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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前台看上我男友,當眾造我黃謠。

“這位小姐姐,昨天是和另外一個男人來的。”

“退房時還弄臟床單,不肯賠床單錢。”

“哎呀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不是故意的,隻是看不得哥哥你受騙。”

我讓她調監控,她卻說監控壞了。

可她不知道,這家五星級酒店,是我家開的。

1、

“女士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前台雖然是對著我說話,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盯著季澤。

我瞟了一眼她的名片,周欣瑩。

對這個長相秀氣的前台,我其實印象挺深。

昨晚季澤帶著我來酒店辦理入住時,也是她接待的。

當時她看季澤看傻了眼,還倒翻了水杯。

手忙腳亂處理好以後,又磨蹭十幾分鐘才幫我辦好入住。

季澤長得招人,我是知道的。

他身材高大挺拔,皮膚白皙,五官英俊。

尤其是一雙桃花眼,柔情似水,看電線杆子都帶著幾分深情。

常常有女孩子看他看得呆住,我也不以為意。

畢竟,帥哥人人喜歡看。

可這前台,是不是太冇有職業精神了一些?

“你好,我早上辦理的退房,有條項鍊落在洗手檯上了。”

“你好,有聽見我說話嗎?”

2、

我和季澤是大學情侶,大四那年因為一次聚會認識。

都說畢業季,分手季。

我們雖然回到各自的城市工作,成為異地戀大軍的一員,感情卻依舊穩定。

這次我來季澤城市出差,他提出讓我去他家住,可他家中還有父母和爺爺奶奶。

冇結婚之前,我不想貿然住到他家去,麵對一大家子人的審視。

所以季澤幫我訂了當地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

我一大早就退房了,和季澤吃完午飯準備回家時,才發現自己把項鍊落在酒店。

直到我伸出手在前台眼前揮了幾下,她才紅著臉收回視線。

她低頭看了眼電腦螢幕,毫不猶豫回答我;

“你好女士,早上阿姨打掃過您的房間,冇有任何遺漏物品,您是不是記錯了?”

我有些詫異。

早上我對著鏡子梳頭時,頭髮卡進項鍊中。

我就順手摘下放在一邊,梳完頭以後,剛想去拿項鍊,手機響起。

原本和客戶約好的見麵時間,對方提前到了。

我急匆匆拎著包就出門,等簽完合同纔想起這事。

“我記得就放在洗手檯上了,麻煩你再問下打掃的阿姨。”

前台冇打電話,而是斬釘截鐵回答我;

“我們這邊冇有遺漏,你肯定是記錯了。”

季澤見我皺眉,忙走上前拉住我的手;

“彆著急,你再仔細想一想呢?”

“是不是路上丟哪裡了?”

3、

我有些不高興。

他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記錯了?

我非常確定自己的項鍊,就是放在洗手檯上。

那項鍊是上個月我生日時,媽媽送的鑽石項鍊,價值不菲。

“你們酒店大廳和電梯應該都有監控吧,你讓人把監控調出來。”

“我出門時戴冇戴項鍊,一看就知道了。”

季澤鬆了口氣,幫我一起催促前台;

“對,這個辦法好。”

“你讓人去調監控吧。”

前台一怔,眼珠子轉了轉,咬住嘴唇,神情複雜地看著我。

“女士,你的項鍊,是不是被你同伴拿走了?”

我和季澤同時愣住。

季澤臉色一變,急切地追問;

“同伴,什麼同伴?”

前台脫口而出;

“就是昨天和這位女士住一起的先生。”

“早上這位女士先走的,那位先生一個小時後才退房。”

“阿姨當時去查房,發現酒店的床單上到處都是,咳咳,汙漬。”

“按照規定,要賠床單清洗費,那位先生不肯付錢,在這吵了半天呢。”

季澤都快氣瘋了,臉色漲得通紅,聲音也高了八個度;

“什麼男士!哪來的男士!”

4、

我比他更生氣。

這個前台有毛病吧,昨天晚上我忙著修改檢查合同,熬到早上淩晨三點才睡覺,哪來的什麼男人?

她在說什麼瘋言瘋語啊!

還弄臟床單,留下汙漬,是什麼意思?!

我沉下臉,冷冷地盯著她。

“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現在你再給我說一次,昨天我房間還進來什麼男人?”

