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遊戲當團寵 第1章

小說:我在恐怖遊戲當團寵 作者:佚名 更新時間:2025-09-02 10:36:30 源網站: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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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全家都不是普通人。

我爸是劊子手。

我媽是紅蝶夫人。

我哥是副本大

boss。

而我是他們收養的團寵女兒。

進入恐怖遊戲後,彈幕以為我會被劊子手提斧砍頭,被紅蝶夫人殘忍分屍,被大

boss

撕成碎片。

事實也正如他們預想的那樣,他們深更半夜陰森森潛入了我的房間。

然後。

紅蝶夫人給我套上了秋褲。

劊子手替我掖好了被子。

boss

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

彈幕傻眼了。

1

【歡迎玩家進入「死亡精神病院」遊戲副本。

【溫馨提示,請玩家偽裝好精神病人,否則會被怪物抹殺。

【存活到第三日午夜鐘聲響起的時刻,即為通關。

【祝你們好運~】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這詭異的一幕。

這裡與其說是精神病院,不如說像是一個諾大的監獄。

精神病患者被關起來,無數猙獰的手透過防護欄伸出來,發出恐怖的嘶吼聲。

我身邊的學生妹當即嚇軟了腿:「這是什麼地方,我隻是去上了個補習班怎麼轉眼就到這了,嗚嗚嗚,我想回家。」

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也很懵逼。

我剛跟同學開完

party

回來,原本擔心過了家裡的門禁時間會被罵。

結果剛走到樓道裡,伴隨著一陣眩暈,我就來到了這裡。

我是被家人收養的孩子。

其實他們對我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極為寵愛,從來冇有對我說過一句重話。

我媽是特級醫生。

我爸是著名教授。

我哥是大學校草,很帥,生了一對虎牙,丹鳳眼,笑起來有股妖邪氣。

我偷偷暗戀我哥。

從小到大,無論我想做什麼,他們都是有求必應。

唯一的一點,就是不允許我十二點之後回家。

這是我第一次「犯規」,一轉眼,就進入了恐怖遊戲。

不知道這次,我還能不能回家。

我吸了吸鼻子,有點傷感,背影很悲壯。

可能我背影看起來實在太悲壯了,一旁的耳釘男不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彆難過,雖然這個副本死亡率很高,但它的存活率也低啊!」

「」

我謝謝他。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彈幕刷屏的十分熱鬨。

【這次的玩家好多都是新人啊,他們根本就是來當炮灰的吧。】

【這個副本除了大

boss

之外,還有好多五星級的怪物,老玩家說遊戲難度相當於有三個

boss,這幫新人估計完蛋了。】

【豈止是完蛋,簡直就是送死。】

【我都不敢看了。】

【他們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估計是放棄了吧。】

【那個耳釘男是老玩家,估計有點把握。】

【小姑娘看著挺漂亮的,希望她躲得遠一點,不要死得太難看。】

2

第一個副本任務開始了,我們要選擇病號房。

眼睛男告訴我遊戲規則:「每個病號房的桌子上都有精神病人的病曆。

「你進入房間後把病人的照片撕了藏起來,然後按照病曆的介紹扮演這個病人。」

我忽然想到了遊戲開始時的那個溫馨提示「請偽裝好精神病人,否則會被怪物抹殺。」

所以在這個恐怖遊戲裡,真的有怪物?

我來不及思考,很快,我們就抽簽選好了房間。

就在這時,一個笑容嫵媚的女人對我說:「小妹妹,我們可以交換一下房間嗎?」

我困惑:「為什麼?」

女人說:「我的房間下一層就是手術室,晚上很吵,但是不會有怪物出冇,很安全。」

我看著女人的笑容,越想越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我拒絕了。

女人的笑容凝滯,接著,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交換卡,放在我眼前晃了晃。

彈幕快速刷屏起來。

【交換卡!這個女人是老玩家!】

【老玩家纔有機會在商城裡兌換到交換卡,隻要用了這個交換卡,那個新人就必須跟她交換房間了。】

果然,當我再看手上抽簽的數字時,已經變成了那個女人的房間號碼。

女人打了個哈欠,得意地對我擺擺手道:「祝你好運。」

看著她施施離去,我隻能留在原地,跺腳生悶氣。

4

我推開了

005

號房間的門。

比起外麵陰冷潮濕的環境,這裡勉強算得上溫馨。

白色是房間的主色調,看著很整潔,但這讓這裡看起來很像殯儀館。

我按照耳釘男的指示,找到放在門口旁的桌子,翻開上麵的病曆,撕掉了上麵的病人照片。

我仔細閱讀病曆上的文字。

病曆上的內容很簡單:

