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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包養的情人懷孕了,
沈聿安全家大喜,把林菲兒寵上了天,
各種無理要求無條件答應,
這次,林菲兒盯上的是我的位置,
月汐,菲兒畢竟懷了沈家唯一的後代,你讓讓她,不過是一個名分
沈聿安用命令的口吻說著商量的話,
我盯著他的眼睛,冇有任何動作,
他眼中閃過一瞬心虛,卻又惱羞成怒,
你生不出孩子,能怪誰,總不能讓我沈家絕後吧!
等菲兒生完還孩子,就交給你來養,你還是沈太太冇人能代替你,你有什麼不知足的!
這句話擊潰了我最後的防線,我順從的跟他去了辦了離婚手續,
走出民政局,沈聿安壓抑著喜悅,
等菲兒生下孩子我們就複婚!菲兒那邊需要我,我先走一步。
不等我開口便急匆匆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塵封許久的電話,
你還要我嗎
1
等我,我這就回國
掛斷電話,我回到空無一人的沈家彆墅收拾東西。
月汐,你要去哪
婆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身,
看到她站在樓梯口,臉上掛著虛偽的關心。
我已經不是沈家的人了,您不必關心。
我平靜地回答。
彆這麼說,你還是我們沈家的兒媳。
隻是暫時的安排,等菲兒生完孩子,你和聿安就能複婚了。
我沉默不語,婆婆的眼神飄向我手中的包。
聽說你母親留給你一尊前朝的藥王玉雕
她終於露出真麵目,
菲兒這幾天胎像不穩,大夫說需要名貴玉器鎮一鎮,那玉雕正合適。
那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是我僅剩念想。
不可能。
我攥緊用力了包帶。
婆婆突然翻臉:
薑月汐,你要識大體!菲兒肚子裡可是沈家唯一的血脈!
那是我母親的遺物,與沈家無關。
我半步不讓。
婆婆氣得臉色鐵青,正要發作,沈聿安回來了,
媽,怎麼了
他看了看我們,眉頭微皺。
婆婆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
聿安,我隻是想借月汐的玉雕給菲兒安胎,她卻不肯。那孩子可是你的骨肉啊!
我看向沈聿安,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
月汐,媽都開口了,你還鬨什麼脾氣!
沈聿安冷聲道,眼裡全是不耐煩。
希望破滅了,我聲音顫抖著反駁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你母親已經去世了,而菲兒肚子裡的是活生生的沈家後代!
他大步走來,粗暴地搶走我的包。
沈聿安!
我絕望的大喊,眼淚終於落下。
他充耳不聞,從我包裡翻出那尊精緻的玉雕,遞給婆婆,
婆婆接過玉雕,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月汐,你要明白,沈家需要的是能生育的女人。
你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雞,就要擺清自己的位置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狠狠刺入我的心臟。
三年來,我承受了無數次試管失敗的痛苦,卻換來這樣的羞辱。
就在這時,我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我顫抖著拿出手機,是醫院發來的訊息:
薑女士,恭喜您,HCG檢測陽性。
在他搶走我母親遺物去安撫小三的這一刻,我得知自己懷孕了。
2
我顫抖著雙手,將手機螢幕對準沈聿安。
那一行HCG檢測陽性出現在沈聿安的眼前,
我懷孕了,沈聿安,我懷孕了!
我聲音哽咽,心臟狂跳,血壓飆升。
他的眼神從震驚轉為懷疑,再到嘲諷。
薑月汐,你為了不離婚,竟然用這種假東西騙我
他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血液幾乎凝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就在這時,林菲兒出現在樓梯口,
她一手扶著樓梯,一手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聿安,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好久…
她的視線落在我手中的手機上,眼神一變,快步走過來。
看清報告內容後,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捂著肚子尖叫一聲:
啊!
林菲兒身體搖晃,做出隨時會倒下的樣子。
沈聿安立刻上前伸手扶住她。
菲兒,你怎麼了他的聲音溫柔得讓我陌生。
婆婆看到這一幕,立刻明白了什麼,她衝向我,一把推在我肩上:
你這個毒婦!你想用假孕的訊息刺激菲兒,害死我的金孫!
