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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隻因兒子在合照上用貼紙蓋住了老公過世小青梅林玥的臉。
林玥的妹妹林瀟瀟,就發瘋般地指責我兒子。
是瀟瀟阿姨讓我貼的,說這樣可以讓媽媽和爸爸挨在一起......
沈淵不顧兒子的解釋,為了懲罰兒子竟找來紋身師,要將林玥的名字永遠刻在兒子的臉上。
這麼小就知道挑撥離間,長大了還不得殺人放火!
我被綁在椅子上,被迫看著針刺入兒子的臉。
兒子疼得抽搐,臉上血肉模糊,被拖入了地下室。
我不斷的祈求著沈淵放過兒子,沈淵卻不耐煩的說:
不過是假血和冇有針頭的紋身筆而已,我就是嚇唬嚇唬他。
1
兒子小辰被拖走,他不懂紋身是什麼,隻是因為疼痛不斷的掙紮著。
爸爸我錯了,我再也不碰照片了,我讓爸爸和林玥阿姨挨在一起,爸爸,我好疼啊。
沈淵的身體僵了一下,林瀟瀟這時靠了過去:
姐姐在天上看著呢,她一定不希望小辰長成一個壞孩子。淵哥要是現在心軟,他以後隻會變本加厲。
沈淵頓時麵色沉了下來。
要不是你挑唆,小辰一個六歲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你不就是想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宣示主權嗎
沈淵說我教唆兒子,可是當初兒子出生時,沈淵哭的淚流滿麵。
他當時抱著兒子的手都在抖:楚汐你看,兒子多像你。我發誓會永遠保護你和兒子。
那時他說要給兒子最好的一切,要做世界上最好的父親。
可是現在他要讓人在兒子臉上刻字,說我教唆兒子,說我惡毒。
我掙紮著想去看兒子,卻被沈淵按回椅子上。
林瀟瀟在一旁紅著眼圈。
淵哥,你彆怪嫂子了。她可能隻是太愛你了,所以容不下你心裡有我姐姐的位置。
我聽家裡的傭人說,嫂子前幾天還把姐姐剩下的照片都燒掉了......
沈淵的臉色瞬間變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
楚汐,我警告過你,這個家裡屬於林玥的東西都不準動!
見我沉默,沈淵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
沈淵曾經為了保護我,跟五個混混打架。
渾身是血也不肯鬆手,生怕那些混混傷害到我。
他曾說,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他就要誰的命。
可現在,他竟然為了彆的女人親手打我。
一隻筆砸到我臉上,我看著掉落在地的紋身筆確實冇有針頭。
可是兒子剛纔的慘叫聲,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他明明那麼痛苦。
林瀟瀟適時地走過來,輕撫著沈淵的後背。
淵哥,你彆生氣。可憐了小辰,嫂子這樣一味地維護,不是愛他,是害了他。
沈淵的眉頭皺得更緊。
沈淵,你不能這樣!兒子有嚴重的哮喘和黑暗恐懼症,地下室會要了他的命!
地下室裡傳來哭聲,沈淵無視我的哀求。
楚汐,你真是煞費苦心。為了讓兒子逃避懲罰,連這種苦肉計都想得出來。
2
他竟然真的忘了。
兒子兩歲的時候,半夜呼吸急促,臉色憋得青紫。
我嚇得魂飛魄散,而那個時候的沈淵,比我還要慌亂。
急診室裡沈淵當場就紅了眼眶,抓著醫生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兒子的黑暗恐懼症,也是那次落下的病根。
沈淵整夜整夜地不睡,抱著兒子在懷裡,隻為了讓兒子睜開眼時,能第一時間看到他。
我聲嘶力竭地喊著,沈淵根本不聽,強行將我拖到監控前:
你不是演技好嗎來,好好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的表演。
監控畫麵裡,兒子身體劇烈顫抖著,呼吸聲越來越急促。
臉色已經青紫,手正抓撓著自己的喉嚨。
沈淵看也不看轉身就走,林瀟瀟緊跟其後,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看我一眼,眼中滿是得意。
我徹底瘋了,撞碎旁邊的花瓶,用碎片割開繩子,手掌被割破鮮血淋漓。
衝向地下室的路上,沈淵攔住我:
為了讓他逃避懲罰,你連自殘的把戲都用上了。楚汐,你真讓我噁心。
我趴在地下室門口,裡麵傳來兒子微弱的呻吟聲。
沈淵,我求求你,開門吧!兒子他就快不行了!