「我叫娜娜,我是一個聽話的好女孩。」

「我很愛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我希望永遠永遠和他們在一起。」

「每次家人來看我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給他們一人一個吻,然後摟著我的哥哥睡一整晚。」

好巧喔,我也叫娜娜。

這病曆很奇怪,與其說是病曆,不如說是自我介紹。

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這個女孩的家庭成員狀況居然跟我一模一樣。

如此一來,應該會好扮演一點吧。

我深以為然。

與此同時,彈幕又刷刷飛了起來。

【完了!是娜娜的房間,完了完了,這個小姑娘這次算是徹底完了!】

【怎麼了?怎麼了?】

【其他方麵頂多會出現一個怪物,但是娜娜的房間有很大概率出現三個怪物一起出冇的情況!】

【小姑娘被人坑了,這個房間絕對是

s

級難度!】

【難怪那個老玩家要跟她交換房間!】

我不知道彈幕此刻已經連我祭典上的禱告詞都想好了。

但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眼。

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

party,她想跟我穿姐妹裝,於是我換了和她一個牌子的裙子。

我媽是那種比較保守的人,之前我穿洞洞褲,她都要給我縫上,還說:「開襠褲顯年輕,也冇見你穿。」

她覺得什麼季節就應該穿什麼季節的衣服,完全不懂我們這種愛美人士的執念。

尤其我還暗戀我哥,在家裡也不放鬆,隻想在他麵前展現我最好看的樣子。

但他跟我媽一樣,死直男,非說我穿什麼都好看,然後把襖子像套麻袋一樣套在我身上,把我裹成粽子。

但是這個副本的世界和我們那個世界的溫度不太一樣。

此刻,我感覺一股寒意在全身蔓延,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麻溜地滾到床上,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團,悲從心來。

萬一我真的死在這個遊戲裡回不去了,不知道爸爸媽媽會不會難過呢。

哥哥呢,哥哥會不會在我死後找女朋友。

我以後再也不那麼晚回家了。

我眼眶紅了,戲癮上來,擠了兩滴眼淚裝悲情女主。

漸漸的,我睡著了過去。

睡夢中,我感覺到好像有人輕輕拭去了我的淚水。

再睜眼時,天亮了。

我睡了個好覺,還流了一枕頭口水。

我感覺身體冇有昨晚那麼冷了。

我低頭一看,我的腿上不知什麼時候套了個一件紅秋褲。

我眨巴眨巴眼睛。

玩家福利?

5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間。

眼睛男看見我,趕緊確認我的安危。

看見我冇事,他鬆了口氣:「你運氣真好,要知道,你昨晚待得可是最危險的房間。」

我回憶了一下,嘿嘿笑了:「我感覺也冇什麼特彆的,唯一特彆的一點就是床特彆軟。」

眼睛男的表情卻冇有一點輕鬆:「昨晚對你用交換卡的那個女人,死了。」

我愣住了。

至此,我才真的感覺到,這是一個會死人的遊戲。

眼睛男拍拍我的肩膀:「昨天晚上你確實幸運,但是你還要在那和房間待上兩天,不要掉以輕心。」

我僵硬地點點頭。

我還想跟他說秋褲的事,但是他已經忙著找其他倖存者了,冇空理我。

此刻,彈幕簡直瘋了一樣。

【你們看到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看到了】

【淩晨兩點,紅蝶夫人給她套了紅秋褲。】

【淩晨三點,劊子手拿著斧頭站在床邊,小姑娘踢一次被子,他就跟著掖一次。】

【淩晨四點,大

boss

來了,盯著小姑娘看了一個小時,什麼也冇做,隻是在最後一刻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冇看錯吧,他們居然冇有殺了她?】

【這個玩家不簡單喔,說不定是哪個區的大佬來扮豬吃老虎,哇庫哇庫。】

【也可能隻是運氣好,再看看吧。】

6

第二個夜晚準時到來。

這次的遊戲難度明顯有升級。

我翻開病曆本,上麵明顯比昨晚多了一行字。

「今天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會來看我,娜娜好期待啊。」

看到這句話,我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

這就意味著,今天我很有可能要清醒著麵對那些怪物。

我立刻回憶起來昨天在病曆上看到的那些話。

娜娜會給她每個家人一個吻。

晚上,還要摟著她的哥哥一起睡覺。

我頭皮發麻。

難道我要跟怪物睡一個晚上?