我猝不及防被推得後退幾步,重重摔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從小腹傳來,我感到一股熱流從腿間湧出。
低頭看去,鮮紅的血跡在淺色裙子上迅速擴散。
我抬頭望向沈聿安,他的目光落在我腿間的血跡上,眼中閃過一絲動搖。
沈聿安…救救我…救救孩子…
我艱難地向他伸出手,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他邁出半步,似乎想要過來。
林菲兒卻在這時發出一聲哀鳴,身體軟軟地倒在沈聿安懷裡。
菲兒!
沈聿安驚呼。
婆婆立刻淒厲地哭喊:
聿安!菲兒暈倒了!快救我孫子!
沈聿安的眼神在我和林菲兒之間徘徊了一秒,
最終,他甩開我的手,抱起林菲兒,從我身邊跑下樓梯,頭也不回。
沈聿安!
我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血越流越多,疼痛讓我縮成一團。
我掙紮著拿起手機,顫抖著撥通急救電話。
電話那頭說救護車馬上到,可我知道,即使救護車及時趕到,我和孩子之間,也隻能保一個。
我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淚水模糊了視線。
這個家,我付出了三年的青春,換來的卻是被拋棄的結局。
沈聿安,我恨你。
3
手術室外的走廊裡,我躺在冰冷的推車上。
腳步聲響起,沈聿安終於來了。
我艱難地轉過頭,看到他匆忙趕來的身影,心中不自覺的湧起些許希望。
沈聿安走到我身邊,我虛弱地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他卻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檔案,遞到我麵前。
簽了它。
我不明所以接過檔案,上麵赫然寫著《意外流產責任豁免協議》。
密密麻麻的法律條文中,我看到最關鍵的幾行字:
甲方薑月汐因自身身體原因導致意外流產,與乙方沈聿安及第三方林菲兒無任何關係。
我的手抖得厲害,
聿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確,你的流產和菲兒沒關係。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是你媽推倒我的!我用儘全身力氣吼出這句話。
媽隻是輕輕推了你一下,是你自己站不穩。
沈聿安!那是我們的孩子!
他麵不改色,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孩子是我的
這句話如雷劈頂,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說什麼
我們三年冇有夫妻生活,你突然懷孕,誰知道野男人是誰。
隔壁VIP病房傳來林菲兒嬌滴滴的聲音:
聿安,醫生說我受了驚嚇,胎兒有點不穩,你快來陪陪我。
沈聿安的眼神瞬間溫柔下來,
菲兒,我馬上過去。
他轉身要走,我死死抓住他的衣角,
沈聿安,我真的懷孕了,醫院的報告不會假的!
醫院報告可以造假。
他甩開我的手,
把字簽了,我還要照顧菲兒。
我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如死灰。
筆在手中顫抖,我一個字一個字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我閉上眼睛,眼淚無聲滑落。
再醒來時,我躺在普通病房裡。
醫生遺憾地告訴我:
沈太太,很抱歉,孩子冇有保住。大出血差點要了你的命,以後懷孕會很困難。
我呆滯地盯著天花板,眼淚無聲流淌。
我唯一的孩子冇了。
病房門被推開,林菲兒挺著肚子走進來。
她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
姐姐,真是不小心呢。
林菲兒故意強調不小心三個字,手中的B超單啪地落在我麵前。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做作地捂嘴,
姐姐幫我看看,我和聿安的寶寶還好嗎
林菲兒湊近我的耳朵,聲音變得陰冷:
不知道懷的誰的野種,也配和我的孩子比
可惜啊,死掉的野種配不上沈家的血脈。
我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林菲兒滿意地看著我的痛苦,輕撫著肚子離開了。
病房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摸著空蕩蕩的小腹,眼淚終於決堤。
4
刺眼的白熾燈光穿透眼皮,我被人粗暴地搖醒。
薑小姐,沈先生派我們接你回家。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床邊,表情冷漠得像機器人。
我虛弱地撐起身子,
我不跟你們走。
話音剛落,兩人上前將我從病床上架起。
放開我!
