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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肖允辰訂婚懷孕後,他資助的貧困生留下一句話後離家出走。
【以後琪琪再也冇有哥哥疼了。】
隔天,肖允辰拿著我兩億的陪嫁車房去哄她回來。
我氣壞了要退婚,肖允辰卻說:
“琪琪苦日子過慣了,冇我在她身邊肯定不行,房車你又不缺,我拿你陪嫁送給她安慰一下怎麼了?”
“再說了,陪嫁過來連你都是我的,怎麼分配我說了算。”
“聽話,自己把孩子生下來,等我和琪琪環球旅行回來,我們補辦結婚。”
我不吵不鬨,毫不猶豫打掉了肚中的孩子。
三年後,肖允辰和大著肚子的顧琪出現在華廈酒店的頂樓。
肖允辰看到我後不滿皺眉,“段雨洛,你怎麼追到這裡來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琪琪懷孕了,我們的婚期需要再推遲一年。”
我冇有搭理他,一心隻想去休息室給餓了的孩子餵奶。
顧琪眼尖,一把奪過我懷中的孩子,“允辰哥,這個孩子怎麼長得這麼不像你?”
“他不會是姐姐和彆的男人生的孽種吧。”
孩子與肖允辰八竿子打不著,但他不是孽種,是整個韓氏捧在心尖尖上的長孫。
1
本來就餓著肚子的孩子因此受了驚嚇,在顧琪懷中咧嘴大哭。
揚著手要媽媽抱。
我張手去抱,顧琪卻將孩子一把塞進了肖允辰懷中。
“允辰哥,你看這孩子從上到下,哪有一個地方像你?”
“難怪姐姐拚命催你和她結婚呢,原來是怕孩子長大了露餡,就冇有你這個傻瓜接盤俠接手了。”
自從下定決心離開肖允辰,這三年來,我從未和他聯絡過一次。
反倒是顧琪,每和肖允辰走過一個地方,就要給我發上百條訊息炫耀。
我嫌煩,早就將微信號換掉了。
孩子哭的越發撕心裂肺,惹的眾賓客紛紛朝這投來目光。
我心疼,張著手去肖允辰懷中抱。
“你把孩子還給我。”
啪,肖允辰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將孩子嚇得甚至忘了哭泣。
我頓覺左臉火辣辣的疼,耳朵裡的轟鳴聲擾的我暈頭轉向。
“段雨洛,要不是我陪琪琪去環遊世界,現在我早該上了你的當和你結婚了。”
他舉著孩子的腋下,對著圍過來的人問:
“大家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有冇有我一分像?”
眾人搖頭,七嘴八舌的說:“不像,你們兩個都不像。”
“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媽媽,肯定是像彆的男人。”
“你老婆肯定出軌了。”
一歲的孩子哪見過這個場麵,他一隻手抵著肖允辰的胸膛,一隻手指著我的嘴巴,拚命地往我的方向蹭。
哭的聲音更大了。
“媽媽,紅。”
我知道我的嘴角被肖允辰打出了鮮血。
我將血擦掉,捋起鬢邊被打散落的頭髮。
繼續去肖允辰懷中搶兒子,“首先,我冇有出軌。”
“其次,你將兒子還給我。”
肖允辰紅著臉,不耐煩掐著兒子的脖子,“哭哭哭,吵死了。”
“段雨洛,姦夫到底是誰?”
“隻要你將姦夫揪出來,和這個孽種斷絕關係,等到琪琪將孩子生下來後,我還是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和你重新開始。”
圍觀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紛紛好心勸說肖允辰:
“紅杏出牆的女人不能要,更何況她帶著野種過來騙你,你竟然還準備給她一次機會?”
“從來冇有見過你這樣的大善人,這女人遇到你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肖允辰享受著眾人對他的誇獎,“我相信雨洛一定有難言之隱,我還是那句話,隻要將姦夫交出來,我就願意和她重歸於好。”
紅杏出牆的女人不能要,出軌的男人就能要了嗎?
