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采藥時,在山中救了一隻受傷的狐妖,長相帥氣妖媚。
我苦苦相勸,告訴娘子不要被他的皮囊所迷惑。
娘子卻嫌棄地推開我,撲到狐妖懷裡,得意地說道:
「歲清纔不是妖怪呢!我看你長這麼醜,你纔是妖怪吧,看上去就讓我覺得噁心。」
後麵狐妖得知我是神仙血,眼裡閃著渴望癡狂的光芒,慫恿娘子將我的全身的血放乾煉丹。
可他不知道我除了是個普通的農夫,還是一個捉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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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間乾活的時候,周圍的嬸子看著我交頭接耳,時不時投來一個同情的表情。
我不明所以,一位和我父母交好的嬸子像是看不過去了,難為情地跑到我身邊,揪著我的衣服,將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高遠,你還在這兒乾活兒呢,你娘子明目張膽帶男人回家了,你心可真大呀!」
嬸子說完還搖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你這娘子再不喜歡你,她也不能這樣呀。」
嬸子的話在腦子裡像炸開了鍋,我隨手扔下鋤頭,就往家的方向奔去。
腦中卻閃起了娘子平時對我惡言相向,恨不得我去死的樣子。
到家後,堂中坐著一位儀態端莊、麵容姣好的男子。
他半敞這上衣,下腹有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而我的娘子文雪正蹲在他的身前,溫柔地望著他,替他包紮傷口。
即使遮住了半張臉,眼底的笑意也藏不住。
「你們在乾什麼!」
我上前死死鉗製住娘子的手腕,一字一頓。
娘子那溫柔的眼神立馬轉變為嫌棄憤恨,努力掙脫。
「高遠,看不到這位客人生病受傷了嗎?我給人包紮不可以嗎?」
我冷漠地掃視了這個男子一遍,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你忘了我們這個村子有多偏嗎?這人麵容姣好,看上去是妖怪所變。」
文雪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咬牙切齒道。
「高遠,我看你是醜瘋了,這位公子風光月霽,帶人謙虛,怎麼可能是妖怪?我看你倒像是妖怪變的,噁心得我每天都想死。」
我撫上了臉上猙獰的傷疤,心裡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疼得難以呼吸。
這傷疤是泥石流的時候,我為了救娘子留下來的。
可她卻在得救後,嫌棄地推開了我。
罵我是本來就醜,現在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旁的公子慢慢抬起頭,過分精緻的相貌透著一種近乎病態的綺靡,虛弱地開口。
「歲清,給二位添麻煩了。」
文雪立馬跟甩掉垃圾一樣甩開我,撲到歲清麵前,慌張地檢視他身上的傷疤。
「冇有,冇有麻煩,公子放心住下吧!」
安撫好他後,文雪立馬瞪了我一眼,指使我道。
「醜八怪,還不快去把家裡那幾隻雞都燉了,給公子補補身體。」
那幾隻雞是用來下蛋賣錢的,我想都冇想救搖了搖頭拒絕。
「那雞不能賣!」
文雪順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直直向我砸來,怒斥道。
「高遠,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父母什麼了嗎?」
多年前,我的父母衝撞了貴人,是文雪父母散儘家財纔將我父母撈出來。
受了刑具的百般折磨,父母出來後麵容枯槁,文雪父母也心力憔悴。
他們臨死前將我叫到身邊,捏著我的手囑咐道:
「我們知道你喜歡文雪,如果要娶文雪,必須完全聽她的,不能不管她,你能答應嗎……」
而當時,文雪是我們村出了名的大美人,我傾慕她已久便欣然同意。
這麼多年,文雪對我非打即罵,我都忍了。
「我可以燉了那幾隻雞,但他好了必須馬上走。」
文雪並冇有聽到我的話,心思全飄到了那個人男人的身上。
在我燉好雞湯擺在桌子上後,文雪將我的碗收走,冷冷留下一句:
「我看你這麼會吵,這麼有力氣,就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