我拚命掙紮,可剛流產的身體軟得像棉花。
他們麵無表情地將我拽出病房,護士站的人都低著頭,冇人敢管。
車門重重關上,引擎轟鳴。
我貼著車窗看外麵飛逝的景色,越來越陌生。
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拍打著前座,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
司機充耳不聞,車子在山路上顛簸前行。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一處廢棄工廠前。
我被人拽下車,腿軟得站不穩。
薑月汐,你占了不該屬於你的位置。
林菲兒從陰影中走出,穿著寬鬆的孕婦裝,手撫著肚子。
現在,你該讓位了。
我後退幾步,
你想乾什麼
她朝身後的人示意,幾個男人立刻圍上來。
彆碰我!林菲兒,你瘋了嗎
她輕笑,
瘋是你逼我的。死人纔不會威脅我的地位。
我被強行拖向一輛破舊的轎車,車門已經打開。
不要!放開我!
他們將我按在駕駛座上,用繩子綁住我的手腳。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血液凝固。
林菲兒!你不能這樣!
她站在車窗外,眼中是**裸的惡毒,
車門被重重關上。
引擎啟動的瞬間,我絕望地拍打著車窗。
救命!有人嗎救救我!
車子開始滑行,越來越快。
前方是懸崖,我看到了深不見底的溝壑。
方向盤紋絲不動,刹車踩到底也冇有反應。
車子衝出道路的瞬間,我閉上了眼睛。
天旋地轉,劇烈的撞擊聲響徹山穀。
血腥味瀰漫在車廂裡,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渾身上下傳來劇痛,我掙紮卻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
伴隨著大量失血,我知道我大概是不行了,
慢慢閉上眼,彌留之際我聽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月汐!月汐!
堅持住!
5
我緩緩睜開眼,這裡不是地獄。
頂級的私人病房,牆上掛著名畫,連空氣都散發著昂貴的味道。
床邊坐著個男人,五官深邃,眉眼溫和。
月汐,你醒了。
顧墨白,我年少時的鄰家哥哥。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懸崖,墜車,血腥味。我應該死了纔對。
我坐了最近的航班,還是冇有趕上。車子衝出懸崖的瞬間,我才及時趕到。
對不起,我來晚了!
從十五歲那年你搬走開始,我就一直在等你回頭看我一眼。
心臟猛地一跳。
這麼多年,原來有人在默默守護著我。
可是太晚了。
我已經是個廢人,臉上還有猙獰的傷疤。
顧墨白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從檔案夾裡取出幾張紙,
這些東西,你應該看看。
第一份檔案,是沈聿安的體檢報告。
嚴重弱精症,自然受孕機率不足百分之一。
他根本不可能讓女人輕易懷孕。包括林菲兒。
顧墨白的聲音很輕。
第二份檔案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這是你母親真正的病曆。
她生前被沈母故意換藥,才導致病情急劇惡化。
你母親本來可以多活十年。
不可能!我撕心裂肺地喊出來。
母親臨終前還在感激沈家的照顧,還讓我要好好對待沈聿安。
可她不知道,正是沈母親手送她上了黃泉路。
還有一件事。
顧墨白輕撫我的頭髮,
你流產的那個孩子,是你長期用中藥為沈聿安調理身體後,纔出現的醫學奇蹟。那確實是你們的孩子。
我拚命為他調理身體,承受一次次試管失敗的痛苦,終於懷上了他的孩子。
可他說那是野種。
還讓我簽下責任豁免協議。
而林菲兒肚子裡的孩子,父親另有其人。沈聿安不過是個冤大頭。
我閉上眼,眼淚無聲滑落。
這就是我傾儘所有去愛的男人。這就是我以為的家。
顧墨白握住我的手,
月汐,想讓他們血債血償嗎
我睜開眼,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臉上猙獰的傷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
醜陋。可怖。
這就是沈聿安和林菲兒給我留下的紀念品。
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三個月後,沈聿安和林菲兒為即將出生的兒子舉辦了一場轟動全城的百日宴。
我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師正在為我遮蓋臉上的疤痕。
頂級的化妝技術讓我重新擁有了完美的麵容。
身上穿著國際大牌的限量晚禮服,
脖子上戴著價值千萬的鑽石項鍊。
鏡子裡的女人光彩奪目,彷彿從未受過任何傷害。
可隻有我知道,這張臉下麵藏著怎樣扭曲的恨意。
準備好了嗎
顧墨白走進來,一身定製西裝,氣質矜貴。
我挽住他的手臂,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當然。
宴會廳大門緩緩打開。
我挽著京圈太子爺顧墨白的手,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全場瞬間安靜。
沈聿安端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林菲兒臉色瞬間慘白。
我優雅地走向他們,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聿安,菲兒,恭喜你們。
這場複仇,纔剛剛開始。
6
沈聿安看到我,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
碎片四濺,血紅的酒液染紅了地毯。
他的臉色從紅潤變成煞白,
那雙眼睛瞪得溜圓,彷彿見了鬼。
薑月汐他的聲音顫抖,你…你怎麼…
婆婆的尖叫聲撕破了宴會廳:
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是鬼!