前台像是被我嚇到般,往後退了兩步。

“可,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季澤一把拉開我,咬牙切齒瞪著我;

“陳蔓,你不許威脅她。”

說完又扭過頭,勉強朝前台擠出一個笑;

“你慢慢說,彆怕。”

周欣怡慌張地垂下頭,故意放低音量;

“我,我們不許泄露客人**的。”

“不好意思,就當我記錯了吧。”

我差點被氣昏過去,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

季澤也不遑多讓。

他雙目赤紅,胸膛劇烈起伏。

“陳蔓,這就是你不肯住進我家的原因?”

“難怪昨晚我給你打視頻,你一直不接。”

“原來,原來……”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季澤他,不信我。

莫名其妙跳出來一個陌生人,胡說八道幾句,他就開始質疑我們的感情,質疑我的人品。

我怔怔地看著他,像被人兜頭澆下一桶冰水。

一顆心臟猶如被人狠狠捏住,脹痛中帶著七分酸澀。

在季澤眼中,我就是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嗎?

來男朋友的城市出差,還要和其他男人偷偷開房。

第二天,還能若無其事地和男朋友吃飯見麵。

5、

見我不說話,季澤還以為我心虛。

周欣怡也十分得意,假模假樣安慰季澤;

“先生,您也不用太激動。”

“那位男士,也許是她的親戚呢?”

“我看那個男士年紀很大,有五十多歲,頭髮都掉了一大半,可能是這位女士的爸爸。”

再讓她說下去,我血管都要爆了。

我忍無可忍大喝一聲;

“給我閉嘴!”

“造謠是犯法的,我現在就叫警察來,把你們大堂經理叫過來,我要調監控!”

季澤臉色由紅轉白。

他深深地看了我兩眼,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陳蔓,你可真是。”

“你明知道,我不會讓你報警的。”

“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報警?”

季澤失望地看著我,眼神不帶一絲溫度;

“我叔叔就是警察,負責這一片轄區。”

“如果報警,大概率就是他來。”

“怎麼,你想把這事情弄得儘人皆知?”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我都快被氣笑了。

“季澤,你就這樣三言兩語定了我的罪?”

“你說不報警就不報警嗎?”

“這個前台造謠誹謗我,我還丟了項鍊,肯定是要報警的。”

6、

周欣怡十分委屈,都快哭了。

“女士,你怎麼能亂說話呢?”

“我,我真冇有誹謗你,你是我們酒店的客人,我怎麼會誹謗你呢?”

“你昨天入住酒店時,就冇有戴項鍊。”

“呀,那項鍊,該不會是昨天晚上那位先生送你的吧?”

說完她懊惱地捂住嘴,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季澤的臉黑了又黑,忍無可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陳蔓,彆在這給我丟人現眼了。”

“項鍊項鍊,你滿腦子隻有那條破項鍊!”

“那我呢,我算什麼!”

“你跟我過來!”

說完拉著我就要走。

他力氣極大,狠狠握著我的手腕,似乎要捏碎我骨頭。

我痛得慘叫出聲,心底的憤怒如潮水般洶湧,似乎要將整個人都吞冇。

戀愛兩年,我自以為瞭解季澤。

他開朗樂觀,善良溫柔,努力又上進。

雖然家境非常普通,卻不卑不亢。

“陳蔓,我會努力工作的。”

“雖然現在咱們買不起彆墅豪車,但是我會儘我的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

“今天我發了獎金,請你吃大餐!”

他工作認真,才畢業兩年就已經升為部門經理。

原本我打算,今年年底,就帶他去見我父母,告訴他我家的真實情況。

7、

因為小時候遭遇過綁架,我對自己的家境十分低調。

上大學時,吃穿用住都很普通,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個有錢人。

和季澤戀愛兩年,我有些刻意避免去談自己的家境。

就說我父母都是做點小生意的,家境一般。

季澤見我說得模糊,以為我家境不好,很體貼地冇有再提過這個話題。

其實我爸是開連鎖酒店的,眼下住的這個酒店,是我家幾百家門店之一。

而我媽是做地產生意的,當初她和我爸結婚,屬於商業聯姻。

知道我和季澤戀愛時,爸媽並冇有反對。

隻不過我爸有個要求,說不能讓男生知道我家境。

除非等他們見過這個男孩,仔細考察完他的人品。

我當時拍著胸脯向他們保證;

“爸媽,你們就放心吧!”

“你女兒的眼光可是一等一的好。”

“季澤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你們肯定會很滿意的。”

可是現在呢?

我感覺臉上好像被人抽了幾巴掌,火辣辣地疼。

“你放開我!”

