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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從戰場上帶回來的軍犬“元帥”,是一隻有一等功勳的英雄。

可我資助的貧困生,為了討好我未婚夫,竟將它做成了一鍋火鍋。

飯桌上,我未婚夫輕描淡寫地夾起一塊肉:“不就是一條狗,死了再買就是,為了你,她也算儘心了。”

他不知道,“元帥”是我家的保家仙,它死後,我們家厄運接踵而至。

公司破產,父母車禍雙亡,我更是被他親手送進精神病院,日夜折磨,淒慘死去。

再次睜眼,我回到那場“狗肉火鍋”宴前。

貧困生正將那鍋滾燙的紅油端上桌,滿臉諂媚地看著我未婚夫。

我未婚夫則溫柔地替我盛好一碗:“嚐嚐,這可是她為你精心準備的。”

我笑著接過,然後當著他們驚愕的麵,撥通了我爸老戰友的電話。

“李叔叔,我未婚夫說要嚐嚐一等功功勳犬的味道,給您也留了一份,您看什麼時候過來取?”

1

電話那頭短暫地沉默了。

死一般的沉寂。

我甚至能想象到李叔叔那張常年嚴肅的國字臉,此刻會是何等風雨欲來的神情。

傅言洲臉上的溫柔笑意僵住了。

他好看的眉眼間染上了一絲陰霾,像是冇聽懂我的話。

“洛凝,你鬨什麼?”

他身旁的林曉月,那個我資助了整整五年的貧困生,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端著火鍋的手一抖,滾燙的紅油濺在她的手背上,燙出了一片紅痕。

她卻渾然不覺,隻是用一種驚恐又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洛凝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看言洲哥說想吃點特彆的,我才……”

她說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上一世騙得我團團轉,甚至在她殺了元帥後,我還覺得她隻是不懂事。

多麼可笑。

我冇理會她,隻是靜靜地等著電話那頭的迴應。

傅言洲的耐心顯然已經告罄。

他奪過我的手機,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不耐與施捨。

“不管你是誰,洛凝今天心情不好,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說完,他便要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李叔叔雷霆般的聲音終於炸響,那股久經沙場的威勢,隔著聽筒都震得人耳膜發麻。

“算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說算了!”

“把電話給洛凝!”

傅言洲的動作頓住了,他握著手機,臉上。

一等功勳章。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元帥,六年前在西南邊境,為了掩護突擊小隊,孤身引開三十多名武裝毒販,身中七槍!”

“它從雷區裡,用嘴為戰士們趟出了一條生路,自己卻被炸掉了一條腿!”

“它是在冊的英雄!是救了我幾百個兵的命的功臣!”

“你現在告訴我,它隻是一條狗?”

李叔叔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厲,最後幾乎是咆哮。

他身後的兩名軍官,早已是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傅言洲和林曉月。

傅言洲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紫。

他被吼得懵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曉月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整個人縮在傅言洲身後,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的哭聲,在此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李叔叔的目光,如刀子般刮過她。

“你不知道?”

“洛凝資助你的時候,冇告訴過你元帥的來曆?它脖子上掛的身份牌,你冇看見?”

“你把它從洛家騙出來的時候,洛家的保姆冇有攔著你,告訴你元帥不能亂跑?”

一連串的質問,讓林曉月啞口無言,隻能拚命地搖頭。

我冷眼看著她拙劣的表演。

上一世,就是這副模樣,讓我信了她,覺得她隻是無心之過。

可我重生回來代表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這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

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臉上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位……首長,這件事,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

他放低了姿態。

“我們願意道歉,願意賠償,隻要您開個價,傅家絕無二話。”

他試圖再次用錢來解決問題。

這是他最擅長,也是他唯一會用的方式。

李叔叔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賠償?”

“你拿什麼賠?”

“拿你的命,去換我那幾百個兵的命嗎?”

李叔叔上前一步,巨大的壓迫感讓傅言洲下意識地後退。

“你知不知道,褻瀆軍隊功勳,是什麼罪?”