就在這時,我聽到高跟鞋和皮鞋踩過地麵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

陰冷的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低吟。

我的心臟頓時狂跳不止。

下一秒,門開了。

陰嗖嗖的冷風從外麵鑽進來。

走近房間裡的人令我睜大了眼睛。

爸爸,媽媽,哥哥!

我眼淚差點飆了出來。

冇家的孩子像根草。

有家的孩子像個寶。

7

但是很快,我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

明明他們和我家人的麵容是如此的相似,可是氣質上卻是天差地彆。

我爸在家整日拿著報紙,像個嚴肅的老乾部,此刻卻穿了一身黑袍,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威嚴。

賢淑善良的媽媽穿著烈豔的紅裙,身材好到咋舌,嫵媚動人,我臉都看紅了。

最後,我的視線落在了我哥身上。

他的皮膚蒼白如月,深邃的血眸正注視著我,鬼魅之美中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危險氣息。

手上,還執著一根滿是倒刺的鞭子,每一根倒刺都生著密密麻麻的眼睛。

他緩緩朝我走過來,動作優雅且致命。

性張力!好濃的性張力!

對,就是這個味兒!這種下一秒就會把人抽死的感覺好帶勁!

能死在哥哥手裡,這輩子值了。

我當即愣在原地不動了,臉頰的溫度開始上升。

彈幕開始擔心起來。

【她怎麼不動了?】

【再不給出反應,她就要被

boss

殺死了啊。】

【那個鞭子很厲害的,抽到人的時候,每根倒刺都會瘋長,能把人穿成馬蜂窩,死法極其殘忍。】

【可惡,到此為止了嗎?】

【樓上的,不要小瞧我們和小姑娘之間的羈絆啊!】

當我哥離我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我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萬一這裡的怪物隻是變成我的家人來演我呢。

萬一我真的死在這裡,會不會一輩子都回不了家了。

不行,我還冇有跟我哥表白,我還冇有告訴我的家人,我有多愛他們。

我絕對不可以死在這裡!

病曆上說了,娜娜會給每個家人一個吻。

我回憶著病曆上的話,狠了狠心,踮起腳環住大

boss

的脖子,閉上眼睛,吻住了他的下巴。

我能明顯感覺到,大

boss

身體一僵。

我小臉一紅。

雖然現實世界裡親不到我哥,但是冇想到在恐怖遊戲裡居然能遇到一個平替。

不知道真正的我哥親起來是什麼滋味。

反正現實世界裡,我哥的體溫是很高的,而我一到冬天,手就凍得跟冰塊似的。

他就把我的手揣進他的口袋裡,幫我捂著。

我能看清他垂下的精緻眉眼和嘴角的笑意。

但是在這個恐怖遊戲裡,頂著我哥臉的大

boss,是冇有體溫的。

我的唇瓣遺憾地離開他的皮膚。

就在這時,我看見劊子手和紅蝶夫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大

boss

的身後,宛若食堂排隊打飯大學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排隊等著被我親呢。

我恍惚一瞬,差點應景地喊了一句「下一個」。

好在,我忍住了。

8

第二個夜晚,比想象中的還要難。

彈幕跟著提心吊膽起來。

【你們知道娜娜的房間最困難的地方在哪嗎?】

【不就是跟大

boss

共處一晚嗎?】

【不,遠不止這些。

【最大的難點在於,娜娜的病曆設定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她會絕對服從家人的命令。

【這就意味著,倘若家人的命令是讓她挖掉一隻眼睛,亦或是讓她掏出自己的內臟,她也得全部服從,倘若不從,被鞭子捅穿就是她的結局。】

彈幕頓時瑟瑟發抖起來,開始同情我的命運。

而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此刻,我正和這些家人們排排坐。

麵對這些和我現實世界的家人長得一模一樣的怪物,我竟然冇有想象中的那麼緊張。

但是我也知道,我的任務也絕對冇有想象中的簡單。

耳釘男對我說過,這裡的怪物冇有人性,任何一個細節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因此,我坐得格外板正。

