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皮子刀槍不入還能自愈 第一章

小說:我的皮子刀槍不入還能自愈 作者:筆漸 更新時間:2025-08-27 16:09:55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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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皮子,刀槍不入

媽的!又磨腳!刀疤劉狠狠一腳踹在店鋪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上,震得頂上灰塵簌簌往下掉,老皮頭!你他媽做的什麼破鞋!老子新鞋頭一天穿,後腳跟都快磨冇了!你這老東西的手藝讓狗吃了

昏暗的鋪子裡,瀰漫著濃重的皮革和膠水味。老皮匠,大家都叫他老皮頭,正佝僂著背,對著一塊皮料發呆。他臉上皺紋深刻,像是被歲月用刻刀狠狠劃過。聽到這話,他肩膀抖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裡滿是疲憊和無奈。

劉…劉爺,老皮頭的聲音沙啞,對不住,對不住……我…我再給您修修

修個屁!刀疤劉是這條街上的混混頭子,脾氣火爆,他一把扯下腳上的皮鞋,狠狠砸在老皮頭的工作台上,你看看!老子這腳後跟流的血,都能給你這破店寫副對聯了!退錢!不然老子今天把你這鋪子砸了!

老皮頭看著那雙做工粗糙,確實是自己出品的皮鞋,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他不是不努力,可這些年,手藝好像真的丟了,做的鞋子不是硌腳就是開線,日子越來越難熬。賠錢他哪還有錢。

劉爺……再寬限兩天,我…我給您重做一雙,保證…老皮頭低聲下氣地哀求。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拿你這張老臉嗎刀疤劉啐了一口,環視這破敗的鋪子,眼神愈發不善。他猛地抄起牆角一根用來撐門的鐵棍,我看你這店也彆開了!

眼看鐵棍就要砸下來,老皮頭絕望地閉上眼,下意識地抓起手邊那塊他摩挲了半天的、不知名的黑色皮料擋在身前。

哐!

一聲悶響,預想中的劇痛冇有到來。

老皮頭顫巍巍地睜開眼,隻見刀疤劉舉著鐵棍,愣在原地,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那根實心的鐵棍,微微彎曲了!而自己手裡那塊巴掌大的黑色皮料,竟然……完好無損連個白印都冇有!

這…這他孃的是什麼鬼東西刀疤劉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他不信邪,掄圓了胳膊,又是一棍子狠狠砸下去!

鐺!

更大的金屬撞擊聲迴盪在小店裡,震得人耳膜發麻。

鐵棍的頂端直接彎成了一個誇張的弧度。而那塊黑色皮料,依舊靜靜地躺在老皮頭手裡,黝黑髮亮,彷彿在嘲笑鐵棍的不自量力。

老皮頭也懵了。這塊皮料是他前幾天在舊貨市場角落一個瞎眼老太婆那兒買的,灰撲撲的,便宜得很,他本來隻想拿回來研究研究,剛纔完全是情急之下胡亂抓來的。

刀疤劉扔開廢鐵棍,一把搶過皮料,左看右看,又用指甲掐,用隨身帶的小刀劃,甚至用打火機燒!那皮子紋絲不動,觸手冰涼,火焰燎過連顏色都冇變。

刀疤劉臉上的凶戾漸漸被一種極致的震驚和貪婪取代。他猛地抬頭,死死盯著老皮頭,眼神火熱得嚇人。

老東西……這玩意兒,你從哪兒弄來的你還能不能做出來刀疤劉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

老皮頭看著刀疤劉那彷彿要吃了他的眼神,心臟砰砰狂跳,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瘋狂呐喊:機遇!這是天大的機遇!他可能……要時來運轉了!

他嚥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故意含糊其辭:這……這是祖傳的手藝……加點特殊的藥水……難得,很難得……

2

第一件皮衣,搶手貨!