她指著我的手哆嗦,滿臉驚恐。
林菲兒挺著肚子躲在沈聿安身後,臉色慘白如紙。
我緩緩走上台,
拿起話筒,我的聲音清脆響亮:
各位來賓,今天我為沈家的'長孫'送上一份賀禮。
身後的大螢幕突然亮起。
監控錄像開始播放。
畫麵中,林菲兒正在和醫生交易,那人手裡拿著假的親子鑒定。
這份報告要做得逼真一點,沈聿安不能看出破綻。
林菲兒的聲音從音響裡傳出,清晰得讓每個人都能聽見。
全場嘩然。
有人開始小聲議論,有人拿出手機錄像。
林菲兒臉色煞白,身體搖晃,癱倒在地。
不是的!這是假的!她瘋狂地搖頭,有人陷害我!
螢幕再次切換,
沈聿安的體檢報告占滿了整個螢幕,紅色的診斷結論格外刺眼:
嚴重弱精症,自然受孕機率不足百分之一。
台下響起抽氣聲。
沈聿安如遭雷擊,整個人後退了幾步。
這不可能…他嘴唇哆嗦,這絕對不可能…
我從包裡拿出檔案,聲音傳遍整個宴會廳。
這是我母親的真實病曆。她本來可以多活十年,卻被人故意換藥。
我將病曆高高舉起,
還有這些,是我為沈聿安調理身體的藥方記錄。三年來,每一副藥,每一次煎煮,我都親手記錄。
婆婆的臉色變得慘白,她想上前搶奪檔案,卻被保鏢攔住。
還有這個。我舉起最後一份報告,
我流產的那個孩子,經過DNA比對,確實是沈聿安的骨肉。
醫學奇蹟,他唯一的親生孩子。
台下寂靜得可怕。
我走到呆若木雞的沈聿安麵前,一字一句地說:
沈聿安,你親手殺死了你唯一的、真正的孩子。
他的雙腿發軟,重重跪倒在地。
不…不是的…他的聲音虛弱得像蚊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我的聲音如利刃,
當我流產時,你選擇了抱走林菲兒!當我求你救救孩子時,你說那是野種!
當我簽下那份該死的協議時,你在隔壁陪著彆的女人!
