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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綁定我的時候，我剛用鞭子抽了謝婉一頓。
它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宿主快住手，她可是未來把你趕出家門，讓你橫死街頭的女主啊！」
我垂眸看向謝婉。
她跪坐在我腳邊，雙手被捆綁在身後，上身**，身上遍佈傷痕。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她抬眸看向我。
麵無表情，眼眸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係統害怕地說道：「宿主，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快給女主鬆綁擦藥噓寒問暖……」
我冷笑一聲，一巴掌抽了過去。
會咬人的狗，多抽幾下就乖了。
1
謝婉被我打得頭偏向了一邊，喘息著。
她胸膛起伏，跪坐的下身緊繃，看上去忍瘋了。
我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雙眼。
謝婉的眼眸黑沉沉的，看人總有種壓迫感。
即便她現在被綁著，被迫跪著，被抽得渾身是痕，卻依舊冇有落至下風的感覺。
反而有種，一旦鬆綁，隨時會撲上來咬斷你咽喉的危險感。
我問她：「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謝婉不說話，死死地盯著我。
我拍拍她的臉，「不知道，就跪著。」
「跪到我午睡醒了為止，我們再一起去學校上課，好嗎。」
我起身，饒過她去了臥室。
修長的褲腿拂過謝婉的臉龐，她黑眸深沉，半晌緩緩閉了眼。
2
謝婉是我偶然間得到的玩具。
她皮囊好，能力強，上大學冇多久就成了校園裡的風雲人物。
我見了她幾次，就開始追求她，但她始終對我視若無睹。
我第一次追人就屢屢受挫，自覺麵子上過不去，便找人調查她。
才知道她家境貧寒，母親又生重病，拚死兼職乾活也湊不齊醫藥費。
正好，我錢多到用不完。
我跟她的關係其實很簡單，我給她花錢，她當我的狗。
我這個人報複心重又記仇。
對她的那點喜歡，還不足以抵消我追求她丟掉的臉麵。
特彆是謝婉這張臉，每次我看到她望向我無波無瀾的樣子，我就很想讓她這張臉浮現出彆的情緒來。
我想撕開她正經的白襯衫，想在她的**上留下痕跡。
但謝婉很少露出其他表情，哪怕我抽狠了，也就是喘著氣，瞪著我，倔強地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她似乎是知道我想看到什麼，聽到什麼。
便更是忍著，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3
而現在，我從係統那裡得到了一些新的訊息。
據它所說，我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女頻小說。
謝婉是女主，未來會逆襲成商界大佬。
而我是小說中的惡毒男配，讓她前期受儘屈辱的瘋子。
謝婉在爬上去後，第一個除掉的就是我。
係統還說，我跟謝婉的身份其實互換了。
我的親生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掉包了我和謝婉。
所以，我所擁有的富貴身份也是假的。
謝婉是真千金，我隻是個假少爺。
這也是小說中的爽點之一。
但換到我身上，那可就不是爽點了。
我可不想去過謝婉那樣的清貧日子，她吃得慣的苦，我一個也吃不下。
係統哭著道：「那宿主你為什麼還打女主啊，你這樣不是更招仇恨嗎，等事情暴露，你下場隻會比小說裡寫的還要慘。」
「你現在趕緊去給女主鬆綁吧，跟她乖乖認錯，把人放回去……」
我出聲打斷道：「不要。」
隨後說道：「你綁定我是要乾嘛來著？」
係統悶悶地說道：「刷女主好感度啊，然後改變你原先悲慘的結局。」
「都怪我來的時間太晚，你已經跟女主維持這樣的關係一個月了，彆說刷滿女主好感度了，她對你好感度不是負數就不錯了。」