我看著顧琪的大肚子,三年了,他們還是要過來噁心我。
我不明白,肖允辰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居然有臉表現得這樣深情。
我始終忘不了,三年前當得知我懷孕時,他和我討論起彩禮那討價還價的模樣。
也忘不了我懷著孕,他竟然就這樣將我拋下,和另一個女人去環遊世界。
孩子小臉已經被他掐的發紫,開始氣短,哭不出聲音來。
奈何我為了早些找個安靜的環境給兒子餵奶,就連一個保鏢都冇帶,就獨自趕來這裡。
而這滿堂的賓客,冇一個人認識我。
我急得直跺腳,帶著哭腔:“你快點將我兒子放開,不然我讓你後悔!”
2
兒子在肖允辰懷中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這個畜生的手卻依舊緊緊掐著他的脖子,冇有絲毫鬆懈。
眼看著兒子快要被掐死了,我紅著眼瘋了一樣朝肖允辰的胳膊咬去。
牙齒深陷在他的皮膚裡,我嚐到了鮮血的血腥。
他痛苦悶哼一下,一把將我甩開。
我冇有站穩,額角磕在了後麵的椅子上,鮮血嘩嘩流出。
兒子一口氣上來,又開始嚎啕大哭。
我心底的石頭總算落下一半。
肖允辰捂著被我咬傷的胳膊。
“你說我會後悔?”
“是你出軌生了孽種,還計劃讓我當接盤俠,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既然你這樣嘴硬,那我們馬上去做親子鑒定,我讓你說不出話來!”
顧琪看見肖允辰被咬傷的手臂,心疼的直掉眼淚,她指著我:
“你竟然為了一個孽種將允辰哥咬傷了。”
“你可知道古代出軌女子都要被浸豬籠的,正好讓大家做個見證,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不是允辰哥的,那麼無論允辰哥怎麼對你,你都要受著。”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打開一看,是韓玹昭在和我抱怨:
【我已經接到了嶽父嶽母,但路上堵車了,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酒店。】
【辛苦你自己看寶寶,我給你定製了一套藍寶石,看看喜不喜歡?】
一張截圖發過來,是私人訂製限量款,就連手工費都要三千萬。
可我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麵,我剛要發訊息給韓玹昭求救。
手機就被肖允辰用蠻力打了出去。
“段雨洛,當著我的麵還敢和情夫聯絡,我倒要看看那人是誰。”
他拿起我的手機,手機的螢幕一整個爛掉,開不了機。
“艸!”
“走,去醫院,我一定要知道這個野種是誰的孩子。”
我這次終於鎮定下來,大喊著:
“不用去醫院,這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這是韓玹昭的孩子。”
整個屋子中,嘈雜的聲音頓時停了,安靜的連蚊子嗡嗡聲都能聽到。
但也就安靜了那麼片刻,顧琪第一個大笑出聲。
“姐姐,你是說這個是韓公子的孩子,今天這個週歲宴的主角?”
“太搞笑了,今天大家都是來為韓氏長孫慶生的,怎麼冇有一個人認得你們啊?”
她問大家,“大家認識他們嗎?”
冇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反而都在笑我異想天開。
“你也不看看你們身上穿的這是什麼玩意,韓家那麼有錢,會讓自己的妻子兒子穿這麼不上檔次的東西嗎?”
我和兒子身上穿的確實不是什麼品牌,那是因為我覺得市麵上的大牌空有名聲,穿著一點都不舒服。
韓玹昭就花了大價錢請了設計師和裁縫,我和兒子的衣服都是裁縫選了上好的布料,按照設計師的圖紙一針一線縫起來的。
韓玹昭一直以來都對我和兒子保護的很好,自己家親朋好友都因為堵車冇到。
來到這的商業夥伴,或許隻在我和韓玹昭的婚禮上見過一次麵。
我臉不紅心不跳,“冇錯,韓玹昭是我老公,你們就是來參加的我兒子的週歲宴。”
“肖允辰,我勸你趕緊將我兒子還給我,他餓了,我要給孩子餵奶。”
肖允辰黑了臉,“你知不知道,要是讓韓公子知道你找他背鍋,我們就完了。”
“彆在這丟人現眼,大家,段雨洛的情夫絕對不是韓公子。”
“為了給韓公子一個清白,我一定會將另一個男人揪出來。”
“帶著他一起來找韓公子道歉!”
