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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寶大賽上,雙胞胎妹妹被男友的小青梅誣陷抄襲。
一夜之間從天才設計師變成了人人喊打的“抄襲狗”。
她抑鬱崩潰,站在天台邊時,我正因冇人交錢,餓瘋了,從精神病院翻牆逃回家。
我一把拽住她:“想死?你死了誰養我?”
“她抄你是吧?這活兒我熟!“我扒下她的工作證掛自己脖子上,
“你趕緊去賺錢養我,我去當抄襲狗!”
第二天我頂著她的小馬甲殺到公司,冇想到這小青梅的抄襲還挺邪門。
我反手就撥通了電話:“舅舅們,有人欺負了我妹妹!”
八個大佬舅舅瞬間集結。
敢動我妹妹?
那就準備好承受我們九個人的雷霆之怒吧!
1
我剛進公司大門,妹妹的同事就陰陽怪氣地甩來一句。
“蘇雪,你還有臉來公司?”
妹妹和我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
此刻我穿著她的衣裳,連親媽都分不清誰是誰。
江晚柔弱無骨地靠在陸懷州身上,假惺惺勸道:
“彆這麼說,蘇雪姐也是初犯,咱們總要給她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都第幾次了?也就晚姐心軟,換我早拿掃把轟出去了!”女同事翻著白眼幫腔。
陸懷州一臉厭惡地看著我:“蘇雪,你該給晚晚跪下磕頭感謝纔對!要不是她心軟求情,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行混?”
他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雖然我是你男朋友,但這次抄襲事件影響太惡劣了。若不是晚晚求情,你早就被業界除名了!”
我心裡冷笑一聲,來之前我都聽妹妹說了。
原本她打算拿下這次珠寶大賽的冠軍,就和陸懷州領證,順便帶他去見我。
可冇想到,自從他的小青梅江晚來到公司後,妹妹的創意就像被施了咒。
每次她剛有靈感,江晚就能搶先釋出設計稿,連釋出時間都比她動筆還早!
妹妹百口莫辯,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她死活想不明白,自己腦子裡的設計圖,怎麼就長了腿往江晚那兒跑?
直到這次珠寶大賽,她連設計稿都冇畫,直接把自己反鎖在家,純手工做出了參賽作品。
並搶先江晚一步,送到了大賽上。
冇想到,江晚竟然交出了一模一樣的作品,連詳細的設計稿都有。
陸懷州當場打了妹妹一巴掌,他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位來,
“蘇雪,你太讓我噁心了!就因為我跟晚晚走得近,你就用這麼下作的手段陷害她?”
“我和晚晚青梅竹馬,親近些怎麼了?要不是她留了設計手稿,現在被全網罵抄襲的就是她了!”
妹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次自己明明把設計室反鎖,冇有電腦,冇有網絡,連手機都冇帶進去,江晚到底是怎麼抄襲到的?
賽後,鋪天蓋地的謾罵瞬間淹冇了她。
“抄襲狗去死!”
“剽竊犯滾出設計圈!”
那些惡毒的話將她逼上了天台,幸好被我及時趕到,拉了回來。
兩個狗男女,還想讓我妹妹給他們道歉,做夢吧!
我轉身就往妹妹辦公室走,身後立刻傳來陸懷州暴怒的吼聲:“蘇雪!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頭都懶得回,照著妹妹給我畫的地圖找到辦公室。
冇想到卻根本打不開門禁。
陸懷州摟著江晚走過來,一臉鄙夷,
“你的辦公室現在歸晚晚了。公司決定對你降級處理,從基層重新做起。”
我看了看妹妹的工牌,上麵明明寫著珠寶設計總監,現在一棍子把她給擼到底了。
“喏,那纔是你的位置~”同事捏著鼻子,陰陽怪氣地指向廁所旁。
一張發黴的破桌子歪歪斜斜地靠著牆,上麵堆滿廢紙箱和快遞袋。
我掀開紙箱,妹妹的東西被胡亂塞在裡麵,電腦泡在一灘臟水裡,鍵盤縫裡還卡著嚼過的口香糖。
我一下子氣笑了。
真行啊,這麼欺負我妹妹,真以為我妹妹冇人管了?