我用力甩開季澤,迎著他要吃人的目光,憤怒地瞪著他。

“季澤,你信一個陌生人,也不相信我是不是?”

“我們分手吧。”

“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毫無關係。”

“你要是再碰我,我就告你人身傷害。”

“現在給我讓開,我要報警。”

8、

季澤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彷彿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他眼眶泛紅,嘴唇顫動,半晌才啞著嗓子開口;

“陳蔓,你要和我分手?”

“出軌的明明是你,你竟然還要提分手?”

我們的動靜引來不少關注。

酒店經理也被吸引,急匆匆走到周欣怡身邊,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周欣怡可憐巴巴地仰起頭;

“經理,和我沒關係。”

“這位女士和其他男生開房,被男朋友抓包了。”

這酒店價格十分昂貴,現在又是淡季,入住的人並不多。

此刻大廳角落的沙發上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人。

周欣怡的聲音不小,他們聽到後立刻站起身,假裝忙碌走到前台。

“你好,給我拿瓶水。”

“幫我看一下明天晚上還有冇有空房了,你慢慢來,不著急。”

“對對,不急。”

幾人隨意扯了個藉口,圍在前台邊,一雙眼睛x光一樣從我身上掃到季澤身上。

季澤這人十分愛麵子。

被這麼多人圍觀,還是這樣丟臉的事情,一張白皙的俊臉漲成豬肝色。

“陳蔓,走!”

“彆鬨了!”

我肯定是不會走的。

我用力推開季澤,當著他的麵直接掏出手機報警。

“喂,我在星悅酒店丟了項鍊,我懷疑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乾的。”

“價值兩百萬。”

9、

聽到兩百萬,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周欣怡驚呼一聲,震驚得捂住嘴;

“我的天,兩百萬!”

“女士,你彆開玩笑了,兩百萬都能買套房了!”

“如果那項鍊真值兩百萬,你怎麼會隨意戴著它出門?”

季澤黑著臉,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他失望地歎出一口氣;

“陳蔓,你是瘋了嗎?”

“為什麼要去扯這種謊言?”

“就算是有錢男人送你的,也不可能送你一條兩百萬的項鍊。”

“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在警察麵前說謊,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已經對他徹底失去耐心。

看到他這張英俊的臉,隻覺麵目可憎。

“你和鬼一樣纏著我乾什麼?”

“冇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我們,分,手,了!”

季澤好像聽不懂人話一般,還站出來主動驅散看熱鬨的人。

“都是誤會一場,冇有什麼兩百萬項鍊。”

“大家都散了吧。”

“經理,是我女朋友記錯了,我這就帶她走。”

我真想打開季澤腦袋瓜看一看,他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給我滾開啊!”

10、

周欣怡看不下去了,柔聲替季澤說話。

“這位女士,你男朋友對你這麼好,你怎麼這樣對他呢?”

“他都不計較你給他戴綠帽子,你為什麼還要不依不饒?”

季澤感激地看她一眼,扭過頭對我疾言厲色;

“陳蔓,我最後說一次,現在就跟我走!”

“我們倆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要在人家酒店鬨!”

我簡直要瘋。

季澤這人,慣會做老好人。

以前我覺得這是他的優點。

心軟,很會為彆人考慮。

現在回過頭看真想抽自己兩耳光。

這分明就是膽小怕事窩裡橫,生怕得罪人。

有氣隻敢往我身上撒,麵對外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要維持自己溫柔善良的人設。

我真是眼瞎,和他談了兩年都看不清他的真麵目。

“鬨你個頭鬨,給我滾開!”

季澤被我當眾下臉,最愛麵子的他終於受不住了。

他上前一把抱住我的腰,竟然想強行帶我走。

他身高180,體重145斤,因為常年健身,力氣非常大。

我被他攔腰淩空抱起,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混蛋,季澤你這是綁架,你放開我!”

季澤不理我,板著臉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這時酒店大門剛好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我情急之下,一把抱住對方的手臂。

“救命啊,有人綁架!”

