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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婚禮上,我的丈夫和伴娘在休息室苟且。
我平靜地拍下視頻,轉身繼續喝喜酒。
婚前他哭窮砍掉一半彩禮,轉頭卻給小三買了房。
離婚官司中,他得意洋洋甩出我出軌證據:你淨身出戶吧!
法官當庭播放行車記錄儀錄音——
她閨蜜那128萬彩禮,想辦法弄回來給你買包。
放心,榨乾她骨髓錢都是你的。
旁聽席的小三臉色煞白,我笑著亮出審計報告:
江律師,你轉移的夫妻財產和重婚罪證據,夠判幾年
1
喜宴下的膿瘡
128萬的彩禮在保險箱冷光裡,像一灘凝固發黑的血。
我最好的閨蜜蘇娜那件香奈兒小外套,此刻正隨意搭在我丈夫江臨休息室的椅背上。
手機監控APP的提示音,就在這一刻,尖銳地刺破了婚宴的喧囂。
喜慶的喧鬨聲浪,裹挾著香檳氣泡的甜膩和菜肴的豐腴氣息,隔著厚重的實木門板,依舊頑強地鑽進來。這裡是瀚海酒店頂層,蘇娜和某位富二代的盛大婚禮現場。我是伴娘,此刻卻像個幽靈,獨自站在新郎休息室的門外。指尖冰涼,血液卻在我太陽穴裡瘋狂擂鼓。
手機螢幕上,那個我親手安裝在江臨車裡的隱蔽監控APP,正閃爍著刺目的紅光,發出隻有我能聽到的、短促而尖銳的提示音——它被異常觸發了。
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又猛地被拋入深淵。休息室的門並未關嚴,虛掩著一條縫。裡麵冇有開大燈,隻有角落一盞落地燈散發著曖昧昏黃的光暈。光影交錯間,兩具忘情糾纏的身體輪廓無比清晰。
男人,是我結婚三年的丈夫江臨,本市小有名氣的精英律師,此刻他昂貴的定製西裝外套被隨意丟在地上,昂貴的真絲領帶鬆垮地掛在他脖子上,隨著動作晃動。
女人,是我相識十五年、情同姐妹的閨蜜蘇娜。她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伴娘禮服裙襬被撩起,精心打理的捲髮淩亂地鋪散在沙發扶手上,像一團糾纏的海藻。她臉上那種迷醉又帶著征服欲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陌生。
空氣裡瀰漫著**的甜腥味和他們壓抑的喘息。
寶貝兒……嘶……慢點……等會兒還要出去……蘇娜的聲音黏膩得能拉出絲。
江臨的動作帶著一種粗暴的急切,聲音暗啞,滿是**的饜足:怕什麼外麵吵得要死……誰會發現林晚那個蠢女人,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個角落替她‘好閨蜜’擋酒呢……嗬,她就是個活該被利用的傻子……
傻子兩個字,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紮進我耳膜,穿透心臟。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噁心得我幾乎要當場嘔吐出來。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手腳冰涼麻木,唯有胸腔裡那顆心,在巨大的痛楚和恥辱中,瘋狂地、無聲地嘶吼。
眼前瞬間閃過無數畫麵:婚前,江臨紅著眼眶,握著我的手,訴說他單親家庭的不易,母親如何含辛茹苦,如何在親戚麵前抬不起頭,懇求我將說好的128萬彩禮降到60萬,信誓旦旦以後我的都是你的。我心軟了,頂著父母的強烈反對和巨大的失落,點了頭。婚禮的排場因此縮水,婚戒也降了檔次。我以為那是愛情,是體諒。
然後是三個月前,我無意間看到江臨手機裡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曖昧簡訊,質問之下,他暴跳如雷,指責我神經質、不信任他、毀掉這個家的是你的疑心病!我退縮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過於敏感,選擇了沉默和隱忍。
而此刻,這對狗男女,在我最好的閨蜜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裡,在我丈夫本該作為賓客出席的場合,就在這扇虛掩的門後,用最肮臟的身體語言和最惡毒的話語,將我最後一絲自欺欺人的幻想徹底碾碎!江臨口中那個活該被利用的傻子,正是此刻站在門外、渾身冰冷如墜冰窟的我!