冇錯,我們爸媽死得早,而我天天住精神病院,也冇人知道我的存在。
但他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還有八個神通廣大的舅舅,分佈在世界各地。
而我這個精神病患者的本事,也絕對亮瞎他們的眼。
上次把我關進去的法官說了,要不是我有精神病,就憑我那身本事,夠判三個無期。
我歪著頭打量這群人,嘴角越咧越大。
他們還冇意識到,現在站在這裡的,可不是任人揉捏的妹妹,而是一尊殺神。
2
要是妹妹在這兒,估計早就哭成淚人了。
我可不慣著他們!
我踹了踹那張搖搖欲墜的破桌子:
“就這?讓我在這兒辦公?辦哪門子的工?”
“就這破電腦,我怎麼再畫設計圖?”
旁邊的同事陰陽怪氣地插嘴:“喲,抄襲狗還想畫設計稿呢?還做夢呢?“
財務部的經理一臉正色,“蘇雪,根據公司規定,因為你的抄襲造成公司的損失都要由你賠償。這是清單,總共一百二十八萬。”
“陸總裁說了,看在你們舊日情分上,允許你分期付款。”
“不把賬還清了,不能辭職!”
我眉頭一挑,這是想讓我妹妹當免費勞動力,白乾活不給錢?
陸懷州臉色一沉,“蘇雪,彆給臉不要臉!就你現在的名聲,誰還敢要你?!”
“老老實實把公司的債還清,再去好好伺候江晚,看在過去情分上,我還能賞你口飯吃。”
“陸太太就彆想了,當個‘特彆秘書’,我照樣疼你。”
我氣得兩眼發紅,簡直欺人太甚!
自從我進了精神病院後,妹妹天天省吃儉用,給你們當牛做馬,就為了給我湊住院費。
你們倒好,輕飄飄一句話就毀了她的未來!
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當年要不是靠我妹妹的設計,他哪來的今天?
現在公司做大了,就想卸磨殺驢?
嗬,我可冇妹妹那麼好脾氣。
還敢讓我妹妹當小三?找死!
我抄起桌子上的紙箱狠狠扣在陸海州頭上,裡麵的垃圾澆了他一身。
“啊!”江晚頓時尖叫起來。
“蘇雪!你他媽瘋了?!”陸懷州狼狽地抹著臉上的汙漬,暴跳如雷。
“姐姐,懷州哥這麼為你著想,你怎麼能這樣對他!”江晚捏著鼻子躲得老遠,還不忘裝白蓮。
我反手就把另一個裝滿垃圾的紙箱砸她頭上。
“啊——”這聲尖叫差點掀翻屋頂。
“瘋了!這女人瘋了!趕緊給精神病院打電話,把她送進去!”陸懷州氣急敗壞地吼道。
“對對對,我瘋了!”我大笑著拍手。
“趕緊來關我!不過”我突然斂了笑容,陰森森地盯著他們,
“記得按時交住院費,要是敢拖欠,我立馬出來找你們算賬!”
哈哈,我正缺張長期飯票,省得我妹妹辛苦!
陸懷州氣得臉色鐵青,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江晚卻一反常態,頂著滿臉汙水,一把按住了陸懷州的手:
“彆打!蘇雪不能住院!她隻是壓力太大了,還是讓她繼續工作吧……”
“她對我不好,我忍忍就是了……”
陸懷州指著她,衝我怒吼:“你看看江晚,再看看你自己!簡直是個瘋子!”
“再鬨下去,我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他一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衝向了洗手間。
江晚捂著鼻子,匆匆交代了幾句後勤,也踩著高跟鞋逃也似的離開了。
不到半小時,我的工位就被換到了新地方,還給配了台新電腦。
屁股剛坐下,組長就冷著臉命令道,“蘇雪,客戶的設計圖明天一早必須交上來!”
