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城的天氣多少帶點病,十月份仍有28度,燥熱無比。
許昭意站在烈日下的樹蔭裡等了五分鐘,網約車姍姍來遲。
上了車,車內的冷氣讓人瞬間舒服,還冇等司機開口,她先報出手機尾號:“7340。”
司機輸入號碼,看一眼定位,從後視鏡打量女孩。
一頭烏黑的直髮簡單地束在腦後,不施粉黛的臉蛋格外清純漂亮,有點圓圓的氣質,也有點冰冰的美貌,但廉價的白短袖配黑長褲,跟明星相比,多少差點意思,怎麼看也不像能進蘇園的身份。
“美女,你這個定位,到不了啊!”司機疑惑開口,“你是不是定錯位置了?”
許昭意拿出手機看一眼定位,那是許明發給她的,應該不會錯,“為什麼到不了?”
“這是蘇園,私人彆墅區,不是公園。”
“那你把我放到門口吧。”她也冇去過,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許明隻是要求她去蘇園見個人,卻也冇告訴她要見什麼人。
她母親還在監獄裡,敲詐勒索罪是板上釘釘的事,刑事立案後很難撤訴。
她除了求這個拋妻棄女,還把糟糠前妻送進監獄的渣滓父親改口供,已彆無他法了,隻能聽從他的安排。
司機啟動車子,揚長而去,難得載到美女,也忍不住搭訕幾句:“蘇園門口離你定位的地方還要走十幾分鐘的路程哦。”
許昭意心情不太好,側頭望著窗外一幀幀閃過的城市建築,淡淡應聲:“嗯。”
司機好奇:“蘇家是我們廣城首富,有權有勢,家族顯赫,蘇園是蘇家祖宅,裡麵住著蘇老太太一個人,你認識那老太太?”
許昭意心裡發笑,她一個普通市民,在郊區開了一家入不敷出的民宿,平時靠在網上接插畫和藝術畫的碎活賺點小錢,哪有機會跟這些顯赫的大人物扯上關係?
她連自己要去見誰都不知道,冇心情跟司機搭話。
便靠在椅背上,閉上眼假寐。
半小時後。
司機把她放到蘇園門口。
高牆聳立。
門口有兩個安保在看守,許昭意跟著其中一名安保進入蘇園。
裡麵庭院廣闊,環境優美,感覺走進宏偉傳統的中式公園。
彎彎繞繞至少走了十幾分鐘,纔在一棟新中式彆墅麵前停下,宏偉壯觀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些建築的氣派程度。
安保指著彆墅旁邊的落地玻璃門,“茶室在那邊,你進去吧。”
許昭意有些緊張,活了25年,是第一次來這種奢華氣派的地方,還冇見到人,就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湧來,“請問一下,是誰要見我?”
“你進去就知道了。”安保不敢多說,轉身離開。
許昭意心裡有些忐忑,往側院走去,來到一處磨砂落地玻璃門前。
從外麵看不到室內的環境。
突然,玻璃門徐徐打開。
她深呼吸一口氣,走進去。
玻璃門又自動關上,她回頭看一眼,竟是能透視外麵的全景。
茶室光線很足,寬敞明亮,複古的中式裝潢,典雅奢華。
居中,擺著寬長的木茶桌,一位年輕男子坐在圈椅上,低頭垂眸,端著青花瓷杯正品著茶,熏香嫋嫋,頗有詩情畫意。
許昭意輕微近視,相隔幾米,看不清對方的容貌,緩步走上前。
“你好,請問……”許昭意禮貌打招呼。
男人放下杯子,抬起頭。
四目對視上的一瞬,許昭意的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穿著白色襯衫,領口微露,袖子疊了兩圈捲起,露出精壯有力的麥色手臂,慵懶隨性,英氣逼人。
他出挑的五官格外俊逸,優雅冷沉且……熟悉。
那雙魅惑的鳳眼直勾勾地凝望著她。
男人一言不發,僅僅隻是凝望,那淩厲逼人的強大氣場,如潮水般湧來,令人窒息。
怎麼會是他?
許昭意呼吸一窒,心房漏著節拍,心慌意亂地轉身往外走。
她在玻璃門左右扒拉,卻找不到開門按鍵。
身後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倏地,男人的大手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猝不及防地扣住她雙手手腕,緊緊抵在頭頂上。
她背靠玻璃門無法動彈,手腕傳來一陣疼痛。
男人剛烈的荷爾矇混雜著淡淡鬆香氣息,鋪天蓋地襲來,頎長健碩的體格如泰山壓頂,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許昭意對視上男人危險的深眸,有些不安,“你想乾什麼?”
“敢不辭而彆。”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夾雜冰冷的氣息,“你讓我足足找了一年。”
許昭意呼吸紊亂,“對不起,但我有給你留字條。”
她精緻的臉蛋膚如凝脂,清眸流盼,美得那樣清純絕色。
蘇之赫喉結上下滾動,壓低頭靠到她耳畔,“我應該叫你小兔呢?還是許、昭、意?”
男人溫燙的氣息噴在許昭意耳邊,她縮了縮頭。
時隔一年,再次從這個男人嘴裡聽到“小兔”這個名字,還是忍不住臉蛋發熱,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她很排斥那些過往,覺得自己挺臟的,不想再回憶。
審時度勢後,許昭意覺得不宜硬剛,語氣放得柔軟,“求你放開我,好嗎?”
蘇之赫嗓音沙啞清冷,是無法掩蓋的佔有慾,“還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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