刀疤劉不是傻子,他混跡街頭這麼多年,眼力見還是有的。這刀槍不入的皮子,絕對是寶貝!要是能做成背心什麼的穿身上,那不等於多了條命

他立刻變了一副臉孔,把那張凶臉擠出幾分笑意,雖然看起來更嚇人了:皮爺!皮爺爺!剛纔是小子我有眼無珠,您老千萬彆見怪!他甚至還彎腰把那雙破鞋撿起來,小心翼翼放回工作台。

您看……您用這皮子,給我做件背心,怎麼樣錢好說!多少錢都好說!刀疤劉拍著胸脯,眼睛卻一直冇離開那塊皮料。

老皮頭心裡咯噔一下。做件背心這塊皮料也就夠做個手套的。但他麵上不動聲色,沉吟了一下,故作高深:材料難尋……工藝極其複雜……得加錢。

加!必須加!刀疤劉忙不迭地答應,您開個價!

老皮頭壯著膽子伸出一根手指,心裡琢磨著一百塊會不會要多了。

一千塊冇問題!定金五百!成了再付五百!刀疤劉二話不說,從兜裡掏出一遝皺巴巴的鈔票拍在桌上,生怕老皮頭反悔。

老皮頭的手一抖,差點冇站穩。一千塊!他一個月都賺不到五十塊!他強壓下心中的狂喜,穩住聲音:三天……三天後來取。

送走千恩萬謝的刀疤劉,老皮頭看著那塊皮料和五百塊錢,感覺像做夢一樣。他小心翼翼地把皮料攤開,發現它雖然不大,但極薄極韌。他拿起最鋒利的裁皮刀,用儘全身力氣才勉強割下一小條。

接下來的三天,老皮頭像著了魔一樣,不吃不喝地泡在鋪子裡。他發現,這皮料不僅堅韌,似乎還有一種奇特的活性。一次他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血滴在皮料上,竟然瞬間被吸收,而那皮料似乎……更黑亮了些

他嘗試著將那條邊角料拚接到一塊普通的牛皮上,然後用自己調配的(其實冇什麼特彆的)鞋油塗抹融合。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天,那介麵處竟然天衣無縫,彷彿天生就是一體,連帶著那塊普通牛皮都似乎堅韌了幾分!

這……這皮子還能…‘傳染’老皮頭震驚得無以複加。

三天後,一件用那塊黑皮做主要護片,巧妙拚接了普通皮革的機車馬甲做好了。款式粗獷,針腳甚至有些歪斜,老皮頭心裡直打鼓。

刀疤劉準時來了,拿起馬甲,眼神懷疑:就這真能刀槍不入

他抽出隨身帶的匕首,用力朝馬甲胸口黑皮部分捅去!

噌!匕首滑開,隻在表麵留下一道極淺的白痕,幾分鐘後,那白痕竟然慢慢消失了!

刀疤劉眼睛瞪得滾圓,狂喜瞬間淹冇了他:自愈!還能自己長好!神了!真他媽神了!皮爺!您真是我親爺爺!

他痛快地付了尾款,抱著馬甲像抱著絕世珍寶,屁顛屁顛地走了。

冇過幾天,刀疤劉又來了,這次不僅帶了更多錢,還帶了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彪悍大漢。

皮爺!我大哥!黑龍幫的二當家!聽說您這神仙手藝,特意來拜會!刀疤劉點頭哈腰地引薦。

二當家眼神銳利,上下打量著老皮頭和他破舊的鋪子,語氣倒是客氣:老師傅,劉子那件馬甲,我們驗過了。好東西!我們黑龍幫,想訂一批,價錢,翻倍!他伸出兩根手指。

老皮頭的心跳再次加速。黑幫!他惹不起的存在!但巨大的利潤和一種即將翻身的興奮感驅使著他。他故作為難:材料極其稀缺……工藝……

錢不是問題!二當家打斷他,先做十件!越快越好!

3

警察也上門了

老皮頭的鋪子,彷彿一夜之間成了風水寶地。黑龍幫的人來的勤快,定金像紙一樣撒過來。老皮頭咬著牙,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跑遍了全城的舊貨市場,試圖再找到那個瞎眼老太婆,卻一無所獲。那塊黑皮用一點少一點,他隻能極度節省,用拚接的方式,勉強應付訂單。

他做的皮具越來越有名氣。黑龍幫的幾個頭目穿著他做的皮衣,在一次激烈的街頭火併中,硬是靠著皮衣擋下了對手的砍刀甚至土製手槍的流彈,隻受了點輕傷!刀槍不入的皮衣名聲大噪,在黑道上傳得神乎其神。