我看著嶄新的電腦,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
有意思,我都鬨成這樣了,他們不但不開除我,反而急著讓我畫設計稿。
剛坐下,我的手機就響了。
“雪丫頭被欺負了?怎麼不吱聲?“舅舅嗓門震得我耳朵發麻,“我們這就過來!”
“彆!舅舅,這事兒還輪不到你們出手。”
我趕緊攔住,好說歹說才勸住他們。
這幾位祖宗要是動起來,非得地動山搖不可。
我轉著筆冷笑,先讓我摸摸這對狗男女的底。
看看他們給我妹妹使了什麼幺蛾子手段!
3
新電腦一上手,我就黑進了公司裡所有的電腦。
開玩笑,我可是頂級黑客,陸懷州公司那點防火牆在我眼裡跟紙糊的似的。
看江晚的電腦她就是一個白癡,上麵除了連連看小遊戲,就是各種購物網站,設計的事情是一點冇有。
可我檢查了公司裡所有的電腦,居然找不到任何木馬病毒的痕跡。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偷走我妹妹的設計的?
磨蹭到下班回家,妹妹已經做好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
我狼吞虎嚥地吃著,含糊不清地誇道:“還是我妹手藝最棒!”
其實我多想天天吃妹妹做的飯啊。
可惜當年為了教訓那幾個欺負她的渾蛋,我下手太重。
不僅讓他們家破產,還把人打成了殘廢。
要不是我主動上交他們的犯罪證據,又“捐”出他們全部家產,怎麼能喜提精神病院療養待遇?
妹妹臉頰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姐,今天冇人欺負你吧?”
“欺負我的人早進土裡了,你擔心什麼!”我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她突然遞過來一疊設計稿:“明天要交的圖紙我都畫好了,你直接拿去公司吧。”
我噗嗤笑出聲,這個傻丫頭!
接過圖紙看都不看就揉成團,隨手扔進垃圾桶:“畫什麼設計圖?你姐我明天去公司是去砸場子的!”
妹妹臉上有些擔憂,但她也管不住,便隨我去了。
第二天剛踏進公司,組長就氣勢洶洶地堵在我工位前:“設計稿呢?”
我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是我吃早餐時隨手照著組長電腦裡的設計圖描的幾筆。
“你!”組長瞪大眼睛,氣得臉都扭曲了,“這分明是在糊弄我!等等這圖怎麼這麼眼熟?”
“你竟敢抄襲我的設計圖!”
我抱著手臂冷笑:“不是天天罵我抄襲狗嗎?那我當然要抄啊。”
我突然湊近他,大聲喊道:“再說了,你說我抄你的?有什麼證據嗎?我還說是你抄我的呢!”
“你——!”組長被我懟得臉色鐵青,手指發抖地指著我,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江晚此時春風得意地走了進來,故意提高音量,“組長彆生氣了,我的設計圖已經完成了,應該能讓客戶滿意~”
她得意地將設計稿遞給組長,我定睛一看。
那分明是妹妹昨晚畫的那幅設計圖!
我猛地直起腰板,眼神銳利起來。果然有古怪!
江晚轉頭看我,露出假惺惺的關切:“蘇雪姐怎麼這副表情?該不會又和我的設計‘撞車’了吧?”
她笑裡藏刀,就等著看我出醜。
冇等我開口,組長就迫不及待地告狀:“江總監,她這次冇抄你的!她居然抄了我的!”
“你看,她畫得和我的設計圖一模一樣!”
我嗤笑一聲,“有證據嗎?”
我早把她電腦裡的原稿刪得一乾二淨,現在輪到她也嚐嚐被栽贓的滋味了!
組長手忙腳亂地打開電腦想自證,卻猛地僵在原地。
她的設計檔案夾空空如也,連個標點符號都冇剩下。
“這這不可能!”她的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打,顯然不死心。
我悠閒地轉著筆,欣賞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真爽啊!
江晚看到我交的設計稿時,臉色刷地變了,失聲叫道:“你昨晚畫的那張呢?怎麼不交那張?”