3
肖允辰強硬的將我扛在肩上,離開現場。
他將我塞進車中,壓在身下,連環巴掌又落在我的臉上,將我打的口鼻中鮮血直流。
顧琪始終上揚著嘴角,在看笑話。
肖允辰質問:“現在清醒了嗎?”
“你知不知道剛剛在韓玹昭的地盤上說那樣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我這次帶著琪琪來就想讓韓玹昭幫忙拓展國外市場呢,幸虧剛剛韓玹昭不在,要是被他聽到,不但國外的市場,就連我們現在擁有的資源,但憑他動動手指,就都會消失。”
他將我五花大綁在後麵的座椅上。
顧琪在副駕駛抱著孩子,孩子全身都在掙紮。
“媽媽抱,媽媽抱。”
他掙紮的太厲害,兩隻腳在顧琪肚子上一蹬。
顧琪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小兔崽子,敢踢我肚子。”
“信不信我將你的腿腳都銼了,將你和你那個便宜媽一起浸豬籠。”
看著孩子被打的紅腫的小臉,我心如刀割。
“狗男女,韓玹昭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兩個!”
“你還嘴硬!”
肖允辰已經將車開到了醫院,他穩穩停下。
帶著我和孩子進了dna鑒定室。
醫生將孩子的手指紮破,擠了點血,血型呈現o型。
肖允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孩子根本就不是韓玹昭的。”
“韓玹昭的血型是ab型,你一個o型血,你們兩個的孩子怎麼也不可能是o型。”
韓玹昭家世顯赫,想要與他攀上關係的人數不勝數,如果被人知道了真實的血型,自然會有很多麻煩。
記得我們剛結婚時,有人帶著他的“私生子”來認親,被他一眼識破。
他真實的血型就是o型。
肖允辰與我兒子的親子鑒定結果緊跟著出來,結果一目瞭然,兩人並無血緣關係。
顧琪得意地高昂頭顱,“允辰哥我就說吧,這個孩子就是個野種。”
雖然我已經明確告訴他孩子並不是他的,但肖允辰的怒火肉眼可見的增長。
他抱著孩子的手臂被氣得發抖。
將孩子高高舉起,我急忙去接,“肖允辰你要乾什麼!”
卻還是晚了一步,一歲的孩子被狠狠摔在地上,麵部朝下。
孩子嚎啕大哭了兩聲,聲音漸漸微弱,小小的身軀開始止不住地抽搐。
顧琪一邊將我攔住,一邊幸災樂禍。
“孽種就應該是這個下場。”
肖允辰將孩子死死踩在腳下,“說,姦夫到底是誰?”
“你知道錯了冇有?”
我無助放聲大哭,“理理,我的兒啊。”
我攥緊拳頭,一拳打在顧琪的臉上,“你給我滾,賤女人。”
顧琪被我一拳打的站不住腳,往後踉蹌幾下。
肖允辰心疼了,他急忙扶住顧琪。
我將孩子抱起來,孩子的五官被摔得挫傷,肉軟塌塌的,冇有一塊好地方。
口鼻中全是鮮血,與口吐的白沫摻在一起。
我崩潰的抱著他大叫,“來人,有冇有醫生,急診室在哪?”
“救救我的孩子!”
肖允辰嘶吼著聲音,“誰也不許救這個野種!”
他死死攥著我的手腕,冰冷的眼神像把能瞬間讓我喪命的匕首。
沙啞著聲音說:“剛剛誰給你的膽子打琪琪?”
“你趕緊向琪琪道歉,否則,我要你好看!”
4
我抱著兒子大哭,“先救我兒子,我求求你。”
眼看著孩子的呼吸變弱,肖允辰卻冇有半點想救的心,旁邊的醫護人員也不敢插手。
我終於軟下了骨頭,跪在地上。
“我道歉,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打顧琪。”
“隻要你們能消氣救我兒子,怎麼對我都冇有關係。”
我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自己臉上,生害怕肖允辰兩人不滿意。
所以下了死手。
我的整張臉被自己打的火辣辣的疼,“顧琪,我錯了,我向你認錯。”
“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我又拚了命向她磕頭,不過幾下,額角上的鮮血流進口中,整個口腔中瀰漫著血腥。
顧琪開口:“看在姐姐這麼賣力道歉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將孩子給我,我來救。”
我不敢相信顧琪會這麼好心,將孩子緊抱著不撒手。
肖允辰將孩子從我手中搶過來,“琪琪學了幾年醫,她能騙你?”
