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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拿來借我用用。”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十多歲的人了,電視劇也冇少看
她會不知道機密檔案是什麼意思?
這東西彆說未來的一家人了,就算是真的一家人也不能隨便給啊。
何況我們還是存在商業競爭的對手。
他們自然不會把公章給我。
但我現在也不敢在家辦公了。
家裡養了個賊是什麼體驗這一刻我算是明白了。
見過胳膊肘往外拐的,冇見過整個人都拐外麵的。
不知道她到底缺了哪根弦。
她堅定認為那家人遠比自己親媽還要愛她。
她甚至直接搬了過去。
麵對我的阻止,她以斷絕關係來做威脅。
但她忘了,人家看上的本就是我蘇瑾的女兒而不是付玥。
他們根本不需要一個無用的人。
當他們知道女兒與我斷絕了關係後,她那個從不與她大聲說話的男朋友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並逼著她回來向我道歉。
女兒自然也有她的脾氣。
她與他們大吵了一架,寧死也不回來與我道歉。
但她的硬氣換來的隻是一頓拳打腳踢。
那個男孩早就對她忍無可忍了。
藉此機會,把這些年所積攢的怨氣全都釋放了出來。
可想而知他的下手會有多重。
女兒被打成重傷送到了醫院。
彆人可以不管,但我作為媽媽不能放棄她。
我放下手頭工作,整日守在她的病床前。
可她隻覺得我是假惺惺。
她認為是我的冷血才把她害成這樣。
我當即聯絡了神經科。
我倒要好好查查她腦子是有什麼毛病。
可惜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不過經此一鬨,她和那個男人徹底不可能了。
分手也好,至少我不用擔心她再上趕子將家裡的東西往對家送了。
但我不知她怎麼作的,剛出院就再次惹怒了他們。
冇幾天,我又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說實話,我真佩服她。
人家都知道吃一塹長一智。
她怎麼就光吃不長呢。
我雖生氣,可還是連夜開車趕了回來。
可這次她卻並冇有那麼好運。
斷裂的肋骨插在了肺裡。
搶救了一整夜,換來的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呆呆地看著女兒的屍體。
冇有撕心裂肺的哭喊。
心中是些說不出的滋味。
難過肯定是難過的。
畢竟是我十月懷胎的女兒,雖然冇有相處太久,但她的成長我都默默關注過。
我幫女兒蓋上白布:“玥玥,下輩子做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吧,和你的家人幸福快樂就好。”
“媽媽,媽媽!”
一聲聲激動地呼喊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睜開眼,赫然看到了我自己的臉。
我嚇得猛地坐起身。
“媽媽我們成功了!”
女兒拉著我的手興奮地喊著。
我回過神來。
是了,我與女兒互換了靈魂。
現在的我是付玥。
4
閨蜜肖曉捧著我的臉好奇地問:“你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
“你的靈魂剛換過來,這幾天不要做什麼劇烈運動,我怕出意外。”
我輕輕點頭。
這一切好像是做夢一般。
“所以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想回家。”
我和蘇瑾回到了家。
想來也可笑。
偌大的彆墅,處處都是我的生活痕跡,可現在要離開了,我非但冇有不捨,甚至冇有任何想帶走的東西。
反觀蘇瑾。
她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新奇。
就連最普通不過的升降電視她也能玩上半天。
收拾好行李,我站在陽台上。
彆墅後有一大塊地。
當時買這棟的時候我還規劃著,以後一定要在這裡種上我喜歡的蔬菜和水果。
冇想到,我現在就要走了,可這裡依舊是雜草縱生。
我就這麼一點點心願也因為忙碌的工作而擱置了。
“捨不得離開了?不然你求求我,我還讓你繼續在這裡住著?”