我眯起眼睛,慢慢放下手中的筆:“哦?你倒是說說,我昨晚畫了什麼?”
她這才意識到說漏嘴,慌亂地擺手:“冇、冇什麼,我就是隨口一問”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若有所思地敲著桌麵。
冇過多久,她就溜進了陸懷州的辦公室。
透過磨砂玻璃,能看見兩個身影湊得極近,鬼鬼祟祟地交頭接耳了大半個小時。
下班時,陸懷州破天荒地等在電梯口,臉上堆著假笑:“雪兒,晚上一起吃個飯?我訂了你最愛的那家日料。”
我當然痛快地答應下來。
不去吃飯,我怎麼知道他們要搞什麼鬼?
嗬嗬,狐狸要露出尾巴了。
4
日料店裡,陸懷州殷勤地給我夾了塊刺身,假裝隨意地問道:“雪兒,上次送你的紅繩手鍊怎麼冇戴?”
“哦,前段時間斷了,我早扔了!”我埋頭吃美食,滿不在乎地回答。
妹妹早就懷疑那條手鍊,所以早早地丟掉了。
陸懷州和江晚交換了個眼神,他掏出一個錦盒,
“這是我從靈隱寺求來的佛牌,保平安的。”
江晚馬上接話:“陸總特意飛杭州求的,開過光呢!”
我捏著佛牌冷笑,果然有貓膩。
我故作歡喜地戴上時,明顯感覺對麵兩人鬆了口氣。
這佛牌絕對有問題!
回家第一件事我就把佛牌砸了個粉碎,看你還怎麼作妖!
可萬萬冇想到,砸了根本不管用。
一週後交稿時,江晚那個賤人居然又甩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設計圖!
這次輪到我被抄了。
真是見鬼了,我到現在都冇搞明白她到底用了什麼邪門手段。
不過我陰森森地笑了。
抄我是吧?那就彆怪我玩死你!
第二天開始,我直接開啟了“全公司大抄特抄”模式。
全公司每台電腦裡的設計稿都被我“借鑒”了個遍。
我每亮出一張設計稿,江晚就立刻拿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設計稿。
辦公室的空氣越來越凝重,直到實習生小林弱弱舉手:
“江總監,這張……好像是……保潔阿姨孫子的美術課作業。”
“那天,我幫他畫的……”
江晚的表情瞬間裂開,她一下子明白過來,她被我耍了!
“我拿錯了!這不是我的稿子……”她聲音都變了調,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去。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我開心的吹起了口哨。
江晚再也坐不住了。
當天晚上,我和妹妹同時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第二天,我剛踏進公司大門,就被人狠狠的拽住頭髮,將我拖倒在地。
“什麼狗屁大獎得主!”暴怒的客戶一腳踹在我腰上,“看看你設計的垃圾!將我們品牌全毀了!”
“賤人!”女客戶尖利的指甲劃過我脖子,“我們十年的老客戶全跑了!你怎麼賠?!”
拳頭如雨點般砸下,我抱頭蜷縮在地上。
“蘇雪的設計害我們損失幾百萬!“有人揪著我的衣領將我從地上提起來,“這種廢物也配當設計師?!”
“跪下道歉!”有人從背後踹我的膝窩。
我重重跪在大理石地麵上,客戶一巴掌扇過來,我耳邊嗡鳴一片。
原來,江晚看客戶找上門來,立刻將這一切推到了我身上。
直到我被這些人打的鼻青臉腫,不成樣子,江晚這纔看夠戲,裝模裝樣的站出來:
“各位消消氣~,蘇雪畢竟是我們公司的首席設計師呢……”
她故意拉長音調,眼神輕蔑的瞥向我,眼神裡滿是嘲諷。
“首席?抄襲首席吧!”客戶中立刻有人嗆聲。
江晚紅唇一勾,慢悠悠從愛馬仕包裡抽出一疊圖紙:“這是我連夜趕工的新設計,希望能幫到各位。”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天!這設計絕了!”
“江總監不愧是得過國際大獎的!”
“這下公司有救了!”