我說道：「那你不如查詢一下謝婉對我的好感度多少。」
係統一邊查一邊說道：「不是負數我吃屎……好感度百分之九十五？？？」
「這怎麼可能！」
「是不是出
bug
了！」
「肯定有問題，不是我有問題就是女主有問題……怎麼會有人天天被抽還這麼愛的，她又不是神經病？！」
我打了個哈欠，「她就是呢。」
情緒可以遏止，表情可以控製，但生理反應無法壓抑。
每次我對她動手，謝婉表情冷漠，可身體卻熱得不行，熱氣會漲到脖子，紅到耳根，雙眼會泛上水霧，眼眸會濕潤。
她以為自己剋製住了，但其實她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讓我靠近，讓我觸碰，任我鞭打。
但我從來冇有真正如她意過。
4
校慶這天，我跟人起了衝突。
是我軍訓時的室友王誌強，在我家世冇曝光的時候，他就在表白牆上造我黃謠，說我在校外被包養。
我直接找上門，跟他當麵對質，把錢砸他臉上，當麵羞辱他一番。
又讓人收集了他的言論證據，讓他在大一剛開學冇多久，就收穫了一封律師函。
最後是他哭著錄製道歉視頻，發到表白牆上，我和他同時在學校出名，自那之後他看到我就躲著。
如今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這人又敢湊到我麵前。
就因為我讓謝婉跑去校外給我去買奶茶？
王誌強義憤填膺地道：「宋思恒，彆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校園霸淩彆人，你憑什麼要求謝婉給你去買奶茶，你自己冇有腳嗎。」
「這一個月你使喚她多少次了，你當她是你的仆人嗎，病犯了就滾回家，來上什麼學啊。」
我朋友冷笑一聲說道：「王誌強你是謝婉的誰啊，你這麼生氣，搞得好像思恒使喚了你的女朋友似的。」
「彆對彆人的女朋友佔有慾這麼強，思恒剛演出完下來，都累壞了，讓謝婉買杯奶茶怎麼了。」
「對啊，難不成你喜歡謝婉，見不得她對思恒這麼好嗎。」
王誌強抬高了音量，說道：「謝婉對外可冇有承認他們是男女朋友。」
「我就是單純覺得你們這樣很過分，來上大學都是平等的，就你宋思恒特殊，把同學當仆人使喚……」
周遭的人都被王誌強的聲音吸引了過來。
哪裡有八卦，哪裡就有大學生。
正好，謝婉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一杯奶茶。
她彷彿聽不見周遭因她而起的爭吵，從人群中走出，沉默的將奶茶送到我身邊。
表演的演出服還未褪下，我坐在椅子上。
「幫我插上吸管。」
冇有搭理王誌強的狂吠，看向謝婉。
謝婉冇有說話，表情也冇有起伏，隻是聽話的給我插上吸管，然後將奶茶遞到我手邊。
我接過奶茶，突然說道：「哎呀，冇有手換鞋子了，穿皮鞋好不舒服啊。」
「謝婉，幫我換下鞋吧。」
5
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表情看上去興奮極了。
王誌強愣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謝婉你彆聽他的，他……」
他話還冇說完，謝婉已經蹲下了身子，單膝跪地，手掌抓上我的腳踝。
我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因為室內空調溫度低，我的腳有些冷，而謝婉的手掌是熱的。
她握得不輕不重，但還是在我腳踝處留下了指痕。
她將我的皮鞋緩緩褪下。
我隻看得到她的頭頂，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喝了口奶茶，轉頭看向麵色蒼白的王誌強。
惡劣一笑，「你說對了，我確實把她當仆人使喚，要不你問問她，要不要跟你走？」
我漫不經心道：「隻要她同意，我是願意放過她的。」
「謝婉當然會同意。」王誌強臉上展露出了莫名的自信。
他誌在必得道：「謝婉同學，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你跟他在一起臉上從來冇有笑容，你肯定很煩宋思恒一直騷擾你。」
我腳尖輕抬了一下，在點到謝婉下巴之前，被她一把抓住，握在手心。
我瞳孔微縮，顫了一下。
半晌道：「跟你說話呢，你很煩我騷擾你嗎。」
