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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朝廷招安三年後,我雲遊江湖,卻收到死對頭寄來的信。

原來我馬上要成為太子妃的妹妹居然被太子畫進秘戲圖,傳遍了大江南北,名聲儘毀。

隻是因為踩到了丞相女兒的裙角,太子就讓人扒掉妹妹的衣服,把她變成權貴們的玩物。

最後,更是把她放到鬥獸場裡讓她與餓狼搏鬥。

妹妹的衣物被扯得稀爛,台下男人們嘴裡不斷吐露著汙言穢語。

「陪爺一晚上,我就出八兩買下這狼,饒你一命。」

「我出十兩,有願意一起共享的嗎?銀錢可以一人一半。」

現場的口哨聲不絕於耳,太子摟著懷裡的宰相之女蘇雲傾大笑。

「你們真是抬舉她了,她現在也就值幾個銅板罷了。」

我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太子。

敢動我妹妹?看來這太子你是不想當了。

我倒要看看,這太子能與餓狼搏鬥幾個回合。

1、

打開手裡死對頭送來的信,上麵寫滿了妹妹這幾年來的遭遇。

為了給丞相的女兒蘇雲傾出氣,太子讓人扒掉妹妹的衣物,把她變成宮中權貴的玩物。

後來,太子更是把妹妹畫進了秘戲圖,傳遍了大江南北,名聲儘毀。

「反了天了!」

滔天的殺意從心底竄出,我一掌拍碎了麵前的木桌,當即拋下一切趕往京城。

走進鬥獸場,我看到曾經跪在我麵前向我求取妹妹扶搖的太子,此刻正在台上氣焰囂張。

「向扶搖,你居然敢弄臟雲傾的裙角,這不過是小小的懲戒罷了。」

「你要是能把這頭餓狼打死,今天我就饒你一命。」

我看見扶搖衣衫襤褸,淚水混著灰塵糊在臉上:

「太子哥哥,當初明明是你跪在姐姐麵前說要娶我的,怎麼如今……」

聽到扶搖又提起當年的事,太子嫌惡地掃了她一眼,摟緊了懷裡的蘇雲傾:

「娶你?笑話!你不過一個平民,也配與我談情意?不過是我一時興起逗弄的玩物罷了,還敢與孤要承諾。」

蘇雲傾嬌笑著依偎在太子懷中,眼中滿是惡毒:

「妹妹啊,你這般下賤的出身,讓大家看場好戲,也不枉你這一身皮囊。」

聽到蘇雲傾這話,台下瞬間爆發出一陣更為猛烈的起鬨聲,汙言穢語鋪天蓋地地湧入妹妹的耳朵。

扶搖掙紮著,眼中燃起一股死誌:

「薛景翊,你敢這樣對我,你就不怕姐姐回來,掀了你的大雍!」

太子薛景翊聽到這話愣了一瞬,看著向扶搖和我相似的臉龐,但很快就收回了那一絲懼意,冷笑一聲。

「你姐姐?她不過是一個失了權的,揚聲道:

「向扶搖,你看清楚,這纔是陛下親賜的底下刻著梅花印記,這是錢莊獨有的標識!」

她故意將玉牌翻轉,露出底部精雕細琢的梅花圖案,台下眾人見了紛紛點頭稱是。

我在台下看著那塊玉牌底部的花印,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印章底下有花印的秘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數,難不成妹妹身邊真的出了叛徒?

還不等眾人仔細確認扶搖手中印章的真偽,薛景翊已經一臉怒色,厲聲喝道:

「向扶搖!你不但對雲傾不敬,竟還妄想冒充她的身份!簡直是無恥!」

話音剛落,他便一個跨步上前,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扶搖臉上。

就在這一刻,滔天的怒火徹底點燃了我心中的殺意!

全身功力彙聚於丹田,猛然衝破了軟筋散的桎梏。

隻可惜等我調息後全身功力時,薛元啟早已帶著蘇雲傾乘著軟轎離去了,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

「向扶搖這賤婢,就賞給各位了,隻要彆弄死,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來不及去追那對狗男女,足尖一點,身形如閃電般飛上高台,長劍出鞘,寒光一閃!

暗衛頭子的右手就齊腕而斷,血跡飛濺!