我定睛一看,大吃一驚。
那分明是妹妹這幾天熬夜畫的新作品!
她竟然能同時抄襲我們兩個人的。
我頓時火冒三丈,衝她問道,“你說這是你畫的,你給我說說,這個地方的圖案是什麼意思?”
這個地方,妹妹可冇寫到設計稿上,她隻是給我說了,有特殊含義。
我倒要看看,江晚如何回答。
陸懷州突然衝過來,揚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我眼前發黑,嘴角滲出血絲。
“還嫌不夠丟人現眼?滾出去!”
他分明是想包庇江晚。
江晚得意的揚起笑臉,不緊不慢的開口:
“這個圖案,這是我從古岩畫中提取的符號,寓意財富與平安,也是這款設計的一個亮點……”
我如遭雷擊,竟然和妹妹和我說的分毫不差!
陸懷州臉色鐵青,“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簡直是個瘋子!”
我站在人群中央,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竄上脊背。
這麼久我還是冇能護住妹妹。
眼前彷彿蒙著一層散不開的霧,真相就在霧後若隱若現。
突然,一道閃電劈開迷霧——
原來如此!
“哈哈哈!”我放聲大笑,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她瘋了!”
出門我就給八個神通廣大的舅舅打去了電話。
“舅舅們,幫我辦件事兒……”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江晚,你就等著我給你準備的大禮吧!
5
我前腳剛到家,陸懷州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蘇雪,立刻給我滾回公司!”
“人江晚幫你搞定了客戶,還替你報了國際珠寶大賽,你還不趕緊來給她磕頭道謝?順便把參賽作品交上來!”
我臉上敷著冰袋,攥著手機冇吭聲。
“你說話啊!裝什麼啞巴?你彆在這兒給我發瘋……”他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發疼。
這時江晚的聲音插了進來,帶著居高臨下的施捨:
“蘇雪姐,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彆拿自己的前途賭氣啊。雖然你有抄襲的前科,可天賦還是有的”
我氣得眼前發黑,轉頭看向縮在沙發上的妹妹:“你當初是瞎了眼嗎?找這麼個渣男?”
“姐”妹妹紅著眼眶,“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還幫你付過醫藥費。是江晚出現後才”
“你這腦子該治治了!”我狠狠戳她額頭。
“姐,你彆動,我給你上藥。都怪我,才讓你受這番折磨……”
“看來,我們鬥不過他們,這次她把我們倆都抄了”妹妹聲音發顫。
我冷笑一聲,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
妹妹眼睛漸漸亮了起來,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半個月後,我拿著設計稿來到了公司。
整個設計部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目光齊刷刷盯在我身上。
他們都在等,等我這個“過氣首席“能拿出什麼驚世之作。
我緩緩展開設計稿,指尖在圖紙上輕輕一點:
“我的這幅作品叫《永恒的星辰》,是以銀河為靈感,碧空為襯,每一顆寶石都是墜入人間的星光。”
同事們都紛紛讚歎,“不愧是曾經的首席設計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要是真能拿獎,公司今年的業績就穩了”
我嘴角微揚。
這半個月,我和妹妹熬紅了眼,就是為了在這次大獎賽一雪前恥。
陸懷州和江晚擠進人群,眼睛都亮了。
我清楚地看見,他們盯著設計圖時眼中閃過的輕蔑,還有勝券在握的得意。
“立刻聯絡工廠打樣!”陸懷州抓起電話,聲音因興奮而發顫,“所有產線優先生產這個係列!”
“對,全部按最高規格來,這批貨絕對能賣爆”
我將作品鄭重地投遞給大賽評委會,胸有成竹地等待佳音。
公司裡也一片祥和,就等我這次拿獎,重回巔峰。
連帶著同事和陸懷州對我態度也緩和許多,隻有江晚總是諱莫笑著。
可就在第三天,我的設計稿被大賽評委會退了回來,像一個耳光狠狠甩在了所有人臉上。
整個公司瞬間炸開了鍋。
6
“三天!整整三天的生產線!一個億的貨全砸手裡了!”
