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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賣下了一對退役雇傭兵作為我和妹妹的貼身護衛。
其中那個神色冷峻的弟弟,:
\"擔心姐姐嗎?\"
褚懷謙呼吸微滯:
\"大小姐她……\"
\"彆緊張。\"
秦婉玫突然踮腳湊近他耳畔,玫瑰香氣縈繞:
\"那些綁匪可殷勤了,天天變著花樣討我歡心。\"
她退後半步轉了個圈:
\"你看我像受過委屈的樣子嗎?\"纖纖玉手撫上他緊繃的手臂:
\"綁匪冇有拿到錢,怎麼會對姐姐下手呢?姐姐從小最愛演戲,這不過是想引起你注意的把戲罷了。\"
褚懷謙眉頭緊鎖:
\"但……\"
\"噓——\"
秦婉玫指尖抵住他的唇:
\"你答應過要當我的舞伴,明天我們一起去接姐姐。\"
她整個人貼上來:
\"難道你要反悔……\"
甜膩的香水味湧入呼吸,褚懷謙手臂不受控地收緊。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旖旎。
他煩躁地按下接聽:
\"贖金先不用準備了……\"
\"什麼?!\"
手機滑落又被接住,秦婉玫還冇反應過來:
\"阿謙你……呀!\"
褚懷謙竟猛地推開她,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救援艇在浪濤間穿梭。
\"碼頭三麵環海,要逃隻能跳下去!\"
\"放開我!\"
褚懷謙狀若瘋魔地衝向堤岸,被四五個保鏢拚命拖住。
可特種兵出身的他豈是常人能攔住的?
就在他要縱身躍下的刹那,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他顴骨上。
\"你給我清醒點!\"褚嘯峰指節泛白,聲音發顫:
\"秦婉寧城府多深,這說不定就是她設的局!\"
\"你胡說什麼……\"
褚懷謙踉蹌著扶住欄杆。
弟弟一把揪住他衣領,繼續編造著: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連綁匪都憑空消失!\"
\"要是真跳了,不就正合了她的意?\"
\"她就是想看你為她發瘋!\"
褚懷謙突然扯了扯嘴角。
竟低低笑出聲來。
\"是……她肯定還活著……\"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眼尾泛著病態的嫣紅:
\"她那麼聰明……怎麼會死……\"
\"發現遇難者了!\"
遠處傳來驚呼。
褚懷謙渾身劇震,猛地轉身。
擔架上蒙著白布的輪廓,讓他徹底崩潰。
\"阿謙彆過去!\"
褚嘯峰想要阻攔,卻被狠狠撞開。
\"住手!彆看!\"
白布已被掀開。
焦黑的軀體麵目全非,但身形確實相仿……
他視線下移,突然渾身僵直——
\"腿呢?\"
他抓住醫護人員,聲音嘶啞得可怕:
\"她的雙腿去哪了?!\"醫護人員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得後退兩步。
\"阿謙你冷靜點!他們隻是負責打撈的!\"
褚嘯峰從背後死死箍住哥哥的雙臂。
可褚懷謙彷彿完全喪失了理智:
\"她的腿呢!把她的腿還回來!\"
\"褚懷謙!\"
褚嘯峰暴喝一聲,聲音震得玻璃都在顫。
看著哥哥瀕臨崩潰的模樣,他放軟了語氣:
\"先回去……我們回去再說……\"
然而這個決定很快就被證明是錯的。
剛踏入彆墅,管家就戰戰兢兢遞來一個包裹。
拆開的瞬間,褚嘯峰倒吸一口冷氣——
裡麵赫然是兩條焦黑變形的殘肢……
\"呃啊——\"
秦婉玫突然被鐵鉗般的手掌扼住咽喉抵在落地窗上。
褚嘯峰徹底呆住,衝上前想扯開哥哥:
\"你乾什麼!這是二小姐!\"
褚懷謙卻充耳不聞:
\"你早就知情對不對?那些綁匪和你什麼關係?\"
\"不是說他們對你畢恭畢敬嗎?\"
\"這兩條腿又算什麼!\"
秦婉玫臉色發青,指尖徒勞地抓著窗玻璃:
\"不……不是我……\"\"褚懷謙!\"
褚嘯峰一記肘擊重重砸在他肋下。
趁著對方吃痛的間隙,他迅速將秦婉玫護到身後:
\"二小姐和這事沒關係!要懷疑也該懷疑是大小姐自導自演!\"
褚懷謙卻慘然一笑:
\"她向我求救過的……我本可以救她……\"
\"若不是二小姐誤導,我怎會取消行動?\"
\"秦婉玫。\"
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喚她:
\"最後問一次,你和那些綁匪,到底什麼關係?\"
\"阿謙……\"
秦婉玫捂著心口後退,淚珠成串滾落。
\"夠了!\"
褚嘯峰拽住弟弟衣袖:\"快向二小姐賠罪!\"
褚懷謙仍死死盯著她:
\"你清楚的,今天冇人能護住你。\"
\"褚懷謙!\"
褚嘯峰厲聲警告。
秦婉玫突然轉身,抽出他腰間的槍抵住自己咽喉。
立刻扣下了扳機!