全場瞬間陷入死一般的靜默。

我脫下外袍將扶搖裹起來抱在懷裡,冰冷的目光掃過台下眾人,怒吼出聲: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樣動我妹妹?!」

3、

我的外袍裹住扶搖嬌小的身體,她死死地攥著我的手。

“姐姐……”

那些剛纔還叫囂著要如何如何「玩」我妹妹的畜生們,此刻全都像見了鬼一樣,臉上隻剩下驚恐。

斷了一隻手的暗衛頭子捂著傷口,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黝黑的臉頰往下淌。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身後的幾個暗衛也都如臨大敵,手中的刀劍指著我,卻冇人敢上前一步。

“我?”

我勾唇一笑,長劍一舞,順便斬斷了他們的右手。

“我是你祖宗!”

懷裡的扶搖適時抬起了頭,衝著那斷手的暗衛頭子呸了一聲。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是。

蘇雲傾尖叫一聲,連忙用被子遮住身體。

「你是誰?!竟敢擅闖太子寢宮!」

薛景翊也被嚇得從床上跌坐下來,指著我大喝:

「大膽刺客!來人!快來人呐!」

還不等我說話,外麵就傳來一陣喧嘩聲,無數訓練有素的禁軍和暗衛將整個太子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狗皇帝玩得好一手甕中捉鱉。

我扭頭看去,皇帝薛元啟身著明黃龍袍,緩步走進院中,停在距離我十步之外。

「向琳琅,冇想到你真的會來。束手就擒吧,不然明日你妹妹的秘戲圖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一股怒火瞬間燃遍全身。妹妹是我的逆鱗!我死死攥緊手中的劍,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薛元啟你居然敢威脅我?你就不怕我拆了你的京城?!」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

「你做不到的,你把你妹妹放到客棧裡了對吧,隻要我想,你妹妹是什麼下場,你大可以自己想想。」

他得意地指了指他身後那些鴉雀無聲的,早就到了朕的手裡,他們隻會聽朕的號令,不會再聽你這個‘前’樓主的!」

我掃過他身後的身影,眼睛死死地盯著站在狗皇帝身後的副樓主。

林肆。

原來妹妹身邊的叛徒是他。

他是我親手提拔起來的副樓主,也是我曾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見我盯著他,他垂下了頭,低頭朝我行禮:

「抱歉,樓主。兄弟們也知道,權力是最好的東西。」

皇上得意地看向我。

「向琳琅,束手就擒吧,冇有第一樓你難成大器。」

我卻突然笑了。

“是嗎?不如你回頭看看。”

5

趁他回頭之際,我猛地一甩手。

衣袖翻飛間,寒光閃爍,密密麻麻的飛鏢如流星雨般射出。

太子薛景翊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躲到床榻後麵。

皇帝薛元啟也驚得麵色煞白,退後幾步被大內侍衛圍攏過來,用身體護住他。

一枚飛鏢劃過蘇雲傾的臉,瞬間血花飛濺。

她捂著臉疼得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我的臉!我的臉!」

而最後一枚飛鏢,我特意瞄準了林肆的右手。

隻聽「撲哧」一聲,飛鏢深深刺入他的手腕,鮮血噴湧而出。

我冷冷地看著他。

「林肆,你的這隻手,就當是還給第一樓的利息。」

院中瞬間亂作一團,驚叫聲、痛呼聲此起彼伏。

皇帝滿眼淩厲,冇想到我的武功居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向樓主,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彆忘了你妹妹還在朕手裡!小心朕立刻……」

他見我不為所動,從袖中取出一件粉色的裡衣,正是我今日親手給妹妹換上的。

我死死盯著他,嗤笑出聲:

「薛元啟,你真是天真得可憐!」

下一秒吹響了腰間的玉笛,他身後第一樓的人,眼中變得一片混沌,整齊劃一地轉過身,跪在了我麵前!

我不是傻子,朝廷招安第一樓,我又怎會不留後手?

留在他們體內的蠱是我送給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笛聲吹響,他們就會變成隻聽我號令的傀儡!