就在這時,紅蝶夫人開口了:「娜娜,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

伴隨著她的話,我的麵前立刻出現了一個生日蛋糕,還是我最喜歡的草莓味。

我忽然想起來,在現實世界裡,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以前這樣的日子,我都會跟家人一起度過的。

但是今天,我朋友盛情邀約,我就冇有拒絕,把一家人晾在了家裡。

我有些愧疚。

不知是不是巧合,遊戲裡的娜娜居然也過生日。

這時,伴隨著一道冰冷的電子音,我的麵前出現了遊戲規則。

【遊戲開始,請玩家遵守怪物的一切命令,否則,後果自負。】

我不明白這電子音為什麼連標點符號都一絲不苟地給我念出來。

但是聰明如我也知道,這怪物的命令,一定不簡單。

在電子音結束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紅蝶夫人的笑容變得嫵媚瘮人起來,唇瓣紅得彷彿剛吃了人一般。

她緩緩靠近我,紅色的指甲輕輕蹭過我的臉頰,勾唇開口道:「第一個命令。」

彈幕頓時被嚇作一團,不敢看了。

我渾身的血液也跟著發冷。

就在這時,她對我說:「第一個命令,許願。」

我傻了。

很喜歡網友們的一句話。

「啊?」

9

許願就許願唄,多大點事啊。

我雙手合十,麵對蛋糕,表麵許願,實則做法,希望老天奶保佑我,讓我順利度過接下來的危機。

彈幕跟我一樣緊張和茫然。

【第一個願望就這?這樣就結束了?】

【你懂什麼,這是先給人希望再讓人絕望,這是怪物們的惡趣味。】

我許完願,一抬眼看見劊子手正在看我。

我非常清楚,第二個願望一定就冇有這麼簡單了。

果然,劊子手用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道:「第二個命令,誠實。」

這真是一個令人費解的命令。

誠實,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回想著我從小到大一直以來不誠實的時刻。

我是被父母收養的。

我跟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長得一點都不像。

如果不是他們將我帶回家,我恐怕早就凍死街頭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明明已經有哥哥了,卻像是完全冇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一般,像是新手奶媽奶爸。

儘管如此,我在這個家依然很幸福。

但是我的鄰居告訴我,我是他們撿來的孩子,我必須好好聽話,不然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將我拋棄。

他的話落在我的世界裡,像是一個定時炸彈。

我非常害怕我的家人有一天會像鄰居說的那樣離開我。

但是在他們的愛和照顧下,這點顧慮終於一點一滴被打消了。

可是好景不長,我的生活埋下了第二顆定時炸彈。

而親手埋下這個炸彈的人,是我自己。

因為我喜歡上了自己的哥哥。

我覺得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因為擔心被哥哥發現我這不該有的心思,我開始躲著他,跟他保持距離。

小的時候,我因為怕黑,總是吵著讓哥哥陪我睡覺,哥哥表麵上說拿我冇辦法,但隻要我要求了,他就會做。

但是當我察覺到自己對他的心意之後,我就再也不敢了。

我擔心全家人因為這個討厭我。

我是打從心底裡畏懼這件事。

但是我始終冇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心,也冇有辦法抑製我對他的感情。

隻能逃避。

我已經長大了。

我也再也不會讓哥哥陪我睡覺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命令的具體含義,但是我本能的覺得,怪物的意思,可能是讓我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這三個怪物跟我的家人長得一模一樣,尤其是眼前這個

boss,還是我哥的平替。

那些現實世界裡說不出口的話,現在朝不保夕的恐怖遊戲裡,似乎變得可以說出口了。

我抿了抿唇,看向大

boss,內心掙紮了好久,終於道:「哥,我喜歡你。」

「不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是想睡你的那種喜歡。」

憋了幾年的事終於說出來,我比我想象的還要直白。

此話一說出口,室內溫度忽然上升了好幾個度。

彈幕炸了。

【每一個遊戲副本都受到副本

boss

情緒的掌控,現在溫度忽然上升,是不是boss

生氣了?】

【可不咋地,氣得還不輕,耳朵都氣紅了。】

【是我戀愛腦了嗎,我怎麼感覺大

boss

是害羞了。】

【樓上,這可不興腦啊。】

boss

耳朵確實紅了,他赤紅的眸子往旁邊移了一寸,冷硬的輪廓增添了幾分柔和:「吹蠟燭吧。」

我在想,這是不是第三個命令。

easy。

於是我屁顛屁顛地吹了蠟燭。

看來今夜當真是有驚無險。

這個房間的任務比我想象的還要容易。

危機暫時解除,我冇心冇肺地切起了蛋糕。

雖然這個世界很奇怪,但蛋糕的味道倒是很正常,奶油入口即化,很香甜。

當我嚥下了最後一口蛋糕時,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剛剛是不是對大

boss

說,我喜歡他,而且是想睡他的那種喜歡。

但是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按照病曆上的人物設定,我接下來的任務,是不是要邀請大

boss

與我睡上一晚。

怎麼感覺完全變味了呢?

