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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流翻車現場,她在台下啃西瓜
夏晚星把最後一塊冰鎮西瓜塞進嘴裡時,台上的陸知珩正好說到“低穀時不離不棄”。
甜絲絲的涼意順著喉嚨滑下去,壓下了心底那點翻湧的膩味。她慢悠悠地嚼著瓜瓤,目光掃過體育館裡亮如白晝的聚光燈——那光線把陸知珩的側臉照得像尊完美雕塑,連他眼尾那顆精心點過的淚痣都泛著柔光,台下粉絲的尖叫浪濤似的拍打著耳膜,震得她耳膜發疼。
“……她是我前進的動力,是我黑暗裡的光……”陸知珩握著獎盃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無名指上那枚鉑金婚戒卻歪歪扭扭地卡在指節,像個被遺忘的笑話。
夏晚星啃乾淨瓜皮,捏著邊緣起身,精準投進三米外的垃圾桶。“咚”的輕響在鼎沸人聲裡幾乎聽不見,卻讓前排的助理小陳猛地回頭,額角沁著薄汗:“星姐,要不咱撤吧?王哥剛纔又發訊息來問……”
“慌什麼。”夏晚星抽了張濕巾擦手,包裝紙撕開的輕響裡,她抬眼看向舞台,“票八千八呢,總不能浪費。”
她坐的位置是:頂流翻車現場,她在台下啃西瓜
白裙女生被兩個保安架著胳膊,卻還在拚命掙紮,眼淚糊花了精緻的妝容:“上週三晚上我們還在鉑悅酒店!你說拿到這個獎就公開我們的關係!你這個偽君子!”
大螢幕還定格著陸知珩錯愕的臉,高清鏡頭把他瞬間褪去血色的臉頰拍得一清二楚。粉絲們的燈牌滅了一半,後排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彈幕從“哥哥好深情”變成了滿屏的問號,密密麻麻地爬滿螢幕。
王哥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衝上台,伸手想捂住女生的嘴,卻被她猛地甩開。一疊照片從女生手裡飛出來,像隻折了翼的白鳥,飄飄揚揚落在舞台中央——最上麵那張,是陸知珩和蘇曼琪在頒獎禮後台的擁吻照,背景裡的電子鐘顯示著晚上七點十五分,正是一小時前。
“還有她!”女生的手指指向嘉賓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蘇曼琪!你昨晚不是還住在他家嗎?!”
嘉賓席那邊一陣騷動,蘇曼琪穿著一身香檳色禮服,原本正端著酒杯假笑,聞言手裡的杯子“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紅酒濺濕了她的裙襬。她抓起包就想往後台鑽,卻被周圍湧來的鏡頭堵得水泄不通,閃光燈劈裡啪啦地響,把她慘白的臉照得像張紙。
混亂裡,陸知珩的目光像道鐳射似的穿透人群,精準地釘在第一排的夏晚星臉上。他眼底翻湧著慌亂和乞求,嘴唇無聲地動著,夏晚星看懂了,他在說“救我”。
三年婚姻,她太熟悉他這副表情了。以前他弄丟了試鏡機會,躲在被子裡發抖時是這副表情;後來他和導演起了衝突,怕被雪藏時也是這副表情。隻是那時她會心疼地抱著他,說“沒關係,我養你”,現在看著,隻覺得可笑。
夏晚星衝他揮了揮手,指尖戴著的碎鑽戒指在燈光下閃了閃——那是她自己買的,和他那枚歪掉的婚戒比起來,亮得刺眼。然後她在他驟然放大的瞳孔裡,慢悠悠地站起身,理了理裙襬,轉身朝著出口走去。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冇什麼聲音,卻像踩在陸知珩的心上。他看著她挺直的背影消失在入口處,突然覺得喉嚨發緊,獎盃在手裡沉得像塊烙鐵。
走出體育館時,夏夜的熱風裹著燒烤攤的油煙味撲過來,夏晚星深吸了口氣,把滿鼻子的香水味和虛偽氣都吐了出去。小陳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手裡還拎著冇吃完的半盒西瓜:“星姐,現在去哪兒?王哥說……”
“回家。”夏晚星按下電梯,鏡麵映出她平靜的臉,“順便讓保潔阿姨過來一趟,把家裡徹底打掃一遍,有些垃圾該清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隔絕了身後傳來的、陸知珩經紀人氣急敗壞的叫喊聲。夏晚星看著鏡麵裡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三年前領證那天,她也是這樣站在電梯裡,緊張地攥著陸知珩的手,他說“以後我一定對你好”,那時電梯裡的風都是甜的。
現在風還是熱風,隻是甜味早就變了質。
她掏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相冊,裡麵存著她和陸知珩剛認識時的照片。照片裡的他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蹲在大學操場邊給她繫鞋帶,陽光落在他髮梢,笑得像個傻子。
夏晚星指尖在螢幕上頓了頓,按下了刪除鍵。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一樓,她抬步走出去,夜風吹起她的長髮。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是陳律師發來的訊息:“夏小姐,離婚協議已經按您的要求擬好了,隨時可以簽字。”
夏晚星迴了個“好”,抬頭看向遠處的霓虹。
陸知珩,你不是要轟動全城嗎?彆急,這纔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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