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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孕檢,我花高價租下了離醫院最近的專屬車位。
可丈夫的初戀總在雨天,哭著求我把車位讓給她,說她身體弱不能淋雨。
我拒絕:
“旁邊就是公共停車場,多走幾步而已,為什麼要搶我的?”
丈夫知道後大怒:
“你就不能善良一點?她淋雨發高燒,差點一屍兩命!”
我不解:
“她有車不開,非要淋雨來搶我的車位,這也能怪我?再說,專屬車位,我付了錢的,先到先得。”
丈夫沉默了:“抱歉,是我太著急了。”
之後幾個月,他每天風雨無阻地接送我。
可在我臨產那天,他開車帶我繞了三小時,生生錯過了最佳生產時間。
醫院大螢幕上,他抱著初戀冷笑:
“你不是說先到先得嗎?現在醫院冇床位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命要排到什麼時候。”
01
腹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襲來。
我猛地抓住陸哲的手臂:“快!送我去醫院!”
他甩開我的手,冷笑:“急什麼?白薇淋雨高燒的時候,比你痛苦百倍。”
車子突然停下。
我透過車窗看出去,這不是醫院,而是一個偏僻的地下停車場。
“陸哲,你瘋了嗎?我要生了!”
他冇有回答,而是打開了車載螢幕。
螢幕上出現的不是導航,而是醫院的監控畫麵。
我預定的產房裡,白薇正舒適地躺在床上,被幾個護士圍著照顧。
“姐姐,對不起。”白薇對著監控攝像頭,眼淚汪汪,“我早產了,隻能先用你的床位。醫生說我情況危險,需要立刻住院。”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你們商量好的?”
陸哲點了根菸,悠哉地吸了一口:“床位先到先得,你說的。現在,你就在這裡等著吧。”
宮縮越來越劇烈,我疼得冷汗直冒:“那你送我去其他醫院!”
“其他醫院?”陸哲笑了,“你自己說的,我又不出錢,憑什麼幫你?”
他啟動了汽車空調,最冷的風直接對著我吹。
我被凍得渾身發抖,腹部的疼痛卻越來越強烈。
“陸哲,我懷的是你的孩子!”
“是嗎?”他眼神冰冷,“白薇說她看見你和彆的男人抱在一起。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瘋了!我什麼時候——”
“夠了!”陸哲猛地轉身,眼中滿是厭惡,“白薇從小體弱多病,你一個大小姐,搶她一個車位就算了,還害得她淋雨高燒。現在,你也該感同身受一下什麼叫痛苦!”
車門“哢噠”一聲鎖死。
陸哲下了車,留下我一個人在狹小冰冷的空間裡。
羊水破了。
液體順著我的腿流下來,染濕了真皮座椅。
螢幕上,白薇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對著攝像頭揮了揮手。過會,車門被暴力拉開。
陸哲帶著五個黑衣保鏢出現在眼前。
“車裡太暖和了。”陸哲居高臨下看著我,“怎麼能體會薇薇當時淋雨的痛苦?”
我瞪大眼睛:“陸哲,我要生了!你送我去醫院!”
“生?”陸哲冷笑,“白薇早產的時候,你關心過嗎?”
幾個保鏢上前,不由分說將我從車裡拖出來。
羊水和血混合著滴落在地麵上,我疼得幾乎站不穩。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
陸哲冇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停車場角落的洗車區。
保鏢拖著我走過去。我拚命掙紮,腹部卻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陸哲!我真的要生了!孩子快出來了!”
他拿起高壓水槍,對準了我。
“林清語,你從小嬌生慣養,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痛苦。”
水柱猛地衝擊在我身上。
“啊!!”
水溫接近冰點,巨大的衝擊力讓我瞬間倒地。混合著羊水的血水被沖刷得四處流淌。
我痛得蜷縮成一團,卻被兩個保鏢死死按住。
螢幕裡傳來白薇的聲音:“阿哲,算了吧,姐姐懷孕呢,彆這樣…”
“你還為她求情!”陸哲更加憤怒,水槍調到最大檔位,“她害你早產,孩子現在還在保溫箱裡生死不明!她這點痛算什麼!”
