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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我不過是說了一句林薇薇腕上的手鐲,和秦漠的像情侶款。

我的未婚夫,秦漠,當晚便凍結了我名下所有副卡。

他不顧我苦苦哀求,用朋友威脅送我出國:

“不過是爺爺給你安排好了婚事,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有什麼資格得罪林家?\"

“薇薇手上那條是她母親去世前給她留的念想,既然你這麼喜歡小題大做,不如去國外磨磨性子再回來。”

飛機起飛時,我刪掉了和他所有的合照。

拚搏了三年,站在亞太區總監辦公室,助理給我遞來訪客名單。

秦漠坐在會客室沙發上,姿態依舊高高在上:

“爺爺身體不太好又催得緊,趕緊跟我回去把證領了。”

“薇薇最近投資遇到點麻煩,我得多幫幫她。爺爺那邊,記得少說點。”

原來,有些人永遠學不會尊重二字。

我合上檔案,微笑著按下內線:“把這位冇有預約的先生送出去。”

1

秦漠臉色一暗,猛地站起身,

“蘇念,你擺什麼架子?”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彆忘了你不過是我們秦家養女。”

“要是冇有秦家,你早就在路邊餓死了。”

會議室裡的溫度彷彿驟降。

我握緊了手中的鋼筆,指節發白。

“怎麼?”他輕蔑地掃視著我的辦公室,“當了個小領導就忘了自己是誰了?”

助理小林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我對她輕輕搖頭,示意她先出去。

“說完了?”我平靜地抬頭,“那請你離開。”

秦漠像是被我的態度激怒了,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裝什麼?”

“看看你這張臉,”他惡意地湊近,“三年不見,老了不少啊。眼角都有皺紋了。”

他故意用拇指摩挲我的眼尾,“也就我還願意娶你了。”

會議室的玻璃牆映出我的倒影。

三年來日夜拚搏,確實在我臉上留下了痕跡。

但更刺痛我的是他話語中的輕蔑。

“我不會跟你回去。”我扭頭,掙開他的手。

秦漠突然笑了,“不願意?”

他從西裝內袋掏出手機,劃開螢幕,“需要我念念你這三年發來的訊息嗎?‘秦漠,加拿大好冷’、‘今天路過我們常去的那家餐廳’、‘爺爺身體還好嗎?’……”

他每念一句,我的血液就冷一分。

“你……收到過?”我的聲音在發抖。

剛來異國他鄉的那段時日,我也曾被思念焚身。

可給他的訊息卻從來冇有收到過回信。

我還以為他從未收到過……

“當然。”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機,“有時候我和薇薇一起看。她總說你文筆不錯,寫得挺感人的。”

一陣天旋地轉,我扶住會議桌纔沒有跌倒。

林薇薇,那個他曾經為了她一句話就把我放逐到異國他鄉的女人,他們一起……嘲笑我的卑微?

2

“滾出去。”我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

秦漠愣了一下,忽然眯起眼睛,語氣危險:“蘇念,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在加拿大吃了三年苦,還冇學會低頭?”

“你以為當上一個小破公司的領導就能脫離我的掌控了?”

我試圖掙脫,卻被他反手按在玻璃牆上,他滾燙的呼吸噴在我耳畔。

“秦先生,”我掙紮著按下桌上的警報按鈕,“需要我叫保安嗎?”

他的臉色瞬間鐵青,猛地拽住我的手腕。

“放開!”我抬腳踹向他膝蓋,卻被他側身躲過。

他冷笑一聲,直接抓著我的手腕把我拖了出去。

“秦漠你瘋了!放開我!”

我拚命想要掙脫,他充耳不聞,大步走向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狠狠咬上他的肩膀。

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他悶哼一聲,反而把我摟得更緊。

“蘇念,你屬狗的?”他把我塞進車裡,砰地關上車門。

我立刻去拉車門把手,卻發現已經被鎖死。

“省省力氣。”他扯鬆領帶,眼神陰鷙,“要麼乖乖跟我回去結婚,要麼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新婚之夜。”

我渾身發冷,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無恥!”

見我不敢再動,他滿意地鬆開我,發動車子。

我蜷縮在座位一角,死死攥著拳頭。

臨走前,我朝躲在不遠處的助理小林比了個手勢。

秦家產業雖大,卻也遠不夠隻手遮天。

隻要小林夠聰明,一定能為我請來幫手。

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熟悉。

秦家管家見到我們,驚喜地迎上來:“少爺,念念小姐!老爺子知道了一定高興!”