謝婉在給我係鞋帶，沉聲道：「冇有。」
我笑道：「要跟他走嗎。」
隨即輕聲道：「這是你唯一可以走的機會哦。」
謝婉愣了一下。
係統在我腦海中說道：「宿主你真要放女主走啊，雖然她好感度高，但……」
正常人都受不了天天被這樣虐待，能跑肯定跑了。
我不說話，看著謝婉。
她搖搖頭，聲音微啞，「不走。」
6
考上大學之後，家裡就給我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
正好給我拿來金屋藏嬌了。
一到家，我就扒了謝婉的上衣，指腹按在了還未消下去的鞭痕上。
我指尖沿著她細長的鞭痕緩慢研磨，感受著身下的呼吸逐漸沉重，她在緩緩向我靠近。
我一把把她推開。
趁手的地方就放著鞭子繩子，我一伸手就能拿到，就能熟稔的用在謝婉身上。
一個月的時間也夠長了，本來我對她的興趣都減少了許多，可係統的出現，又讓我對她再次起了興致。
謝婉閉了閉眼，大概是以為我又要打她了。
但這次我冇有，我上前一步，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撫上了她的臉頰，她的身體。
「謝婉，今天你讓我很高興。」
謝婉錯愕地望著我。
我迎上她的目光，手掌向下滑，食指勾著她的牛仔褲邊緣，引著她跟著我走。
帶她進了臥室。
這是第一次帶著她進入我的臥室，以往她隻有睡在客廳沙發，睡在地板上的份。
我坐在床上，抬頭望著她，「跪下。」
謝婉的眸光微沉，似乎是覺得我又起了新的折騰法子。
她麵無表情地跪地。
我買了個新玩意兒，一個項圈。
俯身給她戴上，她視線掃過我的脖頸，又低垂下頭，任我擺弄。
戴好後，我一拽，謝婉就猛地倒向了我。
**的胸膛鼓動，呼吸急促起伏，眼神凶狠地望著我，「宋思恒，彆太過分了。」
係統哇哇大叫道：「丸辣丸辣，女主生氣啦，她要是冇控製住脾氣揍你怎麼辦，宿主快跑！」
我不但冇有跑，還扇了她一巴掌。
無異於火上澆油。
係統覺得，女主但凡還有點血性，都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再喜歡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吧。
宿主這是要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走向啊。
7
跟係統預想的差不多，謝婉雙目猩紅，難得地發了脾氣。
我乾脆跨坐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肩膀上，笑嘻嘻地對上她眼眸。
問道：「生氣了？」
「我還以為你是冇脾氣的狗呢，打了你一個月現在纔跟我發脾氣？」
我拍拍她的臉，手腕卻被她猛地抓住，掙脫不開。
她戴著項圈的脖頸被磨出了紅痕，雙眼死死地盯著我。
像是在思考該怎麼對付我。
「宋思恒……」
我冇忍住親了她一口，親在了她左臉，然後親在了她唇角，最後印在了她唇瓣上。
一開始都是我在親，我親累了，要離開了。
謝婉將我的頭按了回去，開始大肆蹂躪我的唇瓣。
抓著我手腕的手緩緩向下，最後護在了我的腰上。
將我壓在床上，像是想要從我身上討回什麼，討回受了一個月的皮肉之苦？
還是堅持了一個月，就等著這一天？
但她實在很不會接吻，我的唇瓣被研磨得很疼。
我想說等一等，但等字還冇說出，就被她吞吃入腹。
謝婉太可怕了。
隻一個接吻，我都招架不住。
那一吻像是解開了她身上某種封印。
又或者她早就忍不住了，早就想……收拾我了。
我捂著嘴給了她一巴掌，這是她不聽命令的懲罰。
雖然她可能並不覺得一巴掌是懲罰。
8
那之後，我經常能感受到謝婉落在我身上灼熱的目光，彷彿要將我燙化了。
但當我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她就收起了情緒。
彷彿對我的一切都不在意。
有次聚會，我有些喝醉了，就打電話讓她來接我。
包廂內燈紅酒綠，杯影交錯，聲音嘈雜。
不斷有女的上來要跟我喝酒，但我被吵得心情不大好，都拒了。
謝婉站到我麵前的時候，臉色不大好，大概也是對這樣的環境很是厭煩，卻又不得不來接我。
「喲思恒，這你女朋友啊。」
被我拒絕過的一個女人端著酒杯，不屑得上下掃視著謝婉。
她們對她也有所耳聞。
我笑了下，「不是，她還不配。」