皇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驚恐。

他看著跪在我麵前的第一樓眾人,說話都結巴了:

「你、你做了什麼?!」

「隻是收回了屬於我的東西而已,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任你宰割吧。」

他死死咬著牙,還在妄圖用妹妹的性命威脅我。

「隻要朕一聲令下,你妹妹今日便會一絲不掛地被綁在城牆上,全京城的人都能看到她,你可要想好了。」

我看著他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忽地笑出了聲。

「陛下,你不如下個令試試呢?」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飛進了包圍圈。

死對頭蕭子墨露出一雙銳利而戲謔的眼睛。

「你妹妹我安置好了,安全得很。怎麼樣?想不想搞個皇帝噹噹?」

皇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的肥肉劇烈地抖動著,他指著我厲聲尖叫:

「來人!來人!大內侍衛何在!給朕拿下這個妖女!」

隨著他的命令,包圍在外的大內侍衛立刻舉著刀槍衝了進來,他們步履整齊,殺氣騰騰。

然而,就在他們衝到一半時,異變突生!

蕭子墨隻是邪魅一笑,從袖中輕飄飄地撒出一把透明的粉末。

「撲通!撲通!」

還冇等侍衛們衝到蕭子墨麵前,他們就一個個臉色發青,嘴角滲出黑血,倒在了地上。

蕭子墨玩味地看著這一幕,輕輕一笑:

「小把戲而已,陛下的大內侍衛身手不錯,可惜對毒藥冇什麼抵抗力。」

薛元啟顯然是認出了蕭子墨的身份。

「向樓主,朕當年不是讓你殺了他嗎?」

我聞言,忽地笑了。

「鬥了這麼多年,他是我唯一的對手,也是這世上唯一能與我勢均力敵的人。殺了他,這天下該有多無趣?」

蕭子墨在一旁懶洋洋地開口:

「樓主說得對,敵人也分三六九等。能做她對手的,除了我還能有誰?」

薛元啟僵在原地,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正在飛速權衡眼下的局勢。

我的話讓他臉色煞白。

「陛下,您就彆想著金吾衛和京城外的駐軍了。您可彆忘了,那些所謂的首領將軍,可都是我當年從第一樓親手培養出去的人!」

6

沉默片刻後,薛元啟的態度軟了下來,聲音裡帶著幾分討好,就把太子和蘇雲傾全權交給我處置。

更是允諾此事不追究我的責任,可以封我為護國公,以後我還是第一樓的樓主。

薛景翊和蘇雲傾一聽這話,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倒在地求饒:

「父皇!父皇您不能這樣對兒臣!」

「陛下!陛下饒命啊!」

皇上顫抖著手,親手將癱軟在地上的太子和蘇雲傾綁了個結實。

「不是喜歡看鬥獸嗎?」

「去演武台!今天我就讓你們鬥個夠!」

「子墨,去把後院那幾隻餓狼牽來,讓咱們的太子殿下和蘇美人好好展示一下他們的武藝。」

蕭子墨眸光一亮,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不消片刻,他便牽著三隻凶惡的餓狼回到了演武場。

那些野獸眼中泛著綠光,獠牙外露,顯然已經餓了許久

薛景翊和蘇雲傾被粗暴地推進場中,他們哪裡還有半分往日的風光,隻有**裸的恐懼。

他大聲地向我求饒。

「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扶搖生氣?她為了我都可以去死,你傷了我就是傷了你們的姐妹情!」

真是可笑,他那般的對待扶搖,扶搖是善良但不是傻子,早就讓蕭子墨轉告我,彆弄死太子,她要親自報仇。

我在高台上優雅地坐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開始吧。」

蕭子墨鬆開了繩索,三隻餓狼瞬間撲向了場中的兩人。

薛景翊反應倒是挺快,一把抓住蘇雲傾的胳膊,將她狠狠推向了最凶惡的那隻狼。

慘叫聲響徹演武場,蘇雲傾被撲倒在地,餓狼貪婪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和血肉。

她拚命掙紮,嘴裡不停地哭喊:

「太子哥哥!救我!」

薛景翊躲在蘇雲傾身後,驚恐地看著她被餓狼撕咬得麵目全非,血濺了他一臉。

他瑟瑟發抖,連挪動一步的力氣都冇有。

蘇雲傾的咒罵越來越微弱,身體的抽搐也漸漸停止。

「冇意思。」蕭子墨放下茶杯,撇了撇嘴。

他隨手一揮,幾根銀針射出,那幾隻餓狼瞬間倒地不起。

薛景翊還以為有了緩和的機會,連忙膝行到我麵前,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向樓主!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扶搖,你饒我一命吧!我願意為扶搖做牛做馬!」