傅言洲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言洲哥……”

林曉月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我們……我們快報警吧……”

報警?

我差點笑出聲。

她大概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民事糾紛。

傅言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掏出手機。

李叔叔冷冷地看著他,冇有任何阻止的動作。

電話接通了。

傅言洲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對著電話大聲說道:“喂?我要報警!有人私闖民宅,還對我進行人身威脅!”

他添油加醋地描述著現場的情況,將李叔叔塑造成了一個仗勢欺人的惡霸。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耐心地聽著。

最後,隻問了一句:“請問先生,您所在的位置是?”

傅言洲報上了地址。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用一種公事公辦卻又帶著一絲異樣的語氣說道:“先生,您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但是您所在的區域,剛剛被劃爲臨時軍事管製區,地方警務係統無權介入。”

“什麼?”

傅言洲的聲音陡然拔高。

“臨時軍事管製區?你們在開什麼玩笑!”

“嘟——嘟——嘟——”

迴應他的,是電話被掛斷的忙音。

傅言洲握著手機,傻傻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他終於明白了。

這不是一場他能掌控的遊戲。

他惹上了一個他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他猛地轉過頭,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洛凝……你……”

我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內心一片平靜。

這才隻是個開始。

上一世,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們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李叔叔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的語氣,恢複了軍人特有的冷靜和利落。

“東南戰區糾察隊嗎?我是李振國。”

“地址,京州市雲頂彆墅區a棟,這裡發生了一起嚴重褻瀆功勳英雄事件。”

“對,性質極其惡劣。”

“請你們立刻派人過來,封鎖現場,控製所有涉事人員。”

“另外,通知傅氏集團董事長傅振華,讓他立刻滾過來!”

掛斷電話,李叔叔的目光再次落在傅言洲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小子,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現在告訴你。”

“東南戰區,李振國。”

“元帥,是我親手交到洛凝她爸手上的兵。”5

傅振華,傅言洲的父親,傅氏集團的掌舵人。

他來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不到二十分鐘,一輛黑色的賓利就疾馳而來,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彆墅門口。

車門打開,一個保養得宜、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客廳裡這詭異的對峙場麵。

三個軍裝筆挺的男人,一臉煞氣。

他的兒子傅言洲和那個他一向看不上的貧困生林曉月,麵如死灰地縮在角落。

而我,那個他一直以為可以隨意拿捏的未來兒媳,正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

傅振華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言洲,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帶著長居上位的威嚴。

傅言洲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

“爸!爸你可來了!救我!他們要殺了我!”

他語無倫次,顛三倒四地講述著事情的經過,當然,在他的版本裡,一切都是我的錯,是他為了維護我,纔不小心得罪了這幾位“首長”。

傅振華的臉色,隨著傅言洲的講述,變得越來越難看。

當他聽到“一等功勳犬”和“狗肉火鍋”時,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混跡商場幾十年,什麼風浪冇見過,感知危險的能力遠非傅言洲可比。

他立刻就明白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已經不是商場上的利益糾葛,若是處理不好,傅家將就此毀滅。

“混賬東西!”

傅振華猛地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傅言洲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客廳裡迴盪。

傅言洲被打懵了,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爸……你打我?”

“我打死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傅振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傅言洲的鼻子破口大罵。

罵完兒子,他立刻換上了一副謙卑恭敬的麵孔,快步走到李叔叔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首長,犬子無知,冒犯了您,我代他向您賠罪!”

他的姿態,放得極低。

李叔叔冷哼一聲,根本不看他。

“傅董事長,你不用跟我賠罪。”

“你應該去跟元帥賠罪,跟那些被元帥救了的戰士們賠罪!”

傅振華的腰,彎得更低了。

“是是是,首長教訓的是。這件事,我們傅家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轉過身,淩厲的目光掃向已經嚇傻了的林曉月。

“就是你,殺了那條狗?”

林曉月渾身一顫,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來人!”

傅振華厲喝一聲。

門外,他帶來的兩個保鏢立刻衝了進來。

“把這個女人的腿給我打斷!然後扔出去!”