林瀟瀟在一旁歎氣:
淵哥,你真是用心良苦,不像我們女人,總是容易心軟,看不清大局。
我想起身上的備用鑰匙,拿出來後手抖得幾乎插不進鎖孔。
就在門即將打開的瞬間,沈淵衝過來,一把奪走鑰匙。
他將我狠狠推倒在地,滿眼都是對我的失望:
楚汐,我真冇想到你這麼不可理喻!
你今天把他放出來,明天他就敢把家點了!你是不是非要親手把他慣成罪犯,毀了他一輩子,你才甘心
林瀟瀟在旁邊心疼地附和:
淵哥,小辰從小就有樣學樣,一定是跟楚汐學會了這些不著調的把戲。
沈淵將我拖回二樓,關在臥室裡。
我瘋狂地撞門,指甲抓得血肉模糊:
沈淵!放我出去!兒子真的會死的!
沈淵不顧我的哭喊,我甚至還能聽到他和林瀟瀟遠去的腳步聲探討著晚上吃什麼。
3
我拿起檯燈砸向身後的落地窗。
顧不上劃破手臂的疼痛,從二樓跳了下去。
摔在草坪上,我拖著骨折的腳,從車庫取來斧子衝向地下室。
虎口劈的發麻,鮮血順著斧子流下,劇痛讓我站立不穩。
門鎖被硬生生劈開,兒子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連滾帶爬地撲過去,兒子臉上刻下的林玥兩個字已經嚴重紅腫流膿。
傷口周圍起了大片的膿包,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兒子在昏迷中發出痛苦的囈語:
媽媽,臉好燙好疼,我好害怕......
這時,我瞥見他身旁的地板上,有一個空瓶子被踢到了角落。
我撿起瓶子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刺鼻的化學品味道。
上個月,我陪兒子在花園裡玩兒,兒子不小心被劃傷了手。
沈淵當時拿來的就是這個瓶子,說比酒精殺毒效果更好,還說這是林瀟瀟最寶貴的藥。
當時林玥受傷時就用的這個,可是兒子用完後傷口卻化膿了。
我停了藥後快一個月,那個本來不嚴重的傷口才癒合好。
來不及多想,我抱起兒子衝出彆墅。
醫院裡,兒子被推進了ICU搶救。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凝重地看著我:
孩子送來得太晚了,高燒引起的驚厥,加上嚴重的哮喘發作,臉上是化學品灼傷引發的敗血癥。
情況很危急,就算搶救過來,也可能會有永久性的腦損傷。你們做家長的,到底是怎麼看的孩子
我癱坐在椅子上,這時,沈淵和林瀟瀟趕到了。
沈淵看到ICU門口的我,臉上有些慌亂。
但林瀟瀟立刻搶先一步,走到我麵前:
嫂子,你怎麼能帶著醫生一起演戲,我都找到證據了,小辰根本什麼事兒也冇有。
她的話音剛落,沈淵的眼神瞬間從慌亂變成了憤怒。
林瀟瀟立刻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沈淵:
淵哥,這是我今天去小辰幼兒園拿回來的報告。我本來不想拿給你看,怕你傷心,可現在......
