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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車禍後,我失去了所有記憶。

我的死對頭傅寧雪家抽簽選女婿,竟抽中了我,我懵懂地接受了這場婚事。

新婚之夜,傅家的男傭人在酒店遭遇羞辱,跳樓身亡。

傅寧雪收到訊息後,不動聲色的將電話掛斷,續與我纏綿洞房。

日子溫柔似水,直到我生日那天。

我在睡夢中被打斷手腳,她將我綁在椅子上,

“裝失憶?混進傅家?找人羞辱蘇鳴?”

傅寧雪掐著我的下巴冷笑,“薑淮風,你真是讓我噁心。”

“對了,就在剛纔,薑氏破產,你父母跳樓了。”

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失血過多,在劇痛與絕望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傅寧雪當真是恨極了我,將我的屍體丟棄在荒山,任由野獸啃噬,靈魂久不能散。

再睜眼時,我回到了車禍當天。

病床前,傅老夫人慈祥地笑著,“淮風啊,你和寧雪從小打打鬨鬨,你倆八字最合……”

我猛地掀開被子,露出身旁身材火辣、媚眼如絲的頂級女模。

“不好意思,這位大媽,”我微微一笑,“我已經百分百配對成功。”

1

“你!簡直不知羞恥!”傅老夫人看到床上漂亮的女模,氣得渾身發抖,轉身摔門而去。

我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指尖輕輕敲著床沿。

重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助理火速安排一個女模過來。

“老闆放心,”女模衝我眨了眨眼,“我一定演得比真的還真。”

病房門突然被踹開,傅寧雪帶著蘇鳴闖了進來。

她臉色陰沉,目光掃過床上的女模,聲音裡壓著怒意,“薑淮風,你對我媽說了什麼?把她氣成那樣?”

“整天跟我作對,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她冷笑,“可惜,我喜歡的從來都是懂規矩的男人。”

我平靜地抬眸,“你是誰?不好意思,我出了車禍,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裝失憶?”傅寧雪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薑淮風,你這招玩得真夠爛的!”

我故技重施,猛地掀開被子,女模慵懶地支起身子,衝傅寧雪露出挑釁的笑容。

傅寧雪瞳孔驟縮,抬手就給了我一耳光,“下賤!”

“傅小姐~”蘇鳴立刻貼上來,聲音讓人噁心,“薑少這樣明目張膽,以後要是真的和你結婚,還不知道要鬨出多少醜聞呢。”

我緩緩擦掉嘴角的血跡,“誰說我要娶你,你想多了吧?”

“欲擒故縱?”傅寧雪一把捏住我的手腕,“這些年你處處跟我作對,不就是想讓我多看你一眼?”

我掙開她的手,一字一頓,“我、不、會、娶、你。”

“裝什麼清高?”她冷笑一聲,指尖輕蔑地劃過我的領口,“就算你脫光了躺在這兒,我都不會碰你一下。我喜歡的……是善解人意的男人。”

她目光轉向蘇鳴,蘇鳴立刻耳尖泛紅。

我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說完了?我要休息了,門在那邊。”

傅寧雪咬牙切齒,“行,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等你跪著求我的那天,可彆怪我不給你臉!”

“砰——”

病房門被摔得震天響。

門關上的瞬間,蘇鳴回頭衝我露出勝利的微笑。2

等人走光後,我抽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遞給女模,“辛苦你了,報酬加倍。”

她接過錢時突然俯身,身上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水味,“薑少,以後,有需要隨時找我。”

看著病房門關上,我長舒一口氣。

窗外陽光正好,我貪婪地呼吸著充滿消毒水味的空氣,這是我還活著的味道。

上一世,就是在這間病房,我失憶之際簽下了婚書,後來還親手把我名下的薑氏股份送到傅寧雪手裡,

這次,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手機突然震動,我按了接聽鍵。

“淮風,”母親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京市的封家今天登門拜訪,說是想和我們家結親。你願不願意再好好考慮下?”

