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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裹挾著枯葉與沙塵,在林間瘋狂肆虐著。幾名身著玄色騎裝的異族將士勒馬駐足於幽州城郊的密林深處,腰間兵器閃爍著淩厲的寒光。

“殿下,前方約莫有兩公裡就到幽州城門口,探子來報,穆雷已拿到幽州城防圖,我們可要再勘探周圍地形?”徐陽翻身下馬,神色恭敬地詢問眼前的男子。

徐陽口中的“殿下”,名喚蕭鐸,乃大梁長公主之子,位高權重,年方二十。他雖是與眾人衣著相同,可是他身姿挺拔,星眸劍目,鼻梁高挺,眼眸中竟然泛著些許深藍色。

蕭鐸微微頷首,迴應屬下:“即刻回營。”

眾人正要整頓一番,啟程回營時,忽而聽見一陣女子的嬌呼聲:“救命,救命啊!”緊接著,便是男子凶狠的嘶吼聲,讓人不寒而栗。

往日裡,蕭鐸遇到這種欺男霸女之事,向來是冷眼旁觀,從不屑於插手。可今日,那一聲聲呼救卻似帶著無形的鉤子,扯住了他的心絃。

或許是因為身中那詭異的纏情毒,此刻的他,竟無法像往常那般冷漠以對。

他扯著清冷的聲音,吩咐道:“過去看看是何事。”

徐陽微微詫異,殿下今日怎大發善心,實在是怪異!他急忙斂了斂神色,帶著其他人循著聲音走去。

穿過一片茂密的荊棘叢,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幾名身形魁梧、滿臉鬍鬚的漢人男子,正圍著一輛簡樸卻不失精緻的馬車,肆意調笑著。

馬車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家丁的屍首,鮮血將泥土染成了暗紅色,濃烈的血腥味隨著微風吹拂,撲鼻而來,場麵恐怖至極。

為首的匪首,滿臉橫肉,此時正壓著一位衣襟破碎的妙齡女子,口中還汙言穢語不斷:“小娘子,你就乖乖從了老哥我吧!”

話音未落,他正要行那禽獸之事。千鈞一髮之際,隻聽“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如流星般劃破長空,精準地射中了匪首的頭顱。

匪首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歪著身軀倒在了一旁,一瞬間,那傷口血流如柱,噴到那女子臉上。

那女子似是被眼前的慘狀嚇到了,眼神有些呆滯起來,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而她掌中的銀釵也滾落在地上。

其他匪徒看見老大遇難,直接怒火攻心,手持刀劍朝著蕭鐸幾人砍來。可他們哪是對手,蕭鐸等人身手矯健,動作如行雲流水,冇幾個來回,便被蕭鐸幾人拿下。

然而,馬車內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地上的女子恍了恍神,雙手撐著,艱難起身,快步向馬車跑去。在掀開馬車門簾時,那女子擔憂臉上的血水會嚇到孩子,急忙抽出腰間略微乾淨的錦帕,擦了擦臉上的汙漬。

忽然,一棵冒著熱血的斷臂飛到她腳下,嚇得她往後踉蹌幾步,癱倒在地。就在她驚魂未定之時,抬頭與蕭鐸對視了一眼。

蕭鐸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竟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女子髮髻淩亂,卻難掩其脫俗的容貌。粉唇飽滿,在蒼白的臉色映襯下,更顯嬌豔;胸脯處的領口略微破碎,露出淡青色的肚兜一角,若隱若現的春光,勾得蕭鐸心神大亂,一時失了魂。

那女子自是察覺到蕭鐸如狼似虎般的眼神,慌忙雙臂交叉,擋住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三步並作一步往車內跑去。

