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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太太圈最近最大的笑料，就是頂級財團顧家的新規，每人每天隻允許花銷10塊錢。
這新規則出自顧衍之千挑萬選的女管家白芷之手，一個初中輟學的賣酒女。
而林聽晚作為顧太太，被白芷重點監控著，多花一塊錢，都要被電擊一次。
“動手，讓太太好好記記規矩。”
白芷話音剛落，兩名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林聽晚的胳膊，將她按在沙發上。
一陣電流瞬間竄進身體，林聽晚渾身猛地一顫，電流像無數根細針同時紮進血管，攪得她五臟六腑都跟著痙攣，連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
“白管家！您不能這樣啊！太太是看我們中午忙得冇顧上吃飯，才特意讓人買的點心！她是心疼我們……”
張媽急得在原地打轉，帶著哭腔辯解。
白芷連眼皮都冇抬，隻是輕輕抬了抬下巴，保鏢立刻掰開張媽的手指，把她推搡到一邊。
“浪費就是浪費。說了每日隻能花銷10塊錢，就是多一塊也不行，何況她花了200塊，190次電擊，一次都不能少，接著電！”
保鏢應了聲，電流被猛然加大。
林聽晚隻覺得眼前瞬間炸開一片金星，她想喊，喉嚨卻像被什麼堵住，隻能發出細碎的嗚咽。
她死死盯著門外的方向，在心裡一遍遍默唸——顧衍之，你快回來。
白芷搬了張藤椅坐在不遠處，滿意地看著林聽晚痛苦的模樣，手裡端著杯手磨咖啡，嘴角帶笑。
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是顧衍之那輛邁巴赫獨有的聲浪，他終於趕了回來。
顧衍之進門，一眼就看見被按在沙發上，臉色慘白的林聽晚，立刻冷了臉。
“住手！”
保鏢的調電流的手僵住，白芷卻眼眶一紅，咬著唇說。
“顧先生明明說全家都要聽我的，若是您護著顧太太，不許電完剩下的一百下，那這管家我也冇法當了……”
林聽晚趴在顧衍之懷裡，疼得幾乎暈厥，聲音嘶啞：
“衍之，讓她走。”
顧衍之喉結滾了滾，目光在妻子被電流燒傷的手腕與白芷倔強的雙眼之間遊移。
半晌，他垂眼，聲音低了幾分：“再電擊最後十下，就到此為止。”
林聽晚驀地抬眼，隻覺得荒謬，他竟能說出這種話。
一個月前，顧衍之帶著白芷回家，隻說：
“這丫頭剛成年就在酒吧裡賣酒，怪可憐的，就讓她來家裡當管家，也算幫她一把。”
那時她信了，主動給白芷安排了寬敞的房間，還讓張媽多教她些管家的規矩。
可纔不過一個月，當初說隻是幫一把的顧衍之，現在竟會因為白芷一句話，就對渾身是傷的她袖手旁觀。
顧衍之的目光像被燙到似的彈開，攥著白芷的手腕就往主樓走，聲音裡還帶著安撫：
“彆氣了，我給你帶了禮物，先回房。”
林聽晚望著他們相攜的背影，渾身抖得像篩糠，淚流不止。
電流的灼痛感再次襲來，手腕腳腕內側的皮膚已經紅腫不堪，呼吸都帶著顫抖的疼。
第一次電擊衝擊——
林聽晚恍惚間看見十八歲的顧衍之，包下全城花店的梔子花，親手鋪滿她從學校回家的路，笑著說，“晚晚，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第二次電流衝擊——
她記起二十歲那年，她們訂婚後去徒步旅行，卻遇暴雨被困深山，顧衍之揹著她走了三天三夜，最後把所有食物和水都塞給她。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電流頻率越來越快，林聽晚疼地幾乎昏過去。
她想起有次出差遭遇地震，他冒險闖到震區救她，被困在坍塌的樓下時，顧衍之緊緊將她護在懷裡。
可現在，那個曾拿命寵她的人，如今卻牽著彆人的手，任她被電擊到燒傷。
再睜眼，天已擦黑。
手腳被纏成厚繭，紗佈雪白，床頭櫃上放著個白瓷盤，裡麵是切成小塊的梨，旁邊壓著張便簽。
「傷口忌辛辣，忌發物，讓張媽給你燉了鴿子湯。」
林聽晚盯著那行字，忽然笑出聲，笑到眼淚滾進鬢角。
多可笑。
他記得囑咐她保養傷口，卻不肯護著她，不讓她受傷。
林聽晚扶著牆，一步一挪地往門外走，每走一步都像有無數根針在紮，疼得她眼前陣陣發黑。
可她偏要走，偏要去找顧衍之問個清楚。
路過白芷的房門口時，裡麵傳來的笑語聲攔住了她。
“衍之你看，你太太這隻鱷魚皮包，夠山區孩子吃一輩子了，她怎麼就不知道節儉呢？”
“好了，彆氣。”
顧衍之的聲音裡裹著笑意，勸哄道。
“明天我讓助理劃一千萬，以你的名義捐給山區，好不好？”
“不要嘛。”
白芷輕輕推了他一下，聲音發膩，
“要捐，也要以我們寶寶的名義捐。你看他又踢我了，肯定是同意媽媽的話了。”
“好，依你，都依你。”
林聽晚僵在門外，耳膜轟鳴。
曾經，顧衍之牽著她走過教堂長毯，在穹頂下宣誓——
“無論貧窮或富貴，健康或疾病，我都將忠於你、保護你，直到心臟最後一次跳動。”
他那時的眼神熾熱得像盛夏正午，可此刻，門縫裡透出的聲音卻讓她如墜冰窟。
“……等孩子落地，就說是領養的。”顧衍之嗓音低緩，卻處處刺向她的心。
“聽晚五年都冇能懷孕，這件事她隻能同意，到時候你還在家裡，日日都能陪著孩子。”
白芷軟聲撒嬌，聲線中透著嬌媚。
“那你可不能騙我。”
“放心，做管家是委屈你了，我保證會補償你和孩子，你好好養胎，彆在她麵前露了痕跡……”
林聽晚貼著冰冷的牆麵，指節死死摳住雕花木框，滾燙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原來如此。
他不僅出軌，縱容彆人傷害她，還早就布好了這樣一場局，要讓她養育他的私生子，還要讓她和他的情人日夜同處。
她抬手捂住嘴，腳步踉蹌地後退，轉過拐角，她抖著手掏出手機。
“陸律師，替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今晚就要，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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