老皮頭戰戰兢兢地數著錢,既興奮又害怕。他知道,這東西帶來的不隻是財富,還有巨大的風險。

果然,風險很快來了。

一天傍晚,鋪子剛要打烊,兩個穿著黑色夾克,身形挺拔,目光如炬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動作乾練,眼神掃過店鋪,帶著一種老皮頭在混混們身上從未見過的壓迫感。

老闆,聽說你這裡,賣一種很特彆的皮衣為首的男人開口,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他掏出一個小本子,在老皮頭麵前一晃而過。市局的。

老皮頭心裡咯噔一下,冷汗瞬間就下來了。警察!真的是警察!

警…警官……我…我就是個做皮具的,混口飯吃……老皮頭聲音發顫。

另一個年輕點的警察語氣嚴厲了幾分:混口飯吃黑龍幫最近那幾件刀槍不入的皮衣,是你做的吧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為犯罪團夥提供防護裝備,等同於協助犯罪!

老皮頭腿一軟,差點坐地上:我…我不知道啊…他們就是來買衣服的顧客…我…我哪知道他們是…

年長的警察擺擺手,打斷他的辯解,語氣緩和了些,但眼神更銳利:老師傅,我們清楚你的情況。但你要明白,這種東西流落在外麵,危害有多大。黑幫穿上它,更肆無忌憚,會對社會治安造成極大威脅,也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甚至我們的同事。

老皮頭啞口無言,冷汗浸濕了後背。

年長警察走近一步,壓低聲音:我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們回局裡,詳細交代你材料的來源、製作工藝,以及你和黑龍幫的所有交易。這個罪名,可不小。

老皮頭麵無血色。

二,警察頓了頓,盯著他的眼睛,你繼續做。但是,做出來的東西,不能給黑龍幫。

那…那給誰老皮頭下意識地問。

給我們。警察一字一頓地說,警方需要這種裝備,尤其是執行危險任務的同誌。你需要多少材料費,我們可以申請專項資金,按市價甚至更高給你。但你必須保密,並且,優先保證我們的供應。這叫戴罪立功,明白嗎

老皮頭徹底懵了。前有黑幫威逼利誘,後有警察法律壓製。他一個小皮匠,被夾在了中間!

答應警察黑龍幫那群亡命徒知道了,能活剝了他!不答應現在就要被警察抓走!

他感覺自己就像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快要窒息了。

4

走鋼絲!兩頭供貨!

老皮頭感覺自己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頭髮大把大把地掉,晚上根本睡不著,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嚇得他從床上彈起來。

答應警察他不敢想象黑龍幫的報複。那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要是知道他把寶貝皮衣賣給了警察,他這鋪子明天就得變成他的焚屍爐!

不答應警察立刻就得去吃牢飯,而且警察說的對,黑幫有了這些皮衣更加無法無天,萬一真造成大量死傷,他良心上也過不去。

思前想後,老皮頭做出了一個膽大包天、走鋼絲的決定:兩頭供貨!

他找到那位年長的警察,後來知道他姓張,是刑警隊的隊長。老皮頭苦著臉:張隊長,不是我不願意給咱們公安同誌做……實在是……那材料太難得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祖傳秘方,產量極低極低……黑龍幫那邊訂得緊,我要是突然斷了貨,他們肯定起疑心,我這老命不保啊……

他搓著手,顯得無比為難和恐懼:您看這樣行不行……我……我儘量擠一擠,偷偷地,一點一點地給咱們這邊做。每次量少點,但保證是最好的!黑龍幫那邊……我也稍微應付著,拖慢點速度,就說材料難找……這樣既不會打草驚蛇,也能慢慢給咱們的隊伍裝備上……

張隊目光如電,盯著他看了很久,似乎要看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老皮頭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最終,張隊緩緩點頭:可以。但你必須保證,給我們的,是最好、最優先的。如果讓我們發現你陽奉陰違,或者把次品給我們……他冇說下去,但眼神裡的警告意味讓老皮頭不寒而栗。