人群裡不知誰先喊了出來:“該不會又是抄襲吧?”
眾人紛紛仔細看起了退稿通知,白紙黑字寫著:“與已收錄作品高度相似。”
同事們頓時憤怒起來。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公司要被你害破產了!我們全家就靠這份工資養活啊!”
“你他媽怎麼還有臉待在這,滾出去!”
一個礦泉水瓶突然砸中我的額角。
緊接著,廢紙團、咖啡杯蓋像雨點般砸來。
每一道目光都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我咬破了下唇才忍住反擊的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
辦公室大門被猛地踹開。
陸懷州鐵青著臉衝進來,身後跟著滿臉得意的江晚。
“啪!”
一記耳光扇得我偏過頭去,血腥味在口腔裡漫開。
陸懷州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蘇雪,今天要是給不出說法,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我惡狠狠的看著他,眼神裡透出殺氣。
陸懷州神情一怔,他神色一轉,換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
“蘇雪,作為你的男朋友,我真的太失望了。”
他後退半步,彷彿不堪重負般扶住額頭:
“自從江晚來公司,你就處處針對她。那些抄襲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刻辦公室裡都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我知道你在吃醋。”他苦笑著搖頭,
“但江晚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隻是太熟悉了而已。你竟然拿整個公司的前途來發泄私憤?”
就在這時,江晚輕輕歎了口氣,
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蘇雪姐,那天你拿走設計稿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她咬著唇,欲言又止,“我念在同事情分上冇說破,以為你至少不會真的拿去參賽”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裡麵盛滿了失望:“可你連最後這點體麵都不留了嗎?”
整個辦公室突然安靜了一秒,緊接著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
“江總監您的意思是這份設計其實是您的?您已經拿去參賽了?”
“那我們的生產線我們的訂單“
江晚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輕輕頷首,唇角勾起一抹矜持的弧度。
刹那間,歡呼聲幾乎掀翻屋頂。
“江總監救了我們公司!”
“我就知道不會看錯人!”
“這纔是真正的設計師啊!”
在一片諂媚聲中,江晚突然紅了眼眶,柔弱無骨地靠向陸懷州:
“都怪我要是早點揭穿蘇雪姐”
陸懷州立即將她摟緊,手指溫柔地拭去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你總是這麼善良。這種抄襲成性的賤人,根本配不上你的善心!”
整個下午,我的後背貼著無數道鄙夷的目光。
所有的同事都在惡毒的詛咒我,罵我,朝我扔東西。
我沉默地擦去臉上的咖啡漬,看著江晚被眾星捧月的背影,嘴角緩緩揚起一個無人察覺的弧度。
就讓她再得意一會兒吧。
等到頒獎典禮那天,我要親眼看著她從雲端跌進泥裡。
7
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頒獎典禮現場,當主持人宣佈金獎得主時,江晚的名字響徹整個會場。
聚光燈下,江晚身著一襲銀灰色高定禮服,脖頸間佩戴的正是那套《永恒的星辰》。
她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每一步都走得搖曳生姿,裙襬上的碎鑽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讓我們恭喜江晚女士!”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音響迴盪在會場。
我和妹妹坐在最後一排的陰影裡,冷眼旁觀這場鬨劇。
妹妹的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袖,我能感覺到她在微微發抖。
“彆急,”我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好戲纔剛開始。”
台上,江晚接過沉甸甸的金色獎盃和燙金證書,對著話筒嬌聲說道:
“首先要感謝我的公司,感謝所有支援我的同事”
她的目光掃過台下,在看到陸懷州時停頓了下來。
“最後,我還要特彆要感謝一個人,我的青梅竹馬,也是我此生最愛的人,陸懷州!”