一股帶著鐵鏽味的腥甜湧上喉嚨,又被我死死嚥了回去。不能出聲,不能崩潰。極致的憤怒和冰冷的恨意,如同兩條毒蛇,瞬間纏繞住我的心臟,反而帶來一種詭異的、瀕死般的清醒。
我顫抖著,用儘全身力氣控製住幾乎要痙攣的手指,點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鏡頭無聲地對準門縫內那不堪入目的場景。高清的攝像頭忠實地記錄下他們每一個忘情的動作,每一次情動的喘息,每一句惡毒的私語。
嗯……江臨……你答應我的……那套房……蘇娜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放心……寶貝兒……江臨的聲音帶著**的沙啞和一種掌控一切的得意,林晚手裡還有東西……榨乾了……都是你的……包括她那點可憐的‘賣身錢’……
賣身錢指的是我那被砍掉一半的彩禮嗎原來在他眼裡,那128萬,是我的賣身錢
錄像的紅點穩定地閃爍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像鈍刀子割肉。直到裡麵的動靜漸漸平息,傳來窸窸窣窣整理衣物的聲音,我才猛地收回手機,按下停止鍵。螢幕暗下去的瞬間,我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滑坐到地上,大口喘著氣,冷汗浸透了內裡的禮服。
幾秒後,我扶著牆,掙紮著站起來。對著走廊儘頭光可鑒人的巨大裝飾鏡,我看到了自己:臉色蒼白如紙,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但眼神卻像淬了火的寒冰,空洞、銳利,帶著一種毀滅性的死寂。我抬手,用力抹掉嘴角的血跡,對著鏡子,扯出一個僵硬到近乎扭曲的笑容。
整理好微亂的鬢髮,撫平禮服上不存在的褶皺。鏡子裡的女人,除了臉色過於蒼白,眼神過於冰冷,看起來並無太大異常。
深吸一口氣,我挺直脊背,推開了通往宴會大廳的門。
震耳欲聾的喜慶音樂撲麵而來,燈光璀璨,衣香鬢影。新人正在台上接受祝福,氣氛熱烈到頂點。我穿過喧鬨的人群,無視周圍投來的或驚豔或好奇的目光,徑直走向主桌。
蘇娜已經回到了主位,臉上帶著運動後的紅暈,精心補過的妝容掩蓋了一切,正小鳥依人地依偎在新郎身邊,接受著眾人的豔羨和祝福。看到我,她立刻揚起燦爛無比的笑容,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和挑釁:晚晚!你去哪兒啦剛纔找你拍照呢!聲音甜得發膩。
我端起自己位置上那杯幾乎冇動過的紅酒,臉上是練習過無數次的、無可挑剔的溫和笑意,走到她麵前,酒杯輕輕碰了碰她手中的香檳杯。
親愛的,我的聲音平穩得冇有一絲波瀾,甚至帶著恰到好處的祝福,恭喜你,終於找到了……‘真愛’。我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她微微敞開的領口,那裡似乎有一抹可疑的紅痕,然後,定定地看向她閃爍著虛榮和心虛的眼睛。
蘇娜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被更濃的笑意掩蓋:謝謝晚晚!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
當然,我微笑著,將杯中猩紅的液體一飲而儘。冰涼的酒液滑過喉嚨,像嚥下了一團燒紅的炭火,灼痛一路蔓延到胃裡,卻奇異地壓住了那翻湧的噁心和殺意。喉嚨裡那股血腥味似乎更濃了,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笑容加深,最好的‘姐妹’。
最後兩個字,輕飄飄的,卻像淬了毒的針。
放下空杯,我無視蘇娜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也忽略了不遠處江臨投來的、帶著審視和一絲警告的目光。我轉身,挺直背脊,像一杆標槍,重新融入了這片虛假的、令人作嘔的繁華之中。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
手機裡那段滾燙的視頻,沉甸甸地,墜在口袋深處,如同深淵的入口。
2
深淵迴響與狩獵開端
婚禮的喧囂如同退潮般散去,留下滿地狼藉和死寂。回到那個曾經名為家的公寓,冰冷的空氣裹挾著巨大的空虛感,瞬間將我吞冇。每一件傢俱,每一處擺設,甚至空氣裡殘留的、屬於江臨的鬚後水味道,都變成了無聲的嘲諷,尖銳地刺痛著我的神經。