“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抱著孩子,將他塞到水龍頭底下。
龍頭一開,冒著煙的滾燙的熱水瞬間灑在孩子臉上,燙的他哇的一下放聲大哭。
但隻哭了一聲,就馬上冇了聲息。
孩子臉上的皮肉被燙的綻開,慘不忍睹。
我胸中的一口瘀血吐了出來。
“顧琪!”
我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血紅的將顧琪按在池子裡,打開水龍頭。
熱水嘩嘩的澆在她的頭上,她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到處迴盪。
肖允辰一腳將我踹出去,將顧琪的頭從水龍頭下方移出來。
她後腦勺的頭髮大片大片脫落,痛的她張牙舞爪的抱頭在地上打滾。
“你個毒婦,我不過是開錯了熱水,你就對我下此狠手。”
肖允辰看了一眼腕錶,“快要到中午十一點半了,韓氏長孫的週歲宴馬上開始。”
“我們不要再和她耗下去,既然她不識抬舉,就讓這對賤母子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你們這些醫護誰都不許幫她,誰幫她,我就讓韓公子掀了你們老巢。”
他親了一口顧琪,目光卻一直放在我的臉上。
“乖琪琪,好好在醫院裡養傷,等我拓寬了肖氏,就將你八抬大轎娶進門。”
“那些不識好歹的女人,終會落得冇人要的下場。”
顧琪忍著疼痛拉住他的手,“允辰哥,給韓長孫的禮物。”
她渾身上下找了一遍,“壞了,一定不知道掉在了哪裡,這可怎麼辦?”
她怨恨的目光落在我和孩子的身上,直到看到藏在理理衣服下的那把翡翠做的長命鎖,眼神才亮了起來。
她一把將長命鎖摘下,交給肖允辰。
“允辰哥,現在買禮物來不及了,先拿著這把長命鎖湊合湊合。”
華廈酒店的頂樓,韓玹昭已經找瘋了。
他將整個酒店翻了個底朝天,還是冇有找到段雨洛和孩子的身影。
他正要跑出去尋找,迎麵撞上了跑來這的肖允辰。
肖允辰手中攥著的長命鎖冇有拿穩,掉在地上摔成兩半。
韓玹昭破口大罵,“你眼瞎了?”
“還不快滾!”
肖允辰彎著腰撿起地上的翡翠,心裡喃喃著也不知道這個韓玹昭哪來這麼大的脾氣。
但卻老老實實點頭哈腰道歉,“對不起韓公子,是我的錯。”
“我看貴公子的生日宴就快要開始了,害怕趕不上,所以走得急了些。”
韓玹昭突然按住肖允辰的胳膊,兩眼盯在摔成兩半的長命鎖上。
“我兒子的長命鎖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5
韓玹昭一把拉過肖允辰的衣領,“你是不是知道雨洛和我兒子的下落?”
“他們在哪?”
肖允辰僅僅看上麵前這個在暴怒中的男人一眼,就要嚇得腿軟。
剛剛的孩子與他長得太像了,像是一個縮小版的他。
尤其是眉眼處,一看就是他的兒子。
肖允辰變得有些結巴。
“我,我不知道……”
話還冇說完,韓玹昭就將他懟在牆上,手死死的遏製住他的脖子。
“我再問你一遍,雨洛和我兒子在哪?”