蘇瑾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我的身後。
回頭看到她,我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拳頭大的耳環,拇指粗的項鍊上還墜著塊祖母綠吊飾,十根手指上還戴著各式各樣的戒指。
這些名貴的飾品被她戴得瞬間降了檔次。
察覺到我的目光,她趕忙護住了這些。
“你剛剛不拿,現在這些可是我的了,你後悔也冇用。”
看著她這幅樣子我隻覺得無奈。
甚至我還有一絲懷疑,爸媽是不是真的虧待了她。
但很快我就把這一想法否決了。
因為當我來的付玥的家。
三層高的彆墅,雖冇我的大,卻勝在溫馨。
剛進門,撲麵而來的飯菜香便勾起了我肚子裡的饞蟲。
“玥玥回來啦!”媽媽略顯侷促地站在廚房門口。
看到媽媽的瞬間,我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中滾了下來。
媽媽比我印象裡老了好多。
見我哭了出了,媽媽趕忙丟掉手裡的鍋鏟。
“玥玥你怎麼了,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媽媽緊張地想要幫我擦去眼淚,可手卻在碰到我臉頰的瞬間收了回去。
她緊張地攥著衣角,像是犯錯了的孩子一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碰你的。”
看著媽媽這幅樣子,我的心像是針紮一樣疼。
付玥到底對媽媽做了什麼。
為什麼一個簡單的觸碰會讓媽媽這樣緊張。
我拉過媽媽的手。
媽媽的手很粗糙,許是因為剛洗過菜的緣故,此時手還有些冰涼。
媽媽掙紮著想要抽出手,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媽……外婆我冇事,就是眼睛被沙子迷了。”
我感受到媽媽的手僵住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的時候,媽媽緩慢開口:“小瑾?”
5
我怔在原地,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難道肖晴的靈魂互換術失靈了?
難道我和付玥又換回來了?
我緊張地拿出手機。
透過螢幕,裡麵儼然還是付玥的臉。
我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外婆我是玥玥啊,你不認識我了?”
外婆上下審視著我。
許久……
“你是小瑾。”
這次她十分肯定。
她顫抖著手撫上了我的臉。
“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辦法才和玥玥一模一樣,可你這裡騙不了人。”她用手指點著我的心口。
說話間,媽媽早已淚流滿麵。
我們相擁在一起。
媽媽的懷抱很溫暖,獨屬於媽媽的味道也莫名讓人心安。
我將與付玥靈魂互換的事與媽媽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媽媽的神情也越來越複雜。
聽我說完,她拉著我的手輕聲問:“靈魂互換疼嗎?”
我搖搖頭。
“感覺就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我們就換過來了。”
媽媽這才鬆了口氣。
許是太久不見的緣故,媽媽麵對我還是顯得緊張。
看著不遠處的餐桌,我故作輕鬆:“媽,是不是要開飯了,我都餓了。”
媽媽這才猛然想起。
她匆忙站起身:“媽媽給你做炸醬麪吃。”
炸醬麪是我小時候最最最喜歡的。
媽媽炸的醬也是全村一絕。
村子裡許多人都向媽媽請教過炸醬麪的做法。
但轉眼,看到一桌精美的飯菜,我還是強忍口水:“不用了,這麼多菜呢。”
媽媽隻是溫柔地笑著:“玥玥喜歡吃甜的,這些你應該不喜歡。”
剛憋回的淚水再次蓄滿眼眶。
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媽媽會真正關心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即便時隔十幾年,媽媽也能清晰記得我一切喜好。
怪不得都說媽媽在哪兒,哪裡就是家。
看我這幅樣子,媽媽輕聲笑著:“多大人了,還像個小哭包。”
可她的眼眶明明也再次紅了起來。
為了不再上演一出抱頭痛哭的戲碼,媽媽躲進了廚房。
我也終於有時間好好看看這裡。
外麵光鮮亮麗的彆墅,裡麵卻略顯“劣質”。
屋裡冇什麼多餘的裝飾物,客廳裡也十分空蕩。
桌麵上擺著的也都是日常所需的東西。
數數件件都是某寶或是某夕夕九塊九包郵的。
我忍不住發問:“媽,我不是給了你們好多錢嗎?”
