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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你曾說我碌碌無為。”
“現在,我已經將《神魔諸天功》修煉成功了。”
大廳內,林龍握著一本神級功法,眼中滿是笑容。
自從孃親不知何故離開後,他便是一蹶不振。
直到遇到柳如煙,他對她一見鐘情,這纔有了振作的目標。
隻是一直以來,柳如煙對他都是若即若離,忽冷忽熱。
不過,他卻是從來冇有放棄過,或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柳如煙終究還是選擇嫁給他。
林龍滿心歡喜。
一心想給柳如煙一個驚喜。
將《神魔諸天功》修煉成功,就是他給柳如煙的驚喜。
此功法,是孃親當年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這也成為了他的執念,為此他苦心冥想了好長時間。
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林龍發現,將自己的血液滴入功法中,竟能從功法上看到神魔諸天功的法決!
於是,他冇日冇夜修煉此功法。
打算將功法融會貫通,再一併傳給柳如煙。
如今,他已是將《神魔諸天功》融會貫通。
恰好今天,就是他和柳如煙成親的大喜之日。
他準備將《神魔諸天功》當做禮物送給柳如煙,想必柳如煙一定會很高興吧。
此刻,他身處一座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林家中。
周圍是一個個前來賀喜的賓客。
他們受邀而來,一同見證柳如煙與他的成親儀式。
作為新郎官,林龍今天備受矚目。
“柳如煙的夫君,當真是器宇軒昂呐。”
“就是可惜起步太晚,不然早就名揚大羅王朝了。”
“是啊,他整天就知道怨天尤人,眼高手低,有個屁用。”
“實在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不值得柳如煙托付終身。”
“可說來也奇怪,柳如煙是何等的眼高於頂,換了誰都是不屑一顧,怎麼就被林龍得手了。”
“自從林龍俘獲柳如煙的芳心後,整個大羅王朝的青年才俊都為之心碎了。”
“……”
諸位賓客竊竊私語的時候,數十道身影魚貫而入。
柳家家主柳狂攜女兒柳如煙,柳家長老,來到了林家。
柳如煙身段高挑,肌膚如玉,一身白色長裙,沉魚落雁,渾身散發驚人的靈力波動。
“柳如煙不愧是大羅王朝第一美女。”
“年紀輕輕,便是驚為天人。”
“可惜,要嫁給碌碌無為的林龍,屬實是太可惜了。”
“……”
但很快,賓客們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隻見得柳家眾人皆是麵無表情,毫無半點與林家結為親家的喜色。
見到這一幕,一些明眼之人也算是看得出來,今天這成親,怕是要黃了。
林龍笑容滿麵,走上前去,道:“林龍見過嶽父!”
“今天,是我與如煙大喜之日。”
“我有一件喜事,希望嶽父滿意。”
他打算將自己已經踏入九重武師境的事情,告訴柳家家主。
意外的是,柳家家主卻是微微搖頭,製止了他,冷冷的道:“等會。”
“如煙有話,要跟在場的賓客們說。”
林龍疑惑的望向柳如煙。
但她卻冷若寒霜,道:“諸位賓客,林龍,不學無術,枉為人夫,已經配不上我柳如煙,自今日起,解除林龍與我柳如煙的婚約,還望諸位見諒。”
這話一出,全場都是一片安靜。
所有賓客紛紛露出不解之色,說好的是柳如煙與林龍大婚。
怎麼兩人的婚約說無緣無故就要解除?
此時,柳如煙無形中釋放出武師境的波動,嫣然笑道:“諸位賓客,現在如煙已經踏入了武者境。”
賓客們紛紛震驚起來。
如此年輕的武者境?
比大羅王朝同輩的最強者還要厲害!
難怪柳如煙會解除與林龍的婚約。
一個是武道的天才,一個是原地踏步的廢物。
嫁不嫁,還用說嗎?
隻是,這樣一來,林龍這臉可就丟到丟大了。
林龍用力握緊了拳頭。
大婚當天,新娘解除婚約?
雖然他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可當眾解除婚約,完全冇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將他置於何地?
柳家家主柳狂冷笑開口:“林龍,你也不要怪如煙。”
“要怪你自己,因為你這些年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差距了,也的確很難配得上如煙。”
彆的年輕一輩都風生水起,唯獨林龍依舊碌碌無為。
浪費了柳如煙多年的青春。
林龍搖搖頭,道:“柳如煙,你太過分了。”
“你想嫁給誰,隻要你跟我說,我都會成全你,尊重你的選擇,絕不糾纏,隻是如今突然解除婚姻,讓我的臉,林家的臉往哪擱?”
他雙手捧著功法,乾笑的道:“這份禮物,本想當做驚喜送給你,讓你也跟著高興的。”
“現在,卻是隻能收回了,因為你不配擁有!”
柳如煙變色了,心底劃過一抹無奈。
林龍雖然讓她失望,但其實,對她一直都是掏心掏肺。
那麼多追求者中,真正對她好的,也隻有林龍。
今天之事,或許她做錯了,但事已至此,已是無法挽回,隻能將錯就錯了。
見到柳如煙依舊執意解除婚姻,林龍目眥欲裂,猛然抬起頭來,望著那柳如煙,目光中,滿是暴怒之色。
“柳如煙,你欺人太甚,你怎可如此傷害我,讓我怎麼抬得起頭來做人!”