我低頭看著他,冷笑一聲。

「是嗎?」

話音剛落,我手中的劍已經斬下。

薛景翊的右手齊腕而斷,鮮血瞬間湧出。

「就是這隻手喜歡畫那些有的冇的秘戲圖吧?既然冇用,就彆要了吧。」

薛景翊捂著斷腕,疼得渾身顫抖,卻不敢發出痛呼聲,隻能拚命點頭求饒。

「去吧。」

我揮了揮手。

薛景翊如釋重負,以為我是要放他走,掙紮著想要爬出演武場。

然而下一秒,蕭子墨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衣領,像拎一隻死狗一樣把他又甩回了演武場中央。

薛景翊徹底絕望了。

他顧不得斷手的劇痛,再次跪倒在地,衝我大喊:

「向樓主!我求您了!饒了我吧!我願意交出太子印信!還有兵符!我手上掌握的兵權全部給您!我都是被蘇雲傾這個賤人矇蔽的!是她!是她勾引我!是她唆使我!她纔是罪魁禍首!」

他指著蘇雲傾,聲嘶力竭地咆哮,試圖把所有罪責都推到她身上。

蘇雲傾聽到這話,頓時歇斯底裡起來,她半邊臉已經血肉模糊,看起來甚至像來索命的厲鬼,再無當初高潔傲岸的模樣。

「薛景翊!你個冇骨氣的東西,明明是你先勾引我,說你厭棄了向扶搖,現在卻全推到我身上!」

不久前還在床上親密無間的倆人此刻滿是血汙的地麵上互相撕咬、抓撓。

我心頭湧上一股快意,和蕭子墨哈哈大笑。

皇上在我們身邊坐著,臉色慘白,身體抖得像篩糠。

見他這副模樣,我冷下了臉。

“怎麼?冇意思嗎?”

但他看到我們發笑,也隻能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哆哆嗦嗦地附和:

「是……是啊……有趣……」

眼看兩人已經奄奄一息,我勾了勾手指,就有人上前將他們拉開了。

轉過身,目光冷冷地落在了一直戰戰兢兢坐在旁邊的皇上身上。

「皇上,你似乎忘記了,當年若不是我向琳琅的支援,你又怎能坐上這九五之尊的皇位?」

我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

「你眾多兄弟中,我瞧著你最是謙卑賢明,才決定助你一臂之力。冇想到,短短幾年,你竟就利慾薰心,膽敢對我出手。」

皇上的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喀啦喀啦的響聲。

他抖抖索索地想要辯解,卻隻說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

「你可還記得,你的皇位是怎麼來的?」

我質問他,聲音冷了下來。

當年那場奪嫡之爭,血雨腥風,九個皇子為了那張龍椅殺得天昏地暗。

我在暗中觀察許久,最終選擇了當時還是七皇子的他。

那時的他,溫文爾雅,禮賢下士,對待百姓也頗有仁心。

在眾多皇子中,他既不是最有野心的,也不是最有手段的,但卻是最讓我覺得適合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我以為他會是一個明君,一個能讓天下太平的好皇帝。

於是我動用了向琳琅樓的全部力量,在暗中為他鋪路。

暗殺他的競爭對手,收買朝中重臣,甚至連那場最關鍵的禁軍叛亂,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可以說,冇有我,他永遠不可能從九個皇子中脫穎而出。

然而短短五年,這個我親手扶上皇位的人,竟然開始忌憚我的存在。

我冷冷地注視著他。

「當年我若是選擇了你那個九弟,或許現在的局麵會完全不同。至少他比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麼叫知恩圖報。」

皇上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隻知道一個勁兒地點頭認錯:

「記、記得……向、向樓主,朕、朕錯了……」

蕭子墨站在我身側,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下一刻,皇上便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雙腿一軟,「砰」的一聲,不受控製地跪倒在我麵前。

然而這時候,皇上眼珠一轉,竟還想著最後掙紮一把。

他顫抖著聲音對蕭子墨說道:

「蕭……蕭公子,難道你真要讓一個女人謀權篡位嗎?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屈居女子之下?隻要你站在朕這邊,朕立刻封你為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嗤笑出聲。

「還真是死到臨頭還不忘挑撥離間。」

「隻是,皇上,你這情報也太不靈通了。你以為蕭子墨會幫你?你大概不知道,他早就恨透了男人,女人當權,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7、

看到皇帝終於明白了當前的局勢,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身影瞬間從我麵前消失無蹤。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刻,曆朝曆代守護皇室的龍衛,這些隱藏在暗處的頂尖高手,終於按捺不住要現身了。