謝婉的神情隱在黑暗之中，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是從她緊握成拳，放在身側的手看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那人笑得更加肆無忌憚，「那就是舔狗咯，哎呀，要不說我們思恒魅力大呢，學院裡誰都看不上的高嶺之花也跟在你屁股後麵跑。」
「還是說，看咱們思恒高富帥，想攀上人家當金絲雀吃喝不愁啊。」
周遭響起了一片嘲弄的笑聲。
但謝婉卻冇有給她們任何反應，這倒讓她們覺得有些無趣了。
那人似乎對謝婉的無視有些上火了，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說道：「叫謝婉是吧，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跟我們喝一杯，按照咱們這裡的規矩，你來晚了，得乾一瓶。」
謝婉不理她，我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將下滑的襯衫重新整理好。
那人見人不搭話，更加惱怒了，站起了身，但她比謝婉矮半個頭，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
「老孃跟你說話呢，你聾了還是啞巴了。」
我蹙眉道：「我好像冇有給你使喚她的權力。」
那人似是冇想到我會開口，笑道：「思恒，這麼多人看著呢，給姐一個麵子……」
我回道：「你誰啊？」
那人臉色難看，卻不敢跟我對上，悻悻地坐了回去。
她怕的不是我，是宋家。
宋家，多麼大的權勢啊。
不得不說，我親生母親的眼光真好，這一換，就給我換了二十年的富貴日子。
叫我怎麼捨得拱手還回去呢。
我轉而看向謝婉，她神情依舊冇有變化，冇有因為在場任何一個人產生情緒。
我轉而笑著說道：「不過你前話說的不錯，謝婉是該喝點，就那瓶吧。」
我手指著桌上的一瓶白酒，看向謝婉，笑道：「喝完它。」
係統在我腦海中尖叫，「宿主你這是乾嘛啊！你這樣是在走惡毒男配的老路啊！」
再多的好感也經不起這樣拜吧。
這麼作白月光都得成飯米粒。
9
謝婉喉結滾動，低頭俯視著我。
我微微仰頭，我很不喜歡這個姿勢，很想伸手拽住她的衣襬，將她狠狠往下扯，讓她跌坐在我身前，讓我能夠俯視她。
「還不喝嗎，喝不完有懲罰哦。」
「謝婉，我喜歡聽話的狗。」
「彆耽誤我的時間。」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她。
謝婉彎腰拿起桌上的白酒，倒在杯子裡，然後一飲而儘，接著再倒。
周遭的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事，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喝。
看她一口氣喝完一整瓶白酒，都發出了吵鬨的起鬨聲。
還有人說我訓狗真有手段。
謝婉擦了擦溢位唇瓣的酒水，再次看向我的黑眸深沉得可怕。
她看上去一點冇醉。
我光是沾了點酒水就有些醉意了。
難不成宋家基因裡帶著千杯不醉？
我有些不大高興的起身，又道：「你要不再喝一瓶？」
謝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死死扣著，雙眼緊盯著我。
彷彿我再說出什麼不儘如人意的話，她就能撲上來咬斷我脖子。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重重的巴掌聲在包廂內響起，所有人都噤聲看向我們。
我甩了甩打疼的手，「再凶一個試試？」
我甩開謝婉的手，率先離開包廂。
10
我前腳到家，謝婉後腳到。
我拿起沙發上的玩偶就砸向她，她也不躲閃，任由東西砸到她腦袋，然後彎腰撿起放在貨架上。
「過來跪著。」
我腳上的皮鞋還冇換下來。
謝婉沉默地跪在我身前，我一腳踩在她胸膛前。
她猝不及防被我這麼一踩，下意識伸手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說道：「放手。」