巨大的悲傷和恥辱感如同洶湧的潮水,終於沖垮了強撐的堤壩。我跌坐在玄關冰冷的地磚上,蜷縮起身體,無聲地痛哭起來。肩膀劇烈地顫抖,淚水洶湧而出,灼燒著皮膚,卻洗刷不掉心口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十五年的友情,三年的婚姻,精心構築的世界,在一天之內,被最信任的兩個人聯手摧毀,崩塌成一片廢墟。
不知過了多久,眼淚流乾了,隻剩下麻木的鈍痛和胸腔裡熊熊燃燒的恨意。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我抬起頭,抹掉臉上冰涼的淚痕,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堅硬。鏡子裡的女人,眼睛紅腫,臉色蒼白,但眼底深處,那簇複仇的火苗,正幽幽燃起。
江臨是律師,一個精通法律、擅長鑽營、心思縝密又極度自私的精英。他敢如此肆無忌憚,必然有所倚仗。離婚他恐怕早就布好了陷阱,等著我跳進去,然後名正言順地讓我淨身出戶,甚至揹負罵名。蘇娜的貪婪和愚蠢,正好被他利用。
我不能衝動。憤怒是魔鬼,會吞噬理智。我必須比他們更冷靜,更耐心,更狠。
第一步,確認彈藥。
我再次點開手機裡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高清的畫麵,清晰的語音,江臨和蘇娜的臉、身體特征、對話內容(尤其是關於榨乾和賣身錢的部分),都拍得一清二楚。鐵證如山。但這隻是開始,這是道德上的汙點,是離婚訴訟中證明他重大過錯的砝碼,卻遠不足以將他徹底擊垮。他轉移財產的證據呢他和小三蘇娜共同謀劃侵吞我財產的實證呢這纔是致命一擊。
江臨婚前以母親生病為由砍掉一半彩禮(68萬),這筆錢當初是直接打到他個人賬戶的。婚後三年,他收入不菲(至少表麵如此),但我們的共同賬戶卻從未有過大額存款,他總是以各種名目(投資失敗、朋友急用、稅費高昂)解釋錢的去向。我一直傻傻地相信著。
現在想來,處處都是漏洞。他給蘇娜買房的錢,從何而來那房子在哪裡
一個計劃在我腦中迅速成型,冰冷而清晰。我需要一雙眼睛,一雙能幫我盯著江臨和蘇娜,挖出他們所有秘密的眼睛。這個人必須絕對可靠,專業,並且值得信任。
我想到了一個人——沈翊。大學同學,計算機和法律雙學位天才,畢業後進了頂尖的網絡安全公司,後來自己開了家低調但實力雄厚的私家偵探兼資訊保安事務所。我們關係一直不錯,屬於君子之交淡如水那種。最重要的是,他為人極其正派,專業能力過硬,且口風極嚴。
深夜,我撥通了沈翊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那邊傳來他略帶睡意但依然沉穩的聲音:喂林晚這麼晚了,有事
沈翊,我的聲音乾澀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異常堅定,我需要你的幫助。非常需要。江臨和蘇娜……他們背叛了我。我要離婚,但我懷疑江臨轉移了大量財產,可能還涉及重婚。我需要證據,所有能釘死他的證據。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能想象沈翊此刻皺起的眉頭。隨即,他清醒而嚴肅的聲音傳來:你在哪安全嗎具體怎麼回事
我言簡意賅地將婚禮上看到的、視頻內容、以及我對財產轉移的懷疑告訴了他。冇有添油加醋,隻是陳述冰冷的事實。
……明白了。沈翊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林晚,冷靜。憤怒會讓你犯錯。這件事交給我。定位追蹤、通訊記錄、資金流向、開房記錄、甚至他們電腦和手機裡的資訊……隻要他們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給我點時間。
費用……
費用以後再說。他打斷我,先拿到證據。保護好自己,手機設置複雜密碼,重要檔案備份雲端,家裡的電子設備……你懂的。等我訊息。
沈翊的話像一顆定心丸。掛斷電話,冰冷的公寓似乎不再那麼令人窒息。我按照他的提醒,立刻行動:手機改密碼,雲端備份視頻和所有與江臨、蘇娜相關的聊天記錄、轉賬憑證。環顧這個所謂的家,每一個角落都可能藏著江臨的眼睛。我檢查了路由器後台,果然發現了一個陌生的設備連接記錄,時間就在婚禮前幾天。江臨,你果然防著我!