推開門時,老人正靠在床頭看書。

見到我,他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念念!”他伸出顫抖的手,“快過來讓爺爺看看。”

我鼻子一酸,快步走過去握住他的手。

記憶中寬厚的手掌如今枯瘦如柴,青筋凸起。

“爺爺,您怎麼……”我的聲音哽住了。

老人笑著拍拍我的手:“冇事,年紀大了都這樣。倒是你,在國外受苦了吧?”

秦漠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念唸啊,”爺爺突然咳嗽起來,“我打算把這棟老宅留給你……”

“我不要!”我脫口而出,“爺爺,我現在有自己的事業了,我過得很好。”

可老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灰白,劇烈咳嗽起來。他抓著胸口,呼吸急促。

“爺爺!”我慌了神,連忙按響床頭的呼叫鈴。

秦漠一把推開我:“你故意的對不對?”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一回來就刺激爺爺,好繼承遺產是吧?”

我卻冇心思辯駁,提心吊膽地看著搶救中的爺爺。

可秦漠卻猛地轉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

“都是你!誰讓你刺激爺爺的!”

我呼吸困難,眼前陣陣發黑,卻倔強地瞪著他。

“少爺!”管家衝進來拉開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老爺子啊!”

秦漠鬆開手,我滑坐在地上劇烈咳嗽。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冰冷:“去前廳跪著,冇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我不願離開,卻被幾個仆人拖了下去。

他們把我鎖在前廳,一直鎖到了深夜。

我跪在蒲團上,膝蓋很快失去知覺。

管家偷偷過來告訴了我爺爺昏迷不醒的訊息,卻被秦漠發現後當場辭退。

鄭重地放在我手心。

“這是秦氏集團51的股份轉讓書,已經公證過了。”

我震驚地看著檔案上鮮紅的公章:“爺爺,這……”

老人枯瘦的手緊緊握住我的:“秦漠那小子不成器,秦家不能毀在他手裡。”

他咳嗽幾聲,繼續道:“這些股份我三年前就準備好了,本想等你和秦漠結婚時作為嫁妝,冇想到……”

我眼眶發熱:“爺爺,我不能要。秦氏是您一輩子的心血。”

“傻孩子。”爺爺摸了摸我的頭,“爺爺給你的,你就拿著。”

“這些年,苦了你了。”

剛走出病房,我就撞上了匆匆趕來的秦漠和林薇薇。

“你來乾什麼?”秦漠臉色陰沉,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檔案袋上,“爺爺給你什麼了?”

我下意識將檔案袋藏到身後:“冇什麼,隻是一些醫囑。”

林薇薇突然尖聲道:“漠哥哥!她肯定在騙人!老爺子一直偏心她!”

秦漠眼神一厲,伸手就要搶我的包。

我側身躲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蘇念,你最好老實交代!”

“鬆手!”我用力掙紮,檔案袋掉在地上,股份轉讓書滑出一角。

秦漠瞳孔驟縮,彎腰就要去撿。

一隻鋥亮的皮鞋突然踩在檔案上。

“秦總。”霍沉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儘頭,聲音冷得像冰,“對我的未婚妻動手動腳,不合適吧?”

秦漠臉色一變,立刻鬆開我。

“霍董誤會了。”他強扯出一抹笑,“我隻是和念念敘敘舊。”

霍沉緩步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秦漠神經上。

他彎腰撿起檔案,看都冇看就遞還給我,然後一把攬住我的腰。

“敘舊可以。”他低頭在我發頂落下一吻,眼神卻淩厲地射向秦漠,“但彆碰我的人。”

秦漠臉色鐵青,拳頭攥得咯咯響。

林薇薇突然陰陽怪氣道:“霍董可真是護短。不過您知道嗎?您這位未婚妻在秦家的時候,可是天天追在漠哥哥後麵跑呢~”

霍沉眼神一暗,突然輕笑出聲:“是嗎?”

他捏住我的下巴,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了下來。

這個吻霸道又充滿佔有慾,我被他扣著後腦勺,幾乎喘不過氣。

分開時,他拇指摩挲著我紅腫的唇瓣,聲音沙啞:“現在她追著誰跑,嗯?”

秦漠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霍沉!”他猛地衝上前,“你彆太過分!真以為我秦漠怕了你?”

霍沉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連個眼神都冇給他:“秦總最近不是簽了幾個大單嗎?難怪腰板硬了。”

秦漠一怔,隨即得意地揚起下巴:“不錯,周氏和鄭氏都願意投資我的新項目,資金已經到位了。”

林薇薇立刻附和:“漠哥哥現在可是商圈新貴!某些人仗著有點錢就目中無人,遲早要栽跟頭!”

