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年是受人尊敬的地質專家。
而我隻是一個高中畢業的農村婦女。
結婚四十年,許堯年有35年都對我們的婚姻不滿意。
他猝死後,我終於有了遙控的支配權和獨屬於自己的時間。
我每天都在看許堯年口中沒有意義的肥皂劇。
吃了不少曾被許堯年說全是垃圾的路邊攤。
65歲生日這天。
我給自己訂了個榴蓮千層,過了第一個獨屬於自己的生日。
準備許願時,許久未聯係的女兒打來電話:
「媽,今天是爸67周歲的冥誕,您彆忘了給爸炸點他喜歡吃的小黃魚。對了,公墓那邊我和舒姨去過了,您不用再去,省得爸在下麵也不開心……」
電話結束通話,我在安靜到極致的屋子裡愣了許久。
半晌,我把蠟燭點燃,鄭重又虔誠地許下這輩子唯一一個心願: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不想再和許堯年有任何關係。」
再睜眼,我回到了許堯年剛來我們村的這一天。
3r3F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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