我握緊手機。

上一世母親也提起過這件事,卻被我當場拒絕。

“媽知道你天天心思都在那個姓傅的丫頭身上,但是強扭的瓜不甜,還是希望你能找個更好的。”

“誰說我喜歡傅寧雪?”我輕笑一聲,“媽,我和她競爭從來都隻是為了公司利益。”

電話那頭,母親有些詫異。

“我同意和封家聯姻。”我的聲音很平靜,“封家家風嚴謹,是最合適的聯姻對象。”

“真的?”母親的聲音突然輕快起來,“封家那位大小姐雖然性子冷了些,但比傅家那個強多了!我這就去告訴你父親!”

掛斷電話,我抬頭盯著天花板出神。

封家確實是更好的選擇,不僅是京市底蘊深厚的老錢家族,更重要的是,我記得很清楚,前世封氏集團是唯一在傅家打壓下還堅持與薑氏合作的企業。

母親生日前,我獨自去了頂級拍賣會。剛進門就撞見傅寧雪牽著蘇鳴的手,兩人親密無間。

蘇鳴的目光落到我的高定西裝身上,眼裡的妒忌一閃而過。

“有意思,”傅寧雪挑眉,“現在都玩跟蹤這套了?”

“彆自作多情,巧合而已。”我轉身要走,卻被她一把拽住手腕。

“欲擒故縱也要有個限度。”她壓低聲音,“你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甩開她的手,“傅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拍賣開始後,隻要我看中的拍品,蘇鳴必定跟著舉牌。

傅寧雪更誇張,直接把價格抬高三倍。

“五百萬!”她挑釁地看向我,“薑少還要加價嗎?”

全場嘩然。

這件古董花瓶的實際價值不超過兩百萬。

我輕輕放下號牌,起身離席。

手機裡收到了一條訊息,

“想當傅家的女婿就得學會低頭。你現在這副樣子,連當我情人的資格都冇有。”

我盯著螢幕看了兩秒,把這個號碼永久拉黑。

冇想到三天後,我在商場又碰到了傅寧雪。

蘇鳴盯著我手中的皮鞋,眼睛一亮。

傅寧雪立刻會意,“蘇鳴,想要?我買給你。”

這時店員開口,“女士,實在抱歉。這款鞋是薑先生三個月前就預定的限量款,全城僅此一雙……”

“我說,”傅寧雪突然提高音量,眼神淩厲地掃過店員,“我現在就要這雙鞋。”

我直接把黑卡拍在櫃檯上,“先來後到,傅小姐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傅寧雪猛地扯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陷進皮膚裡,“薑淮風,你非要跟我對著乾?”

她壓低聲音,“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可笑。想娶我就直說,何必玩這些把戲?”

我用力抽回手,“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轉向店員,“麻煩現在就給我包起來。”

店員戰戰兢兢地接過我的卡,傅寧雪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

蘇鳴見狀,立刻挽住她的手臂,“寧雪,算了吧,我不要了……”

“不行。”傅寧雪一把奪過店員正在包裝的鞋盒,“在南城,還冇有我傅寧雪得不到的東西!”

說完,她就拉著蘇鳴頭也不回離開了。3

第二天清晨,一個精緻的禮盒出現在我辦公桌上。

拆開絲帶的瞬間,怪異的腥氣味撲麵而來,那雙黑色皮鞋上沾滿了可疑的汙漬,鞋跟處還粘著頭髮。

手機突然震動,蘇鳴的訊息跳出來,“薑少,我想了想,還是不能奪人所愛,鞋子還你哦。昨晚穿著它和寧雪跳舞,不小心弄臟了呢~”

我強忍著噁心,把鞋子扔進了垃圾箱。

母親的訊息突然彈出,“淮風,封家送來的陪嫁單子太驚人了!”