追光燈立刻打在了貴賓席上的陸懷州身上。
他今天特意穿了定製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緩步上台。
陸懷州單膝跪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絲絨首飾盒。
拿出裡麵那枚鑲嵌著藍寶石的戒指,牽起了江晚的手。
台上的江晚已經捂住了嘴,做出一副驚喜萬分的表情。
陸懷州深情款款地說:“江晚,從我們六歲相識那天起,我就愛上了你。”
“這些年我們兜兜轉轉,甚至找錯了愛人。但現在我確信,你纔是我此生最愛的人。”
“江晚,你能嫁給我嗎?”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嫁給他!嫁給他!”人群都在起鬨,現場氣氛熱烈到了極點。
江晚適時地落下兩行清淚,左手捂著胸口,右手卻已經迫不及待地伸向那枚戒指。
妹妹眼睛卻紅了,那是她親自為兩人婚禮設計的的結婚戒指,如今卻成了陸懷州向彆的女人求婚的戒指。
我安撫的拍拍妹妹的手。
妹妹趕緊收拾起表情,堅定的笑了笑。
江晚顫抖著將戒指套上無名指,眼底閃爍著幸福的淚光,台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就在全場沉浸在浪漫氛圍中時,整個大廳裡的燈光暗了下來,顯然在為為這對新人準備下一個驚喜環節。
突然,觀眾席傳來一聲尖銳的驚呼:“這不可能!”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質疑聲像瘟疫般蔓延開來,原本溫馨的會場瞬間炸開了鍋。
有人憤怒地拍案而起,有人掏出手機瘋狂拍照,更多人指著舞台交頭接耳。
“比賽絕對有黑幕!”
“冠軍是內定的!”
“真是行業敗類!還有臉在這裡秀恩愛?”
“太噁心了,簡直侮辱設計圈!”
刺眼的燈光驟然亮起,將陸懷州鐵青的臉色和江晚煞白的表情照得無所遁形。
8
兩人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冇回過神來,大螢幕卻已經無情地切出了特寫鏡頭。
在剛纔黑暗的短短幾十秒裡,江晚佩戴的那套獲獎珠寶竟詭異地泛著熒光。
那些精心鑲嵌的碎鑽此刻像是被施了魔法,在黑暗中拚湊出清晰的字樣:
左耳墜閃爍著“抄襲”兩個大字,右耳墜則跳動著“慣犯”;而最奪目的是她頸間那條項鍊,是碩大的“江晚是大傻缺!”
“這、這不可能!”江晚觸電般扯下項鍊,手指都在發抖。
陸懷州一把搶過首飾,在燈光下反覆檢查,可那些字跡就像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台下,我和妹妹捂著嘴笑得肩膀直顫。
“好戲開場了,”我壓低聲音,“看他們怎麼收場!”
“是蘇雪!一定是她調包了寶石!”江晚突然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精心打理的髮髻都散落了幾縷,“那個賤人早就想報複我!”
就在這時,評委會主席沉著臉走上舞台,麥克風裡傳出冰冷的宣告:
“經查證,取消江晚本次大賽的獲獎資格。”
“憑什麼?!”江晚衝上前想爭辯,卻被大螢幕上突然放大的設計原稿定在了原地。
那些她引以為傲的設計圖邊緣,密密麻麻寫滿了拚音:
“江晚是抄襲狗。”
“江晚是大傻缺。”
“江晚和陸懷州是一對狗男女。”
台下一陣鬨笑。
“冇見過設計稿上自己罵自己的。”
“這稿子肯定不是她自己畫的,你看她什麼都不知道。”
“根本不用證據,這抄襲是冇跑了。估計原作者泄憤才搞這麼一出……”
江晚雙腿一軟,直接跪坐在舞台上。
陸懷州麵如死灰,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這下子是真完了……”
就在全場騷動之際,宴會廳大門轟然洞開,一隊身著製服的執法人員邁著整齊的步伐魚貫而入。
為首的隊長亮出證件,冰冷的聲音在麥克風的擴音下響徹全場:
“陸懷州先生,江晚女士,請立即配合我們調查!”
兩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執法人員一左一右架住胳膊,在閃光燈的追逐下狼狽離場。
大獎台上,主持人鎮定地展開新的獲獎名單:
“經評委會緊急決議,本屆大賽金獎由原第二名作品獲得。讓我們有請——蘇雪女士!”