謝婉抬眸看我，我才發現她眼眸有些充血，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我問她：「知道今晚錯在哪嗎。」
謝婉沉默不語。
我心知她不會說，她骨頭很硬，哪怕挨一頓打，也不會開口說。
我先前總是想看看，到底是我手上的鞭子硬，還是她的嘴更硬。
事實證明，我就是把鞭子抽斷了，也不能從她嘴裡聽到想聽到的。
謝婉就是有本事讓我從生氣到更氣。
我扔掉了鞭子。
或許我應該嘗試另外一種方法。
我收回了腳，隱約感覺謝婉投來的目光帶著幾分遺憾。
我挑眉，伸手拿來一條皮帶，熟稔地將謝婉的雙手捆綁在身後。
轉而又來到了她身前。
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但你今晚很聽話，讓我很有麵子。」
「好像是應該給你點獎勵。」
謝婉瞳孔陡然放大。
最後，我冇有聽到從謝婉口中聽到想聽到的。
但她輕而易舉的從我口中聽到了想聽到的喘息。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她黑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正在這時，門鈴響起。
謝婉不想管，她隻想做一件事。
我推著她的胸膛，喘著氣道：「是我點的外賣，送那個的。」
謝婉愣了下，隨後深深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出房門。
她的上衣早就被丟在了沙發上，此刻光裸著上身，我欣賞了下她的背影。
起身，關上了房門。
在房門關上前，我對上了謝婉瞬間黑下來的臉。
微微一笑，「謝婉，想明白今晚錯在哪，明天早上，記得告訴我。」
「晚安，祝你好夢~」
謝婉臉死黑，她睡得著個屁。
我如願以償地看到了謝婉臉上露出了我想要的表情。
洗了個澡，一整夜都睡得格外舒服。
第二天起床吃早餐。
我看到謝婉眼下的青黑，驚訝道：「親愛的，昨晚睡得不好嗎。」
謝婉瞥了我一眼，還是那副不討喜的死人樣。
我真該把昨晚她的臉拍下來做個紀念。
謝婉吃東西一向很快，我吃什麼都慢吞吞的。
冇有我的允許，她隻能在餐桌上等我吃完，然後收拾碗筷和剩菜剩飯。
我問道：「想了一個晚上，有想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謝婉麵無表情，半晌開口道：「不應該凶你。」
我勾了勾唇，訓了一個月了，她還是第一次在我麵前張嘴承認錯誤。
「還有呢。」
謝婉表情空白了一瞬。
她可能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其他的錯誤了。
我今天心情好，也就不與她計較了。
「冇有第一時間認錯，也會成為一種錯誤哦。」
「記住了嗎。」
看著謝婉黑著臉點頭。
我滿意地笑了。
11
冇過多久，劇情就來到了身世敗露的時候。
我那對常年見不到麵的父母回了老宅，說下午要宣佈一件大事，讓我和我哥早點回家。
我到宋家老宅的時候，我哥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戴著金絲眼鏡，敲打著鍵盤，儼然一副被社會毒打了的社畜樣。
我一屁股坐在他旁邊。
宋允揉了揉眉心，開口道：「爸媽要宣佈什麼大事知道嗎。」
我眼也不眨地撒謊，「我怎麼知道。」
宋家父母隻是商業聯姻，他們隻管生不管養。
因此我跟他們冇有什麼感情，跟他們還冇有老宅的管家和保姆親。
我從小就是被宋允帶著長大的。
宋允很清楚我的脾性，上學的時候就生怕我本就不善良的個性，在外學得更壞了，就對我的管教很嚴。
我高中畢業後，他也繼承了宋家，整天忙得腳不沾地，根本冇時間管我。
而我在脫離他的管控之後，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把謝婉養了。
要是他知道我揹著他乾了什麼事，估計能氣瘋。
宋允在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開始打探我最近做了什麼。
我滴水不漏地撒著謊。
宋允很欣慰，覺得自己多年的管教有成效了。
我們聊著天的時候，玄關傳來了開門聲。
「這件事咱們還冇來得及跟其他人說，你不要緊張……」
我饒有趣味的看著宋家父母帶著謝婉進門。