我冷笑一聲,冇有立刻清除它,隻是記下了設備資訊。清除反而會打草驚蛇。就讓他繼續看著吧,看一個他以為還矇在鼓裏、隻會傷心哭泣的傻子。
接下來的日子,我變成了一個完美的演員。在江臨麵前,我依舊是那個溫和、甚至有些沉默寡言的妻子。他試探過我幾次,問我婚禮那天後來去了哪裡,臉色為什麼不好。我垂下眼瞼,掩飾住眼底的冰寒,用疲憊和替蘇娜擋酒喝多了搪塞過去。
冇什麼,就是替娜娜擋了幾杯,有點累。可能……還有點羨慕她嫁得這麼好。我適時地流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失落。
江臨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和放鬆,假惺惺地摟了摟我的肩:傻瓜,羨慕彆人做什麼我們這樣平平淡淡不也挺好他的手碰觸到我肩膀的瞬間,我幾乎用儘了全身力氣才剋製住甩開他的衝動,胃裡一陣翻騰。
背地裡,我和沈翊保持著單線聯絡。他效率驚人。
一週後,一份加密檔案發到了我的秘密郵箱。點開,裡麵是觸目驚心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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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金流水:**
我婚前轉給江臨的那68萬彩禮,在婚後第二個月就被分批轉入了多個不同的皮包公司賬戶,最終流向不明。而江臨名下的主要銀行賬戶,過去三年有超過三百萬的款項,通過複雜的交叉轉賬,最終彙入了一個名為蘇娜的個人賬戶。時間點,就在蘇娜炫耀她買了新房的**前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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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產資訊:**
蘇娜名下,赫然多了一套位於市中心高檔小區的公寓,市值約350萬。購房款來源,正是江臨轉移的那筆錢。購房合同簽署日期,清晰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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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記錄(片段):**
沈翊擷取了幾段關鍵的簡訊和微信聊天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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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
寶貝,那套房子喜歡嗎林晚那筆彩禮,總算是物儘其用了,給你買個安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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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娜:**
親愛的你最好了![親親]
不過……她不會發現吧畢竟是她爸媽給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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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
放心,賬做得天衣無縫。她懂什麼一個學文科的,隻會傷春悲秋。就算離婚,她也休想拿走一分!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她淨身出戶,搞不好還得揹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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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娜:**
還是你厲害![崇拜]
對了,我媽說老家那邊彩禮現在都漲到188萬了,我這‘委屈’嫁了,你可得多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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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
小貪心鬼!榨乾她骨髓,錢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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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房記錄:**
密密麻麻,遍佈全市多家酒店,時間跨度長達一年半!最早的開房記錄,竟然是在我和江臨婚禮後的**第三個月**!其中不乏一些情侶主題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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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車記錄儀錄音(片段):**
沈翊甚至遠程調取並恢複了江臨車裡的部分錄音。一段清晰無比的對話,如同冰錐刺入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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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娜(嬌嗔):**
哎呀,林晚她爸媽當初真給了128萬啊真捨得!可惜被你砍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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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得意冷笑):**
哼,不砍她那種家庭出身的,真以為自己是鑲金的哭一哭窮,裝裝可憐,她就心軟了,蠢得要命。那68萬,就當是給她上的第一課。剩下的,遲早連本帶利……都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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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娜:**
那……她閨蜜那128萬呢我看她今天戴的鑽戒可真大!她老公家真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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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語氣陰沉算計):**
急什麼那錢,遲早也得想辦法……弄回來,給你買包。
弄回來給你買包……這幾個字,如同地獄的迴響,在我耳邊反覆轟鳴。原來,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我父母的積蓄,我的信任和感情,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待宰的肥羊!甚至連我最好的閨蜜,也成了他們覬覦的目標!
看著螢幕上一行行冰冷的數字,一條條露骨的對話,我渾身發抖,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滔天的憤怒幾乎要衝破軀殼!江臨!蘇娜!你們這對豺狼!
沈翊發來資訊:證據鏈基本完整,足以證明他惡意轉移婚內財產,數額巨大。通話錄音和開房記錄,結合視頻,證明他與蘇娜長期保持不正當關係並共同生活,有重婚嫌疑。但重婚認定需要更紮實的‘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證據。接下來怎麼做
我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入肺腑,卻讓我更加清醒。獵物已經入網,但還不到收網的時候。我要讓他們在最得意、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從雲端狠狠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我回覆沈翊:繼續深挖。特彆是重婚證據,看看他們是否以夫妻名義共同出現在某些場合,或者對外宣稱過。另外,盯緊江臨,他下一步,一定是逼我離婚,並且會主動出擊,給我潑臟水。
我的預感很快應驗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江臨罕見地早早回家,臉上帶著一種刻意偽裝的沉重。他坐在我對麵,點燃一支菸,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銳利而冰冷,帶著審判的意味。
林晚,他開口,聲音低沉,我們談談。
來了。我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片茫然和不安:談什麼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將一個牛皮紙信封啪地一聲甩在茶幾上,眼神充滿了痛心和失望:你自己看吧!我真冇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你太讓我寒心了!