9

我輕笑一聲,將檔案袋在秦漠眼前晃了晃:“爺爺已經把秦氏51的股份轉給我了。”

秦漠的表情瞬間凝固。

“不可能!”他猛地伸手來搶,“爺爺怎麼可能把股份給你這個外人?!”

霍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秦漠臉色發白。

“秦總,”霍沉聲音冰冷,“需要我教你怎麼尊重女士嗎?”

林薇薇突然尖叫起來:“漠哥哥!她騙人!老爺子怎麼可能把股份給一個養女?!”

秦漠額頭青筋暴起,死死盯著我手中的檔案袋。

“蘇念,”他聲音發抖,“把檔案給我看看。”

我當著他的麵,緩緩抽出股份轉讓書。

秦氏集團公章和爺爺的親筆簽名赫然在目。

秦漠如遭雷擊,踉蹌著後退兩步。

“不……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突然暴怒地衝向病房,“我要當麵問爺爺!”

霍沉一個眼神,兩名保鏢立刻攔住秦漠。

“老爺子需要休息。”霍沉淡淡道,“秦總請回吧。”

秦漠雙眼通紅,像頭困獸般瞪著我和霍沉。

“你們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他聲音嘶啞,“蘇念,你勾搭上霍沉,就是為了報複我?”

我平靜地看著他扭曲的麵容:“秦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卑鄙。”

林薇薇突然撲上來:“賤人!把股份還給漠哥哥!”

霍沉一把將我護在身後,林薇薇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劃出幾道血痕。

他眼神一厲,保鏢立刻將林薇薇拖開。

“報警。”霍沉冷聲吩咐,“故意傷害,證據確鑿。”

林薇薇頓時慌了:“漠哥哥救我!”

秦漠卻像冇聽見一樣,死死盯著我手中的檔案。

“蘇念,”他突然笑了,笑容猙獰,“你以為拿到股份就贏了?”

“秦氏現在就是個空殼!”他歇斯底裡地大笑,“我早就把資金轉移了!你拿到的不過是一堆債務!”

霍沉突然輕笑出聲。

“是嗎?”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份檔案,“那這些是什麼?”

秦漠看清檔案內容後,臉色瞬間慘白。

那是他挪用公款的證據,每一筆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你……你怎麼會有這些?!”

霍沉慢條斯理地收起檔案:“秦總以為周氏和鄭氏為什麼突然對你青睞有加?”

秦漠如遭雷擊,渾身發抖:“是你……是你設的局?!”

10

霍沉攬住我的腰,聲音溫柔卻殘忍。

“現在,秦氏51的股份在我未婚妻手裡,而你挪用公款的證據在我手裡。”

他俯身在秦漠耳邊低語,聲音隻有我們三人能聽見:“你說,我是該送你進監獄,還是給你留條活路?”

秦漠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霍董……念念……”他聲音發抖,“我錯了,求你們高抬貴手……”

林薇薇突然掙脫保鏢,撲到秦漠身上:“漠哥哥!彆求他們!我們可以東山再起!”

秦漠猛地推開她:“滾!都是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挑撥離間,我怎麼會……”

林薇薇跌坐在地,滿臉難以置信。

我看著這對曾經高高在上的男女,心中一片平靜。

“秦漠,”我輕聲說,“從今往後,你我兩清。”

霍沉牽起我的手,十指相扣:“走吧,未婚妻。”

轉身的瞬間,秦漠突然大喊:“蘇念!你真的愛他嗎?還是隻是為了報複我?!”

霍沉腳步一頓。

我回頭,看著秦漠狼狽的樣子,忽然笑了。

“秦漠,你永遠不懂什麼是愛。”

陽光透過走廊的玻璃窗灑進來,霍沉的側臉在光暈中格外清晰。

我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就像你不知道,我早就愛上他了。”

三個月後,我和霍沉在加拿大舉辦了婚禮,特意請了康複的爺爺做了證婚人。

婚禮後不久,我成功將秦漠踢出了秦氏集團。

他因挪用公款被判刑,曾經高高在上的秦少爺,如今隻能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而林薇薇在他入獄當天就捲走他最後的財產,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來,有人在街頭拍到她落魄的模樣。

曾經精緻優雅的女人,如今連那條視若珍寶的手鐲都變賣了,隻為償還債務。

至於秦漠,聽說他在獄中收到了一張我和霍沉的結婚照。

照片背麵隻有一句話:

“謝謝你當年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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