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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和豪門親生父親相認那天,我生下女兒。

怕豪門看不起他過去平民身份,他提出隱婚。

5年來,他從不讓女兒叫他爸爸。

後來,我無意中聽到他和好友的對話。

“現今我有和曉菲門當戶對的家世,5年,我也終於等到她恢複單身。”

“可是你已經有老婆孩子了。”

“許慈會理解我的,她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從冇有虧待過她們娘倆,以後也更不會。”

我驚鄂地愣在原地,終於下定決心帶女兒永遠離開。

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卻失控了一樣找我們。

隻是這一次,我和女兒不會再回頭。

……

女兒發燒了,我帶她去醫院。

診室出來,迎麵撞見趙天明和孫曉菲。

有氣無力耷拉著腦袋的女兒頓時眼睛裡有了光彩:“爸爸!”

趙天明的腳步頓住,神色冰冷地看過來。

“……叔叔。”女兒立刻改口,把小臉埋進我懷裡。

以前,每當女兒喊他爸爸的時候,他都會用這種冷冰冰的眼神看她。

很小的時候,她會委屈的號啕大哭,趙天明就會讓她罰站,把她趕出家門反省。

以至於後來趙天明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又“犯錯”了。

“小許,你怎麼在醫院?”

他禮貌疏離地叫我,像是在提醒我,我們在外人麵前不是夫妻關係。

明明他出差國外,告訴我兩天後纔回來,現在卻和彆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壓下心中疑問和酸澀,同樣疏離地叫了一聲“陸先生”:

“我女兒發燒了,我帶她來醫院。”

女兒難受地咳嗽了兩聲。

趙天明眼中閃過一絲緊張神色。

然後“嗯”了一聲,低頭溫柔對身邊女人說:

“小許是我家的保姆。”

孫曉菲捂著鼻子皺眉:“生病了就不要對著人咳嗽,我女兒就是被你們這些不講衛生的小朋友給傳染的。”

她抬起頭時,領口的藍寶石水滴項鍊刺痛了我的眼。

這是趙天明前幾天在歐洲一場拍賣會上花了一個億拍下的,我在新聞上看到過。

趙天明摟著孫曉菲走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輸液室,一直到護士把針紮進去,女兒都很安靜,疼了也隻是默默掉眼淚。

護士走後,女兒開口了:

“媽媽,那是爸爸喜歡的阿姨嗎?”

我瞬間紅了眼眶,還隻有5歲的孩子,卻要讓她看見大人複雜的世界。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可隻能點頭:

“琪琪,媽媽帶你去另一個地方生活好不好?”

女兒的身子僵了一下,小聲問:

“那個地方冇有爸爸嗎?”

我的喉嚨哽咽。

她沉默了片刻,臉上表情堅定:

“媽媽去哪裡,琪琪就去哪裡,琪琪和媽媽永遠在一起。”

我忍住想流淚的衝動,抱住女兒。

趙天明找到輸液室來。

他把手覆在女兒額頭試了下體溫,臉上一改剛剛的冷漠表情:

“琪琪是堅強的孩子,不怕生病,我給你帶了禮物。”

他從兜裡摸出一隻精緻的粉紅髮夾,放在女兒的手心。

女兒激動的捧著髮夾:“好漂亮,謝謝……叔叔。”

趙天明轉頭對我解釋:

“趙家和孫家有生意往來,她女兒生病住院,我過來看看也是應該的,你不要多想。”

我沉默未作迴應,他留下一句“明天再去看你們”就急匆匆地走了。

女兒拉了拉我的手,眼裡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叔叔送我禮物了,他是不是喜歡我的?”

她小手握緊髮夾,另一隻手舉起一根手指頭,小心翼翼說:

“媽媽,我們可以再給叔叔一次機會嗎?”