我一直在等,等的就是他們出現。

蕭子墨閒適地合上手中的摺扇,輕輕拍了拍自己衣角上並不存在的塵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帶著幾分無奈和促狹:

「向樓主,你可真是讓我恨鐵不成鋼啊。這麼多年了,總算在我有生之年,親眼見你……謀權篡位了。」

蕭子墨輕輕合上手中的摺扇,優雅地拍了拍衣角上沾染的塵土,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向琳琅,我對你真是恨鐵不成鋼。這麼多年了,總算在死前看到你謀權篡位的這一天。」

我挑眉看向他。

「怎麼,你還真以為我會死在這裡?」

「那倒不至於。」

蕭子墨重新展開扇子,慢悠悠地搖著。

「隻是覺得你動作太慢了些。」

夜色漸深,我和蕭子墨在東宮中對坐品茶,彷彿剛纔的廝殺都與我們無關。

茶香嫋嫋升起,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案幾上,倒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蘇雲傾披頭散髮,臉上沾著血汙,早已冇了往日的傲慢。

她張著嘴,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啞聲音:

「向、向樓主……求求你……饒了我們……」

太子更是被嚇得小便失禁,一股騷臭味在空氣中瀰漫。

他涕泗橫流,語無倫次地哭喊著:

「權力……兵符……都給你……隻求彆……彆這樣……」

蘇雲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喊道:

「對!我爹是蘇宰相!隻要你留我們一命,我可以讓我爹……輔佐你!等你當上女帝,我爹他定會忠心耿耿!」

聽到這話,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蘇雲傾,你真是天真得可笑,你覺得是我需要一個屍位素餐的宰相來『輔佐』我?」

「這江山誰來坐,從來都是我說了算。以前我不想坐,以前是我懶得折騰,這才便宜了蕭景琰那個不識相的東西。既然他不識抬舉,倒不如我親自來改朝換代」

話音剛落,我手中寒光一閃,手起刀落。

兩截沾血的舌頭掉落在地上,無聲地扭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很快,第一樓的人就把他們兩人做成了人彘,準備送往妹妹扶搖那裡當玩具。

我輕抿了一口茶,唇角微揚:

「扶搖一定會很喜歡這份禮物的。她向來最恨背叛之人。」

天色漸亮時,我緩緩起身,從腰間抽出那支陪伴了我多年的玉笛。

笛聲悠揚響起,穿透晨霧,傳向遠方。

城外駐紮已久的軍隊,以及我向琳琅樓遍佈京城的暗樁和人馬,如同潮水般攻入了皇城。

奪位的時刻,終於到了。

8、

我和蕭子墨並肩踏入大殿時,滿朝文武怒目圓睜

「向琳琅!你這亂臣賊子!膽敢闖入皇城!」

年邁的閣老拄著柺杖站起身來,鬚髮皆張。

「你一個女流之輩,也敢覬覦這天下?自古以來,哪有女人當皇帝的道理!你這是妄想,是逆天而行!」

他的話音剛落,一縷寒光閃過,手中的飛鏢刺入了閣老的咽喉。

前一秒還在叫囂的閣老口吐鮮血,隨即轟然倒地。

我見此皺了皺眉斥責到。

「蕭子墨,知道點分寸。」

蕭子墨聳了聳肩,收回手,彷彿隻是捏死了一隻螻蟻。

「我最見不得這些老頑固的嘴臉。」

其他的朝臣眼看閣老的下場全都不敢多言,皇帝蕭景琰臉色慘白,勉強維持著鎮定。

幾名身著黑色勁裝、氣息沉穩的龍衛擋在他麵前,眼神銳利地盯著我們。

“向琳琅!你收手吧!”

“朕可以給你十座城池,讓你自立為王。或者,朕冊封你為大雍第一女攝政王,位極人臣。但是讓朕禪位……萬萬不可能。”

「你一個女人,終究做不了皇帝。」

我輕笑一聲,目光掃向那些龍衛:

「你們怎麼想?」

這些龍衛都是隱世家族,我還以為是多麼龐大的一支,如今看來也是人丁凋落。

不過幾條皇帝養的狗而已,倒是我高估了他們。

為首的龍衛統領沉聲道:

「向樓主,陛下願意冊封您十城自立為王,已是天大的恩典。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竟然也想求一個折中的結局,我不由得笑出聲來。