高壓水柱再次衝擊過來,我疼得幾乎窒息。
渾身濕透,頭髮緊貼在臉上,狼狽不堪。
“夠了…求你了…孩子要出來了…”我顫抖著哀求。
陸哲卻眼神冰冷:“把她衣服剪開。”
“不!你不能這樣!”我驚恐地瞪大眼睛。
保鏢掏出剪刀,“嘶啦”一聲,孕婦裙被撕開一條大口子。
“陸哲!你瘋了!”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白薇淋雨發高燒的時候,也是這樣無助。現在輪到你了。”
剪刀繼續破壞著我的衣物。
巨大的羞辱感比宮縮的疼痛更加難以忍受。肚子裡傳來劇烈的痛楚,我伸手摸向口袋。
還好,微型定位器還在。
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我悄悄按下按鈕,定位信號發出去的瞬間,整個人鬆了口氣。爸媽會收到信號,他們會來救我的。
隻要撐到他們趕來——
“林清語,你在乾什麼?”
陸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他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定位器,當著我的麵狠狠踩碎。
“想求救?你還真是手段多。”
電子零件四散飛濺,我癱倒在冰冷的地麵上,宮縮一陣緊過一陣。
不能坐以待斃。
大學時我選修過急救課程,生理學也學得不錯。現在隻能靠自己了。
我調整呼吸,努力放鬆肌肉,配合宮縮的節奏。
疼痛中,我感覺到孩子在慢慢下移。
頭部已經隱約可見了。
“陸哲,我真的要生了!”我咬牙堅持著。
也許,我能自己把孩子生出來。
陸哲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螢幕裡傳來白薇的驚呼聲:“阿哲!我當時難產大出血,差點死了!她怎麼能生得這麼順利?”
白薇的聲音裡帶著嫉妒和不甘。
陸哲點點頭,轉身對身後的人招手:“醫生,過來。”
我這才注意到,他竟然還帶了私人醫生。
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手裡拿著注射器。
“她生得太順利了。”陸哲冷冷地下令,“給她注射宮縮抑製劑。”
什麼?!
我瞪大眼睛:“陸哲,你瘋了!那會要了我的命!”
醫生毫不猶豫地蹲下來,針頭刺入我的手臂。
“不——”
藥物瞬間進入血管,我感覺下腹像被鐵鉗緊緊夾住。
本來即將出生的孩子被生生卡住,巨大的撕裂感讓我眼前一黑。
鮮血開始大量湧出,染紅了地麵。
我痛得幾乎窒息,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
“薇薇流的血比你多。”陸哲居高臨下地看著血泊中的我,語氣平靜得可怕。藥物作用漸漸消退,我拚儘全身力氣,孩子終於滑出了我的身體。
血泊中,我顫抖著看向懷中的嬰兒。
他臉色青紫,小嘴緊閉,冇有一絲哭聲。
“孩子!我的孩子!”
我抱緊他,用顫抖的手撫摸著他冰冷的小臉。
私人醫生慌張地跑過來,準備急救。
“讓開!”陸哲一把推開醫生,搶過孩子,“我來!薇薇教過我怎麼處理!”
我眼睜睜看著他把孩子拿走。
陸哲按照白薇教他的“特殊急救法”,用力按壓孩子的胸口。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徹停車場。
孩子的肋骨斷了。
他徹底冇了呼吸。
“不!!!”
我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拚命爬向陸哲。
“陸哲!你殺了我們的孩子!你這個畜生!”
我搶過孩子,緊緊抱在懷裡。
他那麼小,那麼軟,就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可他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
陸哲愣了幾秒,隨即暴怒。
“是你!都是你害的!”他踢開我,“你非要搶車位,害薇薇早產心神不寧,她教我的時候纔會出錯!”
“你胡說!白薇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緊抱著孩子,淚水滴在他冰冷的臉上。
“她就是想害死我們的孩子!”
“閉嘴!”陸哲對保鏢招手,“把她綁起來!”
幾個男人粗暴地將我從孩子身邊拖開。
繩索勒進皮肉,我卻感覺不到疼痛。
螢幕裡傳來白薇的聲音:“阿哲,姐姐太狠心了。她需要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陸哲點頭,轉向幾個從監獄剛出來的保鏢。
“你們幾個,好好教教她什麼是人間疾苦。”
那些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
我閉上眼睛。
也好。
反正孩子冇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臟手即將碰到我的那一刻——
“砰!”
停車場的捲簾門被巨力撞開。
數輛黑色轎車疾馳而入,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從車上跳下。
保鏢瞬間被製服,慘叫聲此起彼伏。
為首的男人衝到我麵前,脫下外套裹住我:“大小姐!我來晚了!”我虛弱地靠在他懷裡,看著陸哲震驚的臉。
“林清語,你……你是什麼人?”陸哲聲音發顫,“大小姐?”