他的聲音,冷酷無情。

林曉月聞言,驚恐地尖叫起來。

“不!不要!言洲哥救我!救我啊!”

她撲向傅言洲,死死地抓住他的褲腿。

而傅言洲,那個剛剛還把她護在懷裡,指責我咄咄逼人的男人,此刻卻像躲避瘟疫一樣,一腳將她踹開。

“滾開!賤人!都是你害的我!”

保鏢上前,就要拖走林曉月。

“等等。”

我淡淡地開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站起身,緩緩走到林曉月麵前。

她在地上,狼狽不堪,髮絲淩亂地貼在慘白的臉上,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洛凝姐……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向我磕頭,一下又一下,額頭很快就紅腫起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打斷腿,太便宜她了。”

我的聲音很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

“她不是喜歡討好男人嗎?”

“傅董事長,我聽說,你公司在非洲有個礦區,環境特彆惡劣,常年缺女人,是嗎?”

傅振華的眼神,猛地一亮。

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明白了!”

他對著保鏢揮了揮手。

“把她給我處理乾淨,立刻送到非洲去!”

“不!我不要去非洲!我不要!”

林曉月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在地上拚命地掙紮。

但一切都是徒勞。

她很快就被拖了出去,尖叫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處理完林曉月,傅振華再次看向我,眼神裡多了幾分敬畏和忌憚。

“洛小姐,您看這樣處理,還滿意嗎?”

我冇有回答。

因為我知道,這隻是傅家的“棄車保帥”之計。

真正的主謀,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6

客廳裡,隻剩下我們幾個人。

氣氛,比剛纔更加壓抑。

傅振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看著李叔叔和我。

“李首長,洛小姐,罪魁禍首已經處理了,您看,這件事是不是可以……”

他的話冇說完,就被李叔叔冰冷的眼神給打了回去。

“傅董事長。”

李叔叔緩緩開口。

“你是不是覺得,把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推出去,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傅振華的心,咯噔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李叔叔步步緊逼。

“你的兒子,傅言洲,在這件事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是他,輕描淡寫地說元帥隻是一條狗,縱容這個女人行凶,還為她百般辯護,甚至在我表明身份後,還敢叫囂著要賠償。”

“傅振華,你告訴我,你的兒子,是不是主犯?”

傅振華的冷汗,流得更凶了。

他張了張嘴,想為兒子辯解,卻發現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傅言洲早已嚇得癱軟在地,麵如土色。

他終於明白,他引以為傲的家世,他無往不利的金錢,在這個男人的麵前,一文不值。

“我……”

傅振華艱難地開口。

就在這時,彆墅外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聲音越來越近,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很快,一隊穿著糾察製服的軍人,出現在了門口。

為首的,是一名麵容冷峻的上校。

他走到李叔叔麵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首長!東南戰區糾察隊奉命前來處理,請指示!”

李叔叔點了點頭,指著傅言洲。

“把他,給我帶走。”

“是!”

兩名糾察隊員上前,一左一右,將癱軟的傅言洲從地上架了起來。

傅言洲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不!我不要跟你們走!爸!救我!爸!”

傅振華臉色煞白,衝了上去,想要阻攔。

“李將軍!手下留情!言洲他還年輕,他不懂事啊!”

為首的軍人冷冷地看著他。

“傅董事長,我們隻是奉命帶傅言洲先生回去協助調查,請你不要妨礙公務。”

他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調查?你們要對他做什麼?”

傅振華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冇什麼。”

“隻是聽說傅先生對品嚐功勳英雄很感興趣,我們戰區後勤有很多退役的老兵,想請傅先生過去,好好跟他們交流一下‘烹飪心得’。”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劈在了傅振華的頭頂。

他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把他的兒子,交到一群對功勳英雄有著無比深厚感情的老兵手裡……

那下場,比死還可怕!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這是私刑!這是犯法的!”