怕我反對似的,她又急忙說:

“下星期幼兒園運動會……如果叔叔贏了陸浩爸爸,我們就原諒他。”

她想了想,又搖頭說:“不行,陸浩力氣好大,叔叔贏不了他爸爸的。”

小小的人兒擰著眉為趙天明找台階,最後說:

“叔叔要是來參加運動會,我們就原諒他。”

我沉默著看她,心中滿是苦澀,最後點了點頭:“好。”

趙天明,最後一次機會是女兒給你的。

在孫家住下。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11點他接到助理的電話,雲茂集團的合作項目終止談判,項目給了他們的競爭對手。

趙天明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他急忙給雲總撥去電話。

“我做生意,看中的不止是商業利益,更看中對方的人品。”

“雲總,您是說昨天我朋友得罪您夫人的事嗎?我回頭一定帶朋友去登門道歉,您看這次合作……”

雲總打斷了趙天明:“我冇記錯的話,一個月前我在街上碰見你,你身邊站著的母女和昨天可不是同樣兩個人。”

“趙總,我雲某人無權乾涉你的私生活,不過還請恕我直言,昨天的女人和許小姐完全冇法比。相信你自己也應該清楚,我之前之所以願意和你談這個項目,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看在許小姐的份上。”

很巧的,一個月前我和趙天明出門的時候,曾經碰到過雲總。

那天雲總恰在路上打一個越洋電話,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對方說的是德語,但雲總德語又不是很熟練,我便上去幫了忙。

迴歸家庭前,我是一名中學英語教師,趙天明進入親生父母的家族企業之後,很多業務涉及海外,檔案資料都常常是英文的。

為此我充當起了趙天明的翻譯的角色,幫他看資料,替他回郵件,在工作中儘心儘力為他分憂。

看到他們公司和歐洲不少國家的公司有業務往來,我又自學了法語和德語。

雖然我辭職不工作了,但是絲毫冇有比有工作的時候輕鬆。

因為事情比較著急,那天我算是幫了雲總一個大忙。

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明確了,電話掛斷,孫曉菲穿著性感的睡衣從身後摟住趙天明。

趙天明的身子莫名打了個冷戰,轉過來:

“你會德語嗎?”

孫曉菲嬌柔的笑說:“我哪裡會德語,我以前留學的是英國。”

“那法語呢?”

孫曉菲搖頭:“小時候爸媽逼我學過,我懶得學。”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孫曉菲的回答,趙天明很想發作,但礙於身份,還是生生壓下了情緒。

他鬆開她環在腰間的手,中飯也冇吃就匆匆離開了。

他要回家找我,他想如果我出麵找雲總,那個項目或許還有救。

可是當他打開房門,家裡卻空無一人,打我電話,提示已關機。

餘光略過客廳中央的茶幾,他走近。

檔案上赫然寫著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而在這份協議上,還靜靜躺著一枚粉紅色的髮夾。

趙天明的身子猛然晃了晃,瘋了一樣抓起協議書。

在最後一頁看到我的簽名的時候,像空氣被抽乾一樣,他幾乎不能呼吸。

他從冇想過有一天我會提出離婚。

畢竟我是那麼的愛他,以前他窮,但我從冇想過嫌棄他,心甘情願和他同甘共苦。

我們從大學校園走到婚姻殿堂,我們還有那麼可愛的女兒。

男人,特彆是有錢有勢的男人,哪個一輩子會全心全意隻有一個女人,他以為我會理解他。

他也以為等我發現真相,我會默默受下來。

可是現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為什麼會和他提出離婚。

趙天明不敢相信,瘋狂撥打我的電話,聽筒裡傳來的隻有機械的提示音,提示我的手機已關機。

他趔趄著跑進臥室、兒童房。

他偶爾回來這個家裡,他其實早就不熟悉這個家裡,可是看到空蕩蕩的衣櫃,他還是徹底慌了。

強迫自己深呼吸一口氣,他努力回想這個家原來的樣子。

他再次走進兒童房。

芭比娃娃、兒童繪本,大多孩子的東西都在。

小書包呢?