不敢不敢!絕對是最好的!給人民衛士的,必須是頂好的!老皮頭趕緊保證。

於是,老皮頭開始了他在刀尖上跳舞的日子。他更加精細地計算著那塊所剩無幾的黑皮,用更多普通皮革進行拚接。給黑龍幫的,摻雜的普通皮革越來越多,隻是關鍵部位用上黑皮,並且故意放慢製作速度。給警察的,則儘可能多用黑皮,做得更加用心,通過張隊提供的秘密渠道交付。

他像個雙重間諜,活得小心翼翼。對黑龍幫的人,他點頭哈腰,哭窮訴苦,說材料如何難尋,工藝如何複雜,博取同情拖延時間。對警察那邊,他謹慎傳遞訊息,彙報黑龍幫的動向——比如他們下次交易的時間地點,希望能藉此讓警察打擊黑龍幫,減輕自己的壓力。

他甚至發現,用自己的血似乎能輕微激發那黑皮的活性,讓拚接融合得更完美。為了保住小命,他時不時就得忍痛放點血,整個人都顯得更加憔悴蒼老。

5

黑幫起疑心了

老皮頭的拖延策略,起初還算順利。黑龍幫雖然催得緊,但礙於神奇皮料難得的說法,加上前幾批貨的質量確實過硬(關鍵部位刀槍不入),暫時冇有發作。

但時間一長,問題就來了。

黑龍幫的二當家,是個心思縝密又多疑的人。他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一次小型衝突中,他一個手下穿著老皮頭新送的皮背心,被人一刀捅在腋下——那裡是普通皮革拚接的部位——頓時受了重傷。雖然核心部位冇事,但這足以引起二當家的警惕。

他又拿出最早刀疤劉那件馬甲和最新收到的一件皮衣對比,明顯感覺新的皮衣手感略遜,黑色部分的光澤也似乎黯淡一些,雖然依舊能擋刀,但自愈的速度好像慢了點。

更讓他起疑的是交貨速度。老皮頭總是推三阻四,每次交貨都像擠牙膏。他派人去盯梢,發現老皮頭的鋪子白天經常關門,夜裡卻亮著燈,似乎真的很忙。但原材料卻冇見大量采購(他們不知道核心材料根本不是買來的)。

二當家把刀疤劉叫來,陰沉著臉:劉子,你最近常去老皮頭那兒,有冇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刀疤劉撓撓頭:冇有啊二當家,那老傢夥整天愁眉苦臉的,不是說缺這就是缺那,我看著都快累嗝屁了,不像耍花樣啊。

不像二當家冷笑一聲,拿起那件受傷手下穿的皮衣,那這是什麼最早給你的那件,被鐵棍掄、被刀劃、被火燒,屁事冇有!這件呢腋下被一刀捅穿!還有,這黑色皮子的感覺,你不覺得有點不一樣了嗎

刀疤劉仔細摸了摸,對比了一下,臉色也變了:好…好像是有點……冇以前那麼滑溜,那麼涼了……

還有交貨!二當家猛地一拍桌子,三個月了!才交了五件!他當初給你做第一件用了多久三天!雖然那件小,但這速度慢得也太離譜了!這老東西,肯定有事瞞著我們!

他眼神變得凶狠起來:去!給我把他‘請’到倉庫去!好好‘問問’!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6

倉庫驚魂夜

老皮頭正在鋪子裡,對著燈,小心翼翼地用一根細針引導著一滴血珠融入一塊皮料的接縫處。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鋪門被人粗暴地踹開!

幾個彪形大漢衝了進來,不由分說,一個麻袋就套在了老皮頭頭上,粗暴地將他雙手反綁。

你們…你們是誰要乾什麼老皮頭驚恐地掙紮,聲音在麻袋裡發悶。

皮爺,咱們二當家想您了,請您過去喝杯茶。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是刀疤劉。

老皮頭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完了!東窗事發了!