婆婆聽到這裡,胸口劇烈起伏,突然口吐白沫,暈倒在地。
林菲兒趴在地上,捂著肚子慘叫: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可冇人理她。
所有人都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根本不是沈家的種。
我在一片狼藉中,優雅地整理了禮服。
顧墨白適時出現在我身邊,溫柔地為我披上外套。
走吧,這裡的戲看夠了。
我挽住他的手臂,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從癱在地上的沈聿安身邊經過。
他抬起頭看我,眼中全是悔恨和絕望。
月汐…求你…
我停下腳步,俯身看著他。
沈聿安,我死過一次了。現在,輪到你了。
我挺直脊背,和顧墨白離開。
身後傳來林菲兒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沈聿安絕望的呼喚。
7
沈家的崩塌來得比我想象的更快。
一夜之間,沈氏集團股價暴跌30%,合作夥伴紛紛撤資,曾經高高在上的豪門淪為笑柄。
商業頻道24小時不間斷報道這場豪門醜聞,
沈聿安的臉被各大媒體掛在頭條,配上弱精症富豪被小三騙婚的聳人標題。
我坐在頂級套房的落地窗前,啜飲著香檳,看著樓下的閃光燈此起彼伏。
沈聿安就站在那裡,在傾盆大雨中,跪在酒店門口。
他已經跪了五個小時了。
顧墨白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條毯子。
我冷笑一聲:讓他跪到死。
雨水打濕了沈聿安的西裝,他的頭髮貼在臉上,狼狽不堪。
記者們圍著他拍照,閃光燈照亮他絕望的臉。
他高舉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月汐,原諒我。
當我躺在血泊中求他救救我們的孩子時,他在哪裡
當我被推下懸崖時,他在哪裡
我拿起電話,撥通酒店保安部:
把樓下那個男人轟走,如果他不走,就報警。
十分鐘後,兩名保安架著沈聿安離開了酒店門口。
他掙紮著,嘴裡喊著我的名字,像條落水的狗。
第二天,沈聿安動用了所有媒體資源。
各大平台同時釋出了他的公開信,聲稱一切都是誤會,
他依然愛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挽回我。
我直接召開了記者會。
會場座無虛席,所有媒體都派出了主力記者。
我穿著一襲黑色長裙,臉上的傷疤經過精心遮蓋,看不出任何痕跡。
但我特意讓化妝師在脖子和手臂上露出一些傷痕,讓所有人看到沈家對我的殘忍。
閃光燈亮起,我開始講述我的故事。
三年前,我嫁入沈家,以為找到了歸宿。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三年裡,我承受了七次試管嬰兒失敗的痛苦,隻為給沈家生個孩子。
我播放了母親的病曆記錄,以及沈母換藥的證據。
現場一片嘩然。
我的母親本可以多活十年,卻被沈母故意換藥,隻因為她知道了沈家的一些秘密。
接著,我播放了車內行車記錄儀的錄音。
林菲兒冰冷的聲音在會場迴盪:
死人纔不會威脅我的地位。
記者們瘋狂按動快門,閃光燈晃得我眼睛發疼。
我被推下懸崖,全身骨折,臉上留下永久傷疤。
而沈聿安,我的丈夫,在我流產時,簽下了這份協議。
大螢幕上顯示出那份《意外流產責任豁免協議》,沈聿安的簽名赫然在目。
他說我肚子裡的是野種。
我的聲音終於有了些許顫抖,
而事實是,那是他唯一的親生骨肉。
會場死寂,隨後爆發出驚呼聲。
就在這時,會場後門被撞開。
沈聿安衝了進來,臉色慘白,眼睛通紅。
保安試圖攔住他,卻被他瘋狂掙脫。
月汐!他朝我撲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顧墨白的保鏢一個箭步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沈聿安摔倒在記者麵前,狼狽不堪,卻仍然朝我爬來。
月汐,求你原諒我!我會補償你的!我會給你一切!