10

如坐鍼氈。

如芒在背。

如鯁在喉。

蛋糕被清理,三個怪物起身,說明天再來看我。

他們要走了。

接下來要做的事,我說不出口。

可是如果不做,我可能就會死在這裡。

最後,我牙一咬,心一橫,忽然扯住大

boss

的衣角道:「哥,你今晚,可以留下來陪我睡覺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話一說,我感覺室內溫度忽然又往上拔高好幾個度。

boss

垂下眼簾。

他很高,目光深邃地望著我,古舊而精緻的黑袍輕輕擺動,衣襬處的銀色花紋複雜而神秘。

我有點不知所措地收回了手。

不知過了多久,大

boss

的喉嚨滾了滾,說:「好。」

我張了張嘴。

原來副本

boss

的反射弧也很長啊。

幾分鐘後,副本

boss

安靜地躺在床上。

我打了好幾套太極拳才冷靜下來。

我的心情很複雜。

睡在我旁邊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副本

boss。

但同時,他又頂著我最喜歡的人的臉。

我慢吞吞鑽進被窩裡。

因為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根本不敢睡著,隻能掐著自己不失去意識。

我擔心自己一旦睡著了,就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但是漸漸的,我的眼皮子越來越沉。

意識喪失前,我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覆上了我的眼睛。

小心翼翼,無儘溫柔。

11

冇想到我又活了一天。

感覺這事可以拿出去吹半年。

我走下樓,迎麵看見耳釘男來找我。

他的頭比昨天大了一圈。

看見我之後,他快步走上來問:「他們冇把你怎麼樣吧?」

我搖了搖頭,又問:「你怎麼了。」

他說:「用頭過度。」

見我困惑,耳釘男歎了口氣:「你冇事就好,我的房間病人設定是被害妄想症,昨天怪物來我房間,給我的命令是用頭瘋狂撞牆十下。

「好在冇有要了我的命,我隔壁那個就慘了,他得到的命令是挖出自己的心臟。」

聽見這句話,我才意識到這個遊戲的殘酷性。

感覺跟他們比起來,我這邊的怪物簡直在跟我玩過家家。

耳釘男又問我:「說起來,你的任務是什麼?」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跟怪物們一起過了個生日,許了個願,吹了個蠟燭,還跟大

boss

睡了一晚。

聽起來就很詭異。

於是我敷衍道:「跟你差不多。」

耳釘男對我說:「你這段時間記得儲存體力,很快就要到本副本最危險的環節了。」

「什麼環節?」

「大逃殺。」

他說:「明天的任何時間都有可能發生大逃殺,截止到明天午夜的鐘聲響起之前,所有的怪物都會出動,到時候,你要玩命地逃,纔可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我的呼吸驟然一緊,問:「那這個副本的

boss

也會參與到追殺當中嗎?」

耳釘男說:「那肯定啊,他的移動速度可快了,你一定要躲著他。」

我的心情一時之間十分複雜。

也就是說,我昨天纔對那個平替表白,明天,他就會來殺我。

而且,是所有的怪物都會出動。

我不敢想象,那三個和我家人很像的怪物,提著斧頭,拿著鞭子,用鋒利的指甲,過來殺我的樣子。

至少,我不想死在他們手中。

12

一整天,我都陷入一股莫名的焦躁中。

但是無論我再怎麼不願意,遊戲規則也不會因為我破壞。

耳釘男口中的大逃殺終究還是開始了。

大概是在第三天晚上六點的時候,我們正在醫院裡用餐。

就在這時,一個玩家忽然麵目猙獰地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伴隨著一陣詭異的歌聲,食堂的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耳釘男順著門眼往外看了一眼,頓時嚇得跳了回來。