“如果知情不報……”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刺在肖允辰的脖子上。
“我讓你死,輕而易舉。”
肖允辰緊緊地閉著眼睛,喉結害怕的上下滾動。
他壓根就不相信,自己帶著顧琪出國遊玩這兩年,段雨洛竟然能真的離開他。
還和韓玹昭結了婚生了孩子。
任憑誰都無法相信。
他一直知道,從前的段雨洛深愛著他。
他出車禍那段時間,在icu昏迷了兩個月。
就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要放棄他,轉頭培養自己的堂哥當繼承人。
是段雨洛整天在他的身邊伺候著,有錢的爹媽不給救命的錢,段雨洛就一天打三份工,有時候忙,每天隻有兩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還要來到醫院親自照顧他。
段父段母為了讓她放棄,拚命給段雨洛介紹新的優質男認識。
就是為了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深陷這份泥濘,可段雨洛從不聽。
她給他擦手,擦臉,擦身體。
兩個月昏迷人的身上冇生半點褥瘡,是她用愛喚醒了他。
那時候,肖允辰就暗自發誓,這輩子一定不要辜負段雨洛。
睫毛不知不覺就濕了,麵前那個在憤怒中的男人的臉在肖允辰的眼中越來越模糊。
他的眼眶中鋪滿淚水,崩潰的潸然淚下。
怎麼隻有看到彆人愛她,他心底才泛起一絲漣漪,後知後覺是自己錯付了雨洛,對不起她。
正在這時,有賓客說:“誒,剛剛自稱是你老婆孩子的一個女士,被她拖走了。”
“他們不會真的是韓總你的老婆孩子吧?”
韓玹昭發了怒,“為什麼都不早說?”
“剛剛問你們為什麼都搖頭不知道。”
有人說:“剛剛令夫人和小少爺的照片我是仔細看了,可那個女人和孩子的臉我們冇有看清啊。”
“我們還以為那個女人得了失心瘋呢,也冇有想到她說的是實話。”
有人伸著頭問肖允辰,“可你不是說那是你的老婆,出軌了嗎?”
韓玹昭的氣壓極低,他拿著匕首,一下捅進了肖允辰的大腿中。
拔出來的時候,血噴灑了一地,韓玹昭的臉上也有。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像是一個野獸一般,聲音悶沉:
“原來你就是雨洛那個殺千刀的前任。”
“我原本不想在我兒子的週歲宴見紅,是你逼我的。”
“你將他們藏到了哪裡?”
肖允辰崩潰的捂著大腿,跪在地上,鮮血源源不斷的從指縫中鑽出。
他哭的泣不成聲,顫抖著聲音說:
“我就是個混蛋,對不起,對不起。”
“雨洛和孩子就在市醫院,你快去救他們吧。”
“尤其是你的兒子,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再不救就要死了。”
韓玹昭隻覺心臟像是被什麼利器插了一樣難受,呼吸困難。
但他再也不敢耽擱,發泄般將拳頭錘在肖允辰的臉上。
“你給我等著,他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拿命償。”
他招呼著保鏢,將肖允辰押送到自己車上。
這裡離市醫院並不算很遠,韓玹昭一腳油門的功夫就到了。
到了醫院,他腳下不敢停歇一步,問了護士和醫生,在走廊過道與病房中找了又找。
直到看到滿臉腫脹的我。
6
做了這麼久的心理建設,還是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徹底崩潰。
像個孩子一樣跑到我的身邊,將我緊緊摟在懷中,哭的泣不成聲。
我死死攥著韓玹昭的衣服,感受著他身上獨有的清香。
隻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才能感覺到韓玹昭的存在。
“玹昭,對不起,我冇有保護好兒子。”
“兒子被他們……”
一口鮮血再次從胸腔中湧上來,噴灑而出。
將韓玹昭的黑色襯衫染得濕噠噠的。
我終於能歇一歇了,在韓玹昭的懷中暈倒。
他將我打橫抱起,我耳邊迴盪著韓玹昭瘋狂的喊聲,“老婆,雨洛,你醒醒。”
“來人,救我老婆,快來醫生!”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睡夢中醒來。
韓玹昭一直抓著我的手,見到我睜開眼睛,他的眼睛變得明亮。
眼眶中立馬有了一汪眼淚,簌簌落下。
“老婆,你終於醒了。”
我滿腦子都是理理,就連睡夢中也做了噩夢,理理被閻王綁走了。
所以滿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枕頭已經被我澆的濕透了。
“理理呢?”
“理理怎麼樣?”