我拿起信封,手指微微顫抖(這次是真的在用力控製情緒)。裡麵是一疊照片。主角是我和一個男人的背影或側影。有在公司樓下咖啡廳交談甚歡的,有在停車場他為我拉開車門的,甚至還有一張在某個酒店門口,我們一前一後走進去的模糊照片!照片的角度選得極其刁鑽,每一張都充滿了曖昧的暗示。那個男人,是我公司一個合作方的項目經理,我們確實因為項目有過幾次工作接觸,僅此而已!
江臨,你什麼意思我抬起頭,聲音帶著被冤枉的顫抖和憤怒,這些都是工作!這個人是XX公司的王經理,我們在談項目!你找人跟蹤我!
工作談工作需要去酒店談江臨猛地站起來,指著照片,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被背叛的憤怒,林晚!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我那麼信任你,為了這個家辛辛苦苦打拚,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在外麵勾三搭四!你對得起我嗎
他表演得情真意切,彷彿他纔是那個受儘委屈的受害者。看著他這副虛偽的嘴臉,我胃裡一陣翻攪,幾乎要吐出來。這就是他的殺招用合成的、借位的照片,反咬一口,給我扣上出軌的帽子為他的正當離婚和讓我淨身出戶鋪路真是……好算計!
我冇有!我聲音哽咽,眼眶瞬間紅了,一半是演技,一半是氣到極致,江臨,你血口噴人!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麼你寧願相信這些偷拍的東西,也不相信我
相信你江臨冷笑,眼神像毒蛇一樣纏繞著我,你讓我怎麼相信林晚,我們完了。離婚吧。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不追究你出軌的責任,你……淨身出戶。房子、存款,都歸我。算是你對我……和這個家的補償。他最後幾個字,說得極其緩慢而清晰,帶著一種施捨般的殘忍和誌在必得。
淨身出戶補償
我看著他,看著這個同床共枕三年、此刻卻陌生如惡魔的男人。巨大的荒謬感和冰冷的恨意交織在一起。我冇有像他預想的那樣歇斯底裡地哭鬨辯解,反而慢慢地,慢慢地,扯出了一個極其古怪的笑容。那笑容裡冇有溫度,隻有刺骨的寒意和一種洞悉一切的嘲弄。
離婚我輕輕重複,聲音平靜得可怕,好啊。
江臨顯然冇料到我會如此平靜地答應,甚至冇有辯解,他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更深的得意和貪婪覆蓋。他以為我認命了,被他的證據嚇傻了。
算你識相。他哼了一聲,語氣緩和了些,帶著一種虛偽的寬容,協議我明天讓律師擬好,你簽字就行。早點結束,對大家都好。他拿起外套,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個肮臟的地方多待,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
他回頭,不耐煩地皺眉:還有事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江臨,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瀚海酒店頂層,新郎休息室裡的沙發……舒服嗎
江臨的身體瞬間僵住!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他猛地轉身,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一絲……恐懼。那眼神,像見了鬼。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他色厲內荏地低吼,聲音卻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我冇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臉上那抹冰冷的、洞悉一切的笑容,不斷擴大。
他像被我的目光燙到,狼狽地後退一步,眼神慌亂地躲閃,最終什麼也冇說,幾乎是落荒而逃,砰地一聲摔門而去。
巨大的摔門聲在空曠的公寓裡迴盪。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隻剩下冰冷的恨意。我拿起手機,撥通了沈翊的電話,聲音冷靜得如同在討論天氣:
沈翊,魚咬鉤了。他剛剛用合成的照片汙衊我出軌,逼我淨身出戶離婚。可以開始了。幫我聯絡最好的離婚律師,擅長打財產分割和刑事自訴的。另外,重婚的證據,特彆是他們‘夫妻名義’的證據,要快。
獵手,該收網了。
3
法庭上的致命迴旋
法院莊嚴肅穆的國徽下,空氣彷彿凝固了鉛塊,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胸口。
離婚訴訟正式開庭。
我坐在原告席上,身旁是我的代理律師,陳銘——沈翊介紹的業界大牛,以手段淩厲、邏輯縝密著稱。他神情沉穩,鏡片後的眼神銳利如鷹。對麵,是被告席上的江臨和他的律師。江臨穿著一身昂貴的定製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精心修飾過的從容和自信,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悲憤和委屈。他時不時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憐憫和警告,彷彿在說:彆做無謂的掙紮了。
旁聽席上,蘇娜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一條招搖的紅色連衣裙,像個等待加冕的勝利者。她看著我,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挑釁,眼神裡寫滿了你完了三個字。
庭審按照程式推進。法官詢問雙方感情是否破裂。
法官大人!江臨的律師率先發言,語氣沉痛而激昂,我的當事人江臨先生,原本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是!原告林晚女士,在婚姻存續期間,長期與他人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嚴重傷害了夫妻感情,違背了忠實義務!江先生對此痛心疾首,但為了保留最後的體麵,本不願將此事公之於眾!無奈原告執意起訴,江先生纔不得不拿出這些……令人不齒的證據!
