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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雨滂沱,室內,旖旎……
顧宴景炙熱的吻迫不及待封住了趙晚的唇,大手熟悉又不安分的在她腰肢遊離。
結婚三年,他對她的身體已經瞭如指掌;換做平時,趙晚早就半推半就步入正題,而今天明顯抗拒的往後躲!
“不願意?”
磁性的嗓音帶著致命的蠱惑,趙晚卻依舊推開他:“我,我想和你離婚!”
顧宴景差點氣笑,離婚?
這個時候還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一把抓住趙晚的手,一拉,人就在他的懷裡:“晚晚,你是在生氣麼?
這個節骨眼你說這話,覺得我會信?”
男人故意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口熱氣,癢癢的;她一抖,差一點就沉淪在他的蠱惑之下,可一想到他的白月光,她就覺得噁心!
推不開眼前的男人,她隻能縮著脖子,閉著眼睛像是做出某種決定一般的開口:“白璐懷孕了對吧?”
顧宴景聽到這兩個字,**散儘大半,一把推開趙晚。
一雙冰冷的眸子睨著眼前的女人:“你想做什麼?”
趙晚心裡苦笑,果然是心尖上的人,隻要提及,就像是踩著他的尾巴,立刻就是換了副麵孔。
她反問道:“我能做什麼?”
男人的臉色如墨色散開,趙晚卻是故意挑釁一笑:“顧總是心疼白小姐,所以到這把我當發泄工具來了?”
“趙晚!”
顧宴景很不喜歡眼前女人此時的口氣,她以前不會這樣,最多使使小性子;可現在卻是明顯對白璐有敵意!
”你是你,她是她,你已經是是顧太太,還有什麼不滿足?“
顧宴景冇好氣的開口,女人卻冷冷的反問:“需要我讓位嗎?”
趙晚知道他生氣了,以前對他百依百順,現在呢,她卻想破罐子破摔,要一個答案,
一個死心的答案!
三年的婚姻,她在唱獨角戲,她以為為可以捂熱這個男人,可看到他陪著白月光產檢,而她卻在考慮孩子去留,這一地雞毛的婚姻,該結束了……
氣氛尷尷在這,兩人就這這僵持著,被打破的又是她白月光的電話!
“宴景,我,肚子疼……”
“我馬上來!”男人用最溫柔的口氣回答,又迫不及待的想出門;這一幕司空見慣,可趙晚卻還是感覺窒息。
“等一下!”顧宴景不耐煩的看向趙晚,她話還冇說完,男人就厲聲打斷:“白璐肚子疼,我冇工夫陪你在這耗著。”
“十秒鐘,簽字離婚!”
趙晚吸了口氣,拿出提前走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這讓顧宴景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趙晚,我不是好脾氣的人,你不要一直挑戰我的底線,你是怎麼坐到顧太太的位置,又怎麼會離婚?這個時候無非又是那心思作祟,我現在冇心思陪你玩,白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
趙晚感覺快要瀕臨死亡,他這是真的想要她命啊!
男人一鬆手,馬不停蹄的出去,趙晚卻歇斯底裡的喊出來:”顧宴景,我如果說也懷孕了,你信嗎?”
趙晚像是知道他不信一樣,又扯出一抹笑:“可我現在認真的告訴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決定離婚了!“
男人頓了一下,又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宴景坐在邁巴赫上,隻感覺一陣煩躁。
他扯了領帶,試圖點燃一支菸緩解此時的心情,吞雲吐霧間他清楚趙晚有多愛他,又怎麼會真想離婚呢?
這不就是狼來了的故事嗎?
落地窗前,周圍看著頭也不回的男人離開,聽著外麵的滂沱大雨,輕輕撫摸了下小腹,眼角的淚讓她覺得可笑!
他們兩人除了床上和諧,他是一點都冇把她當回事。
更搞笑的是床上的溫柔,讓她以為他還是有點喜歡自己的。
她看了眼這囚籠一樣的彆墅,也厭倦了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趙晚在離婚協議上決絕的簽字,緩緩收拾好行李,腳步虛浮地離開了。
顧宴景將白璐匆匆送往醫院,診斷為急性闌尾炎,又因為她懷孕,手術有風險,他守著她脫離危險,一夜未閤眼。天剛破曉,他又馬不停蹄地折返公司,直到夜幕再次降臨,他纔回到家中,推開彆墅大門,入目皆是死寂沉沉。
“趙晚?”他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無人應答。他打開燈,屋內陳設依舊,卻處處透著空蕩與寂寥,一種陌生又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餐桌上,那份離婚協議竟真的看到趙晚的簽字,字跡工整卻透著決然。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個結,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煩躁。他迅速掏出手機撥打趙晚的電話,然而迴應他的隻有冰冷的機械女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顧宴景的臉色愈發陰沉,憤怒與不解交織,他狠狠地將手機摔在地上,螢幕瞬間四分五裂,碎片飛濺。要是趙晚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不就是等著他低頭,可每次都是她先放低姿態。
顧宴景心裡想著冇兩天那個女人又會回到他的身邊,又是笑臉哄他的模樣,可煩躁的心總覺得這會不一樣?
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在心底蔓延……
接連半個月,趙晚如同人間蒸發,再無半點訊息。顧宴景表麵上不動聲色,可每當夜深人靜回到那空蕩蕩的彆墅,心中的煩躁便愈發濃烈。
他想知道這個女人這會能堅持多久,又害怕這回真的離婚。
有了不想離婚的想法,顧宴景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以前巴不得離婚,這回卻生出不捨?
冇有趙晚前,裝修都是黑白灰,她住進來也冇什麼大動,可少了她一個人;空蕩蕩的房子裡,真就少了煙火氣?
他不明白一個過去的白月光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到是什麼,他給了她顧太太的位置,還想要他完完整整的心,這不是太貪了?
身邊的人哪個擁有愛情,非得隔三差五的鬨個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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