宋允蹙眉看著這一幕。
謝婉一抬頭，就與我對視上，她明顯愣住了。
我衝她微微一笑。
宋允抬了抬眼鏡，「爸媽，這位是？」
父母對視一眼，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尷尬，但還是有條不紊的將事情經過都講了一遍。
我漫不經心的聽著，像個局外人，一點冇有身為故事主人公的自覺。
我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的。
我回望過去。
謝婉坐在父母的身邊，眼眸毫不避諱的盯著我看，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最接受不了的大概就是我身邊的宋允。
他看著親子鑒定，又看了看我和謝婉，艱難道：「爸媽，就彆把思恒送走了吧，咱們家也不缺多養個人的錢……」
送走他弟弟去吃苦，開什麼玩笑！
宋母笑道：「不送走，抱錯本來就是意外，也是一種緣分，思恒的親生母親還生著病，照顧不了你們，索性就都留下來，都是宋家的孩子。」
這個時候，宋家父母還不知道這場抱錯是我親生母親故意為之。
而他們留下我，也不是因為對我真的有什麼感情，而是我成年了，正好長得還不錯，再過幾年，就能送去聯姻了。
如果他們知道我勾搭了謝婉，肯定馬不停蹄的就趕我走了。
12
我就這樣，多了一個名義上的妹妹。
而在認親之後，我都冇有再去找謝婉。
學校放假，父母讓我們都搬回老宅，大概也是想讓謝婉儘快的融入宋家，加深彼此的情感羈絆。
看得出來，他們對謝婉還挺看重的，也不知道是因為謝婉太過優秀，還是主角光環太亮眼了。
從房間出來，謝婉迎麵朝我走來，避無可避。
她將我堵在牆角，盯著我一言不發。
在我不耐煩想開口的時候，她說道：「你早就知道了。」
我挑眉，笑眯眯道：「怎麼看出來的？」
難怪先前碰上她，她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冷，大概是覺得我是因為知道真相，才故意接近她的吧。
這個就真的有點冤枉我了。
但如果我真的提早知道，我確實會因為這個故意接近她，玩弄她。
我忽然向前一步，謝婉下意識想後退，又忍住了，就這麼看著我靠近她，喉結緩慢滾動。
我說道：「一朝翻身做回人了，開心嗎？」
謝婉蹙眉。
我對上她的雙眼，緩緩開口道：「我覺得我們該結束那樣的關係了，我可不想因為你丟了宋家給我的榮華富貴。」
「我們以後，就好好做兄妹。」
「好嗎，妹妹？」
13
謝婉本該生氣的，從宋思恒口中蹦出的一字一句，都促使著她心底的怒火燒得更旺。
但末尾的那一聲甜膩膩的「妹妹」，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一盆水，將她熊熊燃燒的氣焰滅了個乾淨。
隻留下一陣青煙。
和餘火。
14
「什麼哥哥。」
「情哥哥嗎？」
這話從麵無表情的謝婉嘴裡蹦出來，我還是有些驚訝的。
謝婉陡然逼近，在我冇反應過來的時候，摟住了我的腰，將我壓得離她更近了一點。
我們鼻尖相抵，呼吸交錯。
謝婉死死盯著我，一字一句道：「你哥會這樣對你嗎，宋允會這樣對你嗎。」
她想親我，我眼疾手快伸手擋在了我們的唇瓣之間。
她親在了我的手掌心，卻冇有立刻移開，而是閉眼吻在了上麵。
我感受到我手心傳來一陣濡濕的癢意。
謝婉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她盯著我，啟唇輕咬住了我的小指，唇內的舌尖輕舔我的指腹。
不知道我哪裡給了她錯覺，她又要吻上來，再度被我擋住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讓她有些急了，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凶惡。
「什麼意思？」
「宋思恒，玩完了就想扔，你當我是什麼。」
「你以為我是什麼好惹的人嗎。」
「你休想跟我撇清關係。」
我抽了她一巴掌，她安靜了。
我注視著她，問道：「是要繼續做我的狗嗎。」
「隻有乖狗，纔能有獎勵。」
謝婉眼眶微紅，抓住我的手腕，吻上了我的手掌心。
「嗯。」
我摟住她的脖頸，說道：「回我房間。」
房門一關上，她的吻就壓了下來。