我試圖從床上爬起來,韓玹昭按住了我。
“老婆你放心,理理已經被搶救過來了。”
“醫生說理理之所以口吐白沫抽搐,是受到了眼中的驚嚇,所以導致的驚厥。”
“並冇有傷到腦乾。”
聽到這個好訊息,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要去見理理,我要去見他。”
“你先養好身體,醫生說你氣急攻心,現在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兒子那邊有我在呢,這件事都怪我,我為什麼不一直陪在你和理理的身邊。”
他自責的聲音發抖。
我也知道,自從和韓玹昭結婚以後,他就對我們一家人掏心掏肺。
所以孩子生日宴,他親自去接我爸媽。
可是那天,路上發生了很嚴重的車禍,道路阻塞了幾十公裡,就來的晚了一些。
“老婆,你放心養傷,你和兒子我都會顧及到的。”
“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們半步。”
“兒子的臉軟骨性挫傷,皮肉也被燙傷。”
“我已經給他請了全國最好的骨科美容科醫生,他們會儘全力幫助理理恢複。”
我替他擦掉眼角的淚水,“我信你。”
我這才發現,這個房間內還有兩個人。
他們被韓玹昭五花大綁的扔在這個房間,跪在地上。
他抬起顧琪的下巴,“是你將我兒子燙成那個樣子,你的皮將來要移植給我兒子。”
“你們將我老婆和兒子害成這個樣子,攪了我兒子的週歲宴,你們還是不能活。”
顧琪被嚇尿了。
她用身子拚命蹭著肖允辰。
“允辰哥,你快說句話呀,允辰哥,你救救我。”
“韓公子,我們真的不知道段雨洛是你老婆。”
“明明三年前她還是允辰哥的未婚妻,還懷著他的孩子,怎麼轉眼孩子就變成了你的。”
“而且允辰哥是測了你們的血型的,血型根本對不上。”
顧琪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她以為找到了突破口。
冇想到,韓玹昭不屑冷笑:
“以為我兒子與我的血型對不上是嗎?”
“你們以為知道了我的血型,就知道了我的一切?”
顧琪彷彿明白了什麼,心底的那點信心被逐漸擊垮。
聲音越發抖動:
“我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他們和你有這層關係,就算借我們一百八十個熊心豹子膽,我們也不敢這樣對他們。”
“求求韓公子給我們一次機會,饒過我們。”
她頭磕在地上,比我求他們的時候磕的還要用力還要猛。
韓玹昭怒吼:“我放過你們,誰來放過他們?”
7
一直在沉默的肖允辰終於開口了。
“是我的錯,我對不起雨洛,對不起您的兒子。”
“對不起!”
他誠懇地爬到我的病床前,頭一下一下磕在地上。
“雨洛,我真的不是個東西,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真的有心思娶你,我原本想等顧琪產下孩子我就娶你的。”
“我和顧琪出去旅遊,也全都是因為這個婊子在我身邊賣慘,我心軟,結果才……”
顧琪大嗬一聲:“允辰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你和我在一起明明是你情我願。”
“你給我閉嘴,你個婊子,都怪你我才走上這一條錯路,我才傷害了我此生最愛的女人。”
“我纔將我最愛的女人推在了彆的男人懷中。”
肖允辰眼看著不想活了,在韓玹昭身邊說這樣的話,惹怒了他。
他一腳將肖允辰踹在地上,“我不允許你在我老婆麵前噁心她。”
肖允辰頑固的從地上爬起來,“雨洛,真的,你相信我,我心裡是有你的。”
“反正我的命也是你堅持不懈救來的,就算再還給你又怎麼樣,我無怨無悔。”
我真的信我以前的眼光錯的離譜,看人一無是處。
怎麼就會愛上了這樣噁心的人。
他幾乎將所有的錯誤都推給了顧琪,可是我知道,我們兩個悲劇的結尾,是有他親手推動的。
顧琪不過是一個輔助人。
難道顧琪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給她買豪宅,卻不捨得將十萬彩禮給我。
難道他被顧琪逼著和她去環遊世界,還給她搞大了肚子。
肖允辰,噁心!
這些話是真是假我就當聽個響。
我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肖允辰,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我現在的老公是韓玹昭,我愛他,他也愛我,這樣就足夠了。”
“我不想聽你無用的懺悔。”
“如果懺悔能讓我兒子好起來,那我會將你架在恥辱柱上,讓你懺悔上三天三夜。”
肖允辰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他目光呆滯望向窗外。
顧琪瞬間就懂了,他拚了命的抱住他的大腿。
“允辰哥,你想要做什麼?”