站在外麵的,是無數四肢生得奇形怪狀的女護士,她們拿著針尖比硬幣還粗的針管,一下一下大力地拍打著門。

學生妹當場就嚇哭了:「怎麼辦,他們來了,他們來了,我們逃不掉了。」

怪物護士們拍打的力氣太大,這扇門已經隱隱有了裂痕,堅持不了多久。

耳釘男冷靜道:「我知道還有另一個出口,大家待會爬出去的時候,分散著逃,以防團滅。」

經曆了兩天多的遊戲,原本的玩家已經所剩無幾。

我們順著地道爬了出來。

外麵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充滿了怪物。

花園裡,我看見了紅蝶夫人。

她紅色的指甲鋒利纖長,像是利刃一般,削鐵如泥,十分致命。

唯一跟我媽媽有相似之處的,就是那張臉。

在我的印象中,我媽媽一直是一個溫婉婦人的樣子,可是這個跟我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的怪物卻是那樣嫵媚,勾心攝魄。

眾人看看她的那一瞬間開始哇哇慘叫,分成兩波四散開來。

我跟耳釘男一起逃跑。

紅蝶夫人就一直緊緊地跟在我們身後,像是貓逗老鼠一般,不立刻抓住我們,而是遛著玩。

我體育不好,運動神經很差,我媽就經常拽著我在院裡裡跑步。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大學的體育選修才能堪堪及格。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有一種我媽在遛我玩的錯覺。

這錯覺可不興有,要知道,緊追在我們後麵的可是五星級的副本怪物,稍微露出點破綻,都有可能人頭落地。

耳釘男回頭看了一眼,瞳孔收縮:「不好,她要唱歌了!」

紅蝶夫人最大的技能就是歌聲。

她的歌聲像海妖一樣婉轉空靈,但這也是她抓捕獵物的最大殺器。

第一道旋律響起的時候,耳釘男感覺有什麼濕漉漉的東西從臉上滑下來,他伸手一摸,發現是鼻血。

這血怎麼止也止不住,他感覺自己的耳膜也要跟著炸開了。

他離開轉頭看向我。

他體質不差,強壯的身體尚且能抵抗一會,但是我這樣的女孩子麵對這種歌聲,往往連幾秒鐘都挺不下來。

然後他看見我的樣子,傻了。

因為我不光越跑越起勁,還傻樂。

這不就是我媽平常給我唱的童謠嗎,這怪物真瞭解我,連這點都能複製粘貼。

在花園的儘頭,我看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是劊子手。

我看見他肩膀上扛著的巨大銀色斧頭,瑟縮了一瞬。

那東西,看起來實在是太血腥了。

我從小看恐怖電影的時候,最怕的就是這種東西,看見一次都會嚇哭,得哄好半天。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紅蝶夫人看向劊子手的目光透著點凶狠。

然後,我看見劊子手有點心虛的把斧子往身後藏了藏。

還冇等我看清,耳釘男已經拽著我往花園出口狂奔了。

我累了他拽我跑一會,他累了我拽他跑一會。

我們就是永動機。

從公園逃出來以後,我和剩下的玩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就在這時,有人抬起眼看清眼前的東西,頓時臉色煞白。

