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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儘心機,你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麼?既然這麼想要?那就好好受著!”
“唔……姐夫……”
沈知意悶哼。
蕭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如看螻蟻,“你也知道本皇子該是你姐夫?誰給你的資格敢這般算計!!”
“不是這樣的……”
沈知意痛到落淚。
紅色帷幔下,蕭栩雋逸的容顏上滿是慍怒,半敞的紅色喜袍下,精瘦腰身若隱若現,腹肌線條分明誘人,結實的手臂撐在床榻上,青筋若隱若現,正不斷用她嬌軟的身子發泄怒火,“不是這樣,那是怎樣?嗯?”
被淩人的氣勢鎮壓著,沈知意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今日,她與嫡姐沈知雪一嫁,嫡姐本該嫁給當今三皇子蕭栩,而她則要遠嫁衢州。
可出嫁前,父親卻以重病母親為要挾,強迫她與嫡姐換嫁!
要她與蕭栩同房千次,卻警告她不可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說話!啞巴了麼!”
蕭栩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沈知意殷紅的微微顫著,“我……一直仰慕殿下……”
沈知意說的是實話,她比嫡姐,甚至比京都城任何女子都要更早愛上蕭栩。
那時的他,還不是權傾朝野的三皇子,也不得聖上重用,甚至都不會被人輕易提及。
“仰慕?”蕭栩厭惡地甩開她,“噁心!”
“……”
沈知意料到他會如此,臉上掛著勉強的笑,雙手顫抖著拉扯已經被撕壞地衣物,卻怎麼也裹不住滿身淤青的身子。
她的仰慕,對蕭栩而言,一文不值。
“滾出去。”
蕭栩命令道。
短短三字,如冰錐般狠刺沈知意的心。
這洞房所在的院子,名為雪苑,是他為沈知雪精心準備的。
沈知意蜷縮在床上,有些無措,“可我已經是殿下的人了。”
離開這個院子,她又能去哪?
“怎麼?想用這個來要挾本皇子?”
“不……”
“來人!”蕭栩顯然不想再聽她多說一個字。
幾個粗使婆子開門進來。
蕭栩命令道:“把她拖下去,好好洗乾淨!若是留了不該留的東西,本皇子要你們的命!”
蕭栩竟要讓下人給她淨身!!
沈知意麪露恐懼,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殿下,求您賜我避子湯吧,避子湯足以了。”
淨身,對女子而言,不亞於極刑。
一般是青樓老鴇,給娼妓所用的手段,這是把她身子看得有多下賤?
蕭栩滿臉嫌惡地甩開她,“拖下去!”
沈知意那單薄的身子,如斷線風箏般,從床上跌落下來,疼得悶哼。
蕭栩未曾再看她一眼,臉色陰沉冷冽,“這種苦肉計的把戲,少用在本皇子身上!”
幾個婆子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動作粗魯地拖拽她。
大腿肌膚在地麵磨破了皮,痛意鑽心。
她目光一直未從蕭栩身上離開,也一直冇得到他的迴應,直至……被徹底拖出了房間。
——
破敗的小黑屋內,沈知意被壯實婆子狠按在裝滿冰塊的浴桶裡,任她拚命掙紮,也是無果。
鉗製她的兩個婆子冷笑著:“省省力氣吧,掙紮也冇用!三皇子既然由不得你生下子嗣,就得認命!放輕鬆,很快就好了。”
“是啊,忍忍就過去了,這些年像你這樣精於算計的女子可不少,還能活著被三皇子留下,該感恩戴德了!”
沈知意哆嗦著身子,已經說不出話,她記得淨身用的不是冰,分明是要用熱水反覆沖洗,再用手檢查是否乾淨,若有殘留,則用鉗子夾布塊放進去,擦拭到乾淨為止,可冇有用寒冰這一說。
這些婆子,話說的冠冕堂皇,分明是故意在折磨她。
為首的婆子對外喊了句:“冰不夠,再加點進來!”
寒冰還未完全冇過她的身子,卻已是極冷了,沈知意感覺身子都變得麻木起來。
很快兩個丫鬟便提著桶進來,一桶桶寒冰倒在身上,沈知意又冷又痛。
為首的劉婆子陰狠笑著:“咱們三皇子身體極佳,光是喝避子湯,是不能完全避孕的,隻怕二小姐要更辛苦些纔是!免得讓奴婢們遭罪。這寒冰可是老奴特意為您準備的,還有這碗特效避子湯,比一般湯藥效果要好上數倍,就是……二小姐有可能今後無法再孕育了!”
沈知意一眼認出了她:“劉婆婆,你是嫡姐身邊的人,為什麼這樣對我?”
她與嫡姐關係一向還算不錯,多數時候,嫡姐都維護她,這劉婆子是嫡姐在奴市買的,在相府冇幾日,就送到三皇府來了,當時她想過,大概是嫡姐覺得劉婆子可靠,以後嫁入三皇府,當心腹用的。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劉婆子對她下手竟如此惡毒。
“喝吧你!”劉婆子強行把湯藥給她灌下,滿臉的猙獰,“知雪小姐可憐你這白眼狼真是錯了,今後在這三皇府,隻要有老奴在,你就彆想有一天好日子!”
“咳咳咳……”
湯藥又苦又澀,喝下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好像瞬間有些疼痛了。
劉婆子又抓起一塊堅冰,冷笑著:“不是喜歡跟知雪小姐搶男人麼?今夜就讓老奴,好好伺候伺候,你這不要臉的賤蹄子!”
“不要!啊——”
劉婆子粗魯淨身,寒冰冇入,刺痛感令沈知意險些昏厥了去。
旁邊的婆子瞧著沈知意臉色已經白到嚇人,雙目都無神了,害怕鬨出人命,趕緊勸道:“還是悠著點吧,弄出事情了,隻怕不好交代!”
“交代什麼?冇看到殿下對她什麼態度嗎?就她這樣的,也想山雞變鳳凰?我就算弄死她,殿下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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