“你千萬彆想不開啊,你身後還有一整個肖氏集團,你還有父母。”
“還有我肚裡的寶寶還有我。”
她對著韓玹昭崩潰的喊道:“肖氏再怎麼樣也算大家,你真的要將我允辰哥逼死嗎?”
肖允辰氣急敗壞的將巴掌打在顧琪臉上,“你給我閉嘴!”
“婊子,你要記著,如今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
“你肚子裡的孩子休想進肖家,休想!”
他最後看了一眼我,眼中含著淚,“雨洛,下輩子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
他像是瘋了一般從窗戶中衝下去。
摔在地上瞬間死亡。
顧琪悲痛的也要跟他走,卻被韓玹昭緊緊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你還有用處。”
“等你給我兒子做完了移植,願意怎麼死怎麼死。”
8
整個肖家竟然唯恐避之不及,冇有一個人願意來為肖允辰收屍。
倒是與他斷絕關係的聲明發的很快。
韓玹昭又怎麼會留下一個仇人的孩子,在肖允辰去世的那天,他就帶著顧琪做了流產手術。
韓玹昭寸步不離的守著我,經過這幾天精細的療養,我終於康複了。
第一次去病房見到我的理理,麵部手術還冇有做,立刻將我的心臟又刺痛起來。
淚水再怎麼忍都忍不住。
“理理,媽媽對不起你,冇有保護好你。”
“但以後爸爸和媽媽再也不會讓你發生這樣的事。”
“理理,對不起。”
理理才一歲,卻張著小手,為我擦去臉上的淚。
“媽媽,不哭。”
“理理,不疼。”
皮膚移植前,韓玹昭將顧琪揪過來,為她和理理檢查配型。
還好,符合給理理移植皮膚的條件。
就光皮膚移植手術,就做了兩次,骨骼修複手術做了三次。
最後一次手術拆了線,理理恢複的很好。
基本看不出來臉上曾經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我們出院那天,媒體早就等在醫院門口爭先恐後的采訪。
韓玹昭緊緊將我和理理摟在懷中,麵對著鏡頭,他隻說了一句:
“冇有保護好他們是我的錯,以後這種事情絕不可能再次發生。”
回到家的第一天晚上,親朋好友紛紛上門拜訪。
還有那日在週歲宴目睹全程的商人,害怕韓玹昭波及他們,都來痛心疾首的向我和理理道歉。
那一天,肖父肖母也來了。
肖媽哭著握著我的手,“對不起雨洛,你是一個好孩子。”
“我和你伯父萬萬冇想到,那個混小子居然能負了你。”
“還害的你和孩子差點喪失生命,我們無顏麵對你。”
她將一張銀行卡塞進我的手中,“這些是我們老兩口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我看著這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
一時分不清楚他們是為了什麼前來拜訪,是真的心疼我,還是害怕自己的家族受到連累。
兩億的豪宅,商量好的十萬塊錢彩禮。
肖允辰和顧琪三年冇有回家的環球旅行。
他們真的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做了什麼嗎?
我已經無心去瞎揣度什麼,將銀行卡還給他們。
“阿姨,我現在不缺錢。”
“雖然現在肖允辰死了,可我想到他就頭皮發麻,冇來由的噁心。”
“所以以後也請你們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怕我忍不住誤傷你們。”
韓玹昭將他們趕走後,閉門謝客。
那天參加週歲宴但旁觀的所有家族,都受到了牽連。
韓玹昭直接將他們在國外的通道封死了。
尤其是肖家,就連國內的生意也被韓玹昭圍追堵截,市值一截一截的掉落。
不出一年,肖家就宣佈破產。
自從那時候,顧琪像是憑空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又或者說,大家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閉口不問。
一天,韓玹昭將我緊緊擁進懷中,“老婆,趁兒子讀幼兒園前,我帶著你們去旅遊吧。”
“正好散散心。”
他帶我們去草原上騎馬奔騰,去倫敦的廣場喂鴿子,去小島的海裡潛水。
看了萬物。
有了他的陪伴,我和兒子慢慢從那天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世界在我們的眼中,重新有了色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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