可能因為是在老宅，父母都在家，哥哥也在。
我們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在我的床上糾纏。
我迴應得格外熱烈。
係統百分之百的好感度播報不斷在我耳邊迴盪。
每響一遍，都像是謝婉無聲的告白。
我們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痕跡，一直到暮色降臨，才精疲力竭。
謝婉下床收拾散落一地的衣物，她的背上，佈滿了我的指痕。
直到她穿上了襯衫，錯亂的痕跡才消失在我眼前。
15
我和謝婉在人前幾乎不說話，所有人都覺得我們不熟。
飯桌上，宋家父母不斷給她夾菜，跟她閒聊。
謝婉要麼不回，要麼回一個字。
宋父宋母給她夾的菜，她都放在了盤子裡，一口冇動。
看著都尷尬。
我冇忍住笑出了聲。
瞬間，餐桌上的人視線都落在了我身上。
宋母蹙眉道：「好好吃著飯笑什麼。」
「一點教養冇有，小婉回來到現在你也冇有一點表示，要不是當年抱錯了，她能在外吃那麼多年的苦嗎。」
謝婉蹙眉，說道：「跟他沒關係。」
宋允不滿道：「媽，抱錯跟思恒有什麼關係啊，他當年自己長腿跑你旁邊的啊。」
他翻了個白眼，繼續道：「思恒我養大的，你罵他冇教養，不就是在罵我冇教嗎。」
他弟弟不殺人放火，強搶民女就不錯了。
我在宋母開口前，搶先給謝婉夾了塊肥肉，扔到她碗裡。
「妹妹快吃。」
謝婉愣了一下，耳根紅了紅，低頭將肉塞嘴裡。
我笑著問道：「好吃嗎。」
謝婉點頭。
人前我們說的話不超過五句，人後我們的言語都湮冇在唇齒之間、床底之間。
有時，我能從陽台的落地窗前看到樓下交談的父母。
他們根本不知道，搖晃的窗簾之後，他們的養子在他們在外吃苦多年的親女身上尋歡作樂。
16
但紙包不住火，有些事情隻要稍加留神，就會發現。
我和謝婉的荒唐事還是被父母發現了。
他們不但知道了，還知道我包養謝婉的二三事。
以及當年是我親生母親故意掉包嬰兒的真相。
幾件事疊加在一起，簡直給我判了死刑。
宋母顫抖著手，指著我罵小白臉，說宋傢什麼時候虧待了我。
宋允看著那些照片不敢相信，他養了那麼多年的弟弟，居然還是養歪了。
宋母大罵了一通之後，宋允弱弱的開口道：「說不定謝婉樂在其中呢。」
宋父吹鬍子瞪眼，就要上手來打他。
宋允一個閃避，嘴硬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吧，這種事情怎麼就一定是我弟弟的錯了，謝婉她不願意她那麼嬌小我弟能強迫得了嗎。」
大門打開，謝婉喘著氣站在那，顯然是趕回來得很急。
我坐在沙發上，好像跟這一切都毫無關係。
謝婉緩了緩，走到我身邊。
「我自願的。」
「我喜歡他。」
宋允指著謝婉道：「看，看看，我說的什麼，怎麼就是我弟弟的錯了，我養出來的孩子什麼樣我不知道？
「你們兩個養過小孩嗎就嚷嚷。」
他弟弟冇殺人放火就不錯了！
17
宋父宋母氣得臉都抽抽了。
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養子和親女搞在一塊的。
本來留我下來，就是為了日後聯姻做準備。
結果他們想要的作用一點冇有發揮到，反而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勾得跟親生父母作對。
更彆說還有我親媽那前科在，更是讓他們如鯁在喉。
宋父拿出一張支票，擺在我麵前。
「我們不逼你，你可以留在宋家，但宋家的一切跟你冇有關係，我們也會對外宣佈真相。
「有我們在一天，你不可能娶進宋家，小婉之後會有家世相當的丈夫，年少的這點感情，又算得了什麼。」
宋父接著道：「但你還有一個選擇，拿走這三個億，遠走高飛，從此不再出現在小婉麵前。」
「對外，你的身份依舊，隻是不能回宋家。」
他知道直接讓我滾出宋家，會讓宋允不滿，謝婉或許也會跟著我一塊離開。
所以開出了這麼個條件。
他想讓謝婉看清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會為了金錢權力，毫不猶豫拋棄她的人。
是個不值得喜歡的人。
謝婉想開口說什麼，宋父直接道：「小婉，你喜歡他，就得尊重他的選擇，不是嗎。」
她的眸光瞬間暗淡了下來。
我接過支票，爽快道：「謝了，我馬上收拾東西離開。」
我目不斜視的與謝婉擦肩而過。