我點開手機,倒吸一口冷氣。這些陪嫁的價值,足夠買下三個薑氏集團。

封家向來行事低調神秘,卻為我破例拿出了令人咋舌的誠意,單是清單裡那些稀世珍寶就足以證明他們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一年一度的南城商業晚宴上,我正和幾個兄弟談笑風生。

宴會廳大門突然被推開,蘇鳴穿著一身浮誇的亮片西裝,戴著俗氣的鑽石袖釦走了進來。

周圍的人紛紛竊竊私語,

“哎呀,他怎麼穿成這樣,好土啊……”

“聽說了冇,他本來就是在傅家當傭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變成了傅小姐身邊的助理,嘖嘖。”

“這種人我見多了,心啊野得很。”

蘇鳴臉色不變,徑直朝我走來。

“薑少,”他故意提高音量,“那雙限量版鞋子,怎麼不穿了?”

我抿了口酒,聲音很淡,“哦,被臟東西碰過,扔了。”

他被噎住,冷笑了一聲,“薑少,你等著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猛地向後重重栽倒,香檳塔轟然倒塌,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啊!”他大叫了起來,全場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傅寧雪已經衝過來狠狠推開我。我踉蹌著後退,手掌按在碎玻璃上,鮮血頓時湧出。

“薑淮風!”傅寧雪扶著瑟瑟發抖的蘇鳴,眼神淩厲,“你乾什麼?”

蘇鳴靠在她懷裡,“都怪我,我不該出現在薑少麵前,礙了他的眼。”

“他說我身份卑賤……”

“道歉。”傅寧雪冷聲命令。

我握緊流血的手掌,“憑什麼?”

她突然伸手扯斷我脖子上的玉墜,那是奶奶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不要!”我撲上去想搶。

“啪!”玉墜被他狠狠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下次,”她扶起蘇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就冇這麼簡單了。”

我攥緊了拳頭。

接下來的一週,娛樂頭條全是傅寧雪帶著蘇鳴逛街的照片。

我隻當看不見。4

深夜,我在辦公室加班。突然,門被猛地踹開。

我還未抬頭,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掐住了我的喉嚨。

蘇鳴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裡帶著哭腔,“薑少,我爸媽隻是普通工人!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他舉起手機,螢幕裡一對中年夫婦滿臉是血,正對著鏡頭磕頭,“薑少!求您高抬貴手,我們兒子絕對不敢跟您搶傅小姐!”

傅寧雪一把奪過手機,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薑淮風!你簡直是個瘋子!竟然派人毆打蘇鳴父母?”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我冷冷看向蘇鳴,“這戲演得不錯。”

“你還狡辯!”傅寧雪將手機砸在我麵前,螢幕上的夫婦又開始自扇耳光,“他們都指名道姓求你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傅寧雪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蘇鳴突然撲過來抓住我的手腕,“薑少,我爸媽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他們一輩子老實本分,怎麼可能自己……”

“閉嘴!”我甩開她的手,“要栽贓也找個像樣點的理由。”

“薑淮風,你讓我噁心。”傅寧雪臉色冰冷,“你想娶我,就不該做這種愚蠢至極的事情。”

“帶走!”

四個保鏢立刻圍上來,粗暴地扭住我的胳膊。

我被推搡著往外走,蘇鳴在身後小聲啜泣,“傅小姐,我爸媽他們……”

我被粗暴地按在祠堂冰冷的地磚上,膝蓋磕出一道道淤青。

傅寧雪將股權轉讓書摔在我麵前,“簽字。把你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轉給蘇鳴。”

“你休想。”我咬著牙吐出這三個字。

蘇鳴假惺惺地勸道,“傅小姐,薑少看不起我這樣的人……要不就算……”

傅寧雪把我按在地上,“你打彆人父母的時候不是很威風?”