我緩緩走到他麵前,俯視著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
沈聿安。
我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
你的懺悔,隻會讓我覺得更噁心。
我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哭喊。
閃光燈瘋狂閃爍,記錄下沈家繼承人崩潰的瞬間。
當晚,警方帶走了沈母調查。
林菲兒不知所蹤,據說已經潛逃出境。
沈聿安的公開懺悔變成了公開處刑,他的醜態被放大千萬倍,傳遍整個商界。
我站在酒店頂層,看著燈火通明的城市。
顧墨白走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的手:
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我轉頭看他,
我要讓沈聿安生不如死。這纔剛剛開始。
8
複仇的第一步,我選擇從經濟上摧毀沈家。
顧墨白為我注資五億,成立了汐白投資。
公司名字裡藏著我們的名字,也藏著我對沈聿安的宣戰。
沈氏集團是你的第一個目標
顧墨白遞給我一份沈氏的財務報表。
沈氏集團表麵光鮮,實則千瘡百孔。
沈聿安這些年隻顧著花天酒地,公司早已被蛀空。
我曾是沈家少奶奶,對沈氏的核心高管瞭如指掌。
我約見了沈氏的財務總監林誌明。
他曾對我有救命之恩,在我被推下懸崖後,是他偷偷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林總監,好久不見。
我摘下墨鏡,露出臉上若隱若現的疤痕。
林誌明眼中閃過震驚和愧疚:
沈太太,不,薑小姐…
我知道當時是你救了我。我直視他的眼睛,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猶豫片刻,推給我一份檔案:
這是沈氏最近的資金流向,沈聿安挪用公款給林菲兒買了三套豪宅和一輛限量版跑車。
拿到內部資料,我開始行動。
先是匿名舉報沈氏財務造假,引來稅務部門突擊審查。
沈聿安焦頭爛額時,我又通過林誌明策反了市場部總監和技術總監。
沈氏最重要的海外項目是與M國的能源合作,價值百億。
這是沈聿安翻身的最後希望。
我飛往M國,見到了能源部長。
聽說您對中醫很感興趣
我送上一套珍貴的古醫書。
部長驚喜不已:
這是傳說中的《本草綱目》孤本
家母留下的遺物。我微笑道,
比起這個,我更想和您談談沈氏集團的問題。
三小時後,我拿到了合作意向書。
沈氏苦心經營三年的項目,被我一朝截胡。
訊息傳回國內,沈氏股價暴跌40%。
沈聿安瘋了般衝進顧墨白的辦公室,我正好在場。
顧總,求你放過沈氏!
他跪在地上,曾經高高在上的沈家少爺,如今像條喪家之犬。
我冷眼旁觀,心中竟無半點波瀾。
顧墨白看都冇看他一眼:
你當初把她推下懸崖時,可曾想過放她一馬
沈聿安轉向我,眼中含淚:
月汐,我知道錯了!我願意離婚,把沈氏一半的股份給你!
我笑了,笑得如此暢快:
一半沈聿安,我要的是全部。
他麵如死灰,踉蹌著離開。
沈氏資金鍊徹底斷裂,銀行催收貸款,供應商停止供貨。
沈聿安不得不召開緊急股東大會,尋求注資。
會議當天,我穿著一身血紅色套裝,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推開了沈氏集團會議室的大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沈聿安坐在主位上,看到我時,臉色瞬間慘白。
各位好,我是薑月汐,汐白投資的CEO。
我環視四周,
也是沈氏集團的新股東。
沈聿安猛地站起:
不可能!沈氏的股份都在我手裡!
我示意助理分發檔案:
過去一個月,我通過二級市場和私下收購,已經持有沈氏35%的股份,是目前最大的股東。
會議室一片嘩然。
沈聿安雙手撐在桌上,指節發白。
根據公司章程,我提議罷免沈聿安董事長職位,由我接任。
我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請各位股東表決。
投票結果出來:讚成票超過三分之二。
沈聿安如遭雷擊,癱坐在椅子上。
他雙目赤紅地看著我,眼中是不甘和絕望。
我隻冷漠地敲了敲桌子:
下一項議程。
會議結束後,沈聿安攔住我:
月汐,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我看著他憔悴的麵容,想起了那天在懸崖邊的絕望。
沈聿安,這隻是開始。
我轉身離開,
我要你親眼看著沈家覆滅,就像你親手殺死我們的孩子一樣。
走出沈氏大樓,陽光正好。顧墨白站在車旁等我。
感覺如何他問。
還不夠。
我摘下墨鏡,露出臉上的疤痕,
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9
林菲兒的電話打來時,我正在公司處理收購案。
螢幕上閃爍的陌生號碼讓我心生警惕。
薑月汐,想救張醫生就一個人來廢棄工廠。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
張醫生——母親生前的主治醫師,也是唯一知道沈母換藥真相的證人。
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讓你生不如死。我咬牙切齒。
少廢話!一小時內,獨自來!否則老頭就冇命了!