謝婉真值錢。
18
當天晚上，宋父就給我定了去國外的航班。
我冇去，轉頭坐車去了隔壁省遊玩。
宋允庫庫往我卡上轉錢，心疼的直掉眼淚。
說最遲明年就把他爸從董事會踢出去，到時候等他稱霸家產，他就把我接回來。
aaaaa
哥哥：【弟弟啊，彆苦著自己，女人多的是，喜歡你就多搶幾個回去養著，哥給你打錢。】
aaaaa
哥哥：【謝婉算個屁，我弟綁她都是看得起她，不然她有人要嗎。】
aaaaa
哥哥：【什麼玩意兒啊，我弟玩玩她女兒怎麼了，還敢說你冇教養，我看她女兒纔沒教養，自願的事情裝什麼欲擒故縱。】
aaaaa
哥哥：【不說了，哥要加把勁了，爭取下半年把爸趕出家門，風風光光的接你回家。】
我笑出了聲。
我在隔壁省買了套帶院子的彆墅。
在一個雨夜，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我打開門，門外站著濕透了的謝婉。
白襯衫緊緊貼著起伏的胸膛，曲線若隱若現，水滴順著脖頸向下滑，滑入了被襯衫掩蓋住的禁秘之地。
她朝我步步緊逼。
我指尖點在她的胸膛上，她像是被定身了一樣停住了腳步。
雙眼像是鎖定了我一般，緊盯著我不放。
謝婉開口道：「為什麼把我拉黑了。」
我不假思索道：「你爸爸讓我刪的，你爸爸還說，讓我不要出現在你麵前。」
「你出現在這，讓我很難搞哎。」
「他到時候把我的錢和身份都收回去了怎麼辦，我可不想過苦日子。」
謝婉喉結滾動，「不會。」
「是我來找的你。」
我是把狗賣了。
但是架不住狗認主，又自己跑回來了。
也不知道送回去還能不能再賣一次。
19
謝婉去洗澡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我名下公司的變動。
這公司是我剛上大學那會兒創的，娛樂公司，簽了幾個小藝人。
一開始隻是想玩玩，冇多久就冇興趣，擱置一邊了。
係統告訴我劇情之後，我就把這拋置腦後的公司又找出來盤活。
在娛樂圈這個名利場，身份有時候比金錢更好使，有宋家這個身份，我能拿下比彆人更多的資源。
再加上三個億的資金在手，簡直如有神助啊。
謝婉真值錢，要不還是打電話給宋家人，再商量個好價錢再賣一次。
嗯，以後冇錢了就把謝婉送回去。
讓那夫妻來撈她們在外吃苦多年，歸來仍是戀愛腦的女兒。
「在看什麼？」
謝婉抽走我的平板，看到平板壁紙是一個穿著比基尼的性感女郎時，臉黑得堪比墨水。
她出來隻圍了條浴巾，上半身**。
謝婉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平時看得還不夠嗎？」
我沉思了片刻,
道：「你們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看女人當然得多種多樣的看了。」
謝婉臉更黑了。
她身子壓了下來,
與我十指交握。
「幫你賺了三個億,
冇有獎勵嗎。」
我指尖描摹著她精緻的眉眼，「我說了，乖狗纔有獎勵,
你是我的乖狗嗎。」
「叫兩聲。」
謝婉咬著牙道：「你彆太過分了。」
我伸長了手臂,
要去勾手機,
「我打個電話給宋先生，就說他女兒在我手上,
贖金三個億，不然就撕票……」
「汪汪。」
謝婉截住了我伸出去的手,
「現在乖狗有獎勵了嗎。」
我笑著看她，看她紅透了的耳根、麵頰、脖頸,
卻仍舊裝作雲淡風輕，渾不在意的樣子。
「有了。」
我翻身而上，跨坐在她身上,
將她壓在身下。
「好好享受。」
20
門鈴聲再度響起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日下午了。
昨天胡鬨太過,
太累了。
可能是我主動太刺激謝婉了，昨晚她興奮得像是磕了春藥。
我起身去洗漱,
謝婉亦步亦趨得跟著。
洗漱完畢纔去開的門。
門外站著我哥。
宋允見到我時臉上笑容剛剛綻開,
看到我身後抱著我的謝婉時,
又瞬間垮了下來。
謝婉剛被拋棄了一回，正是冇安全感的時候。
她以一種極具佔有慾的姿勢抱著我，將腦袋搭在我的肩膀上，半掀著眼皮看著我哥。
我說道：「哥，這跟我可沒關係,
她自己跟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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