白薇的聲音從螢幕裡傳來,帶著慌張:“阿哲,快跑!這些人是黑道的!”
我冷冷看著陸哲,聲音虛弱但清晰:“他,還有螢幕裡的那個女人,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陸哲後退幾步,臉色慘白:“不可能!你不是普通的公司職員嗎?怎麼會……”
我的副手江城冷笑一聲,眼神鄙夷地看著陸哲:“陸先生,您用的每一分錢,都來自大小姐的施捨。”
“陸氏集團能從破產邊緣起死回生,您以為是您的商業天賦?”江城嘲諷道,“不過是大小姐暗中操作罷了。”
陸哲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不……不可能……”
“您住的彆墅,開的跑車,公司的每一個訂單——”江城一字一句,“哪一樣不是大小姐安排的?”
螢幕裡白薇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不可能!林清語怎麼可能有這種背景!她明明就是個——”
“閉嘴。”我打斷她,“一個私生女,也配在我麵前叫囂?”
陸哲渾身顫抖:“林清語,我們三年的感情……”
“感情?”我笑了,笑聲裡全是嘲諷,“你殺了我的孩子,還敢提感情?”
地上的血泊已經凝固,我死去的孩子還躺在那裡。
“江城,把他們帶走。”我閉上眼睛,“記住,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是!”江城招手,幾個黑衣人立刻上前扣住陸哲。
“林清語!你不能這樣!”陸哲掙紮著,“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我睜開眼睛,眼中冇有一絲溫度:“陸哲,你知道我最恨什麼嗎?”
他愣住了。
“背叛。”我一字一句,“尤其是,我真心對待的人的背叛。”
幾個醫護人員衝進來,將我抬上擔架。
臨走前,我最後看了一眼陸哲:“三年前,我可以讓你從地獄爬到天堂。現在,我也能讓你從天堂跌回地獄。”
“而且,永遠爬不起來。”三天後,我在頂級病房醒來。
身體的疼痛已經緩解,但心口空了一大塊。
陸哲不在。
江城坐在床邊,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愧疚。
“大小姐,陸先生的父母要見您。”
我點頭。
陸父陸母推門而入,兩人眼眶通紅。
陸母衝上來握住我的手,淚如雨下:“清語,都是我們冇教好那個畜生!”
“媽……”我喊出這個稱呼,眼淚瞬間湧出。
三年來,他們待我如親生女兒。逢年過節噓寒問暖,生病了親自熬粥。
陸父顫抖著聲音:“我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孫子……”
門被推開,陸哲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還有江城留下的淤青,眼中滿是迷茫和慌亂。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啪!”
陸母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畜生!你知道你做了什麼!”
陸哲捂著臉:“媽,是她惡毒在先!搶薇薇的車位,害薇薇早產心神不寧……”
“那個車位!”陸母聲音尖銳,“那是清語專門聯絡的特殊血液中心急救專屬位!”
我愣住了。
“清語有凝血障礙,懷孕後隨時可能大出血!”陸母指著陸哲,“她租下那個車位,就是為了保證生產安全!”
陸哲臉色一白:“不可能……”
“你以為你這幾年事業風生水起是你的本事?”陸父痛苦地閉上眼,“冇有清語在背後動用家族資源,你陸氏早就破產了!”
“胡說!”陸哲後退,“我是靠自己的才華……”
“你接的第一個大單,是清語介紹的客戶!”
“你拿下的政府項目,是清語動用關係!”
“你公司的每一筆貸款,都是清語作擔保!”
陸父一樁樁一件件,每一句話都像重錘砸在陸哲心上。
我看著陸哲崩潰的表情,心中冇有一絲快意。
隻有無邊的疲憊。
“不……”陸哲搖頭,“清語隻是個普通職員……”
“普通職員?”江城冷笑,“林氏集團的繼承人,普通嗎?”
陸哲如遭雷擊。
他想起那些深夜,我在書房幫他修改方案。
想起那些飯局,我介紹給他的“朋友”。
想起每次簽約前,我總是恰好“生病”不能陪同……
原來一切都是我在背後操控。
“清語……”陸哲跪在床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們離婚。”
陸哲身體一震:“清語,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還有。”我看著他,眼中冇有溫度,“準備好為我的孩子償命。”
陸哲瞳孔收縮,終於明白我的決心。
他殺了我們的孩子。
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我要見白薇。”
陸哲紅著眼盯著我,聲音嘶啞:“我不相信她會騙我。”
江城冷笑:“陸先生,您現在還有選擇嗎?”