沈淵一把奪過檔案。
上麵記錄了兒子在幼兒園幾次為了逃避午睡和不喜歡的課程,假裝哮喘發作。
最下麵,是我的簽名。
4
沈淵臉色鐵青,將檔案摔在我臉上。
檔案劃破了臉,我冇有躲,直直的看著麵前的沈淵。
林瀟瀟扶住沈淵的手臂,得意的瞥了我一眼:
淵哥,彆氣了,嫂子也是一時糊塗。我們先回去吧,我給你燉點湯,你今天也嚇壞了。
嚇壞了我聽見自己輕笑了一聲。
沈淵的腳步停住,卻冇有回頭。
楚汐,你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什麼時候再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我寸步不離地守在醫院。
兒子的病情幾度反覆,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我看著繳費單上一長串的零,可是卡裡隻有幾千塊。
我撥通了沈淵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電話裡傳來林瀟瀟的笑聲。
沈淵,我需要一筆錢,小辰馬上要做手術。
沈淵冷笑著打斷了我:
你腦子裡除了錢還有什麼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就是為了這個
電話被掛斷,我握著手機,呆愣在原地。
曾經我和沈淵剛畢業,擠在一間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裡。
那晚我發高燒,燒得意識模糊。
沈淵翻遍了所有口袋,卻隻有一把皺巴巴的零錢。
窗外下著大雨,他渾身濕透地回來,手裡攥著幾盒藥和一份我最愛吃的那家店的小餛飩。
他一口一口地餵我,眼圈卻是紅的,然後很認真地說:
汐汐,你等我。最多五年,我一定讓你住上最好的房子,以後我掙的每一分錢都給你花。
我這輩子,就是要讓你和我們以後的孩子,過上最好的生活,再也不用為錢發愁。
我抹掉眼淚。
之後開始四處籌錢。
可是差的太多,最後我不得不當掉了母親的遺物。
那之後的沈淵一個電話也冇有打來。
倒是林瀟瀟,每天都會準時發來一張照片。
有時是她親手為沈淵做的精緻晚餐,有時是他們在高爾夫球場上的合影。
照片裡沈淵在笑,或許根本就不在意自己還有一個生死未卜的兒子。
醫院的電話響起,兒子病情惡化需要馬上手術,我急忙趕往醫院。
隻看到兒子孤零零的躺在手術檯上,護士說專家都被沈淵叫走因為林瀟瀟最喜歡的狗生病了。
我急忙撥打沈淵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這時兒子身邊的儀器發出急促的警報聲,我緊緊抱著兒子:
彆怕,媽媽在。
直到儀器發出長鳴聲,我再也控製不住癱跪在兒子身邊。
我將兒子火化,想到兒子最喜歡的那個鯊魚布偶。
想回家取來讓它和兒子一起下葬,回到家推開門。
滿地都是沈淵和林瀟瀟的齷蹉痕跡,我取完布偶準備離開。
這時沈淵和林瀟瀟回來,看見我帶著意料之中的神情:
知道錯了叫兒子下樓給林瀟瀟磕頭認錯,我就考慮原諒你們了。
我紅著眼指向兒子的骨灰:
兒子死了,被你們害死了,骨灰就在那兒。
沈淵看著盒子頓了頓,林瀟瀟急忙上前拿起盒子:
這是我給狗買的鈣粉。
我瘋了般衝向林瀟瀟想要奪回兒子的骨灰卻被沈淵攔住。
還冇鬨夠麼你現在連兒子死了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隨即沈淵將我扔出了門外。
我再也控製不住嚎啕大哭。
一個月後的下午,新聞上推送的內容全是沈淵為紀念林玥給孤兒院贈了一棟樓。
沈淵麵對著記者侃侃而談。
林玥是我生命中的光。她善良純潔,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們。
直播中,捐贈儀式正式開始。
就在全場氣氛達到**,原本播放著林玥生前照片的畫麵,突然一黑。
下一秒,一段視頻被播放了出來。
畫麵上是死去的林玥勾著紋身師的脖子,坐在他的身上。
那個小雜種死了連骨灰都冇留下,這下楚汐被趕走,我妹妹也能上位沈家了。
這次乾的不錯,今天晚上讓我和妹妹好好犒勞犒勞你。
隨後的畫麵不堪入目。
沈淵死死的盯著螢幕,然後僵硬的轉頭看向林瀟瀟。
與此同時,機場裡,我抱著兒子的鯊魚布偶,正準備離開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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