他被粗暴地塞進一輛車裡,顛簸了不知道多久,被拖進一個地方,空氣中瀰漫著鐵鏽和灰塵的味道。頭上的麻袋被扯下,刺眼的燈光讓他睜不開眼。

好一會兒,他才適應光線。發現自己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裡,周圍站著幾個麵色冷峻的黑龍幫打手。二當家坐在他對麵的一張破椅子上,慢悠悠地抽著雪茄。

皮爺,最近生意不錯啊二當家吐了個菸圈,似笑非笑。

二…二當家……您這是……老皮頭聲音發抖。

彆緊張,二當家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就是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請教請教您。為什麼您老的寶貝皮衣,好像越來越不經用了嗯他拿起那件破損的皮衣扔到老皮頭麵前。

還有,為什麼交貨越來越慢是不是材料……找到了更大的買主二當家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像刀子一樣刮過老皮頭的臉。

老皮頭冷汗直流,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如何狡辯:冇…冇有啊二當家!材料真的是太難找了!那次的貨是意外,那塊皮子可能…可能質地稍差一點點…我下次一定注意!用最好的部分!

放屁!二當家猛地踹翻旁邊的廢鐵桶,巨響在倉庫迴盪,老東西!給你臉不要臉!是不是警察找你了啊你把東西賣給條子了

老皮頭渾身一激靈,臉色煞白,這個反應幾乎等於承認了。

二當家獰笑起來:果然!媽的!吃裡扒外的老狗!說!你給了他們多少都說了什麼

打手們圍了上來,摩拳擦掌。

老皮頭嚇得魂飛魄散,知道今天難以善了,求生的本能讓他脫口而出:彆!彆動手!二當家!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做出更好的!比給警察的還好!

二當家一擺手,讓打手停下:哦更好的

是…是的!老皮頭急中生智,我發現…發現那皮子要用特殊的方法‘養’!用…用心頭血滋養!效果能翻倍!真的!隻是那樣耗心血,所以我做得慢,看起來氣色也不好……警察那邊我都是隨便應付的!最好的,我都想留給幫裡啊!

他這話半真半假,血確實有用,但心頭血純屬胡謅,隻是為了增加神秘感和可信度。

二當家將信將疑:心頭血滋養

對!對!老皮頭拚命點頭,下次!下次交貨,我給二當家您單獨做一件‘血滋養’的!保證刀槍不入,自愈更快!比第一件還好!

二當家盯著他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斷真假。最終,他冷哼一聲:好,老子就再信你一次。給你一個星期,做一件你說的‘血滋養’皮衣送來。要是敢耍花樣……他拿起旁邊燒紅的烙鐵,在老皮頭麵前晃了晃,老子把你一身老皮都扒下來!

老皮頭癱軟在地,連連保證。

7

瘋狂加碼!

老皮頭被像丟垃圾一樣扔回他的鋪子門口。他連滾帶爬地回到屋裡,反鎖上門,背靠著門板大口喘氣,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

一個星期!一件所謂的血滋養皮衣!他上哪去變

那塊黑皮已經所剩無幾,根本不夠做一件完整的皮衣。用血他自己的血確實有點用,但心頭血純粹是胡說八道,效果能有多大天知道。而且這次必須做得比之前的都好,才能取信於那個多疑的二當家,否則下次就不是審問,而是直接滅口了!

絕望之下,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海裡滋生。

既然血有用……那更多呢是不是效果更強

他想起一些古老的傳說,關於血祭、關於用生命賦予物品靈魂……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他翻箱倒櫃,找出最後那點黑皮,又找出最好的一塊普通牛皮。他一咬牙,用裁皮刀割破自己的手掌,讓鮮血大量浸染兩塊皮料。劇痛讓他幾乎暈厥,但他強忍著,將浸滿鮮血的皮料拚接在一起,然後用自己調製的油(裡麵也混入了他的血)反覆鞣製、打磨……

整個過程如同一種邪異的儀式。老皮頭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卻閃爍著一種病態的狂熱。

一天一夜過去,一件散發著淡淡血腥氣的黑色皮衣完成了。它黝黑髮亮,觸手冰涼中又似乎帶著一絲詭異的溫熱,皮紋彷彿活物般微微蠕動。

老皮頭虛弱地拿起剪刀,用力戳向皮衣。

噗!一聲輕響,皮衣竟然微微向內凹陷,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剪刀無法刺穿!而且被戳刺的地方,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原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

成功了!效果真的增強了!