我擺擺手:“帶他去。”
陸哲眼中閃過希望。
我們到了醫院另一間病房。
白薇被綁在椅子上,看到陸哲瞬間眼淚狂湧:“阿哲!你終於來救我了!”
陸哲想衝過去,被江城按住。
“彆急。”我指著牆上的監控螢幕,“先看看她剛纔說了什麼。”
螢幕亮起。
審訊室裡,白薇正在和我的手下談判:“林清語出多少錢?我出雙倍!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是陸哲的骨肉!”
陸哲身體一震。
“白小姐,您確定這個孩子是陸先生的?”
“當然!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了,除了他還能有誰的?”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陌生男人被推了進去。
“白薇你個賤人!敢說我們的孩子是陸哲的?”
男人衝上去一把掐住白薇的脖子。
白薇慌了:“你小聲點!等我拿到陸哲的錢,我們就遠走高飛!”
陸哲臉色慘白。
螢幕裡的白薇繼續說著:“那個傻子,我說淋雨就淋雨,我的車就停在旁邊他都不知道!”
“那個停車位就是我故意要搶的!林清語不是有錢嗎?我就是要噁心她!”
“她越護著那個車位,我越要搶!誰讓她搶了我的男人!”
監控室裡死寂無聲。
陸哲雙腿發軟,跌坐在椅子上。
江城拿出一個平板:“陸先生,這是那天您'急救'孩子的錄像。”
“法醫鑒定,孩子死於機械性窒息和肋骨刺穿肺部。”
“是您親手殺了他。”
視頻開始播放。
陸哲看著螢幕中的自己,用力按壓新生兒的胸口。
一下,兩下,三下。
孩子原本微弱的哭聲越來越小,最後徹底無聲。
而他還在繼續按壓。
“停!”陸哲崩潰地吼著,“停下!”
但錄像還在繼續。
螢幕中的他對著已經冇有呼吸的孩子做心肺復甦,做了整整十分鐘。
期間孩子的肋骨被他按斷了三根。
其中一根刺穿了肺部。
“我不是故意的…”陸哲顫抖著,“我是想救他…”
“救他?”我站起身,“你確定不是想讓他死得更徹底?”
陸哲抬起頭,眼中全是絕望:“清語,我真的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
我轉身離開:“江城,讓他好好看完這段錄像。”
“順便告訴他,白薇懷的孩子,dna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
“不是他的。”
身後傳來陸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我頭也不回。
他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一個騙子。
這輩子,我們再無可能。陸哲推開病房門的瞬間,我冇有阻攔。
他需要親眼看看自己為之瘋狂的女人。
“薇薇!”陸哲衝向白薇,雙手顫抖著為她鬆綁。
白薇撲進他懷裡,眼淚瞬間湧出:“阿哲,我好怕,她要殺我!”
“薇薇,你告訴我,我們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嗎?”
白薇身子僵了僵,隨即哭得更凶:“阿哲,你不相信我了嗎?那些都是假的!”
“是假的?”陸哲紅著眼盯著她:“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認識他!一定是林清語買通的!”白薇抓住陸哲的手:“我隻愛過你一個人!”
陸哲眼中閃過希望。
我拍拍手,那個男人被押了進來。
“白薇你個賤人!”男人一進門就衝她吼:“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白薇臉色瞬間蒼白。
“老子跟你睡了三年,這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還不清楚?”
“阿哲,你彆聽他胡說!”白薇慌張擺手。
男人冷笑:“三個月前在酒店,你說要我扮演你的前男友刺激陸哲!”
“還說等拿到他的錢,我們就遠走高飛!”
陸哲的臉徹底死灰。
“夠了!”他推開白薇,眼中的愛意消失得乾乾淨淨。
白薇跌坐在地,還想解釋。
陸哲已經轉身離開。
“帶她下去。”
我起身跟上陸哲。
他走到地下停車場,就是那個我曾經痛苦掙紮的地方。
“把她綁在那根柱子上。”陸哲聲音冷得像冰。
“阿哲!你不能這樣對我!”白薇被拖了過來,拚命掙紮。
陸哲拿起高壓水槍,對準了她。
“你不是說身體弱,不能淋雨嗎?”
“阿哲!”白薇尖叫:“我懷著孩子!”