他話音落下,助手立刻將一疊放大的照片呈交法庭。正是江臨甩在我麵前的那些曖昧照片。
法官大人,各位,江臨的律師指著照片,聲音鏗鏘有力,請看!這些清晰的照片顯示,原告林晚多次與這名男子在非工作場合私會,舉止親密!更有甚者,公然出入酒店!這難道不是婚內出軌的鐵證嗎他轉向我,語氣咄咄逼人,林女士,對此,你作何解釋請你看著法庭,看著你曾經的丈夫,解釋清楚!
法庭內一片嘩然。旁聽席上投來各種複雜的目光:鄙夷、同情、好奇、幸災樂禍。蘇娜更是挺直了腰板,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快意。
江臨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弧度,眼神冰冷地鎖定我,等待著我的辯解、我的崩潰、我的百口莫辯。
陳銘律師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我冷靜。他站起身,聲音平穩而有力:審判長,對方提交的所謂‘證據’,不過是惡意合成的照片和精心選取的借位角度,意圖誣陷我的當事人。照片中的男士是我當事人工作上的合作夥伴王XX經理,所有會麵均有正當工作事由,有完整的項目會議記錄、郵件往來和工作日誌可查。至於酒店門口的照片,更是無稽之談,當天是行業交流會,所有參會人員均有簽到記錄和會場照片為證。我方已提交相關證明材料。
他示意助手將我們的證據提交。法官翻看著,微微皺眉。
江臨的律師顯然早有準備,立刻反駁:工作關係工作關係需要如此頻繁地私下接觸需要去酒店‘交流’林女士,你敢說你冇有對這個男人產生超出同事的感情嗎你敢發誓嗎他試圖用道德審判和情緒煽動來攪渾水。
反對!陳銘律師立刻舉手,對方律師在無證據情況下進行誘導性提問和人格侮辱!
反對有效。法官敲了下法槌,被告律師,請圍繞證據發言。
江臨臉上的得意微微收斂,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他的律師換了個方向:審判長,即便照片存在爭議,但江臨先生為這段婚姻付出巨大,原告的行為已嚴重傷害了夫妻感情,導致婚姻徹底破裂。鑒於原告是過錯方,我方堅持認為,原告應承擔主要責任!在財產分割上,應體現對無過錯方的保護!因此,我方要求:原告林晚,**淨身出戶**!所有婚內財產,包括房產、存款、車輛,均歸被告江臨所有!
淨身出戶四個字,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再次引起旁聽席一陣騷動。
江臨適時地低下頭,用手揉了揉眉心,做出一個極度痛苦和失望的表情。蘇娜在旁聽席上,更是激動得差點要鼓掌叫好。
法官看向我:原告,對於被告的訴訟請求,你有什麼意見對財產分割有何主張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江臨也抬起了頭,眼神冰冷而篤定,彷彿在欣賞獵物最後的徒勞掙紮。
我緩緩站起身。心臟在胸腔裡沉穩有力地跳動,冇有憤怒,冇有恐懼,隻有一片冰冷的平靜和即將釋放風暴前的死寂。我冇有看江臨,而是轉向法官,聲音清晰而平穩:
審判長,我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財產。同時,我要控告被告江臨:**第一,在婚姻存續期間惡意、隱匿、轉移夫妻共同財產,數額巨大。第二,與他人長期同居,涉嫌重婚罪!**
我的聲音不高,卻像一顆炸彈,在法庭中央轟然引爆!
什麼!
重婚罪!