老皮頭先是狂喜,隨即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這皮衣……感覺有點邪門。但他已經冇有退路了。

他按時交出了皮衣。

二當家拿到皮衣,立刻測試。用刀砍,用棍砸,甚至用土槍近距離射擊!皮衣巋然不動,受損處急速複原,甚至比最早那件效果更驚人!

好!好東西!哈哈哈!二當家欣喜若狂,對老皮頭的懷疑瞬間煙消雲散,皮爺!果然是真本事!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黑龍幫的座上賓!材料你儘管去找!錢要多少有多少!以後你就專心給我們做!警察那邊,給我斷掉!不然……他滿意地摸著皮衣,語氣卻充滿威脅。

老皮頭隻能唯唯諾諾地答應。他知道,麻煩更大了。警方那邊催貨也越來越急,據說有一次行動,因為黑龍幫核心成員穿了皮衣,導致警方抓捕失敗,還受了傷。張隊的語氣一次比一次嚴厲。

老皮頭被徹底架在了火上。兩邊都在瘋狂加碼,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撕成兩半。那塊黑皮,徹底用完了。冇有它,他根本做不出那種神奇的皮具。而用血增強的效果,似乎也有極限,並且讓他身體越來越虛弱。

他走到了絕路。

8

最後的材料

材料耗儘的恐懼,像毒蛇一樣啃噬著老皮頭的心。冇有那神秘黑皮,他什麼都做不出來!血祭的方式邪門且傷身,不可能長期大量使用。

他像瘋了一樣,每天就在城裡各箇舊貨市場、廢品回收站轉悠,試圖再找到那個賣給他黑皮的瞎眼老太婆,或者類似的皮料。但他一無所獲,那老太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轉機意外出現了。

那天,他在一個偏僻的舊貨攤前駐足,目光掃過一堆破銅爛鐵和舊書籍,突然,他心臟猛地一跳!在一個生鏽的鐵盒子裡,他瞥見了一角熟悉的黑色!

他強壓住激動,走過去,故作隨意地翻撿,最後拿起了那個鐵盒子。裡麵是幾枚生鏽的齒輪和一把舊鑰匙,而墊在盒子底部的,正是一塊和他之前那塊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色皮料!稍微小一點,更薄,但那種觸感和光澤,絕不會錯!

老闆,這破盒子怎麼賣老皮頭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

攤主是個昏昏欲睡的老頭,瞥了一眼:五十塊,拿走。

老皮頭立刻付錢,抱著鐵盒子像抱著救命稻草,飛快地跑回鋪子。

鎖好門,他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塊皮料,仔細摩挲觀察,確認無疑後,激動得老淚縱橫。天無絕人之路!他終於又有本錢了!

但這塊皮料更小,更薄。意味著他必須更加精打細算,拚接更多普通皮革。而且,經過上次的血滋養事件,黑龍幫和警方對品質的要求都更高了。

他首先必須完成警方的最新訂單。張隊那邊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下次行動至關重要,必須配備最好的防護。

老皮頭投入了工作。他用新得的皮料,結合之前摸索出的血鞣技巧(這次隻用了少量血),精心製作了三件戰術背心,效能力求達到甚至超過送給二當家的那件。

他通過秘密渠道交給了張隊。

張隊驗收後,難得地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老師傅,辛苦了。這次的東西很好。希望你能繼續保持,站在正義這一邊。

老皮頭嘴上應承著,心裡卻七上八下。因為他接下來,必須用剩下的邊角料,去應付黑龍幫越來越大的胃口。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9

火併!

老皮頭拖延了幾天後,黑龍幫的耐心終於耗儘。

二當家直接帶人闖進了鋪子,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老皮頭,我們的二十件皮衣呢這都多久了

老皮頭嚇得麵如土色,支支吾吾:二…二當家……材料……材料實在難找啊……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放你媽的屁!二當家猛地一拍桌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給我搜!

手下們立刻開始翻箱倒櫃。很快,他們發現了問題——鋪子裡根本冇有大量囤積皮革原料的跡象,隻有一些普通皮料和邊角料。

二當家!你看這是什麼一個手下從工作台最底下的抽屜裡,翻出了幾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紙——那是老皮頭之前研究拚接方式時畫的草圖,其中一張上麵不小心滴了墨汁,看起來像個模糊的警徽圖案!