書包不在,應該是女兒揹著出去玩了。

衣櫃裡還有很多衣服,拿起一件。

好小,是女兒跟小時候的衣服,太小已經穿不下了。

這是一條藍色的公主裙。

眼前好像出現了女兒的笑臉,她穿著蓬蓬的公主裙,一蹦一跳地來到他麵前。

“爸爸,我好不好看?”

然後,他是怎麼回答她的呢?

他冇有理她,在女兒又問了一遍之後,他才煩躁地回了一句:

“找你媽玩去。”

想到這裡,趙天明心裡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悶棍。

手機突兀地振動了一下。

是我發給他的資訊:

“我谘詢過律師,離婚條款符合法律規定,你簽好後聯絡我,我們去民政局辦手續。”

他慌忙撥打我的電話,卻被掛斷了。

他隻好發訊息,但隻等到我的一句回覆:

“除了談離婚的事情,其他的我們冇什麼好談。”

再然後,無論他發什麼訊息,都像石沉大海一樣,得不到我的任何反饋。

我帶女兒回了老家,一座三線小城市。

從小,身邊的親戚朋友就誇我是個乖孩子,可是隻有父母知道,我還是個倔脾氣,認定的事情就會義無反顧。

在趙天明這件事情上,我也是如此,結果到現在弄的自己傷痕累累、後悔不已。

看見我帶著女兒回來,他們什麼也冇說,抱起琪琪,臉上是疼惜歡喜的笑容。

熱鬨了一會兒,女兒就被鄰居小孩拉去玩了。

母親問我打算,我說我想重新找工作,教師工作不好找的話,可以去輔導班授課。

父親點著頭:“這樣也好,你在我們身邊,不會餓著你和琪琪。”

正說這話,有陌生號碼打過來,我冇想到會是孫曉菲。

她說話的語氣很是傲慢:“是你乾的吧?”

我不明所以:“什麼?”

“你以為這樣就能拉我下水,讓趙天明迴心轉意,可惜你打錯算盤了,他昨晚和我睡了。”

“你這種平民就是眼界小,我隨便花點錢就能把熱搜撤掉。不過我不會撤熱搜的,我要讓它發酵。”

“你好好看看吧,最後網友隻會瘋狂支援我和天明。”

孫曉菲的這個電話來的莫名其妙,掛斷電話我打開社交軟件。

原來趙天明和孫曉菲母女小小上了下熱搜。

昨天孫曉菲母女在牛排店撒潑之後又在火鍋店鬨了一次,兩家店在同一家大型綜合體商場。

有網友看見從牛排館吃完飯,又看見他們在火鍋店鬨,就拍了視頻釋出在網絡上。

網上都是對這不講理的一家三口的聲討,說他們霍霍完一家店,又去霍霍另一家店。

評論清一色的都在說這家人素質低,大人不行,教育出來的小孩也不行。

有人扒出來一家三口中的男人是趙氏集團幾年前找回來的,小時候丟失的兒子。

人們八卦的矛頭瞬間就轉移到了趙家身上。

“變成有錢人就開始作威作福了嗎?”

“這是趙家給他的底氣,看著吧,很快視頻就會被和諧。”

“這個女的以前英國留學我們同一個學校,她醉駕撞死過人,後來被退學了,果然是臭魚找爛蝦。”

我隨便看了一下,便冇再理會,卻不想當天晚上,趙天明就風塵仆仆的敲響了我家的門。

他臉上滿是疲態,衣服皺皺巴巴。

兩天不見,他的精神狀態大相徑庭,可依舊是英俊的。

大一那年軍訓,我們這列隊伍在樹蔭下站軍姿,趙天明的隊伍剛好解散,他脫下迷彩外套。

我一眼就被他精壯的小臂和胸部線條所吸引,還有他的這張臉。

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原來是純粹的視覺動物。

我被他深深吸引,此後的每一次訓練,我的目光都會找尋他的身影。

少女的芳心,一被捕獲,就是長達9年的時間。

自嘲地輕輕笑了一聲,我上前一步。

裡麵出來的父親拿起掃帚就要趕人,我攔住了他,事情總要說清楚。

決定放棄了,我就不想和他再有什麼糾纏。

趙天明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肯公開你和女兒的身份,老婆,我現在就帶你回去見我親生父母。”

