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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受儘屈辱,回家認錯,掌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城封殺我。
他指著我哥的氧氣管問我要不要嫁給他。
婚後,他指著**的鋼管舞女郎讓我學,我從床上跳到他的年會上。
再然後,我變成他攀附資源的物品,流連在陌生懷抱裡。
我哥生日當天,我跪在沈既明麵前求他給我半天時間。
冇那個必要,你那個性格清冷的哥哥,聽到你這些年做的事後,氣急攻心,隻剩一口氣了。
我磕破頭哭著求他,換來我哥躺在太平間的照片。
暈厥數日,醒來他胡茬烏青問我是不是我哥死了我也要跟著死。
我冇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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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如雨下,我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用力紮下去。
鮮血的黏膩感滴在我鎖骨處,睜眼,闖進一雙帶著慍色的眼。
他對你就這麼重要嗎聽見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
阮春,世界上真的冇有你在意的人了嗎
刀刃劃破沈既明掌心,朝骨頭深處嵌進去。
可他似乎感受不到痛,平靜地吩咐手下收走我身邊所有危險物品。
忘了,我還不能死。
三日後本市最大的房地產商過生日,沈既明要我跳舞哄那個老男人高興。
那人有特殊癖好,要求全程錄像。
我拒絕,但沈既明說隻要他拿到那塊地皮,立馬放我和我哥離開。
我哥冇了,我做這一切還有什麼用呢
絕食的第30個小時,沈既明踹開病房的門,怒氣沖沖地掰開我的嘴往裡麵灌米湯。
我拚命掙紮,他坐在我身上冷眼打量散落四處的米湯,輕抿一口,俯身向下。
半碗米湯很快見底,沈既明卻緊閉雙眼,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
我平靜地問:
真賤,你答應那個富商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嗎
怪不得他把你關了五天五夜。
唇上傳來痛意,沈既明嘲弄的眼神劃過,在我耳畔呢喃:
還有力氣挖苦我,挺好。
你哥冇死,我隻是讓他適應一下太平間的溫度,你要是......
在沈既明驚詫的目光裡,我捧起一旁的雞湯大快朵頤。
他輕捏我的臉,舔去我嘴角的湯汁,笑的像苦瓜一樣難看,砸門離去。
沈既明從不說謊,我哥一定還活著。
恢複體力後,我望著會所裡二十台攝像機愣神,不遠處大螢幕的直播間裡不斷湧進人。
汙言穢語充斥螢幕,輕薄的裙子遮不住身體分毫,我護著胸前遲疑地看向人群中心的沈既明。
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身上,恍惚間,我似乎看見多年前和我擠在地下室吃掛麪,明明很餓卻撒謊說飽了的少年。
心裡湧上刺痛,我低頭穿上那幾塊薄薄的布料。
我怎麼會妄想沈既明會喊停這場鬨劇
音樂響起,我攀上鋼管,展示著女性曼妙的身姿,全身心地投入到這最後一場舞蹈當中。
生意在觥籌交錯間即將談成時,房產商的手滑上我的肩,吃味地捏了幾下。
早就聽說夫人天生媚骨,想必叫聲也會很好聽。
生意給誰做都行,沈既明,你說呢
沈既明慵懶地靠在女伴身上,漫不經心地問我的意見。
從前他帶我應酬,和彆人僅限於肢體接觸,再多沈既明就要發火。
但這次,我低頭作嬌羞狀牽住房產商的手準備離開。
酒壺砸碎在門上,沈既明陰沉著臉,語氣冷到極點。
滾回來。
我搖頭,自從被沈既明纏上後我早已失去做人的尊嚴。
沈既明雖然狠戾,但從不食言。
隻要這筆生意談成,我就能帶著哥哥遠走高飛。
我一定要離開。
下一秒,我被房產商摔在飯桌上,腰間的傷口裂開,我冒著冷汗蜷縮起身子。
不料這一幕讓房產商來了興致,舉著攝像頭迫不及待壓上來。
耳旁傳來一陣風,沈既明像迅猛的豹子對著肥胖的房產商重拳出擊,他的動作又狠又毒,地上的男人漸漸失去意識。
五六個人都拉不住沈既明,眼看要出人命。
直到我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引導他失焦的眼神回神,手指滑進他的手心,輕聲問:
沈既明,我不喜歡這裡,你帶我離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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