距離我們幾百米遠的落地窗前,一個高大的男人手持長鞭,月色照在他血瞳,神秘而妖冶。

耳釘男顫聲道:「完了。」

大逃殺遇見大

boss,就意味著所有人都要團滅了。

那時候,我鬼使神差地對耳釘男說:「你們先走,我引開他。」

我一個人從大

boss

的前麵跑過去。

小的時候,我經常跟哥哥玩捉迷藏。

大多數時候,他總是讓著我,如果我不讓他找到,他明明發現了我躲在櫃子裡,也不會進來。

隻有當我哭著喊哥哥的時候,他纔會推開櫃門抱緊我。

想到這裡,我轉身上了樓。

幽暗逼仄的走廊裡,我聽到了帶著倒刺的鞭子擦著地麵朝我走過來的聲音。

剛剛我上樓的時候隱約看見他在樓下,這才過了兩秒,他就離我隻有一個走廊的距離。

正如耳釘男所說,他的移動速度非常快。

緊接著,我聽到大

boss

嗓音低啞鬼魅道:「娜娜在哪呢?」

「在哪呢」

像是冰冷的鋼鐵敲在心頭,讓人感到一種沉悶和壓抑。

我咬咬牙,跑到我的房間裡,像以前那樣,熟練地關上櫃門。

我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後走到櫃門前時,他停了下來。

很久很久,外麵都冇有一絲動靜。

就在我鬆了一口氣時,他「啪」的一聲打開了櫃門。

看清我的臉,他麵頰緩緩展開一抹蒼白的笑:「找到了。」

我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凝固。

我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和我哥一模一樣的臉,忽然委屈地哭了。

我太委屈了,嚎啕大哭著:「哥哥快來救我啊,我要被怪物吃掉啦!」

boss

輕輕擦掉了我的淚水,對我彎眸:「笨蛋,我就是你哥。」

我不哭了,盯著他那雙妖邪的丹鳳眼看了很久很久。

他真是我哥。

我哆哆嗦嗦指著他手上的鞭子道:「朋友,你要殺了我嗎?」

我哥看了一眼手上的鞭子,

笑了:「哦,

你怕這個?」

說著,

就像丟垃圾一般,將那鞭子隨手扔掉了。

我正要鬆口氣,忽然又意識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如果說大

boss

真是我哥。

那劊子手和紅蝶夫人,

不就是我爸媽嗎?

這是不是意味著,

我哥豈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對他心懷不軌。

那我完了啊。

早知如此,

我那天晚上就不鬼迷心竅地跟我哥表白了。

而且還是當著全家人的麵!

我死了。

我社死了。

我哥撩起我的一縷頭髮繞在指尖把玩,

尾音慵懶:「你知不知道,

被怪物抓到了,是會有懲罰的。」

我頓時有點緊張:「你想怎麼樣。」

他笑了笑,下一秒,

拉我入懷。

我近距離地貼著他的胸膛,心跳如雷。

我聽他俯身湊近我的耳朵,磨了磨牙:「這些天,

你一直躲著我,我很生氣。」

我很冤枉。

我躲他還不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了嘛。

我怕萬一被他發現我對他動了大逆不道的心思,

他就再也不會理我了。

我吞了吞口水:「你生氣會怎麼樣?」

陰暗的光線裡,

他的笑容有一半隱匿在黑暗裡,

像是夜色中糜爛的罌粟。

「那晚你對我表白,

我很開心。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忍了太久太久了。

「隻是要等你長大,

怎麼會那麼久,那麼難。」

他的臉上透著一抹蒼白的病態和鬼魅,

像是小時候童話書裡看見的,被封印在十字架裡的惡魔。

我忽然覺得有點大事不妙。

13

不知過了多久,

午夜的鐘聲響起。

所有的怪物停止了屠殺。

而我也停止了這愛慾中的折磨。

遊戲結束了。

我的肩膀上多了一些他的咬痕,

月光下,

紅得曖昧斑駁。

我腰軟了,靠在他懷裡,臉頰發燙。

他似乎有點意猶未儘,

撩開我的髮絲,

附耳呢喃著:「如果可以,

真想把你一輩子關在我身邊。」

我哥看我的眼神,

比以往我看他更深情,

更瘋狂。

早知如此,

我就不躲著他了。

我被他抱起來,

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遊戲規則是第三天午夜的鐘聲響起後,任何怪物都不可行動。

但是這樣的規則對他而言仿若無物。

不遠處,我瞥見了紅蝶夫人和劊子手。

他們看我哥的眼神,帶著點恭敬。

從小到大,

我家的關係都是這樣,

比起爸媽,我哥更像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所以我的家長會,我哥去開。

我的表演,我哥去看。

我小時候第一個會說的詞就是「哥哥」。

第二個會說的詞是「謝千嶼」。

我哥的名字。

在很遙遠的記憶中,

我的家人從不會笑。

我小時候剛學會走路,跌跌撞撞撲到我哥懷裡的時候,

我第一次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熾熱。

從此以後,他就緊緊拉著我的手,

形影不離,彷彿背上了什麼沉重但甘之如飴的使命。

恐怖遊戲裡,

處處殺機。

但我哥說,隻要我乖,

我就可以踐踏規則,為所欲為。

我被我哥放了下來。

在遊戲出口處,

謝千嶼看著我的身影化作點點星光從這個世界消失。

在我走之前,

他湊近我耳邊:「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遊樂園,歡迎你下次再來。」

緊接著,他的聲音完全消失。

我懵了。

他剛剛是不是對我說了一句

下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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