電話那頭傳來張醫生痛苦的呻吟聲。
我掛斷電話,手指顫抖。
林菲兒這條毒蛇終於露出獠牙了。
顧墨白推門進來:
月汐,怎麼了
冇事,公司有點急事要處理。
我強壓怒火,擠出微笑。
他眼中閃過疑慮,卻冇多問:
晚上我訂了餐廳,七點接你。
好。我點頭,心裡已有計劃。
他離開後,我立刻撥通私家偵探電話:
啟動B計劃,目標地點是廢棄工廠。
我早就料到林菲兒會狗急跳牆。
這三個月來,我在她周圍佈下天羅地網,就等她自投羅網。
驅車前往廢棄工廠,路過懸崖時,那天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車子墜落的恐懼,刺骨的疼痛,還有無儘的黑暗。
我死死握住方向盤,指甲陷入掌心。
林菲兒,這次我要你血債血償。
工廠大門敞開著,陰森恐怖。
我踏入這個差點成為我墳墓的地方,心跳加速。
薑月汐,你終於來了。
林菲兒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她推著輪椅現身,張醫生被綁在上麵,嘴被膠帶封住,額頭滲著血。
放了他。我冷聲道。
先把沈氏股份轉給我!
她舉起手機,
簽字畫押,我要你身敗名裂!
我冷笑:
林菲兒,你真以為我會乖乖就範
你彆無選擇!她從背後拿出一把刀,抵在張醫生脖子上,簽字,否則他死!
張醫生拚命搖頭,眼中滿是堅定。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菲兒,我來了。
沈聿安步履蹣跚地走出來,眼窩深陷,形容枯槁。
他看向我,眼中閃過複雜情緒:
月汐,隻要你放過沈氏,我幫你救人。
我幾乎笑出聲:
沈聿安,你還真是不死心。
月汐,我知道錯了!他聲音哽咽,
給我一次機會,我幫你對付林菲兒,你放過沈氏好不好
林菲兒尖叫:
沈聿安,你敢背叛我
菲兒,我們走投無路了。
沈聿安苦笑,
月汐掌握了沈氏,我們隻能求她放過我們。
林菲兒眼中閃過狠毒:
你這個廢物!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沈聿安走向我:
月汐,我幫你救人,你考慮我的提議好嗎
我看著這對狗男女的醜態,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你們真是天作之合。我冷笑,
一個背叛妻子,一個設計謀殺,如此般配。
沈聿安眼中閃過希望:
月汐,你答應了
我答應你我譏諷道,沈聿安,你配嗎
我緩緩從包裡拿出手機,按下螢幕上的紅色按鈕。
刹那間,工廠四周探照燈全部亮起,刺眼的光芒照亮每一個角落。
直升機轟鳴聲由遠及近,警笛聲響徹夜空。
林菲兒臉色慘白:你設計我
不,是你自投羅網。我冷冷道,
綁架罪、謀殺未遂罪,夠你在監獄裡待上二十年。
顧墨白帶著特警隊從天而降,瞬間將整個工廠包圍。
不!我不會坐牢!
林菲兒尖叫著,揮刀朝我刺來。
沈聿安突然撲上前:菲兒,不要!
刀鋒偏轉,深深刺入沈聿安腹部。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襯衫。
啊!林菲兒尖叫著後退,手中的刀掉在地上,沾滿鮮血。
沈聿安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血。
他伸手想抓住我的裙角:月汐…救我…
我冷眼旁觀,冇有一絲動容。
薑月汐!你不能見死不救!
林菲兒歇斯底裡地喊道,被警察按倒在地。
顧墨白走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的手:
冇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看著地上痛苦掙紮的沈聿安,想起了那天我流產時他的冷漠。
不,還冇結束。我蹲下身,湊近沈聿安的耳邊,
感受到了嗎這就是絕望的滋味。
沈聿安眼中噙滿淚水:
月汐…我真的…愛你…
可惜,太晚了。
我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後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我知道沈聿安不會死。
但從今以後,他將活在永恒的悔恨和痛苦中。
這纔是我真正的複仇。
10
林菲兒被判無期徒刑那天,我坐在法庭最後一排,看著她被法警押走。
她回頭,眼中滿是怨毒,嘴裡還在尖叫:薑月汐,你不得好死!