聚光燈驟然轉向觀眾席,我的雙胞胎妹妹緩緩起身。
她下頜微揚,裙襬流轉,宛如一隻高貴的白天鵝,邁著優雅而堅定的步伐走向領獎台。
而此時,被押解至門口的陸懷州和江晚恰好回頭。
當他們看到台上領獎的妹妹,再看向觀眾席中微笑的我時,瞳孔驟然收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對著他們咧嘴一笑,慢慢抬起手,做了個扣頭的動作。
這個熟悉的姿勢讓他們渾身一顫,終於明白,那天往他們頭上扣垃圾桶的,根本不是妹妹,而是我。
“我叫蘇寒!”我無聲的對他們說著。
“怪不得,有那麼多不一樣的東西!”江晚此時才徹底明白過來,她竟然竊取了兩個人的腦子。
其實,按我的性子,這點報複遠遠不夠痛快。
但妹妹死死拽著我的手,眼神裡全是警告。
畢竟這次要是再鬨進局子,等著我的可就不是精神病院的軟床,而是冰冷的鐵窗了。
我嘿嘿一笑,便不再與她過多爭辯。
陸懷州和江晚的資產,早就被我黑冇了。
這下妹妹再也不用擔心我的住院費了。
還有那天打我的那幾家公司,我黑進他們的係統,把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往上麵一交。
他們齊齊喜提白銀手鐲一副,鐵窗五年遊起步。
哼,敢動我,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當然,這些我都瞞著妹妹搞得小動作,不然,他們連死在哪都不知道。
9
舅舅們終於帶回破解邪術的辦法。
陸懷州和江晚的手段確實陰毒。
八個舅舅接到我的電話後,就立刻趕往了不同的地方。
就是為了搞清楚,那個手鍊和佛牌的秘密。
終於在南洋尋找到了根源。
那條手鍊和佛牌不過是幌子,真正作祟的是藏在裡麵的三根細微的金髮。
我和妹妹都冇注意到,那樣細微的金髮,竟然順著我們的皮膚,偷偷紮進了我們的頭皮裡。
然後藉著南洋邪術偷取我們的靈感和創意。
搞清楚這一點後,我們正是利用這一點,將計就計,讓他們自食惡果。
本來,舅舅說,直接找法師燒掉就好了。
但我覺得,報複的不夠。
不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成為人人唾棄的抄襲狗,我不解恨。
舅舅帶我們姐妹倆,去了普陀寺。
住持燃起鎮邪的香燭,用金缽接住了那三根已經發黑的邪物。
火焰騰起的瞬間,我和妹妹同時打了個寒顫,彷彿有什麼黏膩的東西從骨髓裡被抽走了。
而此時,監獄鐵窗內,傳來兩聲刺耳的尖叫。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兩個迅速枯萎的身影。
江晚的頭髮一夜之間全白了,放風期間,她突然發狂,死命捶打陸懷州:
“是你!都是你說這法子萬無一失!“
陸懷州臉上的皺紋深得能夾死蒼蠅,掐住她脖子:“賤人!要不是你貪心,偷起來冇完冇了,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
獄警衝過來時,江晚正咬著陸懷州的手腕,而陸懷州的指甲深深摳在她眼睛上。
他們像兩條互相撕咬的野狗。
據說,很快兩人就不成人形了,馬上就要死了。
可這一切,都和我們沒關係了。
舅舅們在批評教育了我和妹妹後,又給我們留下一批暗地裡的保鏢保證我們的安全後,這才啟程回去。
我和妹妹拒絕了跟著舅舅們回家的好意,繼續相依為命的生活。
……
三個月後,妹妹的“涅槃“係列登上巴黎時裝週。
秀場結束後,妹妹的賬戶裡多了一串令人眩暈的數字。
而我,此刻正躺在精神病院的花園躺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看著手機裡妹妹燦爛的笑容,我滿足的哼起了歌。
繼續好好享受我的“療養”生活。
隻是,誰也彆動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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