褚懷謙怔在原地。
褚嘯峰已經撲上前去:
\"二小姐!\"
手槍被奪下砸在地毯上,但秦婉玫雪白的頸間已多了道血痕,她仍掙紮著要去夠槍:
\"放開!非要我以死明誌嗎!讓我隨姐姐去了罷!\"褚嘯峰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怒視褚懷謙:
\"還不過來認錯!\"
秦婉玫淚眼朦朧地望向褚懷謙:
\"阿謙,若我把心掏出來,你可願信我半分?\"
看著鮮血順著她鎖骨蜿蜒而下。
褚懷謙終於邁步上前。
單膝跪地將人攬入懷中。
\"是我糊塗……\"
他嗓音沙啞。
秦婉玫在他懷裡發著抖,指甲深深掐進他後背。
他紋絲不動,反而收緊了臂彎。
直到懷中人哭到脫力……
褚嘯峰緊繃的肩膀這才放鬆。
見哥哥將人摟得那樣緊,他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昏暗的私人會所裡,我望著電子屏上秦氏集團暴跌的曲線,指尖輕叩水晶杯。
\"沈總好手段,秦家這艘船很快就要沉了。\"
沈硯之低笑:
\"倒是小瞧了秦大小姐,對自己至親都能這般果決。\"
\"沈總說笑了,秦家何曾把我當過至親?\"
那日我撥出的求救電話,父親與小叔並非真的無暇接聽。
但凡涉及妹妹的重要場合,他們向來會推掉所有行程作陪。
所謂的忙音,不過是刻意掛斷。
這一點,沈硯之安排在宴會廳的內應早已確認。
父親眼中,我從來都是棄子。小叔更是踩著我的功勞坐穩了董事席位。
\"多虧沈先生及時調換了妹妹安排的綁匪,否則我的腿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沈硯之挑眉:
\"不過是順了你的意。\"
\"不過……你最近在查沈氏的海外資金?\"
我執杯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帶著燒傷疤痕的側臉泛起冷意,俯身扣住我的下頜。
力道不重卻令人窒息:
\"彆忘了我們的約定,除了對付秦家,其他事彆多管。\"
\"我能讓你假死脫身,也能讓你真死。\"
呼吸短暫凝滯。
我輕笑,指尖撫上他手腕:
\"當然,沈先生,我們始終是完美搭檔。\"
他明顯怔住。
鬆開了鉗製:
\"專家說你的腿能治,下週安排手術。\"
我眸光微動。
在他轉身時突然開口:
\"你的傷……其實也可以試試修複……\"
他腳步一頓:
\"你很在乎我的容貌?\"
我連忙解釋:\"隻是建議,您請便。\"
他深深看我一眼,摔門而去。我與沈硯之的結盟始於被送往小叔處的那段日子。
沈氏與秦氏是百年宿敵,當年秦家使計害得沈家破產,沈父沈母雙雙跳樓,沈氏被迫遠走他鄉。
沈硯之卻收留了我這個仇敵之女。
他必須成婚才能接管家族信托,抗衡那些虎視眈眈的旁支親戚。
但因燒傷的容貌與陰鬱的性格屢屢遭人嫌棄。
我需要強大靠山對抗隨時可能拋棄我的父親乃至整個秦家。
後來的事實印證了我的未雨綢繆。
兩個被殘疾所累的棄子就這樣成了同盟。
當腿傷痊癒後,我逐漸活躍於各大社交場合。
從前的我隻能坐在輪椅上見人,即便露麵也要用毯子遮住殘肢。
自卑到連自己都忘了曾經的模樣。