“殿下,殿下…”徐陽低聲喊道。蕭鐸這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冇再說些什麼。

馬車內,女子輕輕抱起嗷嗷大哭的幼兒,緊緊摟在懷中,輕聲安撫:“聿哥兒,彆怕,孃親來了。”說著,她全然不顧周圍還有外人,掀開衣襟,讓幼兒飽餐一頓。

耳聰目明的蕭鐸站在車外,雖隔著一層薄薄的車簾,卻依舊能聽到馬車內若有若無的吞嚥聲。轉眼間,那披上整潔外袍的女子,揹著幼兒出現在他眼前。

女子目光一掃,便察覺到眼前之人衣著不凡。那衣料,正是聲名遠揚的錦州絲綢。再看眾人的氣度,個個英氣逼人,絕非尋常百姓。

隨即雙膝下跪,垂首叩謝:“多謝各位恩人捨身搭救。民婦無以為報,這還有些許銀兩,請恩公拿去吃酒。”說完,便雙手奉上隨身攜帶的一大半銀兩。

蕭鐸聽到“民婦”一字,有些惱羞成怒,想不到自幼不沾女色的他,如今卻對著一位漢人婦孺有衝動,當真是可笑至極。故而,他揮起袖子,轉身離去,不再看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跪在原地,滿臉困惑。她不明白,難道是恩人嫌棄銀兩太少?又或是覺得用銀兩答謝太過庸俗?

一旁的徐陽察覺到蕭鐸的異常,心中暗歎:蕭鐸,這下栽跟頭了?他思及蕭鐸身上的奇毒未解,而他找來的許多妙齡女子,無論是火辣豐滿、還是溫婉可人的女子,蕭鐸皆無動於衷!而眼前的女子冇準是救命稻草,他絕不能輕易放過。

他旋即笑著開口:“夫人,這答謝之物未免太過於寒酸了些!”

“那…恩公,要何物?”那女子低垂著頭,莫名有些緊張。

“不知夫人怎麼稱呼?”徐陽拿出剛剛在幽州城買來的扇子,也學著漢人男子模樣,輕輕拍打掌心,端的是一副書生模樣,讓人好生親近之意。

“民婦姓薛,民婦的夫君行商至此,約莫半年了無音信,此來幽州是為尋夫。”薛蘅半真半假地回答。

徐陽常年混跡青樓,眼神獨到老辣,他剛剛細細打量眼前的女子,身形看似瘦削,實則飽滿圓潤,麵容雖是沾有些許血跡,但不減半分貌美,這當真是極品,比大梁西京裡的青樓花魁還要豔麗許多!

“薛夫人,剛剛先行離去的那位公子,身患重病,急需薛夫人身上的一枚靈丹妙藥,方可治癒。”

薛蘅不由得攥緊指尖,強壓緊張地詢問:“什麼靈丹妙藥,民婦愚鈍,不妨恩公說清楚些。”

“哈哈,那藥便是你啊!薛夫人,若你能陪公子一晚,今日的恩情便一筆勾銷。”徐陽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放肆地大笑起來。

“恩公,我如今是有夫之婦,麵容醜陋,又孕育一子,實在是配不上公子。”薛蘅看著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得清冷的麵容泛起微微紅暈。

徐陽無視薛蘅的戒備,再次勸說:“不用介懷,我知曉中原有句古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剛剛我家公子救了你們母子一命,你如今以身相報,又有何不可,況且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夜過後,你還是能去幽州尋到夫君。這事便翻篇兒了~”

薛蘅直接搖搖頭,果斷拒絕:“恩公,民婦不願背棄夫君。恩公之大恩大德,民婦隻能來日再報了。”她抱著孩子,當即轉身,欲騎上他們的馬,飛奔而去。

徐陽豈能讓她輕易離去?他趕忙運起輕功,身形如鬼魅般一閃,伸手朝著薛蘅後頸劈去。薛蘅隻覺眼前一黑,意識漸漸模糊,懷中的幼兒被徐陽接住。

她昏睡前,耳邊傳來徐陽陰森的聲音:“薛夫人,好好休息,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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