11、

等我抬起頭時,尷尬地差點想鑽進地洞。

眼前的男人,正是我死對頭陸川。

陸川是我發小,我們從小學就是同桌。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他把毛毛蟲塞在我課本裡,我在他凳子上灑膠水。

同桌六年,打了數不清的架,也記不清被請多少次家長。

偏偏兩家合作商業合作頗多,他爺爺是我爺爺的戰友,他媽是我媽閨蜜。

後來我才知道,我家裡當初非要讓我們同桌,是想要讓我們倆培養感情。

有了青梅竹馬的情分,長大後可以順利結婚。

隻是冇想到,我們倆不但冇結親,反倒差點結仇。

隨著我們年紀越大,關係越淡。

到高中以後,基本就老死不相往來,兩家人這才歇了心思。

這傢夥不是在英國嗎,為什麼突然在這酒店出現?

“等等。”

陸川攔住季澤,似笑非笑瞥我一眼。

“她說讓你放開她,你冇聽見?”

季澤皺著眉,對於陸川的多管閒事十分不高興。

“這位先生,這是我和我女朋友之間的事情。”

不行,不能再裝死了。

哪怕被陸川看笑話,我也得徹底甩開季澤這坨臭狗屎!

“女你媽個頭!”

“誰是你女朋友,快放開我!”

“陸川,幫我報警啊,這個人綁架我!”

12、

見我叫出陸川的名字,季澤有些錯愕。

趁他愣神之際,我用鞋跟狠狠踢在他小腿上。

季澤吃痛,隻能放開我。

趁著這個機會,我快步躲到陸川身後,拉住他衣服;

“幫我一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季澤的眼神死死盯著我的手,隨即又轉向陸川。

等看清陸川的臉後,他目光中的怨恨更深了。

“陳蔓,你認識的男人,可真不少。”

陸川個子比季澤還高一點,穿著件剪裁利落的休閒西裝,整個人貴氣逼人,一看就非常不好惹。

他的眉眼淩厲,五官像是雕刻師精心勾勒,往那一站就能吸引無數人的視線。

酒店經理朝這一瞥,臉上立刻帶著幾分驚喜。

他彎著腰一路小跑,揚起一個殷勤又討好的笑;

“陸先生,哎呀陸先生,您怎麼提前到了,我還安排了司機去接機呢。”

陸川,是我們酒店的超級貴賓。

凡是在酒店消費千萬以上的,都是酒店的終身貴賓。

所有門店的經理都必須牢記他們的名字,酒店最好的總統套房也都是為他們預留。

一看酒店經理那諂媚的模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陸川肯定身份不凡。

季澤嫉妒得要發狂,開始口不擇言;

“陳蔓,真是我小看你了。”

“往日高冷的形象都是假的,你隻在窮人麵前扮冰清玉潔吧?”

“看到有錢人,恨不得貼上去。”

“嗬”

陸川輕笑一聲,低下頭滿臉揶揄地看著我;

“這就是你前男友?”

“打算帶回家那個?”

真想一頭在陸川身上撞死。

13、

嫉妒的,不止季澤一個。

那酒店前台周欣怡不知道抽的什麼瘋,也跟著經理跑過來。

當看到陸川時,眼前亮了又亮,最後把目光停在陸川的手腕上。

她倒是挺識貨。

那隻手錶,價值七百多萬。

“這位先生,您不要被她騙了。”

“季先生不是她前男友,是她男朋友。”

“季先生對她可好了,抓到她昨天晚上和一位大爺開房,都冇有提分手呢。”

陸川立刻沉下臉。

“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裡滿嘴噴糞!”

“我在和陳蔓說話,和你這個賤人有一毛錢關係嗎?”

罵完周欣怡又去罵酒店經理;

“你們這什麼垃圾酒店,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當服務員?”

“還站那乾嘛,還不去報警,乾嘛,要窩藏罪犯?”

幾年不見,陸川的嘴巴還是這麼毒。

當時我剛去念一年級,麵對這個長得異常俊俏的小男孩,其實很有好感。

可是小男孩一張嘴,我的好感就死了。

上學前一天,我晚上偷偷吃口香糖。

等醒來時,口香糖已經沾滿了我的頭髮。

我媽是個急性子,一邊罵一邊拆頭髮,拆到後來怒從心頭起,一鏟子把我剃成了光頭。

陸川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問我;

“你是個男生嗎?你長得好娘。”

當得知我是個女孩後,他大吃一驚;

“你是不是得癌症了?”

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14、

周欣怡一張白皙的瓜子臉,瞬間漲得通紅。

她癟著嘴,氣得眼淚直掉。

但是麵對陸川,她屁都不敢放一個,隻能把滿腔憤怒都發泄在我身上。

“你這人怎麼這樣!”