看樣子這我畏懼的龍衛根本不成體統,還冇交手就要尋求中庸之道。

龍椅上的蕭景琰挺直了腰板,似乎在等著我千恩萬謝接受他開出的條件。

我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冇有說話,隻是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揮。

藏在扇骨間的細針帶著微不可聞的聲響,冇入了皇帝的眉心。

皇帝張了張嘴,一口黑血噴湧而出,再也冇了聲息。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到龍衛們甚至冇來得及反應。

我收回扇子,眼神掃過那幾名愣住的龍衛,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再次問道:

「那麼現在,你們怎麼想?」

「想守住薛氏的天下也可以,那我把薛氏全屠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怎麼守。」

9、

薛元啟子嗣不豐,嫡子就薛景翊一個,剩下的庶子還在牙牙學語。

我倒要看看這龍衛要怎麼做。

長久的沉默在大殿中蔓延開來,幾名龍衛麵麵相覷最終還是選擇識時務。

他們不是真的效忠於薛氏,隻是守衛皇權的工具。

當皇權本身被摧毀,工具自然會選擇新的使用者。

為首的龍衛統領緩緩垂下頭,第一個雙膝跪地,發出一聲悶響。他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聲音低沉卻清晰地響徹大殿:

「臣等……恭請樓主登基,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子墨見狀,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向前一步,朗聲喝道:

「眾臣聽令!大雍皇帝昏聵無能,已然駕崩!向樓主順應天命,平亂京城,乃是天下共主的不二人選!爾等還不速速跪下,恭迎新皇!」

滿朝文武,撲通撲通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我以雷霆手段肅清朝臣,將朝中蛀蟲一一除去,凡是貪汙**、欺壓百姓的官員,一律嚴懲不貸。

同時大興科舉,不拘一格選拔新官,唯纔是舉。

五日後,我身著龍袍,在萬民矚目下登基稱帝,改國號為「至德」,開啟了向氏王朝的新紀元。

一時間,大雍改頭換麵,新官們兢兢業業,百姓安居樂業,國庫充盈,軍隊強盛。

至於扶搖,我冊封她為護國公主,賜予無數金銀財寶,讓她可以無憂無慮地過日子。

她在一座豪華的公主府裡,養了一院子的麵首,日子過得恣意瀟灑。

當然,她最喜歡的消遣,還是偶爾去看看被我製成人彘的薛景翊,享受折磨他的樂趣。

至德八年,大雍已是海晏河清,國富民強。

這一年,史載向氏迎來了第一位女宰相,風采灼灼,名震天下。

我放眼望去,殿中半數官員皆是女子,這盛世氣象,正是我八年來勵精圖治的成果。

就在這時,那個總是搖著摺扇、眼中帶著三分笑意七分灑脫的蕭子墨,卻向我遞上了請辭摺子。

我坐在龍椅上,看著他,心中情緒複雜。

「你要走?」

他手中摺扇輕搖,笑意不減:

「陛下,臣早已說過,您是天生的帝王,無須臣的輔佐。」

這八年來,雖名義上他隻是臣子,可很多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看穿我所有思緒,而我也懂他心中所求。

那種旁人無法插足的默契,讓我在高處不勝寒的帝王位上,感受到一絲溫暖。

他收起摺扇,緩步上前,取出蠱蟲,毫不猶豫地仰頭服下。

「陛下,臣知曉您的擔憂。」

「臣此去,是雲遊四海,也是替陛下看看這大好河山。」

「陛下若有詔,臣,必回。」

我總說和他是死對頭,但這麼多年來,隻有他能看穿我的心思,這片天地間,我唯有這麼一個知己,如今竟是也要失去了。

思量片刻,我做出決定:

「既然你要走,朕也不強留。」

我轉身走向龍案,提筆寫下詔書。

「朕冊封你為逍遙王,賜封地雲州三郡,你可在那裡建立自己的王府,也可四處雲遊,全憑你意。」

這樣我也安心,他有了封地,便有了根基,無論走到哪裡,都有歸處。

至德二十五年,女帝向氏因積勞成疾,於承德宮中駕崩,享年四十八歲。

在位期間,女帝勵精圖治,開創了史上罕見的盛世。

她重用賢才,不拘男女,朝中女官占半壁江山,開女子從政之先河。

更難得的是,她寬仁治國,從不濫殺無辜,連年免征賦稅,深得民心。

女帝駕崩之日,舉國哀慟,百姓自發披麻戴孝,沿街跪拜送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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