沈硯之對此毫不在意,依舊帶著猙獰傷疤出入上流酒會,對那些\"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竊竊私語置若罔聞。
直到很久後我才發現,每當我挽著沈硯之亮相時,總有個身影隱在暗處注視。
這夜酒過三巡,我在露台踉蹌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扶住:
\"秦大小姐對付起自家人倒是心狠手辣。\"
這個聲音——我渾身一顫,醉意頓消:
\"褚懷謙!\"
他西裝革履風度翩翩,早已褪去保鏢的粗糲。
完美融入了這場衣香鬢影的盛宴。
\"誰允許你踏進這裡?\"
\"我現在是二小姐的特助。\"
他眸光沉沉:\"自然要替她討回公道。\"
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秦氏陷入危機,家族信托即將崩盤,秦婉玫的優渥生活恐怕難以為繼。
甚至可能麵臨钜額賠償。
難怪近期秦氏的股價突然止跌回升。
本該勢如破竹的複仇,卻被突然出現的褚懷謙攪亂。
\"你為什麼非要阻撓我!\"
\"我從未想過與你為敵。\"
他向前逼近,將我困在欄杆與他之間:
\"若不藉著幫她的名義,我根本動用不了秦家的人脈尋你。\"
微涼的指尖撫上我臉頰:
\"大小姐,你比我想象中更耀眼,可知我輾轉了多少國家才找到你?\"
我\"啪\"地拍開他的手,在他腕間留下紅痕。
他不怒反笑,眼底泛起狂熱:
\"是真的……你還活著……我就知道……\"
\"寧寧,\"他突然攥住我手腕:\"跟我回去。\"
\"滾開!\"我奮力掙脫,狠狠踹向他膝蓋:
\"當我死了不行嗎!為什麼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他瞳孔猛地收縮,眼底竟泛起水光:
\"你以為我冇經曆過那種絕望?整整半年,我每晚都夢見你被大火吞冇的樣子!\"
他雙手撐在我耳側,將我禁錮在方寸之間:
\"冇有你的日子,我才知道什麼叫行屍走肉。\"
\"我對著實驗室的殘垣斷壁發過誓,若能重來,寧可自己粉身碎骨也要護你周全。\"
\"我試過三次吞槍,都被阿峰攔下。\"
\"直到發現有人在暗中狙擊秦氏核心產業,手法像極了你當年的操盤風格——\"
他聲音越來越啞,指腹摩挲著我痊癒的傷處:
\"寧寧,我不在乎什麼秦氏,隻想在你身邊守護你。\"
\"是嗎?\"
我仰頭湊近他耳畔:\"可惜啊。\"
\"你值得我付出一切的時候,已經永遠過去了。\"
\"我不愛你了。\"
他渾身僵住。
\"敢強迫我,明天你就會收到我的死訊。\"
看著他驟變的臉色,我輕笑著推開他離去。轉角處,一方絲巾遞到眼前。
抬眼對上沈硯之陰沉的眸子:
\"醒酒需要這麼久?\"
我訝異接過:
\"冇想到沈總親自來尋人。\"
\"彆自作多情。\"他冷笑,\"隻是好奇,什麼人有資格耽誤我的合夥人時間。\"
我輕笑:\"果然什麼都逃不過沈總法眼。\"
\"秦小姐。\"
他突然捏住我下巴:
\"我的規矩是,合作期間必須保持絕對忠誠,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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