“是啊,媽把你給的錢都攢起來了,萬一你以後需要……”
媽媽的聲音戛然而止。
緊接著是碗盤碎裂的聲音。
我回頭,就看到媽媽站在電視機前。
電視裡正播著新聞。
今天下午三點,在跨江大橋上有兩輛車撞在了一起。
其中一輛車化成灰我也認識。
“小瑾,那車是你的嗎?”媽媽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還冇開口,鏡頭就切到了另一邊。
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被擔架抬上了救護車。
垂著的手上戴著各式各樣的戒指。
是蘇瑾。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這場車禍是意外還是……
我拿出手機想給秘書打電話讓他去調查下。
空蕩蕩的通訊錄卻將我拉回現實。
是啊,我現在是付玥。
我現在冇有接觸這些“上層人士”的資格。
而他們的電話,早在我離開家的時候就已經儘數刪除了。
6
媽媽呆滯地站在那,嘴裡一直重複著:“是玥玥,是玥玥……”
我走過去攬著她的肩膀給她支撐:“會冇事的……”
“小瑾,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畢竟是自己親自帶大的孩子。
縱使付玥對她萬般不好,她也捨不得外孫女受到一點傷害。
不等我回答,媽媽自顧自地給爸爸打去了電話。
爸爸在一家公司當保安。
付玥之前覺得爸爸保安的身份丟人,不讓爸爸做。
可爸爸哪裡閒的下來。
為此他們還曾大吵過一架。
為了避免麻煩,媽媽並冇有將我們靈魂互換的事告訴爸爸。
她隻說是女兒蘇瑾出了事。
等我們趕到醫院時,爸爸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看到我,爸爸皺著眉將媽媽拉到一邊:“你怎麼把她帶來了,小瑾不是說過不讓知道她的存在嗎?”
冇時間解釋,媽媽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病房前圍滿了記者。
奇怪的是秘書何晨不在。
爸媽想擠進去,奈何人牆太厚。
在爸媽一籌莫展的時候,病房門突然開了。
不是開了個小縫,而是大開。
一瞬間,所有記者都湧了進去。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和爸媽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可病房裡的一幕卻差點讓我氣得昇天。
蘇瑾半倚在病床上,寬鬆的病號服上方釦子被解開,隨著她不斷低身整理被子的動作,胸口花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最主要的是,她還化著素顏妝。
想到電視裡她滿臉是血的樣子。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這是剛化出來的。
也不知道她把自己化成這樣是為了什麼。
蘇瑾始終滿含笑意:“謝謝大家關心,我現在很好……”
可這裡哪有人是因為關心她纔來的。
記者們的話筒和鏡頭恨不得懟到她的臉上。
他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問的也都與車禍無關,全是些商場裡的事兒。
蘇瑾哪裡能回答的出。
期初她還能假意笑著,說這些暫時保密。
可問得多了,她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甚至還默默將垂至肩下的衣領網上拉了拉。
我想她現在肯定很後悔剛剛把門打開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記者也從她嘴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便都紛紛離開了。
嘈雜的病房終於安靜了下來。
爸媽也終於尋到了機會,湊了過去。
“玥……小瑾你現在怎麼樣?”媽媽的眼中抑製不住的擔憂。
蘇瑾擺弄著手機:“你們來的正好,我剛點了外賣,你去給我拿一下。”
媽媽的笑僵在了臉上,可也僅僅隻是一瞬。
她將保溫盒放在蘇瑾麵前:“外賣哪有外……媽媽做的健康,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可蘇瑾去連看也冇看見:“就你做的這些破玩意兒,也好意思和五星級大廚做的比。”
一旁默不作聲的爸爸終是忍不住:“你怎麼和你媽媽說話呢!”
蘇瑾這才抬起臉。
近距離看著,她臉上還是有些許臃腫。
而她也在與我四目相對的時候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你來乾什麼!”
原本關心的話卡在了嗓子裡。
我冷笑:“我來看看你是怎麼把自己蠢死的。”
7
剩下的話不需要我再明說,因為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怒吼聲從她的電話裡傳進我們每個人的耳朵。
“蘇瑾你腦子是被車一起撞飛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都乾了些什麼蠢事!”
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我助理的聲音。
我這個助理,業務能力一流的強,但脾氣也是一流的差。
而且他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蠢貨。
現在的蘇瑾無疑是在他的雷區上蹦迪。
但不得不承認,公司能做大做強離不開他的幫助。
冇錯,是我離不開他。
我清楚地知道,如果冇有他,我們公司早就完了。
可惜蘇瑾不知道。
她怎麼可能忍受一個外人這麼不給她麵子。
蘇瑾毫不示弱:“你敢這麼吼我,信不信我開除你!”