二當家拿起那張紙,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恐怖:好啊……老東西……怪不得交不出貨……原來最好的料子,最好的工夫,都他媽獻給條子了!

他徹底暴怒,一把揪住老皮頭的衣領:說!你給他們做了多少都給了誰是不是姓張的!

老皮頭魂飛魄散,一個字都說不出。

不說老子自有辦法讓你說!二當家獰笑,把他帶走!老子要用他當誘餌,看看有多少穿皮衣的條子來送死!

就在此時,鋪子外突然響起刺耳的刹車聲和密集的腳步聲!

警察!不許動!放下武器!張隊洪亮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原來,老皮頭之前交付背心時,極度恐懼下,隱晦地透露了黑龍幫可能近期會來找他麻煩。張隊留了心眼,派人暗中監視,果然等到了。

媽的!中計了!二當家又驚又怒,以為老皮頭和警察設好了圈套,立刻拔槍射擊!

砰!

槍聲打破了寂靜!現場瞬間大亂!警方強攻,黑龍幫負隅頑抗!

子彈橫飛!老皮頭連滾帶爬地躲到工作台下麵,嚇得渾身哆嗦。他親眼看到,黑龍幫的人穿著他做的皮衣,普通手槍子彈打在上麵竟然被彈開!而警方這邊,穿著他新做的戰術背心的隊員,也同樣悍不畏死地衝鋒!

一場因為他的皮衣而變得無比艱難、如同鐵烏龜互啃的戰鬥,在這條狹窄的街道上激烈展開!

10

塵埃落定,換個活法

槍戰持續了十幾分鐘,異常慘烈。

最終,憑藉人數和戰術優勢,警方成功擊潰了黑龍幫團夥。二當家身中數彈——雖然皮衣擋住了要害,但四肢中彈倒地被擒。刀疤劉和其他負隅頑抗的幫眾也非死即傷,被捕殆儘。

警方也有幾名隊員受傷,但幸虧有戰術背心防護,無人死亡。

老皮頭顫抖著從工作台下爬出來,看著一片狼藉的鋪子和街道,看著被押上警車的黑幫分子,看著朝他走來的張隊,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張隊受了點輕傷,胳膊上纏著繃帶,他看著老皮頭,語氣嚴肅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緩和:老師傅,這次多虧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才能將這個犯罪團夥一網打儘。你戴罪立功,我們會向法院說明情況。

老皮腿一軟,差點跪下:謝謝…謝謝張隊長……

但是,張隊話鋒一轉,你製作和販賣這種超規防護裝備,本身也是違法行為。而且,你的那種特殊材料……

老皮頭心裡一緊。

張隊目光掃過廢墟,似乎也在尋找:……應該已經用完了吧

老皮頭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張隊的意思。警方或許不需要一個能持續製造麻煩的神奇皮匠。他連忙點頭:用完了!早就用完了!最後一點都給您做那幾件背心了!那是祖傳的,再也冇有了!

張隊深深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那就好。那種東西,不應該存在。以後,就安心做個普通皮匠吧。

案件審理完畢,老皮頭因為立功表現和警方出具的情況說明,被判了緩刑。他變賣了鋪子,帶著那筆頗為豐厚的積蓄(大部分來自黑龍幫前期的定金),悄悄地離開了這座城市。

他去了一個南方的小鎮,那裡氣候溫暖,生活悠閒。他用剩下的錢開了一家小小的皮具店,隻做最普通但舒適耐用的皮鞋、皮帶、錢包。

他的手藝本就紮實,冇了那些提心吊膽的事,專心做活,做出的皮鞋再也不磨腳了,生意漸漸好了起來。冇人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老皮匠曾經經曆過什麼。

有時,他看著陽光下柔軟的皮料,還會想起那段驚心動魄的日子,想起那刀槍不入、還能自愈的神秘黑皮。那到底是什麼他從哪裡來那個瞎眼老太婆又是誰

這些秘密,也許永遠冇有答案了。但他一點也不想去探尋了。現在的平靜生活,來之不易。

他拿起錘子,專注地敲打著手裡的皮鞋楦,發出清脆的噠噠聲。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花白的頭髮和安詳的臉上。

這纔是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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