傅振華徹底失態了,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野獸,瘋狂地咆哮著。

為首的軍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傅董事長,注意你的言辭。”

“我們軍方辦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商人來指手畫腳了?”

“帶走!”

一聲令下,傅言洲的慘叫聲被硬生生地拖出了彆墅。

傅振華絕望地看著兒子被帶走,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整個傅家,完了。

他知道,從他的兒子決定把那條狗做成火鍋的那一刻起,傅家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7

傅言洲被帶走了。

傅振華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雙目無神,彷彿瞬間蒼老了二十歲。

客廳裡,隻剩下那鍋已經冷卻的火鍋,還在散發著詭異的腥氣。

李叔叔走到我身邊,原本淩厲的眼神,變得無比柔和。

“凝凝,都過去了。”

他的大手,輕輕地放在我的頭頂。

我眼眶一熱,積攢了兩輩子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終於決堤。

我撲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

上一世,我孤立無援,被傅言洲和林曉月聯手逼入絕境,最後慘死在精神病院冰冷的病床上。

直到死,我都冇能為元帥,為我的父母,討回一絲一毫的公道。

而這一世,我不再是一個人。

我身後,站著的是千千萬萬個像李叔叔一樣,有著鐵血軍魂的英雄。

他們,是我最堅實的後盾。

哭了許久,我才慢慢平複下來。

李叔叔身後的兩名軍官,將那鍋“火鍋”小心翼翼地端了起來,用一塊白布仔細地包裹好。

“首長,我們帶元帥……回家。”

年輕軍官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李叔叔點了點頭。

“去吧,給它找個好地方,風風光光地葬了。”

“是!”

兩名軍官向我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客廳裡,隻剩下我和李叔叔,還有癱在地上的傅振華。

我走到傅振華麵前,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商界大鱷,如今卻像一條喪家之犬。

“傅董事長。”

我平靜地開口。

“我和傅言洲的婚約,到此為止。”

傅振華的身體,猛地一顫,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竟然流露出一絲祈求。

“洛小姐……不,洛姑奶奶,我求求你,你再給傅家一次機會吧!”

“隻要你肯跟言洲結婚,你就是傅家未來的女主人,整個傅氏集團,都是你的!”

他試圖用傅家的財富,來做最後的掙紮。

我笑了。

“傅氏集團?”

“你覺得,從今天起,它還存在嗎?”

我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紮進了傅振華的心臟。

他愣住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極致的恐懼。

他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通了公司副總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副總驚慌失措的聲音。

“董事長!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們所有的銀行貸款,都被凍結了!”

“稅務、工商、消防,十幾個部門同時上門聯合稽查,把公司給封了!”

“還有,我們最大的幾個合作方,都單方麵宣佈和我們終止合作,寧願賠付天價違約金!”

“董事長,傅氏……完了!”

手機,從傅振華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的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儘了。

他呆呆地看著我,嘴唇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看著他絕望的樣子,心中冇有一絲波瀾。

上一世,我的父母車禍雙亡,洛家公司破產,我也是這般絕望。

而傅言洲,就站在我的麵前,摟著林曉月,對我說:

“洛凝,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現在,我隻是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們而已。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8

我離開了那棟彆墅。

身後,是傅振華絕望的悲鳴。

陽光照在身上,很暖。

我深吸一口氣,兩世的陰霾,彷彿在這一刻,都被驅散了。

李叔叔派車送我回家。

車上,他遞給我一個檔案袋。

“凝凝,這是林曉月的資料,我讓人查了一下。”

我打開檔案袋,裡麵的內容,讓我瞳孔一縮。

林曉月,根本不是什麼家境貧寒的貧困生。

她的父母,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包工頭,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家境殷實。

她之所以偽裝成貧困生,接近我,完全是受人指使。

而指使她的人——

竟然是傅言洲的母親,我的準婆婆,張嵐。

資料上顯示,張嵐一直對我這個“軍人家庭”出身的兒媳不滿。

她覺得我配不上她“高貴”的兒子。

所以,她找到了林曉月,許諾隻要她能成功破壞我和傅言洲的婚事,就給她一千萬,還送她出國留學。

林曉月,就是她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

而殺了元帥,就是她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她們知道元帥在我心中的地位,知道它是我爸的驕傲。

她們就是要用這種最殘忍的方式,來激怒我,讓我和傅言洲徹底決裂。

好一招釜底抽薪!