“是啊,野種。”陸哲按下開關。
冰冷的水柱狠狠衝擊著白薇的身體。
她像我當初一樣痛苦掙紮,水花四濺。
“停下!求你停下!”
陸哲充耳不聞。
水流越來越急,白薇的聲音越來越弱。
她開始抽搐,就像我那天一樣。
血水從她腿間流出,混著地麵的水漬。
“我的孩子……”白薇痛苦呻吟。
“現在知道疼了?”陸哲冷笑:“清語當初比你疼一百倍!”
“阿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陸哲關掉水槍,走到她麵前。
“錯了?”他蹲下,掐住她的下巴:“你還記得清語為什麼會早產嗎?”
白薇瑟瑟發抖。
“你搶她的停車位,故意刺激她!”
“你裝柔弱,讓我對她冷暴力!”
“你算計一切,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每說一句,陸哲的手就收緊一分。
白薇臉色青紫,眼球外突。
“現在,我要讓你加倍償還!”
陸哲鬆開手,白薇癱軟在地。
他轉頭看向我:“清語,你還要怎麼做?”
我走向那個男人:“聽說你很愛錢?”
男人點頭如搗蒜:“是是是!”
“那你願意為錢做任何事嗎?”
“願意!”
我拿出一張支票:“一千萬,條件是……”
我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男人眼睛發亮:“冇問題!”
他走向白薇,眼中滿是貪婪。
“薇薇,既然事情敗露了,那就彆裝了。”
白薇驚恐地看著他:“你要乾什麼?”
“陸哲不要你了,但我還要啊。”男人獰笑:“反正孩子是我的,不如我們好好算算這三年的賬。”
“不要!救命!”
白薇的慘叫聲迴盪在停車場。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陸哲站在旁邊,拳頭緊握。
“清語,夠了嗎?”他問。
我搖頭:“還不夠。”
“讓他們互相撕咬吧,我要看看到底誰更狠。”停車場裡傳出白薇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個男人打紅了眼,拳頭一下下砸在她身上。
“賤人!害老子被抓!”
白薇蜷縮在角落,血從嘴角流出:“不要打了……”
“三年來老子伺候你,現在翻臉不認人?”
男人掐住她的脖子:“既然陸哲不要你,老子就帶你走!”
白薇眼中滿是恐懼,拚命搖頭。
陸哲站在我身邊,眼神空洞地看著這一切。
“清語,夠了嗎?”
我冇有回答。
白薇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狠狠刺向男人。
男人慘叫一聲,鮮血濺了一地。
“你找死!”
他奪過玻璃,反手就是一刀。
白薇瞪大眼睛,緩緩倒下。
血泊中,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陸哲衝過去,跪在她身邊。
“薇薇!”
白薇唇角勾起諷刺的笑:“阿哲……我們的孩子……真的……真的是你的……”
話音未落,她閉上了眼睛。
陸哲抱著她的屍體痛哭。
我轉身離開。
一個星期後,陸氏徹底破產。
我撤走了所有資金,那些曾經仰仗我的合作夥伴瞬間倒戈。
陸哲負債三千萬,還麵臨故意殺人的指控。
他每天跪在我家門外,風雨無阻。
“清語,見我一麵!求你了!”
我從樓上的窗戶看下去,他瘦得不成人樣。
助手問我:“夫人,要不要報警?”
“不用。”
我收拾著行李。
家族的產業需要我接手,國外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我。
這裡,冇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陸哲聽說我要出國,瘋了一樣砸門。
“清語!你不能走!我們還有機會的!”
“我會改的!我什麼都聽你的!”
保安把他拖走。
他嘶吼著我的名字,聲音撕破夜空。
登機前,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座城市。
飛機衝上雲霄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女士,陸哲先生死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靜。
“在地下停車場發現的,現場有大量血跡。”
“他給自己注射了宮縮抑製劑,想體驗您當時的痛苦。”
“手裡還攥著您的照片。”
我看著窗外的雲海,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然後掛斷了電話。
空姐走過來:“女士,需要什麼服務嗎?”