她強行掰開我的手指按在印泥上,“今天這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我被困在祠堂裡,三天後,祠堂門打開。

我以為終於能離開,卻看見蘇鳴獨自走了進來。

“傅小姐說,可以放你走了。”蘇鳴的聲音在祠堂裡格外清脆。

我艱難抬頭,卻對上他怨毒的眼神。他抬手慢慢解開繩索,突然猛地將我推倒在地。

刺鼻的汽油味瞬間充斥鼻腔。

“你乾什麼?!”我看著他手中跳動的打火機,聲音發顫。

他冷笑一聲,“薑少也該消失了,對吧?不如,我給你個痛快吧!免得你天天在傅小姐身邊亂晃!”

打火機落地的瞬間,火舌瞬間竄起。我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驚動了站在外麵的傅寧雪。

“怎麼回事!”她衝進來,被眼前的火海震住。

蘇鳴反應很快,“傅小姐!薑少說得不到你就要毀掉你!他還揚言要燒了傅家祠堂!”

傅寧雪的怒吼在祠堂迴盪,“快滅火!都愣著乾什麼!”

火勢卻越發凶猛,熱浪扭曲了空氣。

就在此時,傅家大門被數輛裝甲車直接撞開,引擎的轟鳴震得地麵都在顫動。

為首的女人踏著火光而來,火紅的風衣拂過烈焰。她身後跟著兩列全副武裝的保鏢,瞬間控製了整個院落的人。

女人臉色冷峻,“薑淮風呢?”

傅寧雪臉色驟變,“怎麼是你?”

女人連餘光都冇給他,直接衝進熊熊烈火。她帶來的人動作迅捷,轉眼間就控製住了火勢。

我被女人帶出了火場。

血染紅了她昂貴的衣服,她卻像護著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5

女人看著奄奄一息的我,周身氣壓驟降。

傅寧雪突然認出了眼前的女人,指著她怒吼,“你來乾什麼?!你不是那個女模嗎?給我滾出去!”

傅老夫人急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立即尖叫,“把這個下賤的女模給我趕出去!”她揮手召來更多保鏢。

“滾開。”女人的聲音冷得像冰。

傅老夫人氣得發抖,“反了天了!一個賣身的野模敢在傅家撒野?”

引擎轟鳴聲突然劃破夜空。

邁巴赫車門打開,傅川聲快步走來。

傅老夫人像抓到救命稻草,“老傅,你快來!反了天了!這個女人在我們祠堂胡鬨!快把她抓起來,狠狠教訓!”

傅川聲卻在看清封羽的瞬間僵在原地,聲音都變了調,

“封……封大小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封羽淡淡道,“嗯,我的未婚夫在你們這裡受了傷,你看怎麼辦把?”

傅川聲額頭瞬間冒出冷汗,轉頭對著嚇呆的傭人怒吼,“還愣著乾什麼!立刻準備直升機!叫最好的醫療團隊待命!”

直升機轟鳴聲中,傅老夫人癱坐在地,傅寧雪臉色鐵青地看著我們離去。

傅寧雪一把拽住父親的衣袖,“爸!你叫他什麼?上次在病房裡,她明明就是個女模!”

她指著遠去的直升機,聲音發顫,“薑淮風是我的人,她憑什麼……”

“啪!”

傅川聲一記耳光狠狠甩在女兒臉上,“糊塗東西!那是封氏集團的大小姐!整個京圈都要看她臉色行事!”

傅寧雪踉蹌著後退兩步,臉上血色儘褪,“不可能……那天在病房明……”

“還不明白嗎?”傅川聲揪住他的衣領,“你差點害死整個傅家!”

蘇鳴突然衝過來,“傅小姐,我早就覺得那個女模不對勁!”

“滾開!”傅寧雪猛地推開他,死死盯著早已消失的直升機方向。

她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在她的認知裡,薑淮風永遠都是那個跟在她身後,用儘手段隻為博她一笑的男人。哪怕她再不屑一顧,他也該是她的所有物。

可現在,封羽帶走了薑淮風,還說他是她的未婚夫,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蘇鳴躺在地上,剛纔傅寧雪那一下,他膝蓋都磕破了。

“傅小姐,”蘇鳴捂著流血的膝蓋,聲音發顫,“我好疼……”

她低頭看他,忽然覺得這張慣會示弱的臉格外礙眼。從前怎麼冇發現,這男人的眼淚竟能收放自如?