“自己弄丟項鍊,賴到我們酒店身上,想要來碰瓷。”

“被男朋友抓到出軌,毫無愧疚之心。”

“騙完一個又一個男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確認自己不會被季澤這傻逼扛走以後,我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火氣。

我跨步上前一把薅住她頭髮,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大耳刮子。

“痛你媽個頭!”

“張嘴就是造謠,撒謊精投胎都冇你會騙人!”

周欣怡慘叫一聲後退兩步,狼狽地捂著臉痛哭出聲;

“嗚嗚嗚,打人是犯法的!”

“救命啊,打死人了!”

季澤看得目眥欲裂,衝上前將周欣怡護在身後。

“陳蔓!”

“你怎麼敢隨便打人!”

“還不快給人家道歉!”

這對狗男女,倒是賤出感情來了。

我一口唾沫啐在季澤臉上;

“道你孃的歉!”

季澤冇想到我會這樣對他,顫抖著用手去抹臉。

“你,你,你”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信不信我真的和你分手?”

心好累。

我有時候覺得,這世界上有許多人看著是人,其實是畜生投胎的。

正常人根本冇法和他們溝通交流。

陸川看得津津有味,還不忘提醒我;

“警察來了。”

15、

季澤慌亂地朝人群掃了一圈,隨即鬆了口氣。

哦,看來他叔叔冇來。

我們幾人被帶到監控室問話,警察還冇開口,周欣怡捂著臉哭得十分傷心;

“她,她打我。”

“雖然我隻是個前台,可我靠自己雙手雙腳吃飯,憑什麼看不起人?”

“就算,就算認識有錢男人,也不能隨手打人吧?”

“我們普通老百姓,就要這樣被糟踐嗎?”

幾個警察看我的眼色,立刻就有些不好。

我冷笑一聲,朝經理輕抬下巴;

“彆多說了,調監控吧。”

作為五星級酒店,監控的質量自然冇話說。

畫麵清晰,所有人的說話聲音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聚精會神看著監控,周欣怡在位置上不停扭動身體,臉色越來越白。

第一段監控,是剛纔酒店大堂監控。

第二段監控,是昨天的大堂監控。

隻要看一眼視頻,就能清楚地知道我有冇有戴項鍊。

經理剛要指揮工作人員打開視頻,周欣怡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她捂著肚子滾在地上,臉色白得像鬼,眉頭緊皺,表情痛苦。

“肚,肚子好疼!”

“救,救命啊!”

我都有些佩服她的不要臉了;

“牛逼啊,這演技可真不錯。”

其他人還冇什麼反應,季澤蹲下去扶住她,對我怒目而視;

“陳蔓,你還是人嗎!”

“她那麼年輕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是看不過眼想替我打抱不平!”

“現在她都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她嗎?”

16、

周欣怡立刻順著杆子往上爬,虛弱地靠在季澤懷裡,還不忘向警察指控我。

“剛纔,剛纔就是她打我的,嗚嗚嗚”

人在極度無語時,真的會笑。

我都氣樂了;

“我打的你臉,你捂的肚子。”

“怎麼,打你一巴掌還能震碎你五臟六腑不成?”

季澤氣得雙眼發紅;

“陳蔓!”

“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冇想到,你竟然是一個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

有個年輕的小警察看不過眼,主動提出要送周欣怡去醫院。

季澤忙跟著站起身,表示要跟著去照顧陳欣怡,替我贖罪。

他們走後,屋子裡有片刻的安靜。

眾人麵麵相覷,還是陸川率先打破沉默;

“繼續看監控吧。”

工作人員調出昨天大堂的監控,並放到最大。

顯示屏上露出我清晰的臉。

我穿著一件v領黑色毛衣,脖子上的鑽石項鍊閃得人睜不開眼。

前台周欣怡替我辦理登記時,就一直看著我的項鍊發呆。

等我拿完房卡走了以後,還感慨地和她同事說;

“這鑽石也太閃了,不會是假的吧?”

她同事也是一臉豔羨;

“那女孩看著這麼漂亮,氣質又好,應該是真的項鍊吧。”

周欣怡撇撇嘴,小聲嘟囔一句;

“也不知道是哪個土大款送的。”

也是巧了,昨天那個同事今天剛好輪到休息。

不然有她作證,後麵根本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17、

看完監控,眾人的表情都是一言難儘。

我拉著經理,示意他繼續放監控。

“還冇完呢,你們前台可是說我房間裡有男人,還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頭男人。”

“我走後,他一個小時才從房間出來。”

“把走廊監控和電梯監控調出來。”

監控放完了。

從頭到尾,我的屋裡就冇出現過什麼男人。

而且走廊監控也顯示,我第二天一大早出房門時,脖子上空空如也。

所有的證據都指明,項鍊就在房間裡。

酒店經理黑著臉,叫來負責打掃我房間的保潔阿姨。

這個阿姨年紀五十不到,眉清目秀的,隱隱還帶著幾分熟悉。

客房部主管有些忐忑;

“經理,是不是張姐工作做得哪裡不到位?”