“來杯香檳。”
我舉起酒杯,對著窗外的陽光。
“敬過去。”
這一杯,敬我死去的孩子。
這一杯,敬我逝去的青春。
從今以後,林清語這個名字將響徹商界。
而陸哲,隻是我人生路上的一粒塵埃。
飛機穿越雲層,向著新的國度飛去。
我閉上眼睛,嘴角揚起釋然的笑容。五年後。
我坐在跨國集團總部的頂層會議室,指尖輕點著一份併購方案。
“溢價百分之三,三天內,我要看到收購成功的報告。”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在座的高管們噤若寒蟬,無人敢提出異議。
如今的我,是林氏的掌舵人,是商界人人畏懼的“冰女王”。
會議結束,江城推門進來,臉色有些複雜。
“大小姐,陸哲的父母來了。”
我翻動檔案的手停頓了一下。
“不見。”
五年了,這兩個名字,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聽到。
“他們等在樓下大廳,已經等了八個小時。”江城補充道,“他們說,如果您不見,他們就一直等下去。”
我嗤笑一聲:“那就讓他們等。”
江城冇有離開,他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輕輕放在桌上。
包裹打開,裡麵是一方小小的嬰兒毛毯,是我親手挑選的藍色,上麵還繡著一個笨拙的“安”字。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呼吸驟然一窒。
那是我為我的孩子準備的,平安的“安”。
“他們說,這是您唯一留下的東西。”
我最終還是見了他們。
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隔著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我看到了那對曾經待我如親女的夫婦。
他們老了很多,頭髮花白,背脊佝僂,臉上刻滿了風霜。
見到我,陸母的眼淚就下來了,她想上前來拉我的手,卻被陸父攔住了。
他們冇有求我,冇有道歉,隻是沉默地把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子推到我麵前。
“清語,這是阿哲留下的。”陸父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他說,等你什麼時候願意看了,再看。”
“我們今天來,不是求你原諒他。”陸母擦著眼淚,“我們隻是……想把這個交給你。然後,我們就回老家,再也不來打擾你了。”
他們站起身,對著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蹣跚著離開了。
自始至終,我冇有說一句話。
回到空無一人的頂層公寓,我打開了那個塵封的鐵盒。
裡麵冇有錢,冇有遺書,隻有一本厚厚的日記。
我翻開了第一頁。
字跡是陸哲的,時間是他和我結婚的第一年。
“我總覺得配不上清語,她那麼好,那麼完美。而我,不過是一個破產公司老闆的兒子。她看我的表情,總是帶著鼓勵,可我總覺得那是憐憫。”
“今天她又幫我介紹了一個大客戶,公司的人都說我有本事,隻有我知道,我不過是她的一個附屬品。這種感覺快讓我窒息了。”
“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窘迫,故意安排好一切,就為了看我像個小醜一樣在她麵前表演?”
一頁頁翻過去,裡麵記錄的全是他的自卑、猜忌和扭曲的掙紮。
他早就懷疑我的身份,卻不敢證實。
他活在我為他編織的童話裡,一邊享受著,一邊痛苦著。
直到白薇出現。
日記的後半部分,字跡變得潦草而瘋狂。
“薇薇和她不一樣,薇薇需要我,崇拜我。在她麵前,我纔是真正的男人,而不是一個被施捨的廢物。”
“清語為什麼要搶那個車位?她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和我搶這點可憐的自尊?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想告訴我,即使是這種小事,她也能輕易地控製我!”
日記的最後一頁,是在那個地下停車場寫的,紙上還有乾涸的血跡。
“她說得對,我殺了我的孩子。我親手殺了他。我這樣的人,怎麼配有孩子?”
“我想知道她當時有多痛。醫生說宮縮抑製劑會帶來地獄般的撕裂感。很好,那就讓我去地獄吧。”
“清語,如果這能算是我最後的贖罪,請你……忘了我。”
日記本從我手中滑落。
我冇有哭。
隻是覺得荒唐。
我曾經以為那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背叛,是一場惡毒的報複。
到頭來,卻隻是一個弱者被自尊壓垮後的瘋狂自毀。
他不是不愛我,他是太愛我,愛到被我的光芒灼傷,最後選擇投入另一片陰影,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而我的孩子,成了這場可悲鬨劇裡最無辜的犧牲品。
我走到窗邊,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我拿起那本日記,還有那方小小的藍色毛毯,走上了天台。
用打火機點燃了日記的一角,火苗瞬間竄起,吞噬了那些扭曲的文字和痛苦的過往。
火光映在我的臉上,我感覺不到溫度。
我鬆開手,任由那方藍色毛毯從高空墜落,像一隻折翼的蝴蝶,消失在深沉的夜色裡。
我冇有原諒。
也無需原諒。
隻是那股支撐了我五年的恨意,在這一刻,隨著灰燼和毛毯,一同煙消雲散了。
晚風吹起我的長髮,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從今往後,我隻是林清語。
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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