傅寧雪皺眉,“說清楚,祠堂的火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鳴立刻紅了眼眶,“傅小姐,你不信我嗎?薑少被關在這裡幾天,心生怨恨,說要燒掉祠堂。”

傅寧雪煩躁地開口,“你先回去。”

等蘇鳴一瘸一拐地離開,她立刻撥通助理電話,“查清楚蘇鳴和他父母的所有資料,特彆是最近一個月的行蹤。”6

三天後,助理髮來的照片讓她瞳孔驟縮。

畫麵裡,蘇鳴那個“重傷住院”的父親,正滿臉通紅地在賭桌前下注,麵前堆著高高的籌碼。

“傅小姐,”助理的聲音發緊,“蘇先生的父親這周每天都在賭場,根本冇住過院。”

“他母親呢?”傅寧雪的聲音已經結冰。

“他、他母親……”助理吞吞吐吐,“最近包養了兩個男大學生,天天在奢侈品店購物。聽說是……是用薑少的股份套現。”

傅寧雪捏緊了拳頭。

那些股份,是她親手逼薑淮風簽下的轉讓協議。

手機又震了一下,跳出一個茶樓地址。

傅寧雪剛走到包廂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蘇鳴母親得意的聲音,

“還是我兒子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那個傅小姐哄得找不著北。”

“媽,你小聲點。”蘇鳴的聲音完全冇了往日的溫柔,帶著刺骨的冷意,“薑淮風現在半死不活,我看他還怎麼跟我爭。”

“要是他真的和傅小姐結婚怎麼辦?”

“嗬,”蘇鳴冷笑一聲,“就算結了婚,我也有的是辦法。到時候找人裝作他派來的,在我身上留點痕跡。傅寧雪那個蠢貨,肯定會替我報仇。”

傅寧雪站在門外,手指死死掐進門框。

“不過現在用不著了。傅家女婿的位置,遲早是我的。”

傅寧雪一腳踢開大門。

正在喝茶的蘇鳴母子嚇得茶杯掉落在地上。

傅寧雪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她緩步逼近蘇鳴,聲音冰冷,“蘇鳴,你父母不是被打得下不了床嗎?嗯?”

蘇鳴慌亂地後退,後背抵上冰冷的牆麵,“傅小姐,你聽我解釋,我媽她……她是提前出院……”

“還在撒謊。”傅寧雪突然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她抬手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保鏢拖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走了進來,扔在了蘇鳴麵前。

“啊——!!!”蘇鳴的叫聲幾乎掀翻屋頂。

他辨認出那張滿是血汙的臉,“爸……爸爸?!”

那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手指抽搐著想要抓住什麼。

蘇鳴一下子跪在了傅寧雪麵前,“傅小姐,傅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放過我爸媽好不好?”

傅寧雪居高臨下地睨著跪在地上的蘇鳴,曾經覺得乖順聽話的模樣惹人憐惜,如今看來卻虛偽得令人作嘔。

“傅小姐,求求你!”蘇鳴顫抖著去抓她的褲腳。

“現在,\"傅寧雪慢條斯理地擦著手,“要不要重新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目光掃向已經嚇癱在角落的蘇母,“或者,讓你媽媽先來說說?”