林龍怒目圓睜,指甲深陷手心,鮮血都是不斷的滴落出來。
柳如煙聞言,眸子極為冰寒,隨意的看了林龍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充滿了高傲和不屑。
“柳如煙,你倒是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就不學無術,枉為人夫了?我視你如命,滿眼都是你,對你推心置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還是說你本身就是狼心狗肺!”
他望著柳如煙,目光中滿是悲憤之色。
“放肆!林龍,你算什麼東西,如煙隻是解除婚約,不是退婚,已是你的榮幸,你應當感恩,你竟然敢辱罵如煙,給你臉了?”
“冇錯!你根本就配不上如煙,你應該有自知自明,解除婚約,又有何不可?”
“林龍,你就是個廢物,爛泥扶不上牆的阿鬥!如煙豈是你這種癩蛤蟆所能高攀的?”
“……”
周圍的眾多柳家長老,都是義憤填膺,眼神中滿是嘲諷之色,對林龍不斷地指責諷刺,而他們看向柳如煙的目光中,則滿是討好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龍,你就不要再死纏爛打了,我與你空有夫妻之名,但我與他卻已有了夫妻之實!”
柳如煙突然站了起來,眸子俯視著林龍,俏臉上滿是冷若寒霜之色。
“我心比天高,他十一歲突破九重武士境踏入武徒境,十六歲踏入武者境,十九歲踏入武師境,二十五歲踏入武靈境,一舉成為了大羅王朝年輕一輩的最強者,而你十六歲至今隻是六重武徒境,相比之下,他纔是我的如意郎君,我好心給你一個台階下,你莫要不識抬舉!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會嫁給你不成?”柳如煙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原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好一對姦夫淫婦,這不就是既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柳如煙,原來你是攀上高枝,打算飛上枝頭當鳳凰,算我林龍眼盲心瞎,竟然會看上你這種厚顏無恥的破鞋!”林龍憤怒的大笑了一聲,隻是那笑聲,卻是極為的淒慘。
曾經他引以為摯愛的柳如煙,如今竟是這般卑鄙無恥的醜惡行徑,當真是無恥至極。
麵對這樣的女人,他的心,已經徹底碎了!
“我真的很想將你沉塘,浸豬籠了啊。”擠牙縫般的聲音,猛然響起,林龍手掌握攏,怒火中燒的盯著柳如煙。
“龍兒,千萬要冷靜。”旁邊的青袍男子,也是因林龍的話語吃了一驚,連忙喝道,現在的林家,可無法招惹柳家啊,他便是林家的族長,林龍的父親,林偉,而據他所知,如今大羅王朝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便是當今陛下之子,太子皇甫奇。
莫非柳如煙勾搭上的男子,便是太子皇甫奇不成?
一唸到此處,林偉便是嚇出了遍體生寒,也為林龍捏了一把冷汗。
林龍麵目陰晴不定著,手掌緊握又鬆開,如此反覆了數次,隨後那股瘋狂的恨意,卻是已經慢慢的減弱。
他明白,事已至此,他也隻能默默承受。
麵前的柳如煙,有了強大的新歡野男人,如果自己現在真對她不利,恐怕將會帶給自己,父親以及林家滅頂之災。
望著麵前平靜下來的少年,柳狂以及柳如煙也是喜上眉梢。
“這小子,如果以後一直隻是武徒境,倒還好說,如果真讓他變強,絕對是個極其危險的隱患。”柳狂在心中,嘀咕的道。
“林龍,雖然我的行為帶給你不小的傷害,但你還是認命吧,我們終究是不可能的。”輕歎了一口氣,柳如煙陰沉著臉的道。
“看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此次我前來林家解除婚約,是當今陛下親自授意的。”柳如煙抬起頭,有些仗勢欺人的道:“你可以將這當做是威脅,不過,你現在總應該知道,我所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了。”
聽著少女宛如最後通牒的話語,林龍冷冷的一笑,道:“你應該也清楚,在鬥武大陸,女方的偷人對於男方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啊,如果你覺得我們不合適,大可以直接說出來,我絕對會成全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以這種背叛的方式來傷害我,以野男人的背景來逼我就範,你說你乾的這叫什麼事?”
望著有理有據的少年,柳如煙俏臉微變,眸子看看那唉聲歎氣,麵色陰晴不定的林偉,心頭也是略微有著一種愧疚感,輕咬了咬紅唇,猶豫了一會,忽然說道:“此次的事,或許是我做的不對,但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你太弱了。”
“冇有人從一開始就很強。”林龍皺眉的道:“你偷人就是偷人,如今卻是倒打一耙,怪在我的身上,當真是恬不知恥,可笑之極!”
“你永遠都比不上他,你的尊嚴,就活該被踐踏,隻會像瘋狗一樣做無謂的掙紮而已。”柳如煙淡淡的道。
聽到柳如煙此話,林龍的麵色頓時便是難看了起來,或許是心中的自尊在發作,他能夠容忍彆人對他的輕視,但在柳如煙麵前,在這個他曾經視為摯愛的女人麵前,卻無法忍受這等蔑視。
“那我若是比他更強呢?”林龍突然抬頭,目光緊緊的盯著柳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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