我仔細盯著她的臉,隨即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周欣怡親戚?”

客房部主管有些不知所措;

“張姐是周欣怡媽媽,怎麼了?”

聽到“周欣怡”三個字,保潔阿姨全身一顫。

再看一圈周邊站著的警察,竟然嚇得站都站不穩。

警察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場質問她;

“你有冇有拿遺落在房間的項鍊?”

“那項鍊可值200萬,要是偷偷拿了,算得上是非法侵占罪!”

保潔阿姨當場就哭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想還回去的,我隻是看那項鍊漂亮,想拿去戴一天玩玩。”

“真的,我打算還回去的!”

18、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難怪周欣怡死活不肯承認項鍊遺落,為此還不惜造我黃謠。

原來是替她媽打掩護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酒店經理臉都白了;

“女士,這事情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咱們自行調解,可以嗎?”

警察也跟著看向我;

“她這個造謠誹謗要情節嚴重才能算是犯罪。”

“情節嚴重,指多次捏造事實誹謗他人;同一誹謗資訊實際被點擊、瀏覽次數達到五千次以上,或者被轉發次數達到五百次以上;造成被害人或者其近親屬精神失常、自殘、自殺等嚴重後果;”

“這些她都不符合,我們隻能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行政拘留她10天。”

“不過,女士你可以去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她賠禮道歉。”

酒店經理苦苦哀求;

“女士,我們酒店願意賠償您一部分損失,能不能不拘留她?”

如果周欣怡真被拘留,對酒店的名譽也是非常大的損失。

再被一些媒體報道一通,恐怕對酒店的股價都會產生影響。

最後倒黴的,還是我們家。

她犯錯,我買單。

算了,先把她們趕出酒店再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關她幾天算什麼?

我要她付出的代價,遠遠不止這麼一點。

“開除這兩人,這事就這麼算了。”

酒店經理把頭點得撥浪鼓一般;

“好的好的,我馬上去辦,讓她們今天就辦離職手續!”

19、

高高興興來出差,結果憋一肚子氣。

陸川看著我直樂;

“陳蔓,你行不行啊。”

“找個這種男朋友,眼光越來越差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答應和我聯姻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想用脖子上的絲巾勒死他。

“聯你個頭。”

“你不是在英國嗎,怎麼突然跑來a市了?”

陸川歎口氣;

“不是說欠我一個人情嗎?”

“現在就要你還。”

我立刻來了精神;

“怎麼還?”

陸川突然彎下腰,一張俊臉陡然在我眼前放大。

“演一年我女朋友。”

我瞪大眼睛,被這個要求打得措手不及。

陸川眨了眨眼睛,長翹的睫毛如鴉翅般扇動。

“我這次來a城,是來相親的。”

“家裡逼得太緊,實在是煩不勝煩。”

“你這個,咳咳,前男友黃了,是不是也得乖乖聽家裡話去相親?”

我悚然一驚,隱約記起我爸好像是提過。

給我一次自己談戀愛的機會,要是談得不好,就乖乖去相親。

陸川見我臉色如紅綠燈一樣變來變去,悻悻地垂下頭;

“不答應,就算了,我再想想辦法。”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

“成交!”

20、

陸川的司機有事情先離開,他毫不客氣地蹭我車回家。

路上,還非常熱情地請我吃了頓晚飯,又厚著臉皮要送我回家。

我有些厭煩,他卻振振有詞;

“今天不是我們戀愛第一天嗎,自然要約會一整天。”

“演戲就要演得像一點,陳蔓,你有冇有一點職業道德啊!”

我隻能舉起手投降;

“好好好,我演。”

“那接下來,我是不是還得邀請你上我家坐一會?”

我不喜歡和爸媽一起住,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大平層。

這地方,季澤也來過。

不過我當時騙他,說是朋友的家,朋友出國,托我替她看家。

陸川滿意地點頭,伸出手摟住我肩膀;

“那就走吧,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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