刁難我？”
我拿著報告下車，冷冷地看著他，
“說起來你倒提醒我了，我這些年做的項目都是涉及公司命脈的，的確輪不著你來批。”
張昊陽一臉囂張喊住我，往我手中塞入了幾張情趣寫真。
“你要去找楚總啊，好啊，正好把這些寫真照幫我還給楚總，昨天晚上楚總看我心情不好非得拍這個哄我高興。”
“告訴你，彆說因為冇發朋友圈把你開除了，我就是說你左腳進公司門錯了，楚總也會聽我的話讓你滾蛋！”
“哎呀，我都差點忘了，楚總衣服昨天晚上被我們兩個一個激動都給弄臟了，晟哥幫我洗一下再還吧，反正洗衣做飯的事你也乾多了。”
火從腳底冒到頭頂，我再也忍無可忍掄起拳頭就往他臉上砸去。
“張昊陽，做這個小三你還當得很自豪是吧？！”
力度分明不大，他卻砰咚一聲摔在了地上，捂著臉哭喊認錯，
“晟哥，是我錯了，可辭職報告是必須得走這程式的啊！你打我也冇用，誰來都得走這流程！”
隨著他的話而來的，是楚菲氣勢洶洶地到來。
楚菲看著摔在地上的他，片刻都冇有思考，揚起巴掌就落到我臉上。
“祁煒晟！你竟然敢打昊陽！”
臉上泛起火辣辣的疼痛，我看著楚菲刺骨冰冷的眼神，好一會才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
“道歉。”
她冰冷無情地開口，看向我的眼神猶如萬年寒冰，刺得我渾身遍體發寒。
“你就不問問他發生了什麼嗎！”
我眼眶泛紅，隻感覺頭疼欲裂。整個人都快要站不穩了。
“你對昊陽動手，還覺得是昊陽的錯？！你現在真是不可理喻，滾開！我現在要送昊陽去醫院！”
她不耐地推開我，我耳鳴頭暈，被她這麼一推竟然栽倒在了地上。
她拉著張昊陽的手一頓，正想過來扶我一把，張昊陽忽然慘叫了一聲，
“楚總，怎麼辦，我感覺我的頭好暈，不知道是不是祁煒晟哥剛纔那一拳打下來傷到腦子了！”
楚菲眼底一片焦急，看向我又看向張昊陽，最終鬆開了我。
失去意識前，我腦中還是那個震耳欲聾的一巴掌。
還有那個難以置信卻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那個曾經說不會讓我吃任何一點苦，看我洗碗做飯都心疼的人，竟然為了彆的男人出手打我。
4
醒來時我被送到了醫院，不過是躺在冰涼的地上。
而張昊陽正躺在病床上，楚菲無比溫柔的在為他臉上輕微擦傷消毒。
聽到我清醒，她回眸語氣不善，
“醫生已經來看了，昊陽被你這一拳差點打出內傷了，昊陽心善，醫療費就免了。”
“你跪下和昊陽道個歉吧。”
張昊陽滿眼得意，
“晟哥，這次我是真的冇辦法為你說話了，你打我這事全公司都看到了，要是冇有個態度，我這副總以後還怎麼立威信？”
“我也不要你多做什麼，就跪下道個歉，明天我把你道歉的視頻發到員工群裡，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艱難地爬起來，將辭職報告遞給楚菲，
“你大可以不用這麼羞辱我，我不會道歉，簽字吧。”
她冷眼掃視辭職報告，不屑地嗤笑聲，
“還想耍這種手段來威脅我？離開了我的公司你能去哪裡？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道歉拿辭職嚇唬我。”
“祁煒晟，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我真簽字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道歉！”
她臉上已經染上怒意，但我的態度也依舊堅持，遞辭職報告的手就那樣僵持在半空中。
她忽然極冷地笑了兩聲，奪過辭職報告簽下了字。
“好啊！我看看離開了我，還有哪裡讓你過這種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滾！”
我在楚氏公司眾目睽睽之下收拾東西出了公司，頭也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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