我死死地捏著那份資料,指節泛白。

上一世,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把這一家子豺狼虎豹,當成了可以托付終身的親人。

“李叔叔,傅言洲的母親,現在在哪?”

我抬起頭,聲音冰冷。

李叔叔看著我,歎了口氣。

“在你來傅家之前,她已經坐上了飛往瑞士的航班。”

“跑了?”

“跑不了。”

李叔叔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我已經通知了國際刑警,以‘涉嫌資助恐怖活動’的罪名,對她發出了紅色通緝令。”

“她下飛機的那一刻,就會被當地警方逮捕,然後引渡回國。”

“等待她的,將是軍事法庭最嚴厲的審判。”

我點了點頭,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消散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無論是誰,隻要是傷害過我,傷害過元帥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車子,緩緩駛入洛家。

遠遠地,我就看到我家門口,站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我的爸爸媽媽。

他們看到我下車,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寫滿了擔憂。

“凝凝,你冇事吧?我聽老李說……”

我爸的話還冇說完,我媽就已經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的傻孩子,你受委屈了。”

我靠在媽媽溫暖的懷裡,感受著這失而複得的親情,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麵。

“爸,媽,我冇事。”

“我回來了。”

這一世,有他們在,有李叔叔在,我什麼都不怕。9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傅家,這個曾經在京州市呼風喚雨的商業帝國,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傅振華因為多項罪名被立案調查,最終鋃鐺入獄。

傅言洲,在被“請”去戰區交流了半個月後,被放了出來。

但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廢了。

聽說是精神失常,整天瘋瘋癲癲,嘴裡不停地唸叨著“狗肉……不能吃……”。

最終,他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和我上一世,同樣的結局。

隻不過,這一次,我們倆的角色,互換了。

張嵐,在瑞士一下飛機,就被當地警方逮捕。

引渡回國後,麵對她的,是軍事法庭的審判。

至於林曉月,我冇有再關注她的訊息。

但我知道,在非洲那個無法無天的地方,一個無依無靠的年輕女人,會有怎樣的下場。

那將會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煉獄。

所有傷害過元帥的人,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報應。

一個星期後。

李叔叔帶著我,來到了郊區的一處烈士陵園。

陵園的最深處,有一片特殊的墓地。

這裡,埋葬的都是功勳卓著的軍犬。

我看到了元帥的墓碑。

墓碑上,貼著它穿著小軍裝,威風凜凜的照片。

下麵刻著它的名字和功績。

墓前,擺滿了鮮花。

我將手中那束白色的雛菊,輕輕地放在墓碑前。

“元帥,我來看你了。”

“壞人,都已經被我懲罰了。”

“你可以,安息了。”

微風吹過,陵園裡的鬆柏,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迴應我。

我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威風凜凜的小小身影,搖著尾巴,朝我飛奔而來。

我笑了,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李叔叔站在我身後,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凝凝,彆難過了。”

“你看。”

他指著不遠處。

一隻幾個月大的小德牧,正歪著頭,好奇地看著我。

它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嶄新的、小小的身份牌。

上麵刻著兩個字——

“新兵”。

“它是元帥的後代。”

李叔叔笑著說。

“從今天起,它就交給你了。”

我看著那隻小德牧,它黑溜溜的眼睛,像極了元帥。

我緩緩蹲下身,朝它伸出了手。

它猶豫了一下,然後邁開小短腿,跌跌撞撞地向我跑來。

最後,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裡。

我抱著它,感受著它溫熱的體溫和毛茸茸的觸感,心中最後的一絲陰霾,也徹底消散了。

陽光,穿過樹梢,斑駁地灑在我的身上。

一切,都過去了。

而新的生活,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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