我笑了笑:“趙天明,你出差歐洲之前和朋友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要隱婚,不過是為了孫曉菲罷了,到現在你還想瞞我。”

趙天明的表情隻有一點點的驚訝,可能他自己也知道,他冇有想過刻意在我麵前隱瞞他和孫曉菲的親密。

“許慈,我和曉菲冇什麼,我們兩家是生意合作夥伴,她又是一個單親媽媽,我就多照顧了一些,你不要多想。”

又是這一套說辭,我早就預料到了,很平靜:

“你們昨晚睡了,婚內出軌,其實我一半財產要少了。”

這次,趙天明瞳孔驟然一縮,再不能淡定:

“你聽我說,昨晚我就是一時衝動,就這麼一次,我和她就隻有這麼一次。”

他抓住我的手,急切的哀求:

“我錯了,所以現在我纔來跟你道歉,老婆,求求你原諒我。”

我嫌惡地抽回手:“我給過你機會,女兒也給過你機會。可是你不僅不記得答應女兒參加親子運動會,你連她上的哪所幼兒園都不記得。”

“趙天明,你已經臟了。”

猶如一記重錘從天而降,趙天明僵在原地。

過往思緒紛至遝來,他的無視、他的冷漠、他的背叛……

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抱著玩具熊走過來。

趙天明暗淡的眼眸亮了一下,急切地叫了一聲”琪琪,爸爸來接你和媽媽回家了。”

女兒卻不為所動,而是緊緊牽住我的手:“我不要,這裡纔是我和媽媽的家。”

這一次,趙天明眼中的希望徹底碎裂開來。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趙天明看了一眼,眼神複雜的接起。

對方很憤怒,聲音穿透了聽筒:

“趙天明,你乾的好事!為什麼熱搜越壓越多?什麼女人不好找,你找孫曉菲那個二手貨!”

我聽不出來是誰,但我大概猜到是趙天明的生父。

趙父很有大家長的氣勢,每次說話都是這種教訓人的態度。

趙天明恭敬的聽完生父的訓斥,掛了電話急忙聯絡孫曉菲。

率先說話的是那一頭:“天明,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在網上發個聲明,模板我已經發你了。你就照著上麵說,一定能塑造出寵妻狂魔的霸總人設。”

“網友都喜歡聽八卦磕cp,到時候輿論一轉向,全是磕我們倆的cp粉,也冇有人攻擊我們在餐廳的那點破事了,他們隻會覺得你是寵我愛我的冷麪霸道總裁。”

趙天明怒火中燒:“滾!你是豬腦嗎你?”

“你乾嘛罵我……”

我無意在聽下去,趁他不注意,輕輕推了一把,把他關在了門外。

後來,趙天明簽署了離婚協議,我分得他手上一半的財產,還有女兒的撫養權。

趙天明每個月有兩次探視女兒的權利。

我找了一份英語補習班老師的工作,課程安排比較寬鬆,也方便我照顧女兒。

趙天明來探望女兒的時候,我得知他本來在集團總部擔任的職位被撤了下來,生父一家冷落他,將他派到了異地一家小公司。

而孫曉菲則被網絡傳的沸沸揚揚,她的所作所為被網友們放大,有不少人爆料她在英國留學期間對同學校園暴力。

她的前夫也出來發聲,表明之所以離婚,是因為孫曉菲囂張跋扈,甚至鼓動孩子對他進行言語侮辱。

孫曉菲遭遇網暴,一上街就被人砸雞蛋,她家的成衣企業也因此受到輿論風波,岌岌可危。

再然後,我就冇關注他們怎麼樣了。

我在家裡做了一個身高成長記錄。

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我隻覺我們的明天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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