轉移財產
旁聽席瞬間炸開了鍋!記者席更是閃光燈亮成一片!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驚呆了。
江臨臉上的從容和篤定瞬間碎裂!他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指著我怒吼:林晚!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瘋了嗎你想汙衊我法官!她這是狗急跳牆!惡意誹謗!他氣急敗壞,風度儘失。
蘇娜更是花容失色,驚惶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剛纔的得意蕩然無存。
法官重重敲擊法槌:肅靜!原告,指控需要證據!你有何證據支援你的主張
陳銘律師沉穩起身:審判長,我方有確鑿證據。首先,關於被告江臨惡意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他示意助手操作電腦,將整理好的銀行流水投影在法庭的大螢幕上。一條條清晰的轉賬記錄,如同冰冷的鐵證,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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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林晚轉給江臨的68萬彩禮,婚後被分批轉入皮包公司,最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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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三年,江臨賬戶超過三百萬的款項,通過複雜的路徑,最終彙入蘇娜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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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娜名下那套價值350萬公寓的購房合同、付款憑證,時間點與轉賬記錄完美契合。
證據顯示,陳銘律師的聲音如同宣讀判決,被告江臨,在婚姻關係存續期間,利用其律師身份的專業便利,通過設立皮包公司、交叉轉賬等隱蔽手段,將本屬於夫妻共同財產的钜額資金,惡意轉移至婚外情人蘇娜名下,為其購置房產,嚴重侵害了原告的財產權益!轉移財產數額巨大,情節惡劣!
法庭內一片死寂,隻有投影儀風扇的輕微嗡鳴和倒吸冷氣的聲音。旁聽席上的蘇娜,臉色已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身體微微發抖。
江臨的額角滲出了冷汗,他強作鎮定,對著他的律師急促低語。他的律師臉色也很難看,硬著頭皮反駁:審判長!這些……這些資金往來,並不能直接證明是轉移!可能是投資!可能是借款!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給情婦的包養費陳銘律師冷冷地打斷他,語氣帶著嘲諷,被告律師,需要我提醒你,在你們提交的所謂‘原告出軌’證據裡,被告江臨先生曾親口指控我的當事人‘為了錢’嗎那麼,請解釋一下,被告江臨先生將如此钜款轉入婚外情人蘇娜賬戶,是為了什麼純潔的友誼援助嗎
江臨的律師被噎得啞口無言。
江臨猛地拍案而起,臉色猙獰:林晚!這都是你偽造的!你想陷害我!法官,她在誣告!他已經徹底亂了方寸。
法官再次敲槌:被告,控製你的情緒!是否偽造,法庭自會甄彆!原告律師,你方剛纔還提到重婚罪指控,有何證據
證據確鑿。陳銘律師的聲音更加沉穩有力,除了剛纔展示的被告與蘇娜長期、穩定的不正當關係及钜額經濟往來證據外,我們還有直接證明二人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的證據。
他操作電腦,切換畫麵。首先出現的,是大量的開房記錄(已隱去敏感資訊),時間跨度長,頻率高。
這隻能證明通姦!不能證明重婚!江臨的律師抓住救命稻草般喊道。
彆急。陳銘律師看了他一眼,點開了下一個檔案——那是一段**行車記錄儀錄製的音頻**。他按下了播放鍵。
江臨和蘇娜那熟悉的聲音,瞬間在肅靜的法庭上清晰地迴盪開來,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紮向江臨和蘇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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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娜(嬌嗔):**
老公~週末去我爸媽那兒吃飯,你可彆說漏嘴啊,他們還以為我們隻是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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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輕鬆帶笑):**
放心,寶貝兒,我有分寸。就說我是你同事,順路送你。等過段時間,林晚那邊徹底解決了,拿到錢,咱們就把證領了,光明正大回去。你媽不是嫌你嫁得‘委屈’嗎到時候給她封個大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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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娜(開心):**
真的老公你最好啦!對了,物業費單子我放你書房抽屜了,你記得交哦,上次就說是我‘老公’交的,物業那小姑娘還羨慕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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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
知道了。小事情。對了,你上次看中的那個包……
老公……領證……你媽……物業費……老公交的……
這段日常生活中再普通不過的對話,在此刻的法庭上,卻如同驚雷炸響!它無比清晰地勾勒出一幅夫妻共同生活的日常圖景——見父母、計劃領證、共同承擔生活費用、對外以夫妻相稱!
轟——!旁聽席徹底沸騰了!記者們瘋狂地按著快門,記錄下這戲劇性的一幕。
不!假的!這是合成的!是假的!江臨徹底崩潰了,他失態地指著螢幕咆哮,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青筋暴起,哪裡還有半點精英律師的從容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因為他知道,這段錄音……是真的!是他親自載著蘇娜,在車裡放鬆閒聊時被錄下的!他引以為傲的行車記錄儀,成了釘死他的棺材釘!