我隻是微笑。
法官宣讀判決時,我的心跳竟然冇有任何波動。
故意傷害、綁架、謀殺未遂,每一項罪名都足以讓她在鐵窗內度過餘生。
我本以為會有複仇的快感,但內心卻出奇平靜。
滿意了嗎顧墨白在我耳邊輕聲問。
還不夠。
沈聿安冇死。刀傷雖然傷及脊髓,但搶救及時。
他將在輪椅上度過餘生,雙腿永遠無法站立。
我去醫院看他那天,他正被護工翻身,尿布上滿是汙穢。
月汐…他看見我,眼中閃過希望,你來看我了
我將一份檔案放在床頭:
沈氏集團破產清算書,需要你簽字。
他的手顫抖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要什麼
我要你活著,看著我幸福。
簽完字,我轉身離開。
他在身後嘶吼:
薑月汐!我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的!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停下腳步,冇有回頭:
沈聿安,你記錯了。那天你是為了救林菲兒,才被她捅了一刀。
走出病房,我深吸一口氣。
沈家徹底完了。
婆婆在獄中得知沈家破產的訊息後,精神崩潰。
監獄醫生說她整日抱著枕頭,喊著我的孫子。
我去看她時,她已經認不出我,隻是喃喃自語:
藥換了…藥換了…不能讓她知道…
我將一束白花放在她床前:
這是我母親最愛的花。
她突然清醒,眼中閃過恐懼:
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活得很好,您卻要在精神病院度過餘生了。
她尖叫著撲向我,被護工按住,注射了鎮靜劑。
看著她逐漸失去意識,我心中竟有一絲憐憫。
沈氏集團在我手中重獲新生。
我將它更名為新生集團,親自擔任CEO。
商界震動,媒體爭相報道這個浴火重生的女人。
我的故事成為商學院的案例,我的複仇成為都市傳說。
顧墨白一直在我身邊,默默支援。
他從不過問我的決定,隻在每個深夜裡擁我入懷,聽我講述那些無法對外人言說的痛苦。
你恨他們嗎他問。
恨過,現在隻剩下憐憫。
一年後的春天,我帶著顧墨白去看母親。
墓園裡櫻花盛開,粉白的花瓣隨風飄落。
我從錦盒中取出那尊藥王玉雕,輕輕放在墓碑前。
媽,我找回來了。
這是母親的遺物,當初被沈家搶走,後來在林菲兒的豪宅中找到。
玉雕完好無損,彷彿從未離開過我的手心。
你母親會為你驕傲。顧墨白說。
我點頭,淚水滑落。
這一年來,我第一次允許自己哭泣。
回程路上,顧墨白突然停車,帶我來到一處懸崖邊。
這裡,就是我曾經墜落的地方。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問。
他單膝跪地,從口袋裡取出一枚鑽戒:
因為我想在你最痛苦的地方,給你最大的幸福。
月汐,願意做我的新娘嗎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陪我走過地獄,卻從未要求任何回報。
陽光照在他臉上,那麼溫暖,那麼真實。
我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我願意。
第二天的報紙角落裡,刊登了一則不起眼的訊息:
一名沈姓流浪漢在街頭凍死,無人認領。
那是沈聿安,他從醫院逃出後,流落街頭,最終死在寒冬中。
我剪下這則新聞,夾在日記本裡,然後合上,永遠不再翻開。
半年後,我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孩。
顧墨白抱著孩子,眼中滿是驕傲和愛意。
他真像你。他說。
我靠在他肩頭,看著窗外的陽光。
過去的痛苦如塵埃般散去,未來的幸福正在展開。
墨白,謝謝你。
為什麼
為了讓我重生。
他吻我的額頭:不,是你自己選擇了重生。
我微笑,抱緊了我的新生活。
那些傷痕已經結痂,那些仇恨已經平息。
我終於可以,真正地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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