“說!我都說!”蘇鳴立即大喊。

“之前,是我撒謊,說是薑淮風找我爸媽麻煩,其實都是我們自導自演。”

傅寧雪一腳踩在了蘇鳴的手腕上,“還有呢,少一個字,你爸媽,統統冇命。”

蘇鳴渾身發抖,頭髮被冷汗黏在臉上,再也冇有往日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都說,祠堂的火也是我放的。我妒忌薑少一出生什麼都有,連傅小姐你也總是下意識關注他。”

傅寧雪冷哼一聲,“就算你用儘心思,你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我也不可能嫁給你。”

蘇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淚水流了下,“我知道,所以我更加恨他。”

“隻要有他在,我這輩子都當不了傅家的女婿。”

傅寧雪再也冇有耐心,“來人,幫我把這一家三口,全部送到精神病院去。”

蘇鳴臉上滿是淚痕,臉色灰敗卻冇有再說一句話。7

病房裡,監護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我全身燒傷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連呼吸都像在吞刀子。

“病人需要立即植皮。”醫生麵色凝重地對封羽說。

封羽的眼神瞬間變得可怕。

她抬手示意,保鏢冇多久就押著傅寧雪和蘇鳴進來。

“封羽!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傅寧雪掙紮著怒吼。

封羽看都冇看她,直接指向瑟瑟發抖的蘇鳴,“用他的皮。”

“不!傅小姐救我!”蘇鳴瘋狂搖頭,滿臉淚水,“薑少我錯了!求求……”

麻醉針紮進他脖子的瞬間,尖叫聲戛然而止。

傅寧雪終於慌了,“住手!我可以給你錢,多少都行!”

封羽這才施捨給她一個眼神,“傅小姐以為,我封家看得上你那點家底?”

她轉頭對保鏢道,“把他們關進地下室,淮風躺了幾天,就關他們幾天。”

傅寧雪瞳孔驟縮,“你敢!我可是傅家的人……”

“現在知道怕了?”封羽冷笑,“動我的人時,怎麼不想想後果?”

我好像做了一個非常漫長的夢。

夢裡,我先是血流不止而死,後來又被活活燒死。

“淮風,淮風,醒醒!”夢裡有人在呼喚我。

我艱難地睜開眼,視線慢慢聚焦。

封羽就坐在床邊,一臉擔心地看著我,“感覺好些了嗎?”

我呆呆地看著他,“原來,你就是封羽……”

她輕笑,“怎麼,很驚訝?”

我反應過來,之前讓助理找個女模來演戲,結果他居然把封家大小姐給找來了。

有點尷尬地轉過頭。

“上次是我主動要求的。”她低聲解釋,“彆怪你助理。”

我抬頭仔細看她,發現她眼睛通紅,看起來幾天冇睡了。

心裡突然有點酸澀,“謝謝……”

她皺眉打斷我,“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手機突然響起。

傅寧雪的怒吼從聽筒裡傳出,“姓封的,把我放了!你憑什麼……”

“就算你封家再有權勢,也不能把我們傅家踩在腳下!”

“再多說一個字,”封羽聲音驟冷,\"傅氏股價立刻跌停。\"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她看向我時目光溫柔得不可思議,

“現在,你隻需要好好休息。”8

半個月後,我終於能下床走動。

封羽小心翼翼地扶著我,在私人醫院的花園裡慢慢散步。

“封小姐!”傅川聲匆匆趕來,額頭上全是汗,“這段時間傅家已經損失了五家上市公司,寧雪肯定也知道錯了,您看……”

“算你們運氣好,”封羽麵無表情,“淮風醒了,你可以把傅寧雪帶回去了。”

傅寧雪被帶出來時,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蒼白。她看到我,立刻衝過來,“淮風!你怎麼樣?”

封羽一把攔住他,眼神冰冷。

“還不快走!”傅川聲拽著傅寧雪的胳膊,低聲嗬斥。

看著他們倉皇離去的背影,我心情有些複雜。

封羽遞來一杯溫水,“累了嗎?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回到病房,一個紮著西瓜頭的小女孩正坐在我的病床上,晃著兩條小短腿。

“你就是姑姑天天守著的人?”她歪著頭打量我,“爸爸說你是未來姑父。”

封羽的耳朵瞬間紅了,“封豆豆!誰讓你亂跑的?”

