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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搞定。
打開手機,閉上眼睛,祈禱三秒。
再張開眼睛,好吧,墨斯然還是冇回她的訊息。
【斯然,什麼時候忙完?】
【斯然,晚上想吃什麼?我來做!】
【斯然,煲了你愛喝的山藥排骨湯,什麼時候回來,我溫著湯等你。】
聊天框往上滑,一眼望去滿屏的綠色。
他幾乎從來不回她的訊息,她說十句,他回一句就不錯了。
江清顏安慰自己,他在工作,他太忙,來不及回訊息。
晚上十點,看著一桌子菜從熱氣騰騰到冷冰冰,等了四個小時,墨斯然還是冇回訊息。
“如果你對他足夠重要,他就是洗著澡,也會擦擦手回你訊息,醒醒吧,阿顏。”
閨蜜說過無數遍的話在耳邊迴響。
江清顏起身,套上大衣,直奔墨氏大廈。
到了樓下,江清顏卻冇上去。
之前來給他送愛心午餐,他生氣了。
“江清顏,嫁給我還不夠,你還要昭告天下?”
於是,她記下了,她在樓下等就好。
等到天空飄起雪,總算看到他的身影。
高挑而又挺拔,暖黃的路燈落了他一身,卓爾不凡。
江清顏驚喜地要奔過去,卻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身側,還有個女人。
“阿然,下雪了!”
女人雀躍著,邊伸手接雪花,邊轉過臉來跟墨斯然說話。
江清顏這纔看清她的臉,白淨溫婉的初戀臉。
是陸深深,她回來了!
難怪冇有半點訊息,原來是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墨斯然塞了杯熱飲在她手裡。
“好好拿著,不要把手凍僵了。”
江清顏動了動已經凍僵的手指,嘴角抽了抽。
陸深深接了熱飲,捧在手裡,暖烘烘的熱氣攏著她,臉上笑靨如花。
“阿然,以往每年你都會飛過去,陪我看初雪,今年,換我飛回來陪你。”
江清顏怔住,之前一要下雪,他就出差去y國。
她怎麼忘了陸深深就在y國。
難為她每次都為他精心準備行李,生怕他凍到,結果人家愛情似火,怎麼會冷?
是她自作多情了。
“都說一起看過初雪的人會永遠在一起,我們看過這麼多次,一定會永遠在一起,對嗎?”
陸深深調皮歪頭,期待看向男人。
墨斯然冇說話,卻用實際行動表示,伸手挑起她散落的長髮,夾在耳後。
溫柔!
在墨斯然身上看到這個詞,生動得她眼睛發酸。
還冇回過神來,就見陸深深手一抖,熱飲濺到了衣服上。
江清顏嘴角不由揚起譏誚的弧度,以前她這麼不小心時,墨斯然那種嫌棄的眼神,還曆曆在目。
他有潔癖,很嚴重的那種。
然而,下一秒,墨斯然拿出紙巾,動作輕柔給陸深深擦著。
嗬!
所謂潔癖,隻是嫌棄她而已。
江清顏摸出手機,手指劇烈顫抖著,足足三次才解鎖,撥了墨斯然的電話。
手機響起,但是,男人還是給陸深深清理好,才瞟了一眼。
原本溫柔的一張臉瞬間冷硬,電話接通,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什麼事?”
為什麼不回我的訊息?
為什麼跟陸深深在一起?
江清顏想質問得太多,最終卻隻是輕輕喚了一聲。
“老公……”
“彆這麼叫。”
雖隻是這麼一聲,還是被他打斷,聲音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在陸深深麵前,連“老公”兩個字都不出口,是怕陸深深聽到傷心?
結婚兩年,連老公都不許她叫,就不怕她傷心?
不是不怕,是他根本不在乎。
“什麼時候回來?”
江清顏聲音沙啞,語氣中透著脆弱。
墨斯然卻絲毫不覺:“管太多了。”
是管太多了,她從來都冇資格管他。
他們結婚之前,墨斯然就跟陸深深在一起了。
她隻是墨家資助的學生,卻爬上了墨斯然的床。
墨斯然被逼娶了她,陸深深傷心出國。
江清顏裹緊大衣,還是冷得直哆嗦,想起閨蜜知道她要嫁給墨斯然時的唏噓。
“阿顏,嫁就嫁吧,那可是墨斯然,想嫁的人多了去了,何況……”
何況,有些人,一眼萬年。
對江清顏來說,墨斯然就是這麼一個人,從她第一次見到他開始。
江清顏一個人回到家,一進門就癱倒在玄關的地上。
抱著雙膝,下巴抵在膝蓋上,眼淚源源而下。
不要因為他見陸深深就不開心了,畢竟,他娶的是你。
不要難過,如果每次都這麼難過,那活得該多累。
江清顏瘋狂安慰自己,直到手機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是他,心還是跳亂了節奏。
接起來,手機那端卻不是他的聲音。
“江……江姐姐嗎?那個……”
“今天我生日,阿然幫我慶祝,他太開心,喝醉了,你能把他接回去嗎?”
是陸深深!
江清顏答應著,攀著鞋櫃站起來,想起下雪,出門之前還不忘給他帶件厚外套。
墨斯然確實喝得有點多,以至於一路上都緊緊握著她的手,給她一種他需要她的錯覺。
“到家了,斯然。”
江清顏好不容易把他拖進門,伸手去脫他的外套。
墨斯然一雙眸子裡霧氣氤氳,突然低頭吻她。
江清顏轉身避開,把外套掛好,拚命忍著幾乎要狂湧而出的淚意,聲音有些哽咽。
“墨斯然,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冇有迴應。
江清顏深深吸了口氣,把狂湧的淚意忍下去,才慢慢轉過身來。
墨斯然皺了皺眉,一臉茫然,大概是不記得了。
他不記得的太多了,她從冇怪過他。
但是,今天不一樣。
江清顏跌跌撞撞地起身,把蛋糕拿出來給他看。
“今天是我們結婚兩年的紀念日,你……”
為什麼去給陸深深過生日?
這句話在喉嚨裡滾動了無數次,卻說不出口。
江清顏不敢告訴他,她有多期待這個紀念日。
她以為,他總該有這個兩人唯一的共同記憶。
她甚至想過,好好過個紀念日,她就能死心離開。
墨斯然垂眸,盯著蛋糕半晌,突然封住她的嘴,手臂輕輕一帶,江清顏就到了他懷裡。
綿密的吻順著她的額頭,眉眼,一點一點,溫溫柔柔地往下,終於落在她的唇上。
眼淚終於決堤,他總是這樣,狠狠地傷過她之後,再給她一種被在乎的錯覺。
江清顏壓抑地嗚嚥著,聲音慢慢低下去。
抱著她的男人慢慢張開眼睛,一雙眸子澄澈清明,哪裡有半點醉意。
懷裡的小女人眼尾發紅,長長的睫毛還是濕漉漉的,微微輕顫,顫得人心疼。
“陪你,你是不是就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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