蘇娜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旁聽席的椅子上,麵無人色,眼神渙散,精心描畫的妝容被淚水衝花,像個滑稽的小醜。她精心算計的豪門夢、豪宅、名牌包……在這一刻,隨著這段錄音的播放,徹底化為泡影,並且將把她拖入更可怕的深淵。
法官臉色凝重,仔細審視著證據。法庭內充斥著嗡嗡的議論聲和江臨失控的咆哮。
陳銘律師等待法庭稍微安靜,纔再次開口,聲音擲地有聲:審判長,這段錄音清晰表明,被告江臨與蘇娜長期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共同規劃未來(包括計劃領證),共同處理家庭事務(如繳納物業費),並對外以‘老公’‘老婆’相稱。這已完全符合法律關於重婚罪中‘有配偶者與他人以夫妻名義同居生活’的認定標準!結合之前的開房記錄、資金轉移證據,重婚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充分!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地掃過麵如死灰的江臨和癱軟的蘇娜,最後看向法官:
因此,我方主張:
第一,準予離婚。
第二,鑒於被告江臨係婚姻破裂的重大過錯方(重婚、與他人同居、惡意轉移財產),在分割夫妻共同財產時,應依法對其不分或少分!要求追回其轉移至蘇娜名下的全部財產(包括但不限於該套房產)!並依法分割剩餘夫妻共同財產(包括江臨律師事務所的股權、投資收益等)。
第三,請求法庭依法將江臨涉嫌重婚罪、蘇娜涉嫌重婚罪(明知他人有配偶而與之結婚)的相關犯罪線索移送公安機關立案偵查!
第四,要求被告江臨就其誣告陷害、惡意損害原告名譽的行為,向原告公開賠禮道歉,並賠償精神損害撫慰金!
陳銘律師的每一條主張,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江臨的心上。不分或少分財產追迴轉移的財產分割他的律所股權重婚罪移送公安機關!
不!你們不能!我是律師!你們這是陷害!是構陷!江臨歇斯底裡地喊著,試圖衝出被告席,被法警死死按住。他精心梳理的頭髮淩亂不堪,昂貴的西裝被扯得皺巴巴,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瘋狂,像一頭陷入絕境的困獸。他引以為傲的法律武器,此刻正被對方握在手中,調轉槍口,精準地瞄準了他自己的心臟。
他猛地轉頭,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旁聽席上瑟瑟發抖的蘇娜,如同看著導致他萬劫不複的災星,那眼神中的怨毒,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蘇娜被他看得一個激靈,恐懼地尖叫一聲,連滾爬爬地想逃離旁聽席,卻被擁擠的人群和記者堵住去路,狼狽不堪。
法官看著眼前這場鬨劇,眉頭緊鎖,重重敲下法槌:肅靜!鑒於本案案情重大,涉及刑事犯罪嫌疑,且被告情緒失控,本庭宣佈,今日庭審到此為止!休庭!擇期宣判!相關涉嫌犯罪線索,本庭將依法審查後移送公安機關!
法槌落下,宣告了一個階段的終結,卻拉開了更大風暴的序幕。
閃光燈瘋狂閃爍,記者們蜂擁而上,話筒幾乎要戳到江臨和蘇娜的臉上。各種尖銳的問題如同冰雹般砸來:
江律師,你對轉移財產和重婚指控有何迴應
蘇小姐,你和江律師是以夫妻名義同居嗎
江律師,誣陷前妻出軌是否為了侵吞財產
蘇小姐,那套房子是用林晚的彩禮錢買的嗎
江臨被法警護著,狼狽地低著頭,用手臂擋著臉,一言不發,在記者的圍追堵截中,像過街老鼠一樣倉皇逃離法庭。蘇娜則被徹底包圍,哭花了妝,語無倫次地尖叫著我不知道!彆問我!,她的紅色連衣裙在混亂中被扯破,如同她破碎不堪的虛榮幻夢。
我站在原地,冇有動。陳銘律師站在我身邊,擋住了大部分視線。我透過混亂的人群,看著江臨和蘇娜那狼狽不堪、如同喪家之犬的背影,看著他們從雲端跌落泥潭的醜態。
心中冇有預想中的狂喜,隻有一片冰冷的平靜,如同暴風雨過後的荒原。三年婚姻,十五年友情,最終以這樣一場醜陋的鬨劇收場。
沈翊不知何時出現在旁聽席角落,對我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帶著肯定。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彷彿還殘留著江臨崩潰的咆哮和蘇娜驚恐的尖叫。這場複仇,纔剛剛開始。法律的審判,輿論的鞭撻,身敗名裂的代價……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我轉身,在陳銘律師的陪同下,迎著法庭外刺眼的陽光,平靜地走了出去。身後,是深淵的迴響;前方,是廢墟之上,等待重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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