小女孩跳下床,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塞給我,“姑姑這半個月都冇回家,天天在醫院陪你。奶奶說,她連公司會議都推掉了。”

小女孩一把抓住我的手指,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姑父我跟你說,姑姑她……”

“封豆豆!”封羽咬牙切齒地打斷。

小女孩吐了吐舌頭,飛快地說,“姑姑給你建了個超大的玻璃花房!裡麵全是花!”

我驚訝地抬頭,正對上封羽微微泛紅的臉。

她沉默片刻,向我伸出手,“要……去看看嗎?”

車子駛入郊區莊園時,一座水晶般的玻璃建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推開門的瞬間,蘭花的清香撲麵而來,各種珍稀品種應有儘有。

“這些……”我聲音有些發顫。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蘭花,想要個玻璃花房?”

封羽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褪色的小熊玩偶,“還記得它嗎?”

記憶突然清晰起來。十八年前那個暴雨天,我在河邊救起的落水女孩,懷裡死死抱著這個已經濕透的小熊玩具。

難怪,上一世薑家破產時,封氏集團會突然伸出援手。

我摸著褪色的小熊玩具,指尖微微發顫。

“我原以為……”封羽的聲音很輕,“你真的喜歡傅寧雪。”

她目光落在手中的小熊上,“直到聽見你助理來店裡找女模……”

“淮風,”她深吸一口氣,“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握緊小熊,搖了搖頭,“誰說我要後悔。”

她瞳孔微顫,向來沉穩的手竟有些發抖,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步。

出院後,我和封羽的婚禮籌備得井井有條。

一天,我正在珠寶店挑東西,手機突然彈出新聞推送,傅寧雪的跑車在高速上發生嚴重追尾。

畫麵裡,那輛熟悉的黑色豪車已經扭曲變形。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顫抖的聲音響起,

“淮風!”傅寧雪站在店門口,右臂打著石膏,繃帶上還滲著血跡。

她臉色蒼白,聲音發緊,“淮風,我們能談談嗎?”

我走出婚紗店,冷淡地掃了她一眼,“我們冇什麼好談的。”

她死死盯著我,直到我不耐煩地轉身要走。

見我要走,她突然衝上來抓住我的手腕,“等等!我都想起來了,上一世的事。”

我瞳孔微縮,“你說什麼?”

我用力抽回手,“所以?”

她垂下眼眸,神情有些痛苦,“淮風,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我聲音很淡,“是嗎?”

她聲音痛苦,“淮風,我是被蘇鳴矇蔽的。是他先勾引我的。是他處處陷害你。”

我嗤笑一聲,“所以呢?你就一點責任都冇有?”

“既然都想起來了,”我後退一步,“那我們更冇什麼好說的。”

“老天讓我重活一次,”我盯著她的眼睛,“就是為了和你徹底了斷。”

她眼眶通紅,“淮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蘇鳴……他已經得到了懲罰。”

“是我被迷惑了,是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情。”

“這些年,你一直在我眼前晃,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我一直以為我們會結婚的。”

\"這次車禍,我都想起來了。”她臉色慘白,“我恨不得殺了當時的自己……”

“傅家要完了,能不能求求封羽,放過我家……”

我平靜地看著他,輕聲問,“傅寧雪,你現在到底是後悔親手害死過我,還是後悔連累了傅家?”

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被戳中了最不堪的心思,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我淡淡地補充,“另外,封羽從冇對傅家出手。你不如好好查查,當初你安排進公司的那些蘇鳴的親戚,這些年到底吞了傅家多少錢。”

傅寧雪的臉色瞬間慘白,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冇說,轉身倉皇逃離。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在狂奔,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著他。

婚禮那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簡訊。

“淮風,我想起你娶我的那一天,眼神亮得像星星。”

“對不起,從頭到尾是我做錯了。”

幾乎同時,新聞推送跳出【傅氏集團正式宣告破產,繼承人傅寧雪於今日淩晨墜樓身亡】

我盯著螢幕看了三秒,抬手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香檳,在滿場祝福聲中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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