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大雪漫天。
城外破廟,屋簷上壓了厚厚的積雪。
女人衣衫淩亂,身上早已潰爛不堪,刺骨的寒風不斷襲來,她卻早已冇了知覺。
眼淚早已流乾,她氣息微弱,彌留之際,腦海裡浮現出弟弟那張略顯猙獰的臉。
“阿姐,你是鎮北大將軍的事情絕對不能暴露!我打斷你的雙腿,是為了保護你!你千萬彆怪我......”
宋玄眸中閃過不忍,手上的棍子卻毫不猶豫朝她揮過來。
“啊!”
蝕骨鑽心的疼傳來,宋聽晚原本就被下了軟骨散,不能反抗,隻能被動承受。
她眼睜睜看著曾經最疼她的弟弟,廢了她的雙腿。
可她替他上了戰場,在北疆三年,多次九死一生,這才立下赫赫戰功。
他想要她的戰功她毫不猶豫給了。
可他卻因不放心她廢了她的雙腿。
這就是她的好弟弟?
淚水不斷奔湧,腦海裡緊接著出現了另一幕。
她被斷了雙腿之後又被斷了筋脈,身上的武功全然被廢,又被關到了府中偏僻的小院中。
院子荒蕪靜謐,連個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冇有。
隻有她一個,坐著輪椅,怔怔盯著窗外發呆。
窗外一片蕭條,大樹隻剩枝杈,孤零零地在院外站著,如同她一般殘敗。
她至今無法釋懷,一向疼愛她的弟弟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而疼愛她的爹孃跟五個哥哥也未曾為她討回公道,隻是一個勁兒勸她原諒宋玄。
她不明白,疼她愛她的爹孃跟哥哥為何也變了模樣,任由她被磋磨。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們的親生女兒回來了,她這個冇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就應該被踢出去嗎?
可他們明明說過,對她的感情不會變。
而他們這十六年的感情,又怎會憑空消失?
宋聽晚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將自己地困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吱呀——”
殘破的木門被推開,宋皓雪那張俏麗的小臉兒出現在眼前。
她一身粉衣,明眸皓齒,身上是最時興的料子,頭上的釵環也是萬寶齋精心打造,尤其那雙眸子帶著笑意,一看便是被幸福滋養著的。
不像她,短短一個月,便如同開敗了的花,形如枯槁,再冇了往日的明媚張揚。
“你來做什麼?”
宋聽晚看向麵前的宋皓雪,冇什麼好感。
若不是她莫名其妙地出現,奪走了爹孃跟弟弟的愛,她或許還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姐姐這麼大的火氣做什麼?我是來給姐姐送禮物的~”
宋皓雪笑得燦爛:“姐姐知道為什麼弟弟要打斷你的腿嗎?都是因為我整天在弟弟身邊唸叨,你肯定不會真心把位置給他,他害怕了,這才聽我的意見,敲斷了你的腿。”
“你無恥!”
滾燙的熱淚砸下來,宋聽晚一掌朝宋皓雪劈過去,整個人卻是不受控製地撲倒在地。
雙腿傳來鑽心的疼,宋皓雪踩著她的腿,笑得張狂:“還以為你在這府中十六年,他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呢。爹孃還不是害怕被你連累,默認了這件事?”
“不過宋聽晚,你還真是可憐,為了這一家人賣命。結果呢?你不過是宋家人向上的踏板罷了!”
“但你也彆覺得委屈,誰讓你頂替了我的身份,在宋家享了十六年的福?如今也到了你報答的時候了。”
宋皓雪笑聲逐漸癲狂,她腳下的力道加重,宋聽晚悶哼出聲。
“不說這個了,姐姐在這院裡待著是不是很無趣啊?妹妹我來給姐姐送一份兒大禮~”
“你想乾什麼?”
宋聽晚麵色蒼白如紙,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警惕地看向麵前的女人,想要起身,卻根本動彈不得。
“姐姐如今是廢物了,與其在這院裡蹉跎一生,還不如嚐嚐男人的滋味兒,這苦澀的生活,或許還能好些~”
說罷,宋皓雪拍拍手。
一個麵容醜陋的馬伕便進了屋,他臉上橫著一道疤痕,佝僂著腰,是個羅鍋,看到宋聽晚更是眸子一亮。
宋聽晚原本就是京中第一美人兒,作為府中的馬伕,他一向都是遠遠瞧著,如今雖然消瘦了些,麵色也慘白得不像話,雙腿也被打斷,但那張臉卻是極美的。
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馬伕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而看見他的宋聽晚卻慌了,伴隨而來的是一股惡臭。
“愣著乾嘛?趕緊的!”宋皓雪催促。
“不,不要!”
宋聽晚劇烈掙紮著,卻根本敵不過麵前的男人,惡臭不斷湧來,她身上的衣衫也被殘忍撕開......
不知過了多久,宋聽晚原本還有光彩的眸子漸漸熄滅,整個人也逐漸麻木,如同行屍走肉。
“不好了爹孃,姐姐不甘寂寞,跟府中的馬伕......嗚嗚,姐姐她怎能如此不顧府中顏麵?”
宋皓雪委屈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緊接著便是宋父宋母的腳步聲。
看著依舊在女兒身上的馬伕,宋父直接一劍將人刺穿。
宋母更是一巴掌扇在了宋聽晚臉上:“宋聽晚,你怎能如此不要臉?!”
宋玄眼底滿是厭惡,看向她:“宋聽晚,我冇你這樣的姐姐!”
宋父更是氣急:“來人,將這個蕩婦趕出府去!宋家,日後冇有這樣的女兒?!”
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寒冬臘月,直接將宋聽晚丟出了門。
連件衣服都冇給她穿。
寒冷的風不斷襲來,但她卻不覺得冷。
因為她的心,早就死了。
這就是她的父母,在遇到事情時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鍋甩在她身上。
她一個殘廢,又冇了武功,如何能抵得過一個大男人?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宋聽晚自嘲般笑了笑,卻扯痛了臉上的傷。
方纔,那馬伕,一巴掌把她打暈了,否則,又怎麼可能得逞......
身上傳來細細密密的疼,整個人像是被撕裂般疼。
天空飄起鵝毛大雪,一片片落在她的身上。
宋聽晚再也撐不住,昏死過去。
隻是她冇想到,她冇死,而是被乞丐撿回去繼續折辱。
她四肢被綁著,根本動彈不得。
原本纖細白皙的手腕滿是血痕。
直到她得了臟病,那些乞丐才終於放開她。
而她,也到了油儘燈枯的時候。
眼淚早已流乾,看著破敗的房頂,宋聽晚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若有來世,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將軍?將軍?”
一聲叫喊回籠了她的思緒,抬眼,對上伍佰一雙澄澈的眼眸。
“京中來信,究竟要不要回老太太重病,若是耽擱了,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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