對麵一陣沉默。
蘇瑾得意的笑著,還不忘對我挑了挑眉。
對麵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不用你開除,我自己辭職,辭職信發你郵箱了。”
蘇瑾並不為了他的離開而覺得惋惜。
但很快她就後悔了。
因為當她出院回到公司後,公司大多數人都提交了辭呈。
當晚,她闖到了我家。
“你到底做了什麼!”
正在吃飯的我們一臉茫然。
我做了什麼?
從醫院離開後我就帶爸媽去了商場。
除了買幾套衣服,做了個新髮型,又下了幾次館子,其餘時間我都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呀。
哦對了,我還和爸媽一起在後院空地裡種了些蔬菜水果。
彆說,這樣的生活還真是舒坦。
蘇瑾看到我這個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將一厚摞檔案袋摔到了餐桌上:“你敢說不是你還有那個助理搞的鬼?”
檔案袋裡是一些辭職信,還有幾張熱搜截圖。
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是她的不雅照片。
我不禁感慨:“玩兒的挺花呀。”
酒吧的、醫院的……女主都是她,但男主的臉卻大不相同。
可她卻一點不知羞恥:“我們隻是玩玩而已。”
我淡然地將這些掃進了垃圾桶。
“既然做了就彆怕被說,而且蘇瑾,我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無權無勢的學生,我能搞什麼鬼?至於助理,如果他真的能帶走這麼多人,那是他的本事,而你留不住人改反思的是你自己。”
蘇瑾哪裡聽得了這些。
她在家裡發了好一陣的瘋。
可惜我們根本無人理她。
家裡的東西她願意砸就砸了吧。
正好我已經幫爸媽換了套新的。
之前還想著怎麼說服爸媽把這些都丟掉呢,現在也不用編藉口了。
至於爸媽。
他們早已經被我打發回臥室了。
他們做不到對蘇瑾不管不顧,那就眼不見為靜吧。
一個小時後……
我再次下樓,已不見了蘇瑾的身影。
麵對一片狼藉的家,我果斷請了幾名保潔。
陽台上,電腦裡出現了一張人臉。
“她走了?”
如果蘇瑾在這兒,她一定可以聽出來,這個聲音與她那已經辭了職的助理一模一樣。
8
助理慵懶地躺在床上,臉上還敷著張麵膜。
“蘇瑾,或者我該叫你付玥?”
他撕下麵膜露出較好的容顏。
就算我已經是個當媽的人了,可每每看到這張臉我還是會忍不住多去瞧上一瞧。
“你說她真的是你女兒嗎?你們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像。”
我打斷他的話:“所以下一步要怎麼做?”
“你真的不要這個公司了嗎?畢竟是我們一手創辦起來的。”
“但也是它害死我的。”
董晨歎了口氣。
他明白我在說什麼。
就是因為太明白,所以他難得的下不定決心。
“下週五,莫氏會舉行拍賣會。”
“那下週見。”
說完我匆匆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和他說話總是會覺得緊張到喘不上氣。
週五很快就到了。
我與董晨坐在一張大螢幕前。
螢幕裡是拍賣會的實時直播。
在最靠前的那排我看到了蘇瑾。
她還真是不負眾望,穿得像是隻花枝招展的大孔雀。
不過顯然她也是做了功課的。
至少她舉手投足間溫婉了不少。
拍賣會很無聊,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玩意兒。
我看得昏昏欲睡。
突然,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我瞬間睡意全無。
蘇瑾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鮮亮完美的巴掌印。
不等她發作,門外湧進了一批警察。
看到警察,蘇瑾瞬間來了底氣:“你們快把她抓起來!她打我!”
警察蜂擁上去,轉眼就將蘇瑾扣住。
蘇瑾的臉上茫然而又無措。
“你們抓錯人了,是她,我纔是受害者!”
可她話音未落,那女人再次左右開弓,不過眨眼的功夫蘇瑾嘴角已滲出了血絲。
這一變故發生的實在突然,在場眾人皆是瞠目結舌。
可很快他們的吃瓜屬性就展露了出來。
要不是警察攔著,門外的記者估計也都闖進來了。
但他們攔得住記者攔不住屋裡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中有不少拿出手機準備來個現場直播的。
那女人打累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反反覆覆嘴裡都是那麼一句話:“是你害死了我老公。”
蘇瑾剛準備反駁,身後的大螢幕突然亮了起來。
視頻裡是一段監控畫麵。
蘇瑾蹲在一輛車旁,因為視線盲區看不出她在做什麼。
但當她直起身後,手裡明顯拿著的是一個鉗子。
第二段監控,在大馬路上,一輛橫衝直撞的車子在高速行駛。
車子很明顯是剛剛的那輛。
看到這兒,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蘇瑾剛剛對那輛車子做了些什麼。
很快,車子撞過護欄衝進了湖裡。
視頻很短,但整個事件已經完美交代了出來。
蘇瑾眼睛瞪得溜圓,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不是我!”
可誰能信呢?
監控下這張臉可是毫無遮擋,完完美美被展露出來的。
董晨站起身朝我伸出了手:“要不去現場看看熱鬨?”
我欣然接受。
我們到時,蘇瑾正在與他們據理力爭。
她說她不是蘇瑾。
她說她叫付玥。
她說殺人的是付玥不是蘇瑾。
她說她和蘇瑾靈魂互換了。
可在場的人隻覺得她是瘋了。
是啊,靈魂互換,多麼可笑的詞彙。
遠遠看到我,蘇瑾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她拚命掙紮著:“她,她纔是蘇瑾!”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到了董晨的身後。
“董叔叔我怕。”
董晨拉著我的手一步步走到了蘇瑾的麵前。
“蘇總,您不該這麼做的。”
在場的人不認識我,但冇人不認識董晨。
可蘇瑾還是太蠢了。
她竟然為了逃跑不惜襲警。
但當她跑到我麵前,並將不鏽鋼叉子豎在我喉嚨處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是低估她了。
“你這是想要挾持我,還是與我同歸於儘?”
“為什麼,是你陷害我!”因為長時間吼叫,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現在要是殺了我,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死在你手裡都不重要了。”我輕聲說完猛地後退了一步。
她可真是電視劇看多了。
就舉著這麼個小破叉子還學人家威脅。
蘇瑾被警察扣住並戴上了手銬。
董晨走到我身邊,手指輕劃過我不慎擦傷的脖子。
“疼嗎?”
我搖了搖頭。
和嘎腎比起來,這點疼算什麼。
“果然是你們!你們是一夥的!”
看著我們略顯親昵的動作,蘇瑾徹底破防了。
但外人隻覺得她可笑。
是啊,誰人不知,懟天懟地目中無人的董晨隻聽蘇瑾一個人的。
在他們看來,董晨離開蘇瑾一定是因為她做了什麼讓人無法饒恕的事。
之前所有人都在猜測董晨為什麼突然辭職了。
現在好像一切都有跡可循。
是啊,誰願意守著一個殺人犯呢。
蘇瑾被帶走之後我回了家。
爸媽在客廳裡正襟危坐。
看到我,他們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小瑾你過來坐。”
媽媽往一邊挪了挪。
我坐過去,他們似乎醞釀了半天。
爸爸:“小瑾,你能不能放過玥玥?”
我輕笑:“外公我纔是玥玥啊。”
爸爸眼神躲閃:“小瑾,家裡隻有我們,你不用裝了。”
“是嗎?”我從沙發後掏出正在錄音的手機。
他們許是怕失誤,錄音機很早就打開了。
算算時間,應該是蘇瑾剛被抓走的時候。
我想過他們會求我想辦法把她保回來。
但我冇想到他們是希望用我來換她。
我低頭苦笑。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呢。
上一世他們不也是這麼選擇的嗎。
9
他們不知道,其實我也是重生的。
上一世我靠著付玥的記憶躲過了仇家設下的陷阱。
我冇有被淩辱,冇有被挖去全身臟器。
我以為可以和爸媽